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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的人鞭長莫及,」殷九霄道,「繞不開便繞不開,未必不是好事。」
「生死未見分曉,總是要搏一搏。」
她們如此緊張,是因為此行確實收穫不小,二十幾個人帶回了兩件半仙器,還有無數天階、地階法寶。
要知道,半仙器稀世罕見,尋常修士哪怕一生都未必能拿到一件,殷九霄帶著人去西洲不到一年,便拿下這等成績,更是令人震驚。
西洲的人一路追殺,雙方打的不可開交,殷九霄連炸對方幾個據點,還把人家才建好不到二十年的宗門給拆了,氣的那邊的人直接懸賞無數修士進行截殺。
陣紋師通常戰鬥能力不如劍修,殷九霄帶著人一路逃竄,途中又遇上幾波魔物,才被迫降臨至此。
她腰間的陣法羅盤發出淡淡的微光,是一陣波動。
殷九霄看向外面:「有人。」
其他人瞬間警惕起來。
這股生機在緩緩靠近。
很輕微的腳步聲。
聽起來也很歡快,根本沒有想要隱匿的意思。
宮殿大門打開。
顧宸舟順著道路往主殿走,腳步忽然頓了一下。
主殿內,屏風後的人、藏在樑上的人、還有犄角旮旯...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個男子的身影出現在殿內,他蹲下身把背簍放在地上,忽而頓了一下,一隻手按在屏風之上,推了一下。
藏匿著的幾人瞬間出現在他面前,顧宸舟手上還沾著泥土,白皙修長的指節抓著水囊,側頭看著她們。
一照面,就有一種懵懂情態撲面而來,好像曾被誰攏在懷裡寵溺過,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氣息引人燥熱。
男子一身淡青色的長袍,背著光,長長的髮帶潦草地綁著烏髮,耳邊臉頰都有許多髮絲。
他生的實在過於漂亮,唇頰豐美,身量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如春日般朦朧繾綣,望過來的眼眸里瞳水晃著,微亮如同暖色日光一樣。
像極了蠱惑人心的狐狸精。
殊色絕倫,整個宮殿的陰沉之感都被他的明朗撥開。
殷九霄一眼就看出他金丹後期修為。
在這種地方,獨自一人,看起來還生活自如,沒有問題也有問題。
顧宸舟的目光落到自己脖頸處抵著的一截冰冷的骨矛上。
她們的目的昭然若揭,清清楚楚。
一時之間,氣氛竟有些尷尬。
與此同時,樑上、四周又同時圍過來幾人。
「冒犯了。」殷九霄抬手,示意她們將法器收起來,而後道:「剛才不知是道友,還以為是追過來的魔物。」
這是睜著眼說瞎話,但是殷九霄語氣十分溫和,倒也讓人無法挑出錯來。
「請問道友怎麼稱呼?此處可是道友住處?」
「.....」
事實上,顧宸舟這會兒還在發懵。
住了這麼多年,魔宮裡從來就沒出現過其他人,宮殿外面都是陣法,沒幾個修士能夠輕而易舉解開。
殊不知正因為都是陣法,才讓這群陣法世家的陣紋師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一人目光落到他的臉上,頓覺熟悉,遂道:「他...是業靈運的侍君。」
殷從雋怎麼可能不記得這個人,當年在比武大會上,顧宸舟是拼盡全力從她這裡跑掉的,業靈運將他帶走,沒過多久就嫁為人夫了。
前些年業靈運的侍君跑了,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
顧宸舟看向她,像是意外有人能認出他:「此處並非我的住處,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殷九霄:「我們在外遊歷,途經此處,不知道怎麼就誤入了。」
