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6年的除夕,韓子高和陳蒨在二人的床榻上纏綿,那密密的吻,粗重的呼吸,纏繞的髮絲,努力要表達的是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有無子嗣沒有關係,我這輩子只愛你一人。你我在一起,比任何事都重要。
我對你的愛,此生不渝。
我們彼此相守,不離不棄
……
第二日,床上兩個俊美之人終於醒了,韓子高的頭枕在了陳蒨的胸膛之上,長長的黑髮飄落,雍容而華美。
他突然一驚,抬頭問:「蒨兒!你胸部有傷,我是不是壓疼你了?」
「沒有,我的傷已經大好了。」陳蒨笑。
「不好!」韓子高皺眉,輕輕地將頭移開,多年的習慣總是改不了,無論何時自己醒來,都是要麼靠在他的懷裡,要麼壓著他。
「真的沒事兒!阿-無-錯-小-說-3.--蠻,我是你的男人啊,你在我的懷裡還不是應該的。」陳蒨略有些得意,無論阿蠻叫自己什麼,骨子裡,他還是那個依靠著自己懷抱取暖的孩子。
「蒨兒!你胸部有傷,我來給你揉揉。」將手覆上他的胸部,慢慢地揉著。
陳蒨抬頭看他,他神情專注,黑髮飄落,那眼中滿含心疼和關懷。而他的手也溫暖而潤滑,將那溫暖的情意傳到自己的心底。
陳蒨伸出手去,將那柔順黑亮的長髮細細握在掌心
每日醒來,看到他就在身邊,這種幸福的感覺真好。
可惜。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的。557年二月。梁曲江侯蕭勃在廣州反陳霸先,舉兵北伐。
陳蒨和陳霸先商量,派遣周文育率兵抵禦。
其間,蕭勃的侄子蕭孜、郢州刺史歐陽頠及其部將傅泰、南江州刺史余孝頃、其弟余孝勱等都舉兵響應蕭勃,周文育期間和蕭勃軍進行了幾個月的激烈戰役,此仗一直打了三個多月,三月份時,歐陽頠被打敗。歐陽頠原本就是陳霸先的舊將,他後來歸附蕭勃卻也是迫不得已,陳霸先不念舊惡,反而繼續任命他,蕭勃被部將所殺。
四月份,陳霸先、陳蒨又派大將侯安都協助周文育共同禦敵,至五月份,余孝頃等皆降。
歐陽頠在追討余孝頃的戰役中卻也立了大功,所以,此戰之後。他、周文育、侯安都都得到了獎賞。
陳霸先一向大度,余孝頃等也一樣得到重用。
四月下旬。陳蒨騎馬回自己的將軍府,正想著過兩天就是子高的生日了,而且他就要20歲(19周歲)了,自己是不是應該給他舉行冠禮,心中百感交集,在一起4年多了,自己的男人終於長大了。
他邊打馬前行,邊想著。來到將軍府,遠遠地望去,竟然看到了韓子高的父親、小梅和堂弟站在府前,他愣了愣,韓父施禮道:「大將軍!」
陳蒨下馬來,畢竟是韓子高的父親,他不想無禮,但他一時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只好道:「免禮!你們來找我,是想見子高嗎?他在軍營駐守,不在我的將軍府。」
韓子高從三月份在建康城外駐守,離城有近百里,到現在就連陳蒨也只能七、八天才能見他一面。
韓父不禁有些失望,但還是問:「過兩天蠻子的生日,請問大將軍,他可否會回家?」
「這個,不一定。」陳蒨沉吟道。一則的確是實情,二則他不知道為何韓父急急忙忙地來找他,他可時刻提高警惕,害怕是韓父要逼婚。…
「大將軍,蠻子已經快20歲了,也成年了,請大將軍若是見到他,就告訴他回家一趟,最好將他和小梅的婚事辦了。」
「哦!」果然是因為他的婚事,陳蒨惱怒地看了看小梅,她此時臉紅了,含羞低下了頭,小梅長得還不錯,就是瘦弱了些,但有著年輕女孩子的溫柔可人,此時面色緋紅,正是一片嬌羞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陳蒨不看還好,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嫉恨地恨不能殺了她,只是不能夠,他拉下臉來,道:「韓子高既然入了軍營,他的私事怎能干擾公事?現在前方戰事煩亂,他一步也離不開軍營,什麼結婚生子的,你們想都不要想了,以後沒有別的事,不要來找本將軍,更不能去找子高,否則,本將軍治你們一個干擾軍事之罪!」
他轉頭對手下喝道:「還不快送韓將軍的家人離開!」
韓父還待要說,被侍衛們過來,半推半勸地送走了。
陳蒨氣憤憤地回了府,越想越生氣,想這個小梅就是陰魂不散地纏著子高,真的最好殺了她!
