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動作一滯,這英麗皇后,擺明了是想為難他啊。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英麗皇后的聲音非常的尖酸和刻薄,心裡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大嘴巴抽她的衝動。可儘管如此,人家是皇后,任天行還是忍了這口氣,重新單腳跪下,一旁的王安福也隨他一起再次跪下。
英麗皇后以高貴的姿態走到任天行的面前,冷聲道:「任天行,剛剛行禮的時候為何不向本宮問安?」
任天行故作驚訝狀,抬頭一臉不正經的拗:「有嗎?或許是因為我喊得太小聲,皇后娘娘沒有聽到,又或者是皇后娘娘的耳朵,選擇性的失聰吧!」
「大膽!娘娘面前豈容你如此放肆!」
英麗皇后身後的一名丫鬟「唰」的拔出長劍,指在了任天行的眉心。錚亮的劍光,透著一股冰冷的殺氣。
一旁的王安福臉上色變,忙拱手沖英麗皇后道:「皇后息怒,少爺他只是紈絝了些,卻是無心冒犯,還請皇后息怒!」語氣帶著哀求,卻也不失底氣,如果英麗皇后敢動任天行,他絕對不會答應。
英麗皇后淡淡的瞥了一眼王安福,隨後將目光投向任天行,冷冷的道:「任天行,若不是看在任老將軍的份上,本宮今日絕不會放過你。」輕輕招了招手,那名丫鬟便將長劍收回。
任天行同樣是冷笑道:「多謝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吉祥,皇后娘娘萬福金安!」雖然是一句吉祥的問安話語,卻被他說出了一種詛咒的味道。
英麗皇后極為不悅,卻也不好繼續讓任天行跪著,袖手一揮,側過身去:「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任天行起身,再次陰陽怪氣的重複了一聲問安的話語,這一次的詛咒味道比剛剛還要濃厚,幾乎大夥都聽出來了,他這是在說反話,心裡指不定在怎麼咒罵皇后娘娘呢。
英麗皇后身邊的兩名丫鬟氣極,目光冷冷的瞪任天行,但又無可奈何,明明知道任天行在對皇后無禮,可她們又真箇發作不得。英麗皇后用餘光厭惡的瞥了任天行一眼,低沉著嗓音道:「任天行,你知道嗎,本宮非常不喜歡你!」
「哦?好巧啊,任天行也不是很喜歡皇后娘娘,呵呵……」
任天行似笑非笑的道,看起來毫無個正形,卻實實在在是在跟英麗皇后針鋒相對的唇槍舌劍的對戰。
英麗皇后面色一沉,一瞪任天行:「你是第一個敢如此頂撞本宮的人。」
「哇,又巧了,皇后娘娘手下的丫鬟也是第一個敢拿劍指著我,卻還能好好站在我面前的人。」
任天行依舊是沒有個嚴肅的狀態,但字字卻是充斥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味道。臨了,他的目光投放在剛才拿劍指著他的丫鬟身上,冷光四射。
「你……」
英麗皇后氣極,任天行的一舉一動,都讓她感覺非常的粗俗,讓她忍不住乾嘔。她一指盛家府宅大門,厲喝道,「任天行,你立刻滾出去,本宮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你!」
「放心,任天行也一刻不想再見到皇后娘娘,我很快就會離開,不過,用滾的方式我是不會接受的,因為我長得不像圓球,無法滾動起來,還望皇后娘娘海涵啊。」任天行朝英麗皇后拱了拱手道。
英麗皇后被氣得胸口上下劇烈起伏,臉色也是變得極為陰寒,她沒有再說話,而是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任天行。
任天行負著雙手,大跨步走到盛修瑾的面前,朝盛修瑾身後的夏蓉冷聲道:「今日皇后娘娘在這,本少就不為難你這個臭賣唱的,不過本少警告你,別再出現在本少的夢裡,若是再敢在夢裡大聲辱罵本少,本少發誓,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亦或者是有皇后娘娘的庇護,本少都會弄死你!」
夏蓉悲憤交加,臉頰上火辣辣的痛,讓她的眼睛紅了一圈,她真的覺得好冤屈,更覺得憤怒,任天行根本就是個無賴。她瞪著任天行,心中忍不住咒罵道:無賴、混球,你做什麼夢關我什麼事,憑什麼你夢見我辱罵你就要來找我的麻煩,憑什麼?
任天行沒有再為難夏蓉,他這其實是指桑罵槐,要是盛修瑾夠聰明,就知道他在說什麼,在警告些什麼。
將目光收回,落在盛修瑾的胸前,隨後伸手拍了拍:「盛兄的胸肌不錯啊,很結實,夠男人,就是不知道對付女人那方面的能力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跟本少去趟萬青樓,我們找兩個姑娘來比比,哈哈……哈哈哈……」
說完,大笑著揚長而去,王安福趕緊跟上。
而在任天行離開不久,一抹甘腥湧上盛修瑾的咽喉,他嘴一張,一抹血跡便從口中溢了出來,臉色剎那間變得無比的慘白,身軀也踉踉蹌蹌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公子,你……你怎麼了?」夏蓉趕忙扶住他。
「快扶他進大廳歇息!」英麗皇后命令道。
夏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將盛修瑾小心翼翼的扶往大廳,把他輕輕放在太師椅上坐下。而遣散了下人的盛學林也立刻趕了過來,滿臉擔憂的問道:「修瑾,你沒事吧?」隨後,又將目光投向英麗皇后,「娘娘,不是說針灸的功效可以持續半個時辰嗎,可修瑾他……他……」
「本宮也不知,按理說,我們通顏覺羅氏的針灸秘方,的確是可以讓一個身受重傷之人在半個時辰里與正常人並無兩樣,盛修瑾他出現現在這種狀況,不在本宮的意料之中。」
英麗皇后皺了皺纖眉,顯然也是不知道個中緣由。
盛學林大為驚駭,作為施針者的皇后都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他的兒子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吧。
這時,盛修瑾忍著渾身的虛弱感和疼痛感,苦笑道:「是任天行,他全力向我打出一拳,讓我被迫動用了真氣,在離開的時候,他又在我的傷口上用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內勁震了三下,這才導致重傷症狀爆發。」
他話音剛落,英麗皇后便將他胸口的衣服扯開,只見原來被細線縫合住的傷口已經崩開,鮮血不停的湧出,浸濕那一片白色內衣。
「啊,公子怎麼會……」
看到盛修瑾胸口上那道猙獰的刀傷,夏蓉神色大驚,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此前盛修瑾的胸口居然還有這麼一道可怕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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