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求跪舔[快穿]
第六個世界7
血色的酒液散發著糜醉的芳香,在高腳杯里輕輕晃動。
華麗的吊燈反射在酒杯里,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璀璨色彩。
洛斯伯爵輕輕抿一口手中的紅酒,血色的眼眸與酒液輝映著,猶如無機質的紅寶石,璀璨而冷漠。
他翻動著桌上厚厚的一疊文件,隨著他的動作,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他抬起頭瞄了一眼身旁恭謹侍立的恩里克,輕輕地揚了揚眉:「就這些?」
&的」恩里克微垂著頭,密而長的棕色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
&諾·米亞的父親是貴族,雖然不大,但也算得上族譜完備,可以確信他的祖上沒有預言者的血統。」
&他是米亞男爵的私生子,」恩里克的聲音平靜而精確,沒有一絲情緒波「所以母系的族譜並不清楚,頂多只能查到他母親上一代,所以並不能確定他的血脈的來源。」
&生子……嗎?」洛斯伯爵若有所思地低聲呢喃道,細膩蒼白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手中粗糙的紙面。
這下就難辦了。
作為私生子,就算他的母系有預言者的血脈,也不會有什麼蹤跡,而吸血鬼與教廷的戰爭剛剛結束不過幾十年,戰爭中兵荒馬亂,一旦最近的幾代找不到,那麼之前數百年的血脈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洛斯伯爵輕輕皺起了眉頭。
但沉思中的他沒有看到,在他說出「私生子」這個詞時,恩里克眼中一閃而逝的痛楚。
洛斯伯爵漫不經心地晃動著酒杯,血色的酒面上有明艷的燭火在輕輕地跳躍,他對著身旁的恩里克沉聲問道:
&此之外,你還有什麼發現嗎?」
說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即使是沒有書面依據和確切證據的?」
恩里克仔細地想了想,面帶猶豫地開了口:
&實有些什麼傳言,但是……來源很不可靠。」
&關係,你說說看。」洛斯伯爵無所謂地一擺手。
&說斯諾·米亞有法術。」恩里克回答道「因為在幾個月前,他的家鄉里有很多人接連死去,而那些人有很多都虐待過斯諾·米亞,所以會有人在傳說那是斯諾·米亞的復仇。」
洛斯伯爵有了興趣:「那你怎麼看?」
恩里克遲疑了一會兒,謹慎地回答道:
&覺得可能性不大。幾個月前斯諾·米亞才剛剛被納入到血奴中,那個時候防備最嚴,他不太可能抓到機會復仇。
而且,如果他真的有法術的話,那麼他又何必等到被帶走之後復仇呢?進一步說,他大可不被欺凌。
而那些人的死因……」恩里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覺得有蹊蹺。」
「?」洛斯伯爵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據當地人的說法記錄和我的經驗,那些人的死法隱隱透著光明教廷的影子。他們都是死於白日,無人目睹,突然暴斃。
我認為這件事情有可能是教廷的動作,和斯諾的身世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聽恩里克說完,洛斯伯爵輕輕地笑了,紅寶石般的眼眸溢彩流光:
&然不愧是我最得力的屬下。你乾的很好,雖說將斯諾本人完全查清楚已經不太可能,不過你不能放鬆,那個鄉鎮你還要繼續盯著。」
&及,」洛斯伯爵補充道「昨天晚上海因菲爾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也真是被慣壞了,應該教育一下了。」洛斯伯爵血色瞳眸中閃過一絲冷芒「你去加派人手保護……監視斯諾·米亞,這次不要讓任何人接近他,聽到了嗎?」
&大人。」恩里克眸光暗了暗,看上去仿佛有點欲言又止。
&麼?」洛斯伯爵敏銳地覺察到恩里克情緒的異常,抬起頭來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告訴我?」
恩里克眸光閃爍,深深地恭下了腰,密而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所有情緒。
&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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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里克站在長長的走廊盡頭,從大開的窗口遠遠地望著花園裡大片盛開的白玫瑰,深棕色的眼眸暗沉如海。
