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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漾面無表情的將墨獻送進馬車裡,道,「把他送回府上,讓照喜給他請個大夫。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老趙這才多看了幾眼墨獻,見少年臉色慘白,額頭青紫一片,雖不明白這好端端的陪小姐進寺廟拜個佛,出來怎麼就這樣了?但還是笑著應喏。
「姐姐……」
無漾衣袖被人拉住,回頭瞥了一眼。
少年兩汪清水似的鳳眼凝了過來,輕輕的道,「姐姐,你去哪兒?」
他的眼神分明在說「你還是生我氣了」,無漾沒吭聲,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嘆道,「我沒生氣。」
不管用了何種手段,他確實替她解了毒,她並非是非不分之人,但一想到自己那個難以啟齒的夢境,她就有種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的衝動。
事實上,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當時的夢境是不是自己先主動的?
「你受傷了,先回去」,無漾的語氣還算正常,只是另一隻手又習慣性的去揉了揉眉心。
少年看見她這個動作,神色斂了斂,垂首低聲道,「那姐姐不會一去不回吧?姐姐不會又丟下我一個吧?」
無漾正奇怪為何他會說「又」,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咔擦咔擦的鎖鏈聲響,前方的空氣中,多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小神靈,你要救那人,需得快一些了,時辰快到了。」
無漾微一點頭,幾個閃身,跟在了黑白無常身後。
她動作奇快,似是一道流光,車夫老趙眼睛瞪得老大,又揉了揉,震驚不已。
卻聽身後傳來「咚」的一聲,是那個受傷頗重的少年從馬車裡栽出來了。
「哎喲,怎麼掉出來了?」老趙伸手去扶,卻見少年表情陰晴難測,甚是駭人,又似乎透著一點慘兮兮的可憐。
「你這額頭怎麼磕成了這個樣子?年輕人就是不會照顧自己,以前府上有個小啞巴馬夫,也總是動不動一身的傷,聽說是為了抓點蜈蚣短尾蝮去換錢,被那些毒蛇毒蟲咬的——」
「嘖嘖,你是沒聞見,那小子房間裡總是透著一股藥味兒,詭異得很,也總不喜歡搭理別人,獨來獨往的,沒人願意跟他一起睡一個屋子。」
老趙一邊伸手將墨獻重新推進馬車,一邊惆悵的嘆了聲氣,「不過聽說這小子被大小姐殺了,唉……都是賤命啊!走咯!」
一揚馬鞭,馬車軲轆軲轆離開了祥羅寺。
這邊,無漾緊趕慢趕,總算在風幸魂魄消失之前,抵達了那處山洞。
洞中陰暗潮濕,無漾卻精準的找到了那口大棺材。
蒼白清瘦的少年躺在裡面,正是死去多天的風幸。
「辛苦你們了」,無漾道。
白無常口吐長舌,職業假笑:「哪裡哪裡,心月狐大人有交代,如果您願意費法力救他,那他的魂兒我們便不勾了。」
「也幸虧神靈趕來的及時,不然即便我兄弟二人不勾走這魂魄,這魂魄也要散了。」
無漾點了點頭,不再廢話,並指朝著風幸額頭輸送法力,片刻後,少年身上的屍斑和屍氣開始漸漸消散,皮膚雖然仍是慘白冰涼,但胸腔里的那顆心已經開始緩緩地跳動。
無漾前面一直節省著法力,就是擔心中途施法救人時法力不足功虧一簣。
還好,她的法力救完人後似乎還有點盈餘,雖然少得可憐。
風幸並未醒來,但呼吸已經漸漸平穩。
咕咕好幾次想說話,但都因為形勢不太對,乖乖的沒開口。
黑無常執著腳鏈手銬,黑面嚴肅,「既然人已救活,那我兄弟二人便去別家勾去魂魄了。」
無漾道:「等等,我能問問他今後的命格嗎?」
白無常官帽上「一見生財」四字十分醒目,滿面笑容道,「神靈放心,這名叫風幸的少年命途坎坷,幼時顛沛流離喪母喪父,霉運纏身,長大後亦是被人嫌棄冤枉最後慘死的命格,屬於所有命格中的下下品。」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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