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求跪舔[快穿]
第二個世界8
魔教聖山
巍峨高峻的山麓峰巒聳翠,蔚然深秀,尖峭陡峻的雪白岩峰筆直銳利地直插向雲霄,渾然猶如一柄寒氣冷冽的劍,鋒銳逼人,峰巒頂部積著千年不化的冰雪,藹藹巍然。幾縷流雲在半山腰迴旋逡巡,又為這陡銳的山峰點綴上高不可攀的出塵。
——這就是雪刃嶺,魔教聖山。
凌然於陡峰上的,是魔教朱閣。
只見山峰的一處陡峭崖邊竣然斜出一座巍峨閣樓,它倚著鋒銳的飛岩,臨著陡峭的深淵,朱漆綺麗,流雲飛旋。一道鐵鎖鏗然斜出,連接在空中飛凌的閣樓之間,也是聯通著山上與山下的唯一通途。
雪刃嶺下是霧林,美麗動人的名字,令人不禁臆想雲纏霧繞,仙風縹緲,但它美麗的名字無法掩蓋它的險惡非常——方圓數里的茂密叢林迷霧毒瘴密布,其間布滿毒蟲野獸,只要誤入,十死無生。
這裡號稱天下奇險,巍峨天塹。
這裡是江湖人聞之色變的血色魔域。
——魔教。
霧林
煙雲繚繞的翠玉般的樹林蔚然而深秀,引誘著無辜遊人的誤入。
月色朦朧,霧林頂端飄過兩個身影,一人著白衣縹緲,一人著青衣清雅。
著白衣著身似驚鴻,步若流雲。輾轉騰挪間仿佛纖雲緲然,著青衣者步履灑脫,快似閃電,步法平易中隱隱帶著精妙與超然。
步履輕輕點在樹頂葉梢上,帶起幾片葉子的輕輕微搖。
仿若繁花繚繞的一汪碧水上漾起的一層漣漪,仿若沁水月色下倏忽飄過的一縷浮雲。
——這正是周白與楚揚二人。
月色掩映,靜謐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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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朱閣內
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舉行,金絲鏤刻的碧玉柱上圖案繁複,纖雲般的輕紗水流似地在空中流淌。
飛檐畫棟,紙醉金迷。
馥郁的美酒從精美的銀壺中傾瀉而下。
精美的銀壺在雪白柔荑中輾轉。
雪白柔荑掩映在透明輕紗花紋繁複的寬袖下。
花紋繁複的寬袖在強健的男人的掌上揉碎撕裂。
纖柔與矯健糾纏,雪白與古銅相交。
美酒,瓊漿,在大廳里肆意橫流,蔓延出晶亮的濕痕。
嬌語呢噥,酒香四溢。大殿裡一片靡靡。
所有人都在享受著奢靡的糾纏,醉人的美酒,不論是暴徒還是惡棍,溫雅還是妖嬈,都沉浸在一片歡樂的寂靜中。
沒有人預料到危險的來臨。沒有人發現黑暗中陰影的靠近。
發現又怎樣呢?
他們一定會充滿譏諷地哈哈大笑——一個是被追殺千里的江湖浪子,一個是纖弱嬌小的弱冠少年。
何必擔憂!
今朝有酒,且享其樂!
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走出大殿去如廁。
他睜著朦朧的醉眼,遙遙看到月光下,一個少年逆光而里,墨發飛揚,肌膚如玉。
他咧開酒氣熏天的嘴,搖搖晃晃走上前去想要一親芳澤:「小美人,快來讓大爺樂呵樂呵。」
遠遠的,只見那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溫潤如玉的弧度,緩緩走上前來。
除此之外,大漢眼中最後的景色就是那月色下濺起的滿天血色。
被驚醒的魔教教眾抄起武器,殺氣騰騰地圍了上來,獰笑著想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好好的教訓嘗嘗。
周白立在原地,微微一笑,手中倏忽現出一把漆黑的長刀。
他鬼魅地一晃身形,身體閃電般地掠了出去,所過之處,血色蔓延。
周白近乎享受地感覺著體內的血液澎湃燃燒著對殺戮的渴望,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享受死亡與殺戮。
——這久違了的渴望。
濃郁仿若黑暗的殺氣幾乎凝成實體,他身上緩緩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那是只有踏過屍山血海的人才能擁有的。
他素白的衣擺被鮮血點綴上桃花妖嬈,白瓷般的臉上也被點上了妖艷的血色荼蘼。
他一手提著一把黑色長刀,身後道路已被鮮血浸潤。微風拂起他的墨發白衣,他步伐緩慢,閒庭信步般緩緩向前。
可怕的並不是從長刀上緩緩滴下的鮮血,也不是他身後堆積的屍山,而是他的笑容溫潤清淺,仿若在與友人把酒言歡,執棋品茗。
即使在殘忍地殺戮,他的笑容依舊溫潤如玉,這個人——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愛著殺戮,沉溺於殺戮!他是在享受這場死亡的盛宴!
