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狐
俞流萱見毛團長得白軟,甚是可愛,她知道這些家丁手底下是沒有輕重的,這才開口提醒了一聲。誰知道她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雖說那糰子毛茸茸的,身手卻很矯健,一群家丁手忙腳亂的追著它滿街跑,除了打翻了不少攤位以外,連那糰子的毛都沒抓到一根。
本來就是在街巷上,人來人往十分擁擠,現在被這麼一鬧,便完全擁堵了起來,原本有可能脫身的毛團,更是被眾人圍了起來,整條街巷也水泄不通。
毛團雖說被眾人圍著,眼中卻絲毫沒有懼色,反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忽然,不知是哪個好事者喊了一聲,「這東西是只白狐,只要捉了它,定能得不少錢!」這句話如同石投靜水,一下子在人群中炸開過來,不少人一聽此言便已經躍躍欲試,準備動手。這樣天上掉下來的好事,誰會拒絕?
被圍在中央的毛團似乎也聽懂了那人的話,臉上露出一抹擬人的譏笑,緩緩挪動四肢,在青磚上活動起來,仿佛想要逃走。而府台中的家丁們此時正站在眾人最前方,開始一點點向前逼近,他們雖然不怕把這隻白狐傷著,卻怕它跑掉,到時若是惹得小姐不高興可就不好了。
玉屏早在人們擁擠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家小姐拉在身後護著了,她不僅要防著別人傷著自家小姐,還要關心著那隻白狐是不是被逮著了。她曾經聽夫人說過,這世間白狐最為難得,且皮毛順滑、甚為滋養女子膚色,是各類珍奇獸類中的極品,若是能捉到這隻白狐,那便能給自家小姐做一件美麗的狐裘披風了,也不失為一件意外之喜了。
將一旁保護的家丁也推過去,玉屏道,「你也快去幫忙,此次一定要將這隻白狐捉了。」
&另外幾名家丁也不含糊,聽了吩咐後立刻往人群裡面擠去。
就在眾人都要動手時,一個身穿白衣、頭戴木簪的男子忽然出現在了人群之中,隨著男子的出現,眾人皆是一愣,而原本站在原地悠閒之極的白狐,一個轉身就想逃跑,卻被男子隨手一招,便招進了懷裡。
再度被熟悉的懷抱包圍起來,狐九命終於放棄了掙扎,它明明有機會跑掉的,它明明有機會的……
季青環視周圍,知道狐九命這次跑出來又沒少惹禍,左右都是需要好好□□一番的,也不差再加上這點過錯了。抬步朝一旁走去,季青準備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跟懷中的糰子好好聊聊。
眾人見此都是開始退散開來,季青雖然長得英俊風流,活像個貴公子一般,但只要稍加打量他的裝扮,便能看出他其實是個道士,再加上其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勢,幾乎沒人有膽子上前搭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白狐帶走。
玉屏何時見過這般好看的男子,此時也是看直了眼睛,她一直不曾以為常樂都中的公子長得有多俊逸,現在看來,「常樂都中出妙人」這話定然不是虛的。但當她回過神來再想多看男子幾眼時,她發現一個熟悉之人正擋在男子身前,將人攔了下來,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家小姐!
&子,這……這隻白狐是你所養」俞流萱面色帶著些緋紅,一雙杏眼仿佛含著水汽一般看著面前的男子,其一雙素手,此時也在袖中絞纏著。
&是。」季青被眼前的女子攔下心中雖有些不悅,但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俞流萱不知已有多少次幻想,能夠再次與眼前之人相見了,此時心愿終於達成,卻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自從那次在街巷間瞥了一眼,她便再也不能將別的男子放在心裡,正因為如此,她一直不曾接受別人的求親,別人只道她是府台千金眼界頗高,卻不知她只是心有所屬罷了。
&子似是很珍愛這隻銀狐,日後一定要妥善看管才是,免得被人捉了去。」
狐九命本來被季青塞在前襟里,一動也不敢動,此時聽到女子這般言語,忍不住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來瞧了一眼,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說出這樣狠毒的話來!什麼叫好生看管,他一點也不需要被看管好嗎!
