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這時才明白,為何在洗碗筷的時候她的母親會說那些胡話,原來那根本就不是胡話,而是她母親已經下定決心為爹報仇,跟白永昌同歸於盡。想及此,她哭得更加的厲害,仿佛自己的靈魂已經找不到歸屬,她不顧一切的撲在白氏的懷裡慟哭。
白氏顫抖著手,要去撫摸女兒柔順的長髮,但發現自己手裡滿是鮮血之後,她便放棄了,她怕自己的血髒了女兒漂亮的頭髮。她朝任天行望去,眼裡帶著一抹乞求,口中喊了一聲「任少爺」。
任天行忙走近以半跪之姿蹲下,親切的稱呼她道:「白大娘!」
哭成一個淚人的櫻桃此時也離開了白氏的懷抱,依靠著白氏跪坐著,雙手緊緊挽著白氏的胳膊。白氏淒涼的笑了笑,道:「任少爺,我……我求你一件事……」
「白大娘請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我一定答應!」任天行懇誠的道。
「要……要是我女兒以後不小心惹惱了少奶奶,還請……還請任少爺能救她一命,我來生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任少爺的恩情!」
白氏祈求道,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女兒,她知道自己女兒對任天行的情意,她現在沒有時間再斷除女兒的情絲了,那便只好在任天行這邊想辦法,她要為自己的女兒爭取到一枚免死金牌。
雖然聽不懂白氏在說什麼,可在這種狀況下,任天行立刻便點頭答應:「我答應你,我會照顧好她,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她受到任何欺凌!」他本來也就是這麼做的,他來到天宇大陸,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櫻桃,對於這個小妮子,他有種特殊的情感。
「謝謝……謝謝任……任少爺……」
當任天行答應她的乞求後,白氏也就了卻了唯一的心愿,連自己的女兒最後一眼都沒來得及看,便閉上眼逝去了。
「娘!娘!」
櫻桃推搡了幾下,嘶聲力竭的叫喊了幾聲,但是白氏卻永遠都不會再睜開眼了。傷心過度的她,當即就暈了過去,任天行忙將她的身軀扶住,避免她重重倒躺在地上的結果。他看了看一臉安詳的白氏,中午的時候她還熱情招呼他吃菜,而如今卻已經變成了一具慢慢冷去的屍體。
他靜靜凝視著她,這樣的場景,似乎在前世的時候出現過,對,沒錯,當時他敬愛的院長,也是一臉安詳的死在牆角,他就像現在這般,靜靜的看著她的屍體。
心,漸冷!
眼眸深處,剎那間變成了一片冰冷的世界,這份冷意撲散而出,很快便充斥整個房屋。
侍衛領隊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任天行的背影,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覺得此時任天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非常的可怕,那是一種讓他窒息的氣息,一種讓他渾身不住冒冷汗的氣息。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少爺他……他究竟怎麼了?
侍衛領隊驚疑不已,他想不明白,任天行怎麼會擁有著如此可怕的氣場。
就在此時,任天行將昏迷過去的櫻桃輕輕依靠著牆壁坐著,他則慢慢的站起。在這一刻,侍衛領隊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這站起來的不是他的少爺,而是一隻可怕的魔鬼。
「把他放開!」任天行側過頭,不含任何感情的命令道。
侍衛領隊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將白永昌放開。得到自由的白永昌剛剛轉過身來,任天行便如同一頭飢餓的野獸撲向食物,朝白永昌兇猛的沖了過去。侍衛領隊只見到無數道殘影在身前掠過,鼓動起來的勁風襲向他的臉龐,等他反應過來時,便見到任天行已經掐住白永昌的脖子,單手把白永昌舉到了半空之中。
這……這怎麼可能!
這侍衛領隊真真是驚悚不已,他怎麼也沒想到,任天行的速度會這麼快,而且力量也奇大無比,竟是能依靠單手的臂力,將一個成年男子舉起!
任天行抬著頭,平靜的看著在他手中掙扎的白永昌,冷冷的說道:「你,沒有必要再活著了!」
話音剛落,他舉著白永昌,向著牆壁猛衝過去,令白永昌的身體,再度和堅硬的牆壁來了一次劇烈的碰撞。一下還不夠,任天行目光冰寒,抓著白永昌的脖子,將他一下接著一下的往牆壁上撞去。每撞一下,連頭頂上方的房梁都跟著顫動,甩下少許沾染在其表面的塵埃,可見力量兇猛之致。
四五下之後,白永昌已經是奄奄一息,腦殼都破了,鮮血嘩啦啦的流淌,很快就讓他滿臉都是血漬。脖子被任天行掐住,鐵爪般的五指,緊緊鎖死他的氣管,讓他連呼吸都不可得。那劇烈的痛楚,蔓延他全身。
任天行沒有那麼容易就讓白永昌死掉,撞夠了,便將他像死狗一樣丟在地上。他劇烈的咳嗽,驚恐的望著慢慢向他走來的任天行,一邊呼喊著救命一邊四肢皆用的往後退卻。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任天行有心慢慢折磨死他,首先一腳便是踩斷了他的一條大腿。白永昌發出一道悽厲的慘叫之聲,折斷的大腿呈「v」字型彎折,在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之中,那白森森的腿骨清晰可見。緊接著,便是另踩斷一條腿,再就是雙臂,直到白永昌徹底變成一個廢人,躺在地上一動都動彈不得,只是痙攣的抽搐時,任天行才停止。
一旁的侍衛領隊滿臉都是駭然之色,豆粒般大小的冷汗順著他的臉龐滑落而下。看著如此兇殘、冷血的任天行,他全身的毫毛都根根直豎了起來,只覺後脊背一陣冰涼。
白永昌還有神智,口鼻溢血,滿臉都是鮮血,他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無比恐懼的望著任天行,他覺得這張面孔,就是惡魔的臉孔。當任天行的腳緩緩抬起的時候,他的呼吸變得異常的急促起來,胸口上下起伏,驚恐到了極點!他不想死,他一點都不想死,就算身上背負著已經還不清的債務,他依然不想死,他還沒活夠呢。
任天行神情淡漠,殺伐決絕,不理會白永昌乞求的眼神中,一記重腳,落在了白永昌的胸口上。
「喀嚓」
肋骨斷裂,胸腔塌陷,心臟被斷掉的肋骨刺穿,白永昌雙眼圓睜,受盡了痛苦的折磨而一命嗚呼,死後的表情,依然寫滿了無盡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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