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宗?」
盛修瑾一聽完於明智的低聲耳語,摺扇便驟然收攏,有些驚訝道。他當然聽說過陰陽宗,當年,陰陽宗可是一個大宗,成員五六千,因為玷污婦女並以殘忍手段殺害婦女而遭到帝**隊的剿殺,當時只有宗主嚴千煞逃脫,其他人都已成為了森森白骨,現在再次聽到這個宗號,確實是讓他感到無比的意外。
「是的公子!」
於明智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前陣日子,陰陽宗宗主嚴千煞的四徒弟快手在帝都被人殺了,屍首拋棄荒野,任憑野獸啃食其血肉。嚴千煞在得知情況後,立即派他另外三名徒弟焦勇、寶龍,以及善騎前來帝都找尋殺害快手的兇手。
他們手上的唯一線索,是一塊錦衣布條,這塊錦衣布條是在快手緊緊攛住的手掌心找到的,很有可能就是在打鬥的時候從兇手身上撕扯下來的。不過,僅憑一塊布條就想確定兇手,那也未免太痴心妄想了些。
他們來到帝都已經調查了好一段時間,結果是一無所獲。他們師兄弟情深,這麼久沒有找到兇手,早就焦躁不已了。如果這時候,我們把這禍水往任天行身上引,他們肯定會去找任天行的麻煩!」
聽聞此言,盛修瑾卻是輕哼一聲:「你當他們是蠢豬?你說什麼他們都信?」
於明智低了低頭,笑著解釋道:「回公子,他們確實不蠢,如果硬說任天行就是兇手,他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只是,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們的師弟快手被殺的那個晚上曾經到過萬青樓****,而那一晚,
任天行同樣去過那裡,我只說任天行很可疑,給他們提供一條可能的線索,只要是線索,他們斷然沒有放棄的道理。等他們順著我提供的假線索去追查,勢必會和任家的人起衝突,在這個時候,
我再找機會殺掉任天行,如此一來,任君正便會認定是陰陽宗乾的,失去唯一孫子的任君正,也只會把怒火往陰陽宗身上撒,就算他帶領大軍滿天下找嚴千煞的晦氣,那也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了。」
盛修瑾再次將摺扇展開,輕輕的扇著,整個人卻是陷入了某種思考當中。於明智的計劃,確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唯一一點,那就是去刺殺任天行這個環節。
他抬了抬眼,冷道:「於明智,你對自己的身手就那麼有信心?任天行平常出行一般都有高手在暗中保護,你若是刺殺失敗,身份暴露,豈不是連我盛家都要被供出來了?」
「公子請放心,就算我失敗,我也絕不會將公子供出來。行動那天,我會吃下公子特製的毒藥,到時候我口不能言,一個時辰不服用解藥必毒發身亡而死,就算我受不了嚴刑拷打,我也絕對沒有機會向任家供出公子。」
於明智當即跪在了地上,向盛修瑾表忠心道。如果不是盛修瑾,他就會像先前的劉元凱一樣,成為一條流浪街頭的野狗,可以說,盛修瑾給了他第二次生命,而殺死任天行說白了更多是為了他的一己私心,就算失敗了,他也絕不會把盛修瑾供出來。
盛修瑾愣了愣,於明智很聰明,聰明到讓他沒有了任何的後顧之憂。他把任天行當做對手,既然是對手,那就無需有任何的婦人之仁,此次是個機會,如果可以除掉任天行,他樂於見成,畢竟這個任天行現在是越來越讓他捉摸不透了,就今日的表現,便萬般的不尋常;如果除不掉任天行,那他也頂多是失去一個下屬罷了。
想及此,他便點了點頭,同意於明智放手去做。
於明智起身感激的向盛修瑾鞠了鞠躬,隨後便興致沖沖的去安排了。孰不知,他這番胡亂栽贓陷害,卻實實在在是打在了正主的身上,因為嚴千煞的四徒弟快手,本就是被任天行殺害的。
……
此時的任天行正好陪唐婉兒逛完街,兩手抱著堆疊得像小山似的錦盒往唐府走,那些錦盒,不外乎都是一些女孩子的首飾什麼的,包裝精緻,裡面的東西卻很輕,只是體積太大,弄得任天行這一路走來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這些盒子滑落摔在地上。
唐婉兒則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歡快的走在一旁,每次任天行沒跟上,她就回頭催促他快一點。
任天行翻了翻白眼,暗道:我倒是想快,可萬一這些盒子摔在了地上,還把裡面的東西摔壞了,你這小辣椒還不又逮著機會狠狠敲我一筆啊。
「喂,任大敗類,你這是什麼眼神,心裡有氣還是怎麼的,不樂意陪本小姐逛街?」唐婉兒颳了任天行一眼道。
任天行苦澀的笑了笑,他很想說,是啊,陪你這個小辣椒逛街,比極限鍛煉還要辛苦,簡直是遭罪的活,誰願意啊。可是,他不能這麼說,要是這麼說的話,唐婉兒絕對得當場發飆,於是便道:「哪能啊,能陪唐大小姐逛街可是我的榮幸,這背後都有不知道多少男生在羨慕我呢。」
一聽好話,唐婉兒雙眼便閃爍出喜色,輕笑了兩聲,用手拍了拍任天行的肩膀道:「那是,別人想,本小姐還不讓呢。能陪本小姐逛街,當然是你的榮幸啦。而且還是有回報的哦,你幫本小姐搬了這麼多東西,本小姐決定,以後就不找你任大敗類的麻煩了,你可以想幹什麼壞事就幹什麼壞事啦!」
「……」
任天行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自己這時是不是該感到高興。
兩人繼續趕路,唐婉兒咬了一小口冰糖葫蘆,細嚼慢咽著,突然,她轉過頭,上下打量起任天行,那雙眼睛,就好像是要把任天行給渾身都看透了似的。
被一個漂亮女孩如此盯著,任天行感覺渾身都很不自在,問道:「怎……怎麼了?」
「任大敗類,你還有多少秘密是本小姐不知道的?」唐婉兒說道。
「啊?」
任天行懵了,不知道這個小辣椒為何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
這時,唐婉兒已經轉過頭去,繼續邁開步子走起來,邊走邊說道:「你能作詩,能寫一手好字,又能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難住葛英武,還能對對子,雖然對的下聯和出的上聯都齷齪下流,一點都不正經,可你把葛英武給比了下去卻是不爭的事實……」
她在前邊說,任天行在後邊聽,心中暗想,這個小辣椒概括得還挺全面的嘛。正聽得入神時,卻發現聲音驟然停止,他一抬頭,便見唐婉兒正在前方雙手插腰面向他,美目流盼。任天行立刻停住腳步,手裡抱著的眾多錦盒差點都失去了平衡滑落在了地上。
這時,唐婉兒古靈精怪的笑了笑,道:「任大敗類快說,你到底還有什麼秘密是本小姐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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