他本不應該急切地為斯諾排除那件事的嫌疑的。
他本應該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全部告訴伯爵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做了所有不該幹的事,而一件應該幹的事情都沒有做。
或許是腦海里不斷迴旋的記憶阻止了他的行為,也或許是洛斯伯爵的那聲誇讚堵住了他的咽喉。
他說,我是他……
「……最得力的屬下。」恩里克輕輕地呢喃出聲。
我本是你不被承認的兄弟,……我本有不遜色於任何人的強大,無論是智力還是武力,我都有資格和你比肩而立啊……我的哥哥。
長長的眼睫下,棕色的眼眸里是深如大海的孤寂。
恩里克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夜色中盛開的白玫瑰,轉身走入了黑暗中。
在他的背後,明澈的月光下,雪白的玫瑰嬌嫩艷麗,寂靜地佇立在夜色中,無言地吐露著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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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四層的一間房間裡
周白仰躺在床上,雪白蓬鬆的鵝絨被與羽毛枕簇擁著他,他纖細的身軀深深地陷在床中央,看上去好像將要消失了一樣。
黑如鴉羽的睫毛靜靜地垂著,白瓷般的面容半隱在夜色中,精緻的五官靜謐而安詳,仿佛早已陷入了沉睡。
但他卻並沒有睡著,他也不可能睡著。
胸腔里翻騰著仿佛被撕碎般的痛楚,火熱的脈搏有節律地躍動,奔騰的血液隨著心臟的節奏重重地敲擊著他的太陽穴,肌肉和骨骼哀嚎著,渾身上下充斥著劇烈的疼痛。
周白慢條斯理地運用著自己身軀里被位面壓抑住的力量,細細地溫養著自己現在這具破敗不堪的身軀。
昨天晚上強行使用這個身體現在本不應該得到的力量整整兩次,即使周白找到了鑽法則空子的地方,但也未免也略有透支。
現在……大幕已經升起,人偶已經備好,唯一需要等待的,就是時機了。
但是……這件事情,還非等小白回來不可。
又過了不知多久,突然,漆黑一片的房間中突然亮起了一片微弱柔和的白色光暈。
熟悉的聲音在周白耳邊響起:「男神,男神~
你交給我的事情我辦好啦!」
周白聞聲睜開了雙眼,果然,只見小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圓滾滾的白色小身體在空中興奮地飄上飄下。
周白如釋重負地輕輕揚了揚唇角,懸了三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果然,成功了嗎?
因為那天小白不管不顧地為他療傷喪失了不少能量,而法則一般是越強大的對象壓制的越嚴格,比如周白他自己就是這樣。
所以周白突然想到,既然法則對小白的防備不是那麼嚴格了,那麼,它是不是可以趁此機會離開這個位面,帶回來什麼不屬於這個位面的東西?
現在看來,應該是成功了啊。
周白輕輕地笑了。
小白還在一旁興奮地蹦噠:「啊哈哈哈哈你猜我帶回來了什麼?」
「……」周白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它的興奮之情「你帶回來什麼難道不是我吩咐的嗎?」
「……對,對哦」小白蔫了。
&拿出來吧。」周白催促道。
&噠!」小白瞬間滿血復活,只見它從它散發著白光的身體裡輕輕地分離出一個小小的白團,然後讓那個百團輕輕地飄落到周白的掌心中。
白團周圍包裹著的柔和而明亮的光暈慢慢地散去,只見一截短短的綠油油的植物出現在了周白的掌心裡。
它仿佛剛剛甦醒過來一樣,軟軟地晃了晃自己碧綠的藤蔓,輕輕地歪了歪小苗頂端的粉紅色小花,露出了一口鋒利的小白牙。
小綠看上去好像長大了不少,葉子比之前多了好幾片呢。
周白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著,一邊用手指輕輕地摸了摸小綠的一片翠綠的葉子。
小綠也撒嬌一般地蹭了蹭周白的手指,看上去又溫順又無害。
很好。
周白微微地笑了,幽暗黑沉的雙眸流光溢彩,幽深難測。
雖然說這次的任務主要是攻略,但是,被動地待在別人的城堡里,以一種附庸的身份存在著,只會出幾個計謀誘惑一下別人,爭奪寵愛什麼的。
實在不是他的作風啊。
周白唇邊的弧度越深,冶艷的唇瓣飲血般的邪美,幽深的黑眸中划過冰冷的嗜血意味。
所以,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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