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的舉止有些異常,慌亂的翠兒忙跑去告訴鳳管家。所以,在任天行趕到這裡後的數息時間裡,鳳管家和一干下人也趕到了這裡。趕到後,只見到任天行蹲在地上扶著櫻桃,櫻桃的身上,披著任天行的錦服,而看守小黑屋的男家丁劉元凱則是跪在地上,身軀顫抖,冷汗如瀑涌。
「少爺,這裡好髒,你怎麼來這裡了。快點出去快點出去,不然衣服就要弄髒了,啊,少爺,你怎麼把自己的衣服蓋在這個小丫頭身上,天啊,都挨著地了,肯定沾上了不少灰塵。」
鳳管家快速跑進來,眼眸里都是對任天行的溺愛,但看到蓋在櫻桃身上的錦服時,她大吃一驚,忙蹲下要把衣服拾起來。
「這是我給她蓋上的,誰敢拿開?」
任天行冷冰冰的一句話,頓時讓鳳管家整個人愣在了原地,身體一緊,少爺對她的態度如此淡漠還是頭一回,這讓她心中端的是無比的忐忑。此刻的少爺,變得好像與以往不同了,甚至還有責怪她的意思。她站在一邊,沒敢再說話,也沒敢將衣服拿起來。
看著近前傷痕累累的櫻桃,任天行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懲罰她的不是鳳管家,他此時此刻絕對會立馬暴走,用鮮血來平息他的怒火。
櫻桃怔怔的望著任天行,怎麼也不敢相信現在在她面前的是少爺。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少爺什麼時候在她的眼裡變得那麼好看了,她剛剛還把想要欺辱她的男家丁的面孔和少爺的臉孔聯繫在一起呢。但是,這張臉,一點都不猙獰,一點都不恐怖,反而充溢著陽光,就像一張天使般俊美的臉孔。
「少……爺……」
櫻桃伸手,想要去觸碰任天行,確定自己這不是在做夢。
任天行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投以一個微笑:「沒事了!」
感受著從任天行手掌心傳達過來的體溫,櫻桃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後,她的眼淚就更加忍不住了,一個勁的往外涌。在她最絕望的時刻,任天行突然出現,將她解救了下來。她的心裡暖暖的,所有的委屈好像找到了宣洩口,止不住的想哭。
任天行看著她笑了笑,隨後側過頭喊了一聲「翠兒」,聲音里,充滿了一股子陽剛之氣。
丫鬟翠兒聽到任天行叫她,忙怯怯的走了上去。
「少爺!」翠兒躬身站在一邊等著任天行的指示。
「幫我扶著她。」
「是」
翠兒蹲下,將櫻桃扶住,讓她保持著坐立的姿勢。
任天行起身,一雙眸子冰冷的掃向跪在地上的男家丁劉元凱,隨後慢慢走到了他的近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你剛才說櫻桃勾引你?」毫無感情的話語從任天行口中飄出。
劉元凱身軀一顫,表情慌亂無比,可他還是顫顫的說了一句「是,少爺」。
聽聞到他如此歪曲事實,櫻桃不住的搖頭,甚至心裡已經極度擔心起來,擔心少爺聽信了他的話語。
只是,在劉元凱的話音剛落,任天行的目光便爆發出一道冷光,隨後抬起一腳就踹在劉元凱的胸口上。
轟!
如山嶽般碰撞,劉元凱的身體向後快速退去,在地上硬生生滑行出三米才堪堪停下。
這一幕,看得在場之人無不大驚失色,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家的少爺會突然對劉元凱出手,而且一腳就把足有一百六十斤重的劉元凱踢出如此之遠,這還是他們家那個瘦弱的少爺嗎!
「咳咳……咳咳……」
劉元凱乾咳了數聲掙扎著從地上爬起,隨後重新跪在地上,臉上寫滿了痛苦之色。
任天行稍稍有些詫異,他剛才那一腳雖說沒有用盡全力,可踢在普通人身上也足以讓對方胸腔內氣血翻騰,至少也得口吐鮮血,但這個男家丁卻只是乾咳了幾聲,面容略微變色,並無什麼大礙。不過,想起先前男家丁避開了他一腳,任天行也就是釋然了,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名男家丁也是個練家子。
他再次走到劉元凱的面前,蹲下,雙目直視著男家丁,指著櫻桃對劉元凱說道:「既然你說櫻桃勾引你,好,那你告訴我,她是如何勾引你的?」語氣低沉,似是壓抑著一股憤怒。
「她……我……我……」
劉元凱緊張到了極點,連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而這個時候,聽到任天行和劉元凱的對話,再看到披蓋在櫻桃身上的錦服,在場之人便大概知曉了事情的經過。想來是劉元凱要對櫻桃行不軌之事,恰好被趕到的少爺抓個正著。
想及此,大家看向劉元凱的目光便變得十分怪異了。對一個剛剛受了鞭刑懲罰的人施暴行,這簡直就是禽獸才能幹得出來的事情。鳳管家臉上大變,在她的管轄下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覺得極其的羞臊、丟人,以及……憤怒。
劉元凱也意識到周圍看向他的眼光十分的不善,心中萬般的焦急,他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擺脫強~奸的罪名。在他大腦快速運轉之下,他竟是真的想出了一個理由。
他忙說道:「她說只要我放她出去,她就把身子給我。少爺,我錯了,我不該心生歹念,請少爺責罰!」
說完,一個頭一個頭的向地上磕去。
話語那是一個情感飽滿,讓人聽了不免覺得是發自肺腑之言。而且一句話,就將事情的大部分過錯都推在了櫻桃的身上,而他,只是犯了一個意志不堅定的錯誤罷了。
聽聞此話,在場之人看向櫻桃的目光同樣是多了一份怪異。先是勾引少爺,再是為了自由勾引看守她的劉元凱,這樣的女人,就是一個不要臉的****。
「櫻桃,他說的話可是真的?」鳳管家冷言問道。
櫻桃使勁的搖頭,原本止住的淚水再次湧出。
「不是的,他說的不是真的,不是……」
但聲音太渺小,除卻在她旁邊的翠兒外,沒人能聽得清。
「櫻桃,你說話啊,快說話啊,劉元凱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鳳管家急問道。
「夠了!」
任天行豁然站起,側過身,幾乎是用咆哮的聲音向鳳管家喊話,而且話語之中,充斥著一股命令的語氣。他很感謝鳳管家如此溺愛他,可是,他不喜歡鳳管家因為溺愛他就想把他以前所犯的過錯都統統推到別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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