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目的地,夏五月不詳的預感就越加的強烈了起來。
終於,大貴賓在跟單念道別時的屋子停了下來。它嗅著完全沒有單念的氣息在裡面而急了幾分。
段淵在夏五月的獸型下跳了下來,接著夏五月也化成人形,走進屋子。
看到一屋子的骸骨,讓夏五月跟段淵也同時震驚了起來,雖然大貴賓帶了羽風的話給他們,但是同時看到這麼多骸骨,讓他們也不由得面色慘白而征了幾分。
大貴賓沒有進屋,只是在外面著急嗅著味道的氣息,卻發現多了幾股不屬於單念跟羽風的味道,它朝著一個方向汪叫了幾聲。
&們不在這裡。」夏五月他們這時也從屋子裡出來。
他們按著大貴賓指示的方向,跑了過去,從而沒有注意到接著有一個人影也進去到那間破敗的屋子裡。
接著他們看到一大片倒在一邊的大樹,「這麼大的殺傷力,到底是什麼東西?」
&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定是很厲害的戰鬥力了。」夏五月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只希望羽風他們能堅持到他們的到來。
這時,夏五月跟段淵看到一個高大的獸人從叢林裡走了出來,擋住了他們的腳步。
&弱?」段淵驚訝地道。
&一路跟著我們?」
天弱冰冷地點點頭。
夏五月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臉色變了變,「我記得你提起過因為在尋找亞人為何突然死亡時,伴侶卻失蹤了,難道……」
天弱冰冷的眉眼卻皺著,「沒有他,屋子裡的骸骨少說有十多年的時間了。」
夏五月道:「現在最重要的是羽風跟小念到底在哪裡,那些骸骨的事讓後來的人去先查吧。有這麼大殺傷力的人,也不知羽風他們怎麼樣了。」
&獸。」天弱變成他白色豹子的獸型,一邊跟上夏五月的腳步接著道:「我曾跟小凌一起打過這種魔獸。」
夏五月心裡一震,居然是魔獸。
&麼?你們贏了嗎?」段淵不可思議地問道,魔獸的傳說他沒少聽講過,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真的見過魔獸。
&淵,天弱能在這裡,就表示當然是贏了。只是……」夏五月猶豫了幾分,「如果羽風他們遇到的也是魔獸……」這讓夏五月不由得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一直在前方專心嗅著氣味的方向的大貴賓突然嗚叫了一聲。
森林下方。
羽風跟單念二人掉落在一棵藤樹上,藤蔓鋪滿整個樹頂,也幸好有了這些軟質藤蔓,才救了他們二人。
好不容易二人才從樹頂上下來了,入目的是一大片他們剛才掉落的藤樹。
單念看著因行走不方便的羽風忍著痛把背後的翅膀收了回去後,才扶著面無血色羽風走到一棵樹下,「我去找一點止血止痛的傷藥來。」
&羽風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喘息了一下,才再次擔心道:「藤樹地帶向來詭異,我這點傷不用太過在意……」
&不會走遠的。」羽風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快點止血止痛的話,單念知道他遲早也會陷入深度的暈竭。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卻還是擔心自己,讓單念的胸口突然像是被暖和的水流穿過一般,讓他覺得很奇怪。但他很快記起羽風的傷,不得不壓下心裡這股奇怪的感覺,然後沒有再管羽風的強留,而走了出去。
幸好很快就找到他需要的藥物,好不容易把羽風的傷處理好後,單念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來,這才發現自己也快要脫力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片的月光卻被他們頭頂上的藤樹完全遮蓋,黑暗中彼此的臉容都是模糊不清,卻意外地被清涼如水的雙眸所吸引,此刻,二人的心目中也只剩對方那雙眸子裡發出的亮光。
漸漸,其中一對亮光漸漸閉上了,單念感受到羽風已經開始慢慢睡了過去。單念明白是因為藥物發生了功效,羽風能睡上一覺也是好事,這是能快速恢復了體力的最好辦法。
剛才單念摘了一些藤蔓鋪在地上,他以背後的樹為依靠,羽風因為怕他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再次走開,就把單念的腿做為枕頭才睡得安心。
天色已經全暗下來,漫天的繁星終於出現在星空上,加上月光的璀璨明亮,單念透著這些光線,他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羽風蒼白的臉容變得也沒了平時的硬朗,氣息很弱,宛如遊絲。