他原本還打算好好給韓子高過生日的,這下倒有些不敢了,怕被韓父知道。
偏偏四月份戰事還很煩亂,好不容易,韓子高生日這天,他抽出半天的空來到子高的軍營,看到了日思夜想的韓子高。
韓子高剛剛驅散了一群散兵的騷擾,回來後,看到陳蒨,驚喜叫:「子華!」
讓士兵們在外守候,韓子高疾步過來,陳蒨也忍不住張開了懷抱,二人緊緊擁抱,熱烈親吻起來。
良久二人分開,陳蒨道:「阿蠻,今日你生日,我也沒什麼準備,就只過來陪陪你。」
韓子高笑:「蒨兒,你來就是我最高興的事了。」
二人情意綿綿地吃完晚飯,陳蒨告訴了他他的父親來逼婚一事,韓子高知道他內心擔憂,只安慰他自己絕對不會娶小梅。
陳蒨還是陰鬱地道:「那小梅,為什麼老是陰魂不散地纏著你?!阿蠻,我真的想殺了她!」
韓子高知道這個時候也不能為小梅說太多的好話,否則陳蒨很可能又會誤會自己,現在在軍營,卻不好哄他。
只好只是安慰他說小梅是妹妹,不是戀人,自己只愛他一人。
安慰了他半天,他才高興起來。
當晚,陳蒨捨不得走,道:「阿蠻,我們走走?」
子高道:「蒨兒,既然你來了,咱們一起在軍營里走走,巡視一下?」
「嗯,好,我正好看看,阿蠻你現在的布防怎麼樣?」
兩個人起身,沿著軍營走走,陳蒨看韓子高的布防都相當的嚴密,鬆弛有度,很多地方既有明哨,又有暗哨,同時他也很照顧士兵,沒有大的戰事,讓士兵早日休息。
除此之外,各個營帳之間的距離都剛剛好,既不會一下子被人一窩端,也互相照應。
陳蒨心裡高興,笑:「子高,你真的長大了,布防的這麼嚴密,思維這麼細密,不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暗夜裡,沒有月亮,只有滿天的繁星閃爍,如同那年輕的將軍眼底的光芒,他側頭看著陳蒨笑:「子華,這一切都是你教給我的。」
陳蒨也側頭看著那年輕的將軍眼底的光,不自覺又想起那個包著總角的孩子,無論何時,他始終眼底閃現的是永不屈服的光。
他忍不住伸出手,幫他整理了一下盔甲,良久聲音嘶啞道:「子高,戰場上一定要小心保護自己。」…
子高點頭:「放心!」良久問:「你呢?有沒有按時吃藥?」
「有!有我的阿蠻的命令,我哪兒敢不吃?不過,那藥好苦啊。」
二人走了一圈,說說笑笑,終於又回到了營帳。
陳蒨捨不得馬上回去,就留宿軍營,當然二人只相擁而眠,軍帳不隔音,自然二人也只能止於親吻,當晚說了很多情話,第二日四更,陳蒨還得急急忙忙地趕回去,還要和叔父商討軍事大事。
五月,都不用韓子高找理由,他連家都沒回,婚自然是結不成的。
而此時蕭勃之亂剛剛平定,王琳又反了。
王琳原是梁朝大將,他的姐姐還是梁元帝的妃子之一,他不服陳霸先立的小皇帝,但最主要還是見陳霸先大權獨握,知道他早晚要篡位,所以開始大量地打造船隻,準備舉兵討伐他。
5月份,剛剛平叛了蕭勃的叛亂,陳霸先派遣周文育、侯安都一起進軍武昌,共同對抗王琳。
卻說這侯安都出征前,王公大臣都到新林餞行,侯安都橫刀立馬,躍上那橋,但那橋卻年久失修,他這邊一躍上,那橋竟然嘩啦啦斷了,侯安都連人帶馬跌入水中,侍衛們紛紛入水將他救起,大家都認為是不祥之兆。
是啊,要去打仗了,卻掉入水中,別說是古代,就是現在,也讓人覺得不安。
消息傳到陳霸先和陳蒨的耳朵里,二人也多少有些迷信,內心都打起鼓來。
但無論如何,此仗也是非得去打不可。
周文育、侯安都兩個人是一對歡喜冤家,其實明爭暗鬥的厲害,二人又都是那打仗很牛的人,而軍功也差不太多,周文育的戰功還略微大一些,但其實也算是半斤八兩,周文育是平西將軍,而侯安都是平南將軍,二人軍銜也一樣,都是正二品大將。
前已所述,二人都是陸軍也牛B,水軍也牛B之人,他們在一起又合作又互相制衡,這次一起抵禦那王琳,卻是因為那王琳是一驍將,他水軍又勢大,這麼多年他一個人在廣州,招兵買馬,實力實在是不容小覷。
王琳英俊瀟灑,剛剛31歲,相貌俊美無比,長發及地,整個一個rpnzel麼?(玩笑話,迪士尼動畫片裡的那長發小公主)(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九章 風雲再起。
第一百六十九章 風雲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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