天啦……
流春對越凌風投去了一絲同情的目光。
然後又開始在心中替溫妤一邊敲木魚,一邊念著阿彌陀佛。
應該多少可以為公主攢一些功德。
溫妤並不知道流春心中的木魚已經快被她敲爛了。
她親完越凌風,並表示相信他不稀罕駙馬之位後,捏了捏他的耳垂,笑道:「就知道你乖。」
越凌風耳垂一熱,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然後閉眸回吻,紅著臉再次鄭重地給予承諾:「小姐放心,越凌風絕不負你。」
溫妤點頭:「我相信你,好好備考,春闈那天我來送你。」
越凌風雖然十分不舍,卻並沒有強留溫妤。
春闈在即,他的確需要將更多的心神放在備考上,狀元之位,他勢在必得。
溫妤朝他揮揮手,然後兩袖一甩,帶著流春離開。
上了馬車,流春小聲道:「公主,要不我們改天去應國寺拜一拜菩薩吧。」
溫妤疑惑:「為什麼要拜菩薩?」
流春擠眉弄眼一番,吞吐了半天後來了句:「公主您就當積攢功德。」
溫妤還是疑惑:「為什麼要積攢功德?」
「您就當是為了日後的美人。」
溫妤此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笑道:「流春,你不會天天在心裡給我敲木魚,攢功德吧?」
流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也沒有天天啦公主,就是偶爾,而且應國寺很靈的。」
「且不說靈不靈,我要是真功德圓滿了,那不得皈依佛門?皈依佛門,可是要戒色的,你公主我呀,戒不了一點色呢。」
流春:……
「而且,本公主信道。」
流春驚訝:「公主何時信道了?」
溫妤搖頭晃腦:「道有言,人生天地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
流春懵了:「啊?」
溫妤又道:「又言,人生如白駒過隙,倘不及時行樂,則老大徒傷悲也。」
流春有些害怕了:「……公主?您、您怎麼了?文縐縐的,奴婢害怕……」
溫妤敲了敲流春的額頭:「愚愚愚,本公主一直很有文化,妥妥的文化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流春:……
溫妤說累了,趕緊抿了一口茶,撩開車簾,問馬夫道:「還有多久到醫館?」
「回公主,大概還要一柱香的時間。」
溫妤嘆氣:「真遠吶,要不然不去了吧。」
流春聞言立馬緊張關心起來:「公主可是累了?」
「嗯嗯,昨夜累的狠了。」
流春馬上道:「那公主您必須得回府休息,看望林丞相一事明日再去也不遲。」
此話一出,溫妤那句「那就不去了」立馬咽回了肚子裡。
她一頭黑線:「明日再去?那不如今日去了,來都來了。」
流春疑惑:「公主您不是累了嗎?」
溫妤一臉不贊同:「這哪能叫累?這是昨夜愉悅的證明!」
流春:……
一柱香後,馬車抵達了目的地。
流春扶著溫妤下車,剛走進醫館,大夫便迎了上來。
「草民見過長公主。」大夫道,「長公主您是來看望丞相大人的吧?」
溫妤點點頭,直接帶著流春去了昨晚的房間。
她繞過屏風,見林遇之正閉眸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唇色黯淡。
原本他就是個不惹凡塵,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這時更像是隨時就要飛升一般,渾身透著一股子疏離與冷漠。
但不管是左看右看,都不像醒了的模樣。
這時,假寐養神的林遇之似乎聽到了動靜,開口道:「本相說過了,不用你照顧,你回府……」
話音未落,他睜開的眸子正正好與溫妤齊齊對上。
林遇之:……
溫妤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在跟我說話?」
林遇之:……
「公主……」
他不著痕跡地微勾唇角,忍著疼痛想要支起身體行禮。
卻不想才動個胳膊,便被溫妤眼疾手快地摁回了床上。
「太醫說了,讓你少動彈。」
林遇之被摁的胸口一痛,他眉心微蹙又迅速撫平,看著溫妤問道:「公主是來看望微臣?」
溫妤收回手,眨眨眼:「這裡除了你,還有我認識的其他傷員嗎?」
林遇之淡聲道:「多謝公主,勞煩公主掛心,還特意前來看望,其實微臣的傷並無大礙。」
溫妤聞言屁股還沒坐熱,便一拍大腿:「那就好,那本公主就放心了,那沒事我先走了?」
說著直接站起身,抬步欲走。
林遇之:……
林遇之嘴角的弧度不變,面色十分平靜,但無人注意的指尖卻動了動。
「公主既已來了,喝杯熱茶稍作歇息再離開吧。」
既然傷員開口了,溫妤便也沒有強硬的拒絕,只是這醫館的桌上並沒有什麼熱茶。
這時,林遇之又道:「是公主讓凌雲詩來照顧微臣嗎?」
「對啊,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照顧人這種活計當然要讓熟悉的人來。」
溫妤擺擺手:「不過這事兒是本公主考慮不周全,你受傷了自然不想讓心上人擔心,也不想讓心上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所以明明就需要人照顧,卻說不需要。」
林遇之沉默一瞬,嘆聲道:「微臣新歲宴時便特意在園中等待公主,與公主解釋過和凌雲詩的關係,微臣只把她當妹妹。」
喜歡男人太多也煩惱,不知該寵哪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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