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彪領著剩餘的殘軍繼續逃竄,這天章昭達、韓子高得到線報,他們逃到了若邪村,在若邪村燒殺搶掠。
章昭達、韓子高要各領三千兵去追擊,但陳蒨只道:「昭達一人領兵去即可,子高,我這兒更需要你!」
韓子高看了他一眼,本想講些什麼,但陳蒨卻故意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好似非常痛苦,他將話咽了下去,道:「子高遵命!」
卻說章昭達自領了三千兵馬,來到那若邪村,若邪村余兵不多,只有不到千人,張彪看昭達兵勢大,遂對妻楊氏曰:「我誓不與陳蒨見面,你只攜我的頭去見他,還能保住你的性命。」
楊氏,單名一個容字,泣道:「夫君,你我夫妻恩愛,夫君你若身死,為妻不願獨活!」
張彪也泣道:「你還年輕,怎能隨為夫前去?你美貌動人,我聽聞那陳蒨是一好~色之徒,家裡有十數妻妾,還常常去青~~樓召~妓狹玩,他若見你容貌,定不會殺你。」
「怎麼,夫君,你不相信為妻嗎?!」楊容兒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憤怒。
「不,我怎不相信你?」張彪禁不住掉下淚來:「我要你活下去,否則為夫九泉之下,心甚不安!」
卻原來二人情投意合,夫妻感情甚篤。不過,張彪是楊容兒的第二個丈夫。
二人抱頭痛哭,然章昭達大軍壓境,無可奈何,最後,張彪自刎,其弟也跟著。
楊容兒扶屍大哭,痛斷肝腸,恨不能跟了他去。
正是曲未終人卻散,天涯孤人行!
夫妻恩愛,卻不能白頭。張彪也是,何苦造反?留下嬌~~妻(為毛嬌~妻也是禁詞?),一生孤苦無依。
章昭達領兵進來,楊容兒一身縞素,將自己夫君和弟弟的人頭獻於昭達。
章昭達看去,那楊容兒當真是美麗妖嬈,膚白如雪,蛾眉微蹙,一雙美麗的眼睛,裡面全是水霧,但更顯的神秘朦朧。青絲略有些零亂,但更襯得嬌柔,一張櫻桃小口,紅唇嬌嫩無比,加上腰肢若柳,但卻有傲人的雙胸,好一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
章昭達一下子自己先酥了半邊身子!
章昭達看到楊容兒這等容貌,內心暗忖:「此女嬌容,天下少有,比幾日前見到的那倩兒還要貌美的多。我自從那日和子高與那倩兒飲酒之後,大將軍對我一直沒個好臉色,想必是因為我當時未叫他的緣故,我想那大將軍之妻姿色平平,這麼多年一直不受寵愛,若是將此女獻給他,他必心內歡喜,再不會怪我!」
卻原來他年輕時與陳蒨整日召~妓狹玩,當時陳蒨卻的確比現在好~~色的多,加上他有很多的妻妾,而章昭達也見過好幾位,包括他的正妻沈妙榮,她雖有幾分姿色,但在章昭達和陳蒨閱人無數的眼睛裡,卻是差得遠。
而陳蒨和他一起召~妓狹玩時,卻未召過男寵。章昭達本身無龍陽之好,他也不知陳蒨和韓子高的關係,他見上次自己叫了韓子高來之後,陳蒨發了一通火,然後一直對自己沒個好臉色,他卻誤會了以為是陳蒨怪自己看到美女不獻給他的緣故。
他正想巴結陳蒨,此時見到楊容兒的容貌,可不大喜過望!想我若將此女獻給領導,那領導怎麼還能再生我的氣?
他笑著施了一禮道:「我家主人陳蒨大將軍,姿容偉岸,容貌俊美,他早就聽聞夫人美貌,我臨行前囑咐我,叫我轉告夫人,若是夫人願意改嫁於他,可以封夫人為正妻!」
只要你從了他,怎樣還由你說了算!
章昭達一直為人油滑,謊話隨口就來。不過,他也知道陳蒨不喜正妻沈妙榮,主要是陳蒨前面納的幾個妾都特別美貌,但儘管如此,的確都比不上這楊容兒。
楊容兒微微一笑:「如此,倒是小女子的福氣了。但小女子有一條件。」
「夫人有何話?」
「我與張將軍是夫妻,就算我要改嫁,也請將軍先安葬了我的丈夫,並且要以大將之禮厚葬,而且要祭拜他!否則,我寧死難以從命!」
章昭達看那楊容兒這一笑,直叫百花失色,更是心內歡喜,道:「好,本將軍一定厚葬你的夫君。」
叫軍士將張彪的頭顱和身子合在一起厚葬了,並且也真的祭拜了他。
那楊容兒心如刀絞,卻表面歡喜道:「將軍,我想回家先打扮休息一下。」
章昭達不疑有他,又想著以楊容兒這容貌,將來恐怕會是陳大將軍最寵愛之人,我豈能得罪了她?遂應允。
那楊容兒性格決烈,又和張彪恩愛非常,對方幾乎算作自己的殺夫仇人,她豈能從他?
她進得家門,立刻尋了一把刀,將頭髮割斷,又將顏面劃了兩刀,出來見那章昭達。
章昭達見她披頭散髮,面上鮮血淋漓,大驚失色道:「夫人你何故如此?」
那楊容兒大哭道:「我與夫君情投意合,他既身死,我怎能負他?如今我容貌已毀,你去上報你家主人,就說我寧願出家,也不能再去侍奉他了!」
章昭達氣的渾身哆嗦,道:「你竟如此不識抬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羞辱愚弄本將軍!你想出家?你既那麼心愛你丈夫,我看你不如去死吧!」
叫左右,拉住楊容兒,楊容兒凜然不懼,哭罵道:「我與夫君情投意合,豈能負他?他既身死,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要我背棄他,你休想!」
章昭達冷笑道:「本將軍就成全了你!」他拔出劍來,就要行兇。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大喝:「住手!」
他回頭看去,卻是韓子高進了門。
卻原來子高照顧陳蒨休息後,自己還是放心不下,自領幾百輕騎兵前來相助,到來後正遇上張彪的一個老家人在痛哭,罵著好~~色的陳蒨竟然圖謀他家主母,他心內大驚,策馬前來,卻見到了臉上滴血的楊容兒正被士兵扭住,而章昭達已經將劍拔出,正要行兇!
韓子高大喝了一聲,上前將章昭達手臂托住,皺眉問:「昭達兄,你何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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