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夙掃了白衣男子幾眼,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可不就是傳說中的英雄承西王渠讓麼!此人本領高強,能文能武,還長了一張讓天下女人都魂牽夢繞的完美容顏。
他的眼睛深邃的好比深淵,只被他看一眼,心神便要被吸進去了呢!
「王爺何故用這般深情的眼神看著小女子?難道愛上了小女子這樣的傾世容顏?」見渠讓目不轉睛盯著自己,寧青夙忍不住打趣。
「嘔……」圍觀眾人聽到聲音都噁心作嘔了。
渠讓依舊面不改色,看著寧青夙的眼神好似看著一件稀罕的藝術品。
他瘋了嗎?還是說已經飢不擇食了?居然會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張別人看一眼就噁心欲嘔的臉。
寧青夙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總覺得眼前的男人不太正常,要知道當初她畫自己這張臉的時候都被自己噁心到了好嗎?這男人居然一點也不覺得噁心,還一副很欣賞的模樣,呃……
「承西王殿下品味倒是獨特!該不會是真的愛上小女子了吧?讓小女子有些受寵若驚呢!」寧青夙嘲弄的清了清嗓子笑道。
「嘔……」自戀也要有個度啊喂!還真沒見過這麼自戀的,更沒見過長得如此磕磣還能這麼自戀的!
圍觀群眾都吐了,心裡憤憤不平:承西王殿下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怎麼會對這樣一個比廚房抹布還要噁心的東西刮目相看?
難不成是在好奇一個人怎能長得如此之丑?
「受寵若驚倒是不必!本王只是在研究你的面容,確實很獨特呢!」渠讓依舊緊盯著寧青夙不放,神色變幻莫測,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真是啊喂!圍觀群眾偷偷抹了把冷汗,又鬆了口氣,剛剛看承西王緊盯著那醜女,還以為他真對那醜女有意思呢,原來只是研究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啊!
承西王那樣高高在上又帥氣多金的男子豈會對一個丑若無鹽的女子動心?根本就是不可能事件嘛!
呵呵,用丑若無鹽這個詞來形容自己還真是稀奇。寧青夙臉皮厚得堪比城牆,聽著圍觀群眾的揶揄聲仍舊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還保持著禮貌的笑容與渠讓對視,猜測著渠讓的心思。
眾人都說承西王渠讓與眾不同,擁有超越常人的天賦,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難不成正因如此,他的癖好也比一般人獨特些?偏偏就喜歡醜女無鹽?
正疑惑不解之際,渠讓冷不丁開了口:「聽說你手上有一幅江山社稷圖,開個價吧,我要了!」
「誒?江山社稷圖?」難不成他認出了我的身份?寧青夙猛然一驚,滿目詫異的看著渠讓,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圍觀群眾都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承西王殿下怎麼會突然提到江山社稷圖。那種高端的東西應該和眼前這個醜女無關吧!
事實上江山社稷圖總共有五張,其中一張恰好就在寧青夙的手上,是寧青夙的師傅傳給她的。
「怎麼?怕我出不起價錢?」渠讓見寧青夙半天沒給回應,忍不住又道。
「王爺說笑了,天底下哪裡還有您出不起的價格?只可惜您說的那個江山社稷圖小女子聞所未聞,要不然小女子肯定要抓住機會將您敲詐一頓了!」寧青夙謙卑地欠了欠身道,禮節十足。
圍觀群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暗罵醜女無恥和膽大,居然有敲詐承西王的心思,果真是千年王八吊脖子,嫌命太長了嗎!
承西王肯定認錯人了,這般無恥的醜女怎麼可能和江山社稷圖有關!
渠讓也隱隱聽到了群眾的議論聲,但他依舊一口咬定江山社稷圖就在對面那醜女人手上。
其實他早就認出了寧青夙,就在他緊盯著寧青夙的時候。普天之下也只有寧青夙頭頂上會整天跟著一群嘰嘰喳喳的鸚鵡吧。這女人也不知道是真蠢,還是在故意譁眾取寵。
「少裝蒜了,寧青夙,一定要本王指出你的真實身份嗎?」見寧青夙死不承認,渠讓直接報出了她的身份。
「你……怎麼可能認出我?」寧青夙自恃易容術天下第一,當然無法接受別人將自己一眼看穿了。
「尋常女人看到本王都會臉紅,你這張臉卻不會,很明顯是畫上去的,畫臉技術如此高超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畫仙寧青夙了吧!」渠讓胸有成竹道。
「噗……」聽到渠讓的解釋,寧青夙忍不住笑噴了:一個人是要有多自戀才會覺得所有的異性看到他都會臉紅啊喂!這位承西王還真是極品!
「既然被你認出來了,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江山社稷圖我是不會賣給你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畫仙身份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寧青夙並未否定。
圍觀群眾再次炸開了鍋:原來這醜女是畫仙寧青夙所扮,怪不得承西王會看她看得入神,要知道畫仙寧青夙可是享譽十國的第一大美人。
真沒想到她今天居然會把自己畫得比無鹽還丑,未免也太任性了吧!就這樣承西王殿下都能認出她,也是厲害,雖然原因說得有些狂妄,但承西王就是承西王,怎麼說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呢!
「為什麼?」渠讓擰眉反問,寧青夙承認身份卻不交出江山社稷圖是什麼意思?跟他叫板嗎?膽子倒是不小,還真當自己是神仙了嗎?
「江山社稷圖乃是前朝名家所作,懂它愛它的人才配擁有,你根本就不懂畫,我憑什麼將江山社稷圖賣給你?」寧青夙淡然回道。
「我若執意要呢?」渠讓面色一凜,捏起了拳頭。
「王爺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搶嗎?呵呵,堂堂承西王居然動手去搶一個弱女子的東西,說出去恐怕不太好聽吧!」寧青夙不依不饒,說話間嘲諷地揚起了唇角,料定了渠讓不敢胡來。
戲謔的笑容在大嘴上綻開別有一番風味,給她原本就醜陋得不堪入目的面容更添了幾分邪魅的味道。
「你!」渠讓氣結,竟是無言以對,俊臉也因為複雜的心緒糾結而持續抽搐著。「好好好,好你個寧青夙,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把畫給我?」
「想要畫很簡單,你只要答應我兩個條件便可!」寧青夙接道。
「哪兩個條件?」渠讓見事情有轉機,趕忙追問。
寧青夙也不囉嗦,直言道:「一,就像我說的,只有懂畫的人才配擁有江山社稷圖,我要你畫出一幅能讓我滿意的畫;二,想必王爺千里迢迢來居攸關也是為了戎狄皇帝大壽之事吧,我要你帶我進戎狄皇宮!」
「這……」渠讓一愣,並未立即應承。
寧青夙的兩個條件難倒了他,讓他畫畫沒問題,但是要畫出一副讓寧青夙滿意的畫卻並不容易,「你這條件好沒道理,萬一我畫得很好,你還嘴硬說不滿意呢?」
「哈哈,王爺說笑了,我寧青夙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可能做得出那種齷齪的事情?」寧青夙哂笑道,對眼前的男人莫名反感,她最討厭的便是婆婆媽媽的男人了。
「好,本王暫且信你一回,跟我走吧!」渠讓終於答應了,說完拂袖而去,寧青夙快步跟上。他居然隻字未提戎狄皇宮,倒是爽快,也不怕寧青夙在戎狄皇宮裡胡作非為,看來戎狄人從未入過他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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