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小男生幾乎被折磨得丟了半條命。
渾身是血,大大小小的傷痕布滿全身,高強度的虐待讓他陷入了高燒。
要不是會所總經理發現得及時,送了醫院,恐怕年紀輕輕人就沒了。
圈子裡都說衛少是個完美又多金的金主,不可遇也不可求,為什麼到他這裡卻變了個性格,不僅動作粗暴,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使用的道具也是一次比一次駭人。
身上的傷口更多了。
高級會所不知道內情的其他同事羨慕嫉妒,在私底下議論紛紛,說小男生就是天生的狐媚子,不要臉,勾得衛少下不了床。
因為那日過後,衛錦每隔一周就會來會所找小男生發泄。
起初,鄭亦舒又高興又膽怯,以為頂級豪門的富二代看上了他,離飛黃騰達的日子不遠了。
可是慢慢地,他看穿了真相。
對方喜歡背對的姿勢從來不會面對面、極少親吻、不顧他的感受只顧著發泄...
種種跡象都表明衛少並不喜歡他,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罷了。
只有到了臨界點,衛少才勉為其難翻過他的身子,用手捂住下半張臉,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發泄出來。
仿佛透過一雙眼眸,再看另一個人。
小男生抬手撫摸自己明艷的桃花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只是眼眸相似就足以讓身價過億的少爺那麼失態,那麼瘋狂,若是本人來了,又該何等的傾國傾城。
不知道是哪家豪門的小少爺,才會讓衛少念念不忘,以至於如此著迷。
然而頂層階級...
可不是他這個生活在地底的普通人能接觸的。
小男生默默承受著身後人粗暴的動作,手腕都被咬破了也不出聲,衛少長相俊朗又風度翩翩,是無數人的夢中男神。
他也不例外,即便對方手段殘忍,花樣很多,但一看見那雙深情繾綣的眼眸時心臟總會漏一拍。
或許是因為雛鳥情結,鄭亦舒對多情的衛少存著難言的小心思,同時又對那個沒有見過面的衛少心上人升起一股莫名的敵意。
嫉妒。
到底是有多漂亮才能被衛少放到心尖尖惦記?他沒親眼見過,難免心裡有些不甘心。
鄭亦舒還以為自己永遠不能看見那個令衛少痴迷不已的白月光,卻在某天意外撞見了。
地點是在這個會所的走廊。
同事們心裡很嫉妒他能攀附金大腿,組團排擠,什麼亂七八糟的任務都交給他一個人來做。
鄭亦舒不過是一個初出社會不懂得反抗的男生,再加上性子木訥,他只好沉默接下那些棘手的任務。
同事們不想做的,全推卸到他肩膀上,美其名曰,年紀小,需要多鍛煉鍛煉。
就比如現在,他需要給 vip包廂里某個有虐待癖好的老總送酒水。
因為時間緊迫,鄭亦舒端著酒水疾步趕路,希望能準時把東西送到包廂。
急中生亂,他在拐角處沒注意,不小心撞到了人。會所實行的會員制,能進這個地方的人非富即貴,惹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您沒...」
酒水撒了一地,但鄭亦舒顧不上那些小事,急忙道歉,等他直起腰朝被撞的對方望去。
他愣住了。
一眼,僅僅是一眼就讓他看呆了,久久沒有緩過神。
鄭亦舒自以為自己的臉蛋已經夠完美了,清純又楚楚可憐,最容易招惹男性的疼愛。
沒想到卻有人比他還要清純誘惑。
不是矯揉造作,不是扭扭捏捏,而是天然的、無意間的散發出一股清冷的疏離感,柳眉桃眼,瓊鼻紅唇。
鄭亦舒第一次意識到什麼叫做雌雄莫辨之美,面前跟他差不多歲數的少年皮膚很白,是那種高級珍珠的玉白瑩潤。
簡單的淺色休閒裝被少年穿出了青春感,氣質斐然。
清純到極致便是勾人的風情。
衛少從未在他面前提過那人,但不知為何,鄭亦舒看見少年的第一眼就認定,這人就是衛少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一雙桃花眼不染纖塵。
臨近高考,為了紀念高中時光,班級里的少爺公主們在會所里,集體組織了一場宴會。
主辦方是家世最雄厚的衛錦和呂秋雪,兩人聯合策劃了這場名為紀念的宴會。
燙金的邀請函發到了宋九手裡,然後他看見發信人直接繞過路冽,轉而給其他同學傳遞邀請函。
同桌臉上沒什麼表情波動,刷題的速度沒有一絲停頓。
宋九捏了捏手裡十分高檔的邀請函,起身,還給發信人:「我還要補習,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他不知道主辦方是誰,以為是班級聚會便接了下來,本來就是為了讓路冽嘗試和其他同學打消隔閡,交上幾個朋友。
既然路冽沒收到邀請,他也沒有去的必要。
發信人是衛錦身邊的狗腿子,聞言他臉上略微慌張:「怎麼了,班級活動而已,全班同學都要去,宋少爺不去怎麼行呢?」
宋九瞥了身旁的同桌一眼,嘴唇嚅喏欲言又止,最後發信人咬著牙勉強給了路冽一張邀請函,少年這才答應了。
說是班級活動,其實真正得到邀請函的人也就只有十二三個。但來都來了,也不能拂了主辦方的面子。
某些富二代見某人也跟來了,當即變了臉色,想起身離開,卻被衛錦一個眼神壓了下去,只好摸著鼻子悻悻坐回原位。
得到邀請函又到達現場的無不是有明確的目的,同學們帶著面具交談,或結交人脈,或阿諛奉承。
好好的宴會變成了商業席。
宋九受不了這種虛虛假假的氛圍,以上廁所為由,和路冽出了包廂喘口氣。
當時,他正和路冽探討考向,也沒注意到轉角的位置,便和另一個人撞了正著。
對方穿著服務生的標準制服,酒水落在地上砸得稀碎。
「你還好嗎,有沒有被玻璃碎片劃傷?」
宋九在路冽的懷裡站穩後,扶著路冽結實的手臂,第一時間檢查服務生身上是否有傷口。
見人道完歉表情呆呆的看著自己,沒有反應,以為對方有什麼隱疾。
宋九把小男生牽到安全位置,抬手讓樓層清潔人員過來打掃破碎的玻璃渣子。
「沒關係,我身上沒有沾染到什麼液體,你這酒水多少錢,我賠你吧。」宋九耐心詢問道,視線看了過去。
面前的服務生相貌好看,神情里還有幾分不諳世事的稚嫩,應該是來兼職賺零花錢的,身上的工作服洗得發白,家庭條件顯然不好。
出來兼職不容易,宋九不想為難別人,便主動提出承擔所有賠償。
鄭亦舒看見對方眼裡隱隱的擔憂,心裡嘲諷的笑了,原來衛少放在心上的人是如此乾淨,不染世俗。
一看就知道被家裡人保護得很好,沒受過苦。
和他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沒有可比性。
眼裡起了霧氣,鄭亦舒眨眨眼,指甲攥緊了掌心肉,既然有人願意承擔風險,他當然贊同。
開口報了一串數字。
此時,鄭亦舒才注意到少年身旁還站著一個身材高大長相極為俊美的男生,五官優越,面無表情。
身上的地攤貨硬是穿出了大品牌的感覺。
那男生站姿微妙,一直呈保護姿態小心地護著少年,生怕人兒被玻璃碎片劃傷了皮膚。
似乎覺察到他的視線,那人猛然掀起眼皮,銳利的目光讓鄭亦舒心頭一咯噔,險些軟了雙腿。
又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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