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當坑人 第三十二章 發泄怒火
包括秦父在內，三個水莊有名的「場面人」，外加跳樓學生的父親耿國忠。
耿國忠是來陪酒的，雖然兒子跳樓，他著急上火，但也只能強按心裡痛苦，把秦父三人招待好。
說是場面人，其實就是二流子貨，平日裡「安貧樂道」，仗著自家女人在外掙錢，也不出去打工，就知道在家裡喝酒耍錢。
一個叫秦長海，綽號「海泥鰍」，平日家裡有點髒活累活，都要溜走。
另一個叫秦長飛，引號「地老飛」，「老飛」就是蝗蟲，但凡遇見點風吹草動，就展翅飛出十幾米遠。
加上秦父「山老虎」，正正湊夠了一個小團體。
「山老虎」，聽起來似乎很威風，但可惜……
秦書老家是平原……
從小到大，秦書對這兩個面孔見得多了，厭煩得厲害，這時候看了，就更是瞧不起他們。
忍不住鄙視道：
「幾位叔伯，你們別怪我說，耿叔家我老表跳樓，是請你們來在這大吃大喝的麼？事還沒辦成呢，就在這喝起酒了？
耿叔家我老表現在還躺床上，這些錢都算是他下半輩子生活費，你們三個當叔的，來幫忙是應該，還有臉居功了？！
一個個心裡這麼敞亮？都沒點b數的麼？
呸！」
說到最後，秦書忍不住啐了一口，瞧也不瞧身後四人，對秦父的招呼更是毫不理會，掉頭就走。
話不投機半句多。
身後，傳來海泥鰍、地老飛兩個人怒罵的聲音，以及秦父尷尬的含糊聲，隨著秦書腳步漸遠，這些聲音，也慢慢從耳邊消失。
那代表自己父親關心自己的「雞腿」，秦書沒拿，甚至想起對方略帶關心的神情，都感覺一陣厭惡。
真關心自己麼？
自己從小到大，兄妹三個餓肚子，怎麼沒見你關心地老實做飯？
自己上學沒學費、家裡窮得買不起油鹽、外債欠了一兩萬，怎麼沒見你關心？
母親辛苦在外打工掙錢，好不容易掙那三瓜倆棗，讓家裡條件好了一些，你不思進取，反而把那辛苦錢都吃掉、喝掉、賭掉，整天說自己是一家之主，都沒有一點羞恥心的嗎？
那是自己的父親，但在兩世為人的秦書看來，對方一副成年人的身體下面，還如同一個未成年的劣童般，沒有一點責任心。
如果單只是這樣，秦書還不會這麼大仇視。
但自己母親辛苦掙錢，過年回到家裡，還整天被秦父訓斥、偶爾喝了酒，還牛氣哄哄地摔東西，從小到大也沒過幾次好年。
為他喝酒，喝出一身病，每次說他，歪理一大堆，就說「我這輩子就喜歡喝酒，不讓我喝酒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行，你活著有意思了，害得我們一家人都活得沒意思！
坑了自己娘幾個一輩子，若不是還記得他老了後的樣子，秦書都想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了。
……
一堆破事，秦書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一個父親，兩世為人見了多少形形色色的人，哪怕是再兇惡的人，也少有不顧家的。
偏偏自己這個爹，小細節上偶爾關心子女，妻兒吃飽、生活的大事，卻被他完全無視。
越想越窩火，秦書拳頭攥得緊繃，看了看方向，朝著一個小巷子就鑽了進去。
水鎮這個小城市，堪堪沾上「城市」的邊，小巷到處都是，各種小混混、小流氓，也有不少。
兩個原本蹲在小巷抽菸的小痞子，聽見秦書一個人過來，借著淡淡燈光，看清秦書並不高大的身子與陰沉表情，就是眼睛一亮。
這分明就是一個心情不好的學生，自暴自棄地進小巷子啊！
彼此對視了一眼，把煙掐掉，起身向秦書走來。
「兄弟，借個……」
「火」字沒出來，就見秦書一臉陰沉，右掌捲起一陣惡風，重重地甩在一個小痞子臉上，直聽見鞭子炸響般的聲音，那個小痞子已經被打倒在地，哆嗦著嘴唇吐出血沫。
另一個小痞子，全身一個哆嗦，想跑、想打還沒確定下來，腿還正軟著呢，就被秦書直接抓住長長的頭髮，揪著頭，照著牆壁甩了過去。
「呯！」
這麼學生的力道，臉皮與粗糙的水泥牆面接觸，哪裡能有半點好，不只鼻子被撞，又酸又痛，就連牙齒，都有些鬆動。
先下手為強，秦書心裡憋著火，從地上又揪起小痞子的頭髮，左右開弓甩了幾下，一腳踹到對方小腹，踢出兩米開外。
「來自xxx的怨念值+211！」
「來自xxx怨念值+237！」
第一個被打的小痞子，只嚇得腿都軟了。
從來就沒見過這麼狠的人，二話不說上來就是干，這時候見秦書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大熱的天，只覺得全身都在哆嗦。
「哥！哥！！我錯了！哥！饒我們這一回！」
理智崩潰，突如其來的暴打，就像是一場雷暴雨般，把兩個小痞子心裡的怒火全部澆滅，只有徹骨地寒冷。
他們不知道秦書為什麼打。
但只是看秦書的陰冷表情，就知道對方心裡憋著火，真要是硬扛，對方能往死里打自己！
秦書聽了，又發泄地給了他一腳，提起他，就摸起他身上的錢來。
這次不是舔包。
是搶劫！
兩個人身上，20塊都沒有，秦書又是一人一腳把兩人踢到牆邊，一言不發地離開。
背後，只留下全身是傷，痛不堪言、大氣不敢出一聲的兩個小痞子。
瞧著秦書遠去的身影，兩人慾哭無淚，自己這是點子多背，遇上這麼個變態？
這是故意來打架的吧？
……
兩人猜的沒錯，秦書確實是故意找打架的！
心裡有火，需要發泄，這些礙眼的小流氓正適合當沙袋練拳。
彎彎繞繞，秦書專撿半黑不黑的街邊巷子走，這裡「肥羊多」，小流氓也多。
小流氓出來，多是求財，堵了人後，總要恐嚇、威脅一番，以多圍少，甚至自己都沒做好打架的準備。
但秦書不同，幾乎見面就是一巴掌，把人打出血手都不軟一下，只如一頭惡狼，進了狗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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