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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4章我後悔了
一號聽完劉尚榮全部的敘述,疲憊地點了點頭,那一刻他像是瞬間蒼老了許多,隨即說道:「你把他的那些身份還有其他所有的有用信息,聯繫方式郵箱電話之類的,都寫出來交給我。」
其實一號也知道,以葉凌天的手段,既然選擇了隱匿身份,就不可能讓別人發現他的真實行蹤,但是現在,他也只能去嘗試所有的不可能。
劉尚榮把所有想到的信息全部都交給了一號,一號疲憊地揮揮手:「辛苦你了,還是要記得他對你所說的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絕對的秘密,不可能再讓別的任何人知道,否則的話關係到的可能是很多人的生命。」
劉尚榮嚇了一跳,其實一直以來從三黃島還有其他很多方面,他也能夠知道葉凌天的背景和他要做的事情非常的不一般,只是一直以來他們都十分相信葉凌天,而如今連葉凌天也下落不明,一號提起這話,無疑讓劉尚榮感覺到徹底的危險和害怕,他只敢拼命點頭。
劉尚榮出去的時候,李雨欣已經坐在客廳里明顯是在等著他,看見他出來,李雨欣也只是淡淡地說著:「老劉,那個張達,明天把他叫過來一下,我要跟他見一面。」
「李總」劉尚榮有點猶豫,拿不準李雨欣到底是要幹什麼。
「他的確只是我找來的一個替身,關於葉總的事情,他知道的還沒有我知道的多。李總,葉總他可能是還沒有忙完,我覺得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安心等他回來。」
劉尚榮有些違心地說著,但是他不能不這麼說,只能是這樣去安慰著李雨欣。
「放心吧老劉。」李雨欣淡淡地說著,「我不會找他什麼麻煩,就連你我也知道,凌天安排好的事情,你們沒有不照著做的理由,你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我見他只是因為,現在他還是頂著凌天的身份,而凌天在信里也交代了,等他的任務完成,要讓他整形離開。那這之前我肯定要見一下他好去安排。」
劉尚榮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好的李總,我回頭就跟他說,明天帶他來見你。」
一號從書房出來,靜靜地站著看李雨欣跟劉尚榮說著這些,等到劉尚榮離去,他才走上前,嘆一口氣說道:「雨欣,你要堅強,不管怎麼樣你要想想,還有兩個孩子。」
李雨欣點點頭,眼圈已經又紅了,她咬著牙說道:「我會的,一直以來我都知道,選擇跟他在一起不會是個簡單的決定,而是意味著很多的包容,忍耐,甚至於危險。」
「只是我沒有想到,明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當初老兵集團,還有那個島國人,所有的風險都已經結束了,他也答應了回到我的身邊好好在一起,為什麼最後帶給我的卻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用一封信就告訴我他再也回不來了,連當面的一個道別都沒有。」
其實李雨欣明白,葉凌天早已經跟她道別過了,早在他走之前每一次相見,他說的那麼多話,還有一直像木頭一樣不懂浪漫的他居然開口說我愛你。
現在想想,一切其實都是道別,只不過那時候她不懂,現在懂了,卻根本沒有辦法接受。
一號的內心也是同樣的苦澀,葉凌天是他最驕傲的學生,更像是他的兒子,這樣一把年紀卻要承受如此的打擊,尤其是他比李雨欣知道更多的真相,也更明白這背後意味著什麼樣殘酷的結果。
「雨欣,是凌天對不住你,我們都對不住你。曾經我不明白也不支持他退伍的選擇,總覺得男子漢要盡忠報國而不是被兒女情長和家庭所束縛,可是看到這些年來你為他付出的一切,我甚至於有些後悔,也許當初就不該阻攔他退伍,後面更不該讓他再回頭,甚至於如果可以替他選擇,也許我不會讓他走上這條路。」
一號是真的很後悔,當他看到那一封信的時候,看到信紙上還有淚水打濕過的印記,葉凌天寫下這封信的時候必然是流淚了,那樣一個錚錚鐵骨的人,也只有生離死別和割捨不掉的感情會讓他流淚。
可是葉凌天他最終還是走上了那條路,只因為從進入獵鷹大隊的那一刻起,他就永遠地記住了自己的使命,以及所有人之間的感情。一想到這些,一號就覺得心痛。
李雨欣卻很平靜地搖搖頭:「不,一切都是他的選擇,不管是當初的離開還是後來的回歸,他都沒有後悔過,我既然選擇了他,也就不會後悔,我知道跟他在一起意味著要承擔什麼,可是他也給了我很多很多。」
「而且我根本就不相信他會出事,他很少對我許下什麼承諾,可是只要他答應我的,就一定會做到。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即使晚一點,可是一定會回來。」
一號回去以後,給余老打了電話,是通過高度保密的專線,因為他知道這次的對話內容事關重大,一不小心如果泄漏出去甚至於可能會引起國際間的動盪乃至戰爭,但是他也知道此刻唯一能夠幫助他的也只有餘老了。
而余老接到他的電話更是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我一直在等,等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你打電話來就意味著你也知道了。」
一號握著電話的手顫抖了起來,他努力保持著鎮定:「知道什麼?你們已經找到他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並沒有直接說出葉凌天的名字,可是余老顯然什麼都明白:「沒有,到現在為止,已經把我們潛伏在島國的所有情報人員全部派出去了,但是絲毫都沒有他的消息。」
「只有在大概一個多月以前,我們收到一條情報消息,島**部所在地發生了一次極為嚴重的爆炸,陸軍參謀部本部被摧毀,傷亡慘重,損失更是難以計算。直接引發有震感的地震。」
「這條消息在島國也被列為絕密,被嚴格封鎖不得對外泄密,對外只說是地震,而爆炸周圍區域已經被封鎖起來,任何人不得進入。網上有遊客發布消息之後立馬被刪除,甚至於發帖子的人也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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