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信一臉色相的看著王氏穿著肚兜的胸脯:「真的啥都聽我的?那今個咱們這麼樣……」他在王氏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羞的王氏紅了臉,推了一把玄文信:「沒正經的,你胳膊都這樣了,別嚴重了。」
「沒事,我傷的不重心裡有數,再說這個姿勢保證碰不到胳膊。」玄文信往王氏身邊挪了挪道。
王氏指了指五郎:「孩子還在炕梢呢,別整動靜大了。」
「沒事,五郎睡覺死,不帶醒的,老夫老妻的,不得偶爾有點變化?」玄文信仍舊盯著王氏的肚兜,邊瞅著邊咽了一口口水。
王氏點點頭:「成,等我把燈吹了。」
玄文信爬起來吹了燈:「我等不及了,快點。」
黑夜裡就剩下了那些沒有遮掩的聲音和不受控制的律動。
不過上房裡,馬氏是一宿沒睡,她在炕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想到三個兒子自己就心裡難受,再想到玄老爺子,她嘆了口氣,這個老頭子真的這麼心狠,也是,以前他為了自己消停,能不顧前一窩的,現在為了榮華富貴,不顧他們有什麼做不出來?
可是馬氏不甘心,自己以為是了解玄老爺子的,可是過了大半輩子,自己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主導玄老爺子內心的,現在發現,自己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反倒給人家生兒育女最後啥也沒撈到。
想著自己這悲慘的生活,她知道一切都是從玄妙兒投河不死開始的,今個家裡這些事,她說什麼都沒有去找玄文濤,因為自己就是不想讓他們看笑話,當然自己心裡玄文濤是外人,是一個不如陌生人的外人。
她忽然坐了起來,從柜子里找了破布頭子,扎了個小人就開始用針扎,因為自己不會寫字,也不敢寫名字,家裡也沒有玄妙兒的東西,說實話,有也不敢用,她心理是怕玄妙兒的,所以只是為了泄憤,就當是給自己出氣吧。
這一宿馬氏都沒有困意,一點都不想睡覺,就這樣睜著眼睛到了天亮,上半夜她心裡事情多,所以還沒什麼感覺,可是要亮天的時候,其實她很困了,可是就是睡不著,睡不著但是難受。
她睜著眼睛,拿著那個布偶人,一直瞪著眼睛到了天亮,不過早上這眼眶子都黑了,人也看著老了不少。
鎮上,玄妙兒起的還是挺早的,陪著玄老爺子在院子裡伸展伸展胳膊腿,然後吃了早飯。
吃過早飯,今個玄老爺子也沒說出去,玄妙兒明天開業了所以要去趟鋪子再看看,就帶著玄老爺子一起了。
本來玄老爺子說不去,怕影響玄妙兒做正事,不過玄妙兒說了,今個就是去看看,該準備都準備好了,玄老爺子跟著也沒影響,這玄老爺子才跟著去了。
到了鋪子裡,玄老爺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管,而是讓玄妙兒忙自己的,他就四處看看,也不摸不碰的。
玄妙兒看了一圈,沒什麼問題,然後帶著玄老爺子上樓了。
上了樓,進了辦公間,玄老爺子看著這裡很是滿足的看了看四周:「真的沒想到鋪子的發展這麼快,鋪子裡邊的變化可以這麼大。」
「祖父,時代在進步,一切都會越變越好的,祖父坐,咱們喝杯茶再走。」玄妙兒對著玄老爺子道。
「不用了,不是一會就走了麼,還忙和啥?」玄老爺子坐在沙發上道。
「沒事,反正今個也沒什麼事,來都來了,喝杯茶坐坐,在家也是呆著。」玄妙兒讓千落出去泡茶了。
玄老爺子也沒有再去反對,而是從窗戶看著外邊感慨。
玄妙兒也沒有主動提起河灣村那邊,因為自己跟玄老爺子在這個事情上是兩種目的,所以玄老爺子不提,自己也不說,就這樣安靜的坐著說些閒話也挺好的。
此時的河灣村老宅里倒是沒有這麼平靜了,因為今個吃過了早飯之後,沒有一個人說去下地幹活的,都悄麼聲的回自己的房間了。
馬氏本來還以為他們回屋去準備下地了,不過過去好一會也沒動靜,她讓馮氏喊了玄文寶進來:「老五,咋回事,你們咋還不下地去?」
玄文寶坐在馬氏邊上道:「三哥四哥回屋之後都沒出來,我也等著他們呢。」
其實玄文寶倒也覺得都不去挺好,自己也不累,反正都是一個家裡的,挨餓也不是自己一個人挨餓,並且玄文信受了傷,這幾天保證是少幹活,還不如這幾天都不干,等過幾天玄老爺子回來了,玄文信也好不少了,一起干,自己也不虧。
馬氏也知道玄文信受傷了,但是玄文誠怎麼也沒動靜?這不能玄老爺子不回來,地就不種了,儘管馬氏多年不下地干農活了,但是有一點她知道,這春耕的時間要是錯過了,那是影響一年收成的。
所以她對著玄文寶道:「你去把你三哥四哥都叫來。」
玄文寶應下剛要出去時候,馬氏又喊住了他:「得,你讓咱們家大人都進來,我有話說。」
玄文寶聽完馬氏的話又出去了。
沒一會家裡的人都進來了,不管有什麼心思,娘叫都得過來,這是孝道,不管他們心不甘還是情不願,還是要來的。
進來之後,玄文誠直接到了八仙桌邊落了座,張氏跟荷葉站在他邊上。
玄文信吊著胳膊也坐在八仙桌邊上,王氏今個還是紅光滿面的,她更是不客氣的坐在了玄文信邊上。
玄文寶很會討好馬氏的坐在馬氏身邊,馮氏更是會表現,給馬氏到了白開水,然後站在馬氏邊上。
馬氏看著家裡人都在這了道:「我知道昨天的事你們心裡有沒解開疙瘩的,但是咱們家的地不能不種了,你們都是親兄弟,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昨天的事情我心裡有數,我會弄明白的,但是這事沒有結果的時候,你們不能不過日子了不是?不管咋的,咱們家還得吃飯吧?這地不種了,咱們一家人秋天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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