顧宸舟知道她在撒謊,但也跟著附和:「是嗎?我也是在外遊歷,途經此處,在這裡歇息一段時間。」
氣氛輕鬆許多,殷家的人過來陸續與他打招呼。
顧宸舟面上不顯,其實心裡已經開始犯難。
得趕在凌雲回來之前將這群人弄走,不然讓她們看見一個和業靈運一模一樣的人在這裡,還不得嚇暈過去。
一行人重新坐回去調息,顧宸舟聽見有些急促的喘息,目光隨之移了過去。
男子的臉上已經爬滿了魔紋,瞳孔也即將失去亮光,他走近些,其餘人都是一臉警惕,已經有人開始摸法器了。
看起來像是要把這人斬殺在此。
顧宸舟目光微微顫動了下,他蹲下去,伸手抓住這人的手腕,體內靈力催動到極致,瞳孔流動著金光,白掌的淨化力量瞬間將魔種湮滅。
「他怎麼了嗎?」顧宸舟不動聲色地鬆開他的手,然後退開了些。
殷家幾人看起來都是滿面愁容,她們也未計較顧宸舟的冒昧之舉,將外界魔物現狀訴說了一遍。
話音剛落,男子臉上的魔紋一點點褪去,他臉色痛苦,直接暈了過去。
「...沒事了?」
殷家一行人瞬間圍了上去,「好像是沒事了...」
頓時一陣劫後餘生,唏噓聲不斷。
顧宸舟默不作聲地退出人群,回去拎起了他的背簍。
希望這群人調息好就趕緊走吧。
他還很忙呢。
背簍裡面裝的都是他搜尋來的高階靈草。
能用來煉藥,也能用來餵白龍。
蓋子一掀開,裡面冒出來一個白花花的腦袋,小蛇一樣的白龍甩了甩尾巴,兩隻瞳孔眯成了等號,十分滿意。
背簍里只剩下幾株靈草,還是身軀殘缺的。
「......」
他就知道。
一眼看不住東西就沒了。
這也太能吃了!
餵了四十年,還是一條細狗。
無底洞一樣。
顧宸舟都要餵鬱悶了。
他伸手將背簍蓋子蓋上,拎起來。
「你還記得我嗎?」
一人走近。
顧宸舟陷入迷茫,看了一眼她,搖搖頭。
有點眼熟,不記得名字。
不認識。
殷從雋注視著他淡然到無動於衷的臉色,手指緊緊攥了起來:「業靈運總還記得吧?」
「......」
這人修為沒他高說話還讓人討厭,業靈運又干她何事,顧宸舟連理會她的意思都沒有。
他溜的飛快,直接抱著背簍坐到了主殿的另一邊。
...
「你看什麼?」
男子的手有些微涼,殷九霄回過頭,微微垂眼,看著他的目光柔和了些:「沒什麼,傷怎麼樣了?」
「原來少主還記得我的傷。」
殷九霄捏了一下他毫無血色的臉:「我自是記得。」
「你實話說,」男子的手按在她的肩膀處,指節蒼白的有些病態,「是不是又犯老毛病了?」
這老毛病指的是什麼,殷九霄一清二楚。
而她們打謎語一樣談論的人就坐在大殿的另一側,殷九霄神識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在觀察她們。
六十歲的金丹後期,在修真界首屈一指。
殷九霄桃花眼裡閃過什麼。
她並未因男子質問而露出異色,注視著他微微一笑道:「過來,我抱你。」
「......」
僵持了一會兒,殷九霄低下頭攥住了他的手腕,扣住了他的後頸。
兩人呼吸混亂地接吻。
顧宸舟還不知引起她們爭論的是自己。
他坐在大殿另一側,忍不住捏住了耳朵,修為高就這點不好,什麼都聽得見。
魔宮裡聽牆角聽了四十年,來了外人還得聽牆角。
他天生就是一個聽牆角的命。
流淚貓貓頭。
小蛇爬到他的脖頸處盤住,腦袋懸空倒掛在他鎖骨前晃悠。
沒見主人像往常一樣陪它盪鞦韆,小蛇略帶疑惑地晃晃腦袋去看他。
「......」
哦,差點忘了小寶還是未成年!
顧宸舟一把就捂住了它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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