將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狐九命暗暗腹誹,作為一個女子卻生的這般寡淡,怪不得道士連與她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勞姑娘費心了,如果沒有別的事,能否讓開一下。」
被人如此明白的要求讓開,俞流萱雙頰瞬間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遲疑著挪了幾步後,俞流萱還是有些不甘心,她想要伸手拉住男子的衣袍,卻被男子閃身避開了,「公子……」
眼看著道士消失在人群中,玉屏也從後面跑上前來,她看的出來,自家小姐似乎對那道士有些情誼,雖說夏朝修行天道、巫蠱之人甚多,也從不乏道士與女子通婚,但此事到底還是頗具爭議的,如果讓自家老爺知道,小姐在外看上了個無名道士,這可讓她如何交代?
趕緊讓人將周圍圍著的人驅散了,玉屏拉著自家小姐的手道,「小小姐,咱們先上馬車吧。」
一眾家丁見小姐上了馬車,便立刻趕著馬車繼續朝城東的城隍廟行去,他們自然看不出自家小姐的心思,只是在心中一直感嘆可惜了一副上好的狐皮,可是他們又不想平白得罪修道之人,此事也便罷了。
離開街巷後,季青很快拐上了一個空無一人的行道,此處正是兩座宅院的後牆,平時少有人走。不再隱藏身形,季青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再度出現時,季青已經身在常樂都外,身邊也多了個身著青色衣衫的身影,單從後方看便知道是狐九命不假。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很快便消失在常樂都外的一座破廟裡。
&先別生氣,你聽我解釋,哎>
狐九命話未說完,便已經被眼前的男子禁錮在佛台前,單手撐在滿是灰塵的桌子上,狐九命立刻聽到身後傳來「吱嘎」一聲,很明顯後面的佛台是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的,更何況,狐九命身上還揣了不少寶貝。
&東西拿出來。」季青覺得一定是自己最近對眼前之人太好了,不然他也不會想到偷拿丹藥。
&什麼出來?我什麼都沒拿,不信我就脫給你看。」說著,狐九命已經開始扯自己的衣服,青色的外衫被他扯開一個口子,露出裡面白色的褒衣,再扯兩下,單薄的褒衣也被狐九命扯開,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
季青就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動作,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他倒要看看,這隻小狐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玩火*。
狐九命本來以為自己扯兩下,道士就一定會像往常一樣阻止他,沒想到他都脫成這樣了,他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難道真的讓他全脫了嗎!心中一陣懊悔,早知道就早點認錯了,也不至於搞成這樣……在心中默默將季青捏扁搓圓,狐九命奮力一扯,終於將腰間那條單薄的縛帶扯開了,大片春光隨著他的動作暴露在季青面前。
季青微微眯了眯眼睛,將眼前之人的形容完全看在眼中,只見破敗的桌案前,男子衣衫半褪神色迷離,其胸前若隱若現的兩點嫣紅在斑駁的日光中分外煽情,在這樣的氛圍下,任何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而季青也確實動了,他在狐九命殷切的目光中伸出手,將其掛在肩頭、岌岌可危的薄衫往下一扯,讓男子的身體在他面前暴露無遺。
狐九命只覺得身上一涼,耳邊緊接著傳來男子毫無溫度的聲音,「接著脫。」
眼見美人計使不成了,狐九命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把道士惹火了,早知道他就不偷那麼多丹藥了,早知道他偷了丹藥也該立刻吃了,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他就應該好好聽道士的話、努力修煉的!
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萎頓了一半,狐九命面色一變,立刻開始諂媚的為季青捏捏胳膊、捶捶肩膀道,「昨兒晚上不是才做了嗎,你應該累了,今天休息一下吧,我給你松松筋骨。」
季青將不停在自己身前摸來摸去的手捉住,另一隻手則放在男子的褒褲上道,「我不累,倒是你方才跑了那麼久該是累了吧,今天我們可以換一個姿勢。」
狐九命一聽此言,整個狐都不好了,別的都好說,這褲子真的不能脫啊,裡面……裡面真的有東西,如果被季青當場翻出來,那他可就吃不了兜著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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