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後韓子高 第十二章 絕地

    ……

    當二人終於平息了下來，陳蒨抱起他來，繼續親吻著他，親吻著他光潔的頸項，美麗的背，紅色的唇，二人溫存了很久。

    韓子高伏在他肩頭，終於發現了那密密麻麻的齒痕，他忍不住地驚叫了一聲：「啊！疼不疼？」

    他在極度的快感的衝擊下沒有意識。

    「沒事。」他笑：「子高，你真的象只小野獸呢，不過，我真的喜歡。」

    又笑：「子高，這次我真的不騙你吧，真的不疼了吧？」

    他臉紅了，將頭轉開，不說話，但卻更加羞澀地伏在他的肩上。

    陳蒨吻著他，低嘆：「我恨不能死在你的身體裡。」只有這個時候的韓子高是軟弱的，也是柔情似水的。

    其實陳蒨不知，他自己平時眉眼都透著一股子霸道狂妄的勁兒，也只有和這少年在一起，尤其是和他抵死纏綿時和這之後，他的笑容、他的溫柔都給他那狂妄的眉眼罩上了一種說不出的柔情可愛來，這個時候的他也是異常的動人，這個時候韓子高也常常在他的笑容里迷失了自己。

    陳蒨也不知道的是，冷漠的韓子高在夜裡入睡時有很多時候也會偷偷地想起他可愛的有些孩子氣的笑容，而在暗夜裡微微地露出笑容來。

    二人終於起身，陳蒨依然抱著他侍奉他洗浴，韓子高依然羞澀，也不象平時那麼大咧咧的享受，只低著頭，不肯再看他。

    他這個樣子，陳蒨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竟然想起剛才那激烈的感覺，還有這美麗的少年在自己的懷裡顫抖的樣子，一時面紅耳赤起來，幸虧韓子高也沒抬眼看他。

    他有些慌亂地替他洗浴完，用干布給他擦乾了身子，抱著他，上床相擁睡去。

    第二日醒來時，他拿出一個玉佩，給韓子高繫到了腰上，說：「子高，這個玉佩你要好好收著，看著它就象看見了我。」

    他終於不再那麼冷漠，儘管也沒太大的笑容，還是比較溫和地點點頭道：「好！」

    不過，很多時候陳蒨真的希望他能笑一笑，他對自己還不如對陳超、趙大虎那些僕人態度好。他內心有時候真的很鬱悶，實話說其實也很嫉妒，嫉妒他對著笑的每一個人。

    而且最讓他難受的是：韓子高除了對自己不怎麼笑以外，對其他的人卻常常面露微笑。

    自從有了韓子高，陳蒨的眼光會時時刻刻地圍著他轉，他看不夠他，但韓子高大部分時間裡都不看自己，有的時候他看到韓子高沖別人笑的時候，心中就會嫉恨那個人，會有一種又是酸澀又是憤恨的感覺充斥在胸膛。

    而那個人在韓子高不在跟前的時候常常會受到莫名其妙的斥責，有的時候甚至會挨上侯爺的幾鞭子。

    轉眼近兩個月過去了，這兩個月里韓子高的武藝大大地提高了，孫子兵法他也看完了，除了他繼續讀很多其他的書之外，有的時候還幫著陳蒨處理軍中事務，陳蒨驚訝地發現他天資聰穎，很多事情的看法往往一針見血，竟然常常讓自己震驚地忘記了他還是個孩子。

    四月末，這天到了韓子高的生日，他15周歲16虛歲了。韓子高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子高，醒來了。」耳邊傳來了陳蒨的聲音。

    他睜開眼，「快穿好衣服，」他喜滋滋地說：「猜猜看今天你會收到什麼生日禮物？」

    「什麼？」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生日？哦，也許當初問過父親。

    正想著，院子裡傳來了一聲馬的嘶鳴，韓子高驚喜地披衣出門，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正仰天長鳴。

    美到極至的馬！全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此時正揚蹄嘶鳴。

    現在這雪白的大馬上配著鑲著金邊的紅色的馬鞍，更是趁的這馬白雪一般，美輪美奐。

    韓子高驚地不敢去碰它。

    「這是八駿里名喚絕地的稀有的品種。」

    「絕地？好名字，我也可以叫它絕地嗎？」

    「當然，它以後就是你的了！只有這美到極致的千里馬，才能配得上我美到極致的子高啊！」陳蒨低聲嘆息道。

    「真的是我的嗎？」韓子高又驚又喜。

    「當然，子高，喜歡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嗎？」

    「喜歡！」韓子高頭一次，對著陳蒨笑了起來，露出了他潔白如玉的貝齒。這笑容，竟然叫陳蒨有窒息的感覺。

    他呆呆地看著他絕美的笑容，整個兒傻在那兒了。

    當年周幽王為了美人兒褒姒一笑，不惜烽火連天，亡國亡君在所不惜。陳蒨一向對這類昏君嗤之以鼻，卻想不到今日才發現自己也有做昏君的潛質。

    那漢樂府中的詞句不斷地在腦子裡迴旋：北方有佳人，絶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轉瞬間，韓子高已翻身上馬，那馬仰蹄而去。

    「子高！」陳蒨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你還沒吃早餐呢！」

    但韓子高已轉瞬不見了。

    韓子高太愛這美到極致快到極致的絕地了，他瘋了一樣地馳騁在那美麗的田野，他在野外跑了一個多時辰後才來到軍營。他一整天都在笑，他的笑容讓軍營里所有的戰將都看傻了。

    陳蒨正和將領們在帳中議事，聽到那急促的馬蹄聲，也不禁心內亂跳，禁不住出了大帳，外面的營地上，那少年正騎著那雪白的大馬奔馳，沿著營地轉圈，他那天爬起來就騎著這絕地跑了，也沒有梳髮髻，此時他如瀑的黑髮飄揚起來，看傻了軍營所有的士兵和將領。

    所有的將領和士兵都停下了手裡正幹的事，痴傻地盯著他看。

    陳蒨更是呆呆地看著他，這是他秘密下令他的十幾個將領遍尋四處，終於花重金搞到的一匹只有一歲半多點的千里駿馬，知道他會喜歡，所以送給他做生日禮物，此時看到那絕美的少年的興奮的笑容，他真的快樂地心都要開始唱歌了。

    他沒想到的是，那天晚上的韓子高還頭一次沒有那麼冷漠，而是主動地和他在一起呢。

    千里馬，真的送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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