站在他面前的人兩股戰戰,冷汗淋漓,幾乎抑制不住內心突然爆發的本能的聲音——逃!趕緊逃!
這仿佛是眼睜睜地一個掠食者在慢慢靠近,用嗜血冰冷的眼神鎖定它獵物!
無處可逃!
無路可走!
刀光寒烈,血色蔓延。
三個時辰後
楚揚從地下暗道中清風一般地飛掠而出,手中拿著一個紅玉雕琢而成的盒子。
這本是楚揚與周白一起的主意,周白武功最高妙,在外面引開魔教教眾的注意,楚揚重傷未愈,卻明確知曉聖物位置,趁著教眾注意力被周白引開,去尋找聖物。
但現在,他有些後悔了。
天邊已微微泛白,白衣少年默默立在懸崖邊,不論是他身上的白衣還是他手中黑色的長刀都被血色浸染。
少年立於屍山血海旁,白瓷般精緻的側臉點染上血跡斑斑,嗜殺與血腥依然繚繞在眉間,但他渾身上下卻散發著孤寂而悲涼的氣息。
——仿若立於世界之外的淒冷。
縹緲的仿佛下一刻就會消散。
楚揚忍不住上前一步,想伸出手看看他是不是還停駐在人間。
少年好像發現了他的存在,扭頭看向他。發覺是楚揚後,他微微柔和了眉眼,輕輕一笑,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然後就軟軟地昏倒在地。
楚揚大驚失色地上前接住周白。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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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緩緩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這是一個精緻的小竹屋,燦爛的金色陽光從窗口透入,明澈地可以看到陽光下飛揚的纖細塵土。屋外傳來潺潺水流的聲音。
耳畔響起熟悉的金屬聲:
&魔教教主復仇達成,獎勵積分20>
&魔教左右護法復仇達成,獎勵積分20>
&魔教教眾復仇達成,獎勵積分50>
聽完一連串金屬的「叮叮」聲,突然,周白劇烈地咳嗽起來,撕心裂肺地幾乎難以停止。
過了好一會,周白才停止咳嗽,他抬起頭,只見手心裡是一攤血跡,甚至還有零星的內臟碎片。
周白若無其事地垂下掌心。
自己在魔教時幾乎因殺戮入了魔,內力的大量消耗甚至連帶著消耗了這具身體的生命力。
那場慘烈的屠殺使這個身體幾乎油燈枯——他的壽命大約只剩下三天左右了。
這時,竹屋的門被突然推開了,一個一襲青衣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漆黑中藥。
這正是楚揚。
他眉眼彎彎,柔聲道:「你醒了」仿若微風拂過蔚藍的海水,乳燕的尾羽在碧色湖水上掠起輕輕的漣漪。
周白微微一笑「這裡是你的屋子」
楚揚摸了摸鼻子。
&規定浪子不准有幾處固定資產了」他麥色臉頰微微泛紅。
二人相視而笑。
楚揚突然嚴肅起來,眉目間暗沉肅穆。
&可知你的身體狀況?」
&尚通醫術,你現在狀況很不好。
你的經脈薄弱,但卻負擔了世所罕見的龐大內力,你的內臟經脈本就衰弱到岌岌可危的地步,那日內力又大量透支,現在……你可能最多活不夠>
楚揚眉目間划過一絲慘痛。他放下藥碗,說道:「你先把藥喝了,我先想辦法吊住你的命,再去請我師父來為你醫治。」
&師父?」
&和當世神醫是師兄弟,我師父的醫術比我們都更為高妙,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周白溫和一笑,搖了搖頭「何必。我已將死,木已成舟,不可挽回了,你有醫術如此,應該比我清楚才是。」
楚揚眉目間慘痛之色更重。
周白岔開話題。
&物呢?」
楚揚僵硬地扯出一個微笑「等等,我去拿。」
周白看著楚揚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
楚揚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不僅沒有詢問他的本性與關於他懦弱的傳言的不符,而只是與他本身做朋友,而且也並不詢問他身體狀況的原因,而只是沉默而忠實地付出他的支持與幫助。
得友如此,夫復何求?
過了一會兒,楚揚拿著一個紅玉雕成的精緻盒子走了進來。
他滿臉疑惑地說道:「這應該就是魔教聖物了,可是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那些人一個一個待它如珠如寶的?」
說著,他打開了盒子的蓋子,只見紅色的琺瑯內襯裡安放著一個漆黑的物什。似圓非圓,似方非方,漆黑的幾乎透不出一絲光亮。
周白盯著那物什,幾乎透不過氣來。
他仿佛感受到了靈魂的悸動,渾身的鮮血在瘋狂地涌動。
他好似聽到了靈魂深處的召喚。
——觸碰它!觸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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