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臻緩慢地睜開眼睛,因為緊緊閉著的時間太長,她的眼角有些酸澀,看東西模模糊糊得像是有重影。
這一場如暴風驟雨般的歡/愛給她帶來的不只是身體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心裡上的不適。
她從沒想過言清書在床上會有如此狂野的一面,以前的他總是不溫不火的,仿佛沒什麼欲/望一般。雖然動作同樣讓她不舒服,卻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再溫和的男人到了床上都可能變成野獸,這是家中兄長玩笑時曾經告誡過她的,寧臻一直堅信言清書不會,可他剛剛的表現卻是在赤/裸/裸的打臉。
每個人在xing上的癖好都不同,她並不是接受不了稍微粗/暴一點的x愛,但前提是雙方必須達成共識。
像言清書這樣沒有跟她溝通過,完全憑著自己的性子來,寧臻不單是身體上難受,精神上更是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
過去和他沒有互動的親/熱已經讓她覺得自己夠犯賤了,誰知方才那場徹底由他主導的x愛更是糟糕,讓她隱約覺得自己被當成了泄yu的工具。
想想他剛剛沒羞沒躁的話和毫不憐惜的動作,寧臻第一次在心底生出了一絲疑惑:
這樣的言清書,真的是她當初喜歡上的那個好心的男孩麼?
躺在一邊的言清書自然不知道寧臻心裡的波瀾,他還在回味剛才的酣暢淋漓。
和她在一起的感覺簡直比吃了人參果還要美妙,只是結束得快了點,要不是她最後突然喊他的名字,他也不會一下子控制不住當場繳械。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多練習才行,寧臻無論是體力和反應都更不上他的節奏,不過這也怪不了她,誰讓他以前傻傻地把明珠當魚目,每次都是囫圇吞棗隨便應付。
像她這樣敏/感到極致的身體必須慢慢來,不然很容易發生生理上興奮了心理上卻還沒進入狀態的悲劇。男女之事,當然是雙方身心都配合到位了才美。
想到這裡言清書不由皺了皺眉,方才寧臻隱忍中透著痛苦的表情不停地閃現在他的腦海里。那時候他衝動過了頭,下意識選擇了忽略,只當她是在害羞。如今想來,貌似她是真的不舒服的可能性更高。
理智一重新上線,言清書便發現從雲/雨結束到現在,寧臻居然始終一聲不吭,他好歹還粗粗喘了幾口氣,活動了下手腳,她卻動也不動,一直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
「你……還好嗎?」他糾結了半天,也沒能想出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比較好,只得籠統地問了一句。
言清書沒有事後和女伴交談的經驗,上輩子的他要麼閉著眼睛睡覺要麼直接穿褲子走人,眼下也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期期艾艾地看著寧臻,迫切希望她能給點正面回應。
可惜寧臻從他空泛的問候里聽出的不是誠意而是敷衍,這算什麼,先給大棒再給棗麼?
還是個酸不溜丟的青棗……
她沒有轉頭看他,淡淡丟下一句「我去洗澡」便起身離開。
言清書伸手想要攔住她,卻又縮了回來,呆滯地目送她裸/著身體用有些蹣跚的步伐向浴室走去。
線條優美的背影十分誘人,但也暴露了腰腹大腿間頗為觸目驚心的歡/愛的痕跡。
他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明知道她皮膚嫩還下那麼重的手……可心疼的同時又有點令人不齒的竊喜,好像在她身上烙下印記,她就能完全屬於他了。
視線滑過床頭柜上的鬧鐘,言清書恍然發現時間已經七點多了,難怪肚子開始唱起了「空城計」,連他都餓了,寧臻想必也不例外。
他忽地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她洗完澡出來看到自己把晚飯都做好了,是不是會開心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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