就這樣定定地看著羽風,單念沒有其他的動作,只剩清亮的眼睛偶爾眨一下。過了一陣子,單念的倦意也漸漸涌了上來,他靠著大樹,也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單念覺得自己睡在一個懷抱里。一睜開眼,就看到一雙笑吟吟微笑著的眼睛正溫柔地看著他。
不知是獸人強悍的恢復能力,還是藥物的作用,羽風居然已經沒了昨日的臉色蒼白了。
意識到自己還在羽風的懷裡,單念立刻掙扎著離開了。
&單念聽見羽風小聲地□□了一聲才記起羽風的身體受了多重的傷,就算臉色已經看不出什麼了,但是受傷的地方不可能一夜就好得了多少。
單念看見羽風蒼白了幾分的臉,連忙檢查了一下羽風身上的傷,受傷的地方也沒流血,手上骨折的地方已經沒昨晚那般的紅腫了。
看見單念這麼的緊張他,羽風卻笑得如沐春風了起來,完全不像全身受了多重的傷。
&還笑,不痛了嗎?」單念在那邊嚼了一些止血的藥,再次敷到已經泛紅的傷口上。
羽風似笑非笑柔聲道:「有小念親口敷的藥,當然不痛了。」說完,他還對木木地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單念眨眨眼睛,然後把單念拉起來,擁入到懷裡。
單念就這樣讓羽風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怔,讓羽風全身的力氣倚在自己的身上,或許是因為怕再次讓他受傷流血,單念沒有任何掙扎的動作。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羽風才懶懶地道:「小念帶我去那邊,我想看看那棵樹。」羽風說完後,指了指一棵生長得很奇特的樹,然後見單念只是站著沒動,帶了一點可憐的語氣道:「我可是沒了自己走的力氣了,待那魔獸追過來我們就沒機會了。」
單念這才記起那魔獸經過一夜,在它眼睛下的**藥也已經過了藥效。於是他由得羽風倚在他的身上,走到羽風說的那棵樹下。
羽風不舍地離開了單念的身邊,艱難地走到樹下,對單念道:「你身上還有那把小石刀嗎?」
單念不知他想做什麼,也沒多問,於是把身上手指那麼大的石刀拿出。這把小石刀是單念用來採摘草藥用的,不能傷人,卻能把藥細緻對待的藥物完整無缺地挖出來。
看著羽風在樹上割了幾隻樹枝不知在擺弄著什麼,單念突然道:「你不應該只顧著拉著我,應該在它昏迷的時候把它殺死了。」
羽風卻笑了一聲,沒說什麼。
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如果那魔獸再次突然出現,那麼他也沒了跟他硬拼的力量了,只能智取了,也不知他想的辦法有沒有效果,畢竟他對魔獸的了解也是完全陌生的。
突然,一把聲響讓單念突然一震,他轉頭時看到的是一雙已經瞎了一隻,另一隻通紅得厲害的眸光。
羽風立刻戒備了起來,剛才為了跟單念親近而裝出來的虛弱也忘了裝下去,連忙把單念推到自己的背後。
魔獸卻沒有繼續向前走,它先是在羽風的身上繞了一圈,然後視線落在羽風背後的單念身上,那魔獸似是對弄瞎它一隻眼睛的單念更加的在意。
魔獸終於停止了它的掃視,怒吼著跳過去,羽風在它來到的最後一刻拉著單念閃到一邊。魔獸的拳頭卻已經收不回的打向那棵奇特的樹。
地面突然劇烈地震動了起來,羽風連忙把他剛才從割下的樹枝繞到單念的身上跟自己的身上。只是一會,單念居然看到一些綠色的巨人居然從那個拳頭大的洞裡穿出來,有一棵樹那麼高的樹人,一個接著一個從拳頭大的洞裡走了出來。
&是什麼?」單念奇怪這平靜的羽風居然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就瞬間明白了這是羽風特意弄出來的。
&棵樹叫樹人之樹,如果它們的樹身被破壞了,守護者樹身的樹人就會出來,直到把弄壞它們樹身的東西殺死才會罷休。我們身上的樹枝只會讓它們以為是樹身的一部分,不要動,不要說話驚動它們。」
一群奇怪的綠色樹人,發出一陣嘶吼,向樹身四周看了一遍,居然沒有發現羽風他們,而是動作一致地對沾著它們樹身的液體的魔獸發出攻擊。
待那邊打了起來,羽風連忙拍開身上的樹枝,拉著單念向飛一般竄了出去,一點也沒引起打得難分難解的樹人跟魔獸。
耳邊衝擊著震耳欲聾的聲音,單念還是沒能從這麼玄乎的世界冷靜下來。先是強大的魔獸,然後是樹人,這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究竟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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