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暮雪傻不可言。
滿腦子的這個不對,那個不行,然後在強行五公里越野腦子一片空白下完成了。
人是被抬被扯,她也顧不上那些了。
她喜歡這身軍裝,可是她知道自己堅持不住這個訓練,所以兩者選中間,考了軍醫大學。
軍醫大學能堅持下來,明暮雪覺得已經把她一輩子的力氣都用盡了。
而這次的五公里,用的是她老了之後拐拐杖的力氣。
沒有知沉到麻木,當她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時候,李太子爺又輕漂漂來的。
唇角邊帶著笑,一隻手提著倉鼠籠子,一隻手舉著個娃娃笑臉的不倒翁,進了屋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在屋裡掃了一周,就把兩樣東西都放到了書桌上。
這屋子裡也就那張桌子能放東西,現在被這兩樣都占了。
太子爺雙手盤在胸前,打量了一眼,很滿意的點點頭。
明暮雪眼睛瞪得圓圓的,這人非要氣死她。
她就偏不要生氣,看他能怎麼樣,她還要笑。
這傻不拉嘰的憨貨就真的笑了。
李太子爺回頭看她,「就知道你會喜歡。」
傻笑僵在臉上。
難得憨貨這次不上當,結果還倒霉催的就又讓這人得意了一把。
「內務你該沒有忘記吧?」李太子爺無視她噴火的目光,挑眉往床上看。
呆愣的一雙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人也慢慢的坐起來,「當年我可是得了標兵的人。」
看到對方臉上明顯不相信的樣子,憨貨得意了,你看看她,先是踩被子,然後再疊,那被子還真在她的小手下成了豆腐塊。
李太爺子目光里閃過一抹新奇,這個小女人就像一塊大陸,總是有能讓人發現新的東西。
「進門看內務,出門看隊列。」憨貨這個時候還小小的顯擺了一下。
心裡又是那個得意。
看吧看吧。
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她雖然別的不行,可這疊被子就是她的強項。
要說憨貨當年沒有進軍醫大學時,就特意的去找過一個同學的哥哥學過這個,那是幾年練出來的,什麼樣的被子到了她的手裡,你就是圓的,她也能給你疊成方的。
從這點就能看出來憨貨有多喜歡這身綠色的軍裝,可矛盾的就是她還吃不了苦。
但是你敢說她不用心,那她絕對敢和你理論。
就從這一件事上來說,她用的功,別人怕都沒有這個勁。
「你說的確實對。」李太子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唇角邊湧出一抹笑來。
邪氣的笑。
憨貨警惕的看著他,隨後身子一個立定,「報告首長,我要求看我的調令。」
「你知道上面這次為什麼要調你們過來?」
「我們?」
「除了你還有十多個軍醫大學的。」李太子爺盯著她,「你是我特別點名要的人,我看過你的檔案,你的成績優異,卻只選擇了男科,這樣太可惜,這次通過在部隊裡演習中加強內物軍姿及理論學習,我希望你能重新考慮一下做為一名軍人,你應該怎麼樣做正確的選擇。」
憨貨覺得她遇到了一個奇葩。
她有求他特別對待嗎?
他以為他是誰?
憑什麼去改變她的人生?
她跟他很熟悉嗎?
明暮雪突然有掐死人的衝動,一向能讓她控制自如的脾氣,在這一刻就像座小火山,被眼前的這個自大的男人徹底的激發了。
是的。
憨貨被徹底的惹毛了。
「報告首長,我身體素質差,辜負首長對我的栽培,我要求調回醫院實習。」她偏不順著他的安排。
憨貨在怒。
也在表達她的反抗。
李太子爺的眼睛微眯,大步上前幾兩,近的憨貨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撲從上往下撲到她的臉上。
再然後,下巴被兩根手指捏了起來,「明暮雪,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訓練,不然不是滾蛋回醫院,而是滾蛋回家。」
李太子爺低下頭,熱氣撲進她的耳里,「或者是跟著你媽媽住進首長的大院裡。」
感覺到身前的小身子僵硬住,李太子爺鬆開口又退兩步。
「你怎麼知道?」如果眼睛能吃人,她早就將眼前的人給吃了。
不,吃了他她還覺得噁心。
她要滅了他。
憨貨這輩子最讓她難堪的事情就是媽媽四次改嫁,哪怕身邊的人都不知道那是她的媽媽。
「覺得難堪就在這裡努力站起來,別讓我覺得你也要裙帶關係才能呆在醫院裡。」丟下話,李太爺子華麗麗的轉身走了。
他說的痛快了。
可憨貨呢?
在外人面前的堅強,在這一刻切底的倒塌了,豆大的淚往下落,她還緊咬著唇,偏就不表現出一點傷樣的樣子。
但你看看那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這副模樣讓人怎麼看怎麼心疼。
事情真相才是最傷人的,這個人知道她的一切,甚至還一臉嫌棄。
這一直是憨貨不敢面對的。
她靠著自己的努力到今天,就是不想讓人說她是靠著媽媽,而媽媽那裡卻裙帶關係。
現在好了,那個可惡的男人把該說的都說了,她該一巴掌甩到他臉上去。
憨貨的天翻了,她自己支撐的世界倒塌了。
半個小時之後,李太子爺看到站在訓練隊裡的嬌小身影,唇角勾了勾,只是臉上的神情有些冷,若是能像平日裡那般嘟著嘴到可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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