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瓊還在搶救中,墨千粟忐忑不安的等在手術室外,她捂著腹部,傷口越來越痛,疼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她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些,眼前卻忽然一黑
墨千粟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一張放大的俊臉,赫然出現在她面前。
「醒了。」顧煊夜低沉的嗓音,透著啞啞的疲憊。那雙布滿血絲的眼,像是一夜未睡。
墨千粟忽然看到他,有些恍惚。
顧煊夜將她從病床上扶起來,還體貼的給她墊了兩個靠枕,讓她舒適的靠著,「餓了吧,先喝點粥。」
他已經讓傭人煮了藥膳粥送過來,他盛了一小碗,挖起一小勺吹了吹,才送到她的嘴邊,親自餵她,「來,張嘴。」
墨千粟看著忙前忙後的男人,目光越來越幽暗複雜。
她沒有接,盯著他,啞聲問,「昨天你是不是去找我媽了?」
顧煊夜握勺的手一頓,目光閃了下。
他沉沉的「嗯」了聲,像是有意岔開話題,「先把粥喝了,你現在很虛弱。」
「為什麼去找媽?你跟我媽說了什麼?!」
「先喝粥。」
墨千粟再也無法冷靜,一把掃開他重新伸過來的勺子,連同著將他手裡的碗一同打飛。
粥,頓時濺灑了兩人一身。
「你到底跟我媽說了什麼,把她逼到撞牆尋死的地步?!!」墨千粟揚高聲音,怒目瞪著他質問,「顧煊夜,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煊夜俊臉暗沉,緊繃,喉結澀痛的翻湧。
終於,他啞聲開口,「慕容瓊以死威脅,不讓你跟我來往,還不許你嫁給我,作為你的男人,難道我不該找她談談嗎?」
「」墨千粟震驚。
他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她想解釋,她要嫁他的這件事,不讓他誤會。可顧煊夜又接著說道,「慕容瓊幾次三番拿死威脅你,她既然那麼想死,我自然沒必要攔著她。」
墨千粟再次震驚,竟然會從顧煊夜嘴裡,聽到這麼無情可怕的話來。
那是一條人命啊,還是她母親!
母親現在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
「顧煊夜,那是我的家事,你有什麼資格插足?!我媽要是因為你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顧煊夜的心,驟然一疼,無法理解,「慕容瓊都要殺了你,你還在乎她的生死做什麼?!」
「那是我母親!」
「像她那種女人,根本就不配做你的母親!」
「顧煊夜,她不管配不配,那都是我媽,我不像你是個無情的人!!」
他無情?!
這頂帽子從她嘴裡扣下,心臟挖疼。
對,他是無情,那也要看是對待誰了!
像對慕容瓊那種女人,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對她有一絲人情!
「你去哪兒?!」顧煊夜見她要下床,眸暗了暗,摁著她,「想去看慕容瓊死沒死是嗎?放心吧,她命大的很,不就撞了幾下頭而已,還不至於要她的命!」
他的每一句話,墨千粟都能聽出來,他對自己母親濃濃的厭惡與絕情。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越看越發覺得陌生,「顧煊夜,你對我媽到底有什麼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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