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知道天外寒鐵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半了,卻不知道人參也不完整了。當他要王叔王安福拿出人參交還給西門坤宇,先平息這位老爺子的怒火時,王安福臉上露出的為難表情頓時是讓他怔住了。
難道那株人參已經被拿去熬製湯藥了?
任天行差點一個戳咧摔倒在地,這可如何是好,他事先不知道啊。但好在從他爺爺任君正暗中給的手勢了解到,人參不是沒了,而是還剩下一半,這才悄然鬆了口氣。
爺倆也算是心有靈犀,任君正立即哥倆好的用胳膊環繞住唐鼎天和西門坤宇的脖子,帶他們去待客大廳喝酒。唐鼎天和西門坤宇滿臉的不情願,但一想到三人確實是好久沒在一起喝過酒了,也就半推半就的隨任君正去了,還責令任君正儘快把他們的東西交還出來,任君正自是滿口答應。
他們三個老爺子去喝酒,任天行卻是頭大了。他其實也是走一步算一步,還沒有想出什麼可行的方法,只是先穩住唐鼎天和西門坤宇再說,總不能讓他們真的在任家大鬧一場,把任家拆掉吧。
「天行!」
在任天行站在原地唉聲嘆氣,苦於無任何計策的時候,因為先前的話語而感動得眼淚和鼻涕一起流的西門浩曖昧和激動的叫喚了他一聲,然後肥大的身軀直接撲了上來,要熊抱他。
任天行大驚,死胖子最少兩百斤,這要是壓上來,他非被壓得吐血不可,當即一腳把西門浩踹飛出去。
摔倒在地的西門浩摸了摸疼痛的大肚子,從地上爬起來,疑惑的看著任天行道:「天行你幹嘛踹我?」忽的一怔,驚訝道,「媽拉個雞的,你居然一腳把我踹飛出去兩三米遠,你丫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任天行對他算是無語了,現在都火燒眉毛了,還能如此悠哉,精神實在是難能可貴啊!
「胖子,出事了!」任天行轉移話題沉聲道。
「都能把人參要回來了,還能出什麼事!」
西門浩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所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了過來,「我跟你說,只要人參能回來,其它任何事都不算是事。」一想到今後的生活不會再遭老爺子的揍,他就滿臉的幸福感。
任天行長嘆息一聲,隨後再搖了搖頭:「可問題是,出事的就是那株千年人參。」
「什麼?」
正在幻想未來美好生活的西門浩頓時石化,他一把抓住任天行的胳膊,急道,「天行,你不要嚇我啊,要是那人參真的出事了,我以後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胖子,事情也不是太嚴重,剛剛看我老爺子暗中給我的手勢,那人參還剩下一半。」任天行安慰他。
「一半?」
西門浩愣了好半晌,最後直接嚎嚎大哭了起來,「完了完了,這下完蛋了,我從上邊割了一小塊根須下來,我老頭子就已經是怒火衝天了,我現在完全不敢想像,要是他知道人參只剩下一半了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西門浩感覺整個天地都是灰色了,還有許許多多的閃電劈落下來,耳邊更有夢魘的嚎叫,地獄,那肯定是地獄般的景象。
「不行,我要離開這裡,我要離開京城!」
西門浩驚恐萬分,臉色變得慘白無比,仿佛整個人都失控了,「天行,你一定要幫我,否則我就死定了。」
「冷靜點!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我怎麼冷靜,你是不知道我那老頭子的脾氣,要是他知道人參出事了,不把我剝皮拆骨點天燈我跟你姓。」西門浩惶恐不安道。
任天行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再怎麼說也是親爺爺,還剝皮拆骨,還點天燈,這死胖子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
「放心,要是真出事,我跟你一起離開京城,正好浪跡天涯,看看外邊的世界。」任天行給西門浩吃了一顆定心丸。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任天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
話說任君正將唐鼎天和西門坤宇拉到待客大廳後,就忍痛把他珍藏的兩瓶好酒拿了出來。
唐鼎天和西門坤宇一看,頓時滿臉的訝然之色。
「青田酒?老傢伙,你居然捨得把這種好酒拿出來,別是假的吧?」唐鼎天用拐杖指了指,猜疑道。
「哼,倘若不是假的,那就是我們的東西出了問題,想用好酒來彌補過失!」西門坤宇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任君正無比的汗顏,都說女人的猜測准得可怕,沒想到這西門老小子的猜測也是如此的變態。心中雖然這般想,他表面上卻是露出不滿的情緒,道:「他奶奶的,老夫在你們兩位心中的形象就是如此的不堪,什麼假的,什麼彌補過失,老夫是真心要跟你們這兩位老小子聚聚,可別不識好人心啊!」
他以前說大不了就跟唐鼎天和西門坤宇打一架,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面對這兩個老小子,用強的他又實在下不去手,畢竟年輕的時候一起肩並肩戰鬥過,感情還是相當深厚的。
「哼」
唐鼎天和西門坤宇都把頭扭向了一側,發出一道不屑的輕哼。
任君正也不惱,揮了揮手,讓下人撬開瓶蓋,給唐鼎天和西門坤宇倒酒。看著那透明散著醇香的好酒倒進唐鼎天和西門坤宇的杯子裡,他的心真的在滴血啊。
當青田酒的醇香飄進唐鼎天和西門坤宇的鼻孔里時,兩人先是一愣,隨後迫不及待的就舉杯一飲而盡。酒水在他們的口腔里過一遍,然後再緩緩順著他們的喉嚨流下,宛如一汪從天降下的清泉,帶給他們無盡美妙的享受。
「好酒!」
唐鼎天和西門坤宇異口同聲的誇讚一句。
「能不是好酒嗎?這是至尊青田酒!」任君正沒好氣的道。
「至尊青田?」
唐鼎天和西門坤宇露出訝然之色。
西門坤宇道:「青田酒要變成至尊青田酒,要求十分苛刻,珍藏的年份必須是十五年,多一天不得,少一天也不得,而且還必須埋藏在百米深的地底,沒想到在任老傢伙這裡能嘗到此等好酒,真是沒枉費老夫走這一趟。」
「確實,任老傢伙,看來剛剛是錯怪你了!」
唐鼎天嗜酒如命,面對這等好酒,連天外寒鐵都暫時忘卻了,臉上的陰沉之色盡散,轉而滿臉的笑意,將酒杯推至任君正近前,「快快滿上,老夫這回要仔仔細細的品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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