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瑾白衣袂袂,靜靜的站在原地輕輕扇著摺扇,一雙眸子,輕輕的凝視著任天行。所有人都認為任天行後天會被宋高陽狠狠教訓一番,他卻覺得任天行能贏,這是一種直覺,在先前任天行凝視著宋高陽的那一短暫片刻,他分明從任天行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種強大的自信。
「任天行,後天,你究竟會給我帶來什麼意料之外的表現?」
將摺扇猛然收攏,盛修瑾的眼眸里閃爍出兩道精光。
而任天行之所以答應這場比武,主要原因其實是因為唐婉兒。宋高陽喜歡唐婉兒,這讓他心裡產生一些不痛快,怎麼看就怎麼覺得宋高陽很不順眼。對於這一切,任天行自己還渾然不知,此時稍稍冷靜了些,他便在想自己為何會答應跟宋高陽比武,把自己的實力展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呢?
「喂,任大敗類,你在想什麼呢?哈……你肯定是在後悔剛剛答應宋高陽的比武對不對?聽本小姐一句勸,還是賴掉吧,就算因此丟了形象,而且還讓大家笑話,可你又有什麼損失,反正你已經是京城第一紈絝了,還有比這更糟糕的境界了嗎?」
唐婉兒杏眼眸光流轉,看著任天行輕聲道。
任天行瞪大雙眼愕然在原地,暗道:我的姑奶奶,有你這麼損人的嗎?就算我是京城第一紈絝,那也藏在心裡就好,這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很沒面子的好嗎?
「咳咳……」
乾咳了幾聲,邪魅的笑起來,「唐大小姐,你就放寬了心吧,我任天行雖然紈絝至極,可也不是什麼膽小如鼠之輩啊,再說,後天能跟你們文曲學院修為排名第二的宋高陽比武,那以後我不是又多了一件可以吹噓的事跡了,這是好事,一件大好事啊!」
「譁眾取寵,虎父犬子,偏偏又落得如此沒自知之明,真是叫人噁心!」
這時,葛英武忍不住出言挖苦任天行了,他雖然是酸溜溜的秀才樣,可對於任天行的行徑卻是完全看不慣的。譁眾取寵,虎父犬子,簡簡單單兩個成語,就把任天行貶到了極致。
「去你媽@的,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你也敢侮辱我兄弟?」西門浩勃然大怒,一個箭步便沖了上去,一把揪住了消瘦如猴的葛英武的衣領。
唐婉兒眸光頻閃,她現在才意識到,當有人侮辱或者針對任天行時,西門浩便會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不僅一點兒也不膽小,而且還十分的囂張,大有要把針對任天行的人撕碎了的感覺。她一直以為西門浩一口一個兄弟的稱呼任天行只是嘴上說說罷了,可現在她知了道,西門浩真的把任天行當兄弟,比親兄弟似乎還要親。
那葛英武被西門浩揪住衣領,頓時感覺喘不過氣來,臉色快速的漲紅起來。
西門如意這下再也呆不住了,上前來拉西門浩:「哥,你到底想幹什麼,這是文曲學院的交流大會,你能不能不要犯渾?」
「老妹這事和你沒關係,你閃開!」
西門浩一把推開西門如意,隨即揚起手就要教訓葛英武這個出言不遜的傢伙。卻在這時,一桿摺扇就像憑空出現似的抵住了他的手腕,傳達過來的力道,讓他的手無論如何也扇不下去。西門浩抬眼一看,便發現是盛修瑾阻止他。
「西門大少,此時是我們文曲學院的交流大會,你這麼大打出手,有些不合適吧?」盛修瑾臉上微微透著一絲慍色,他的目的並不是讓葛英武不被掌摑,而是維護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良好形象。
他一站出來,文曲學院的其他學生便像有了主心骨似的出聲為盛修瑾助威。
「在這裡說齷齪下流的話語就已經很過分了,現在還要動手打人,你以為文曲學院是你們任家和西門家開的嗎?」
「兩個超級紈絝不顧場合的大鬧,我們學院的交流大會不歡迎你們。」
「快滾吧,你們繼續呆在這,是對我們交流大會的侮辱!」
……
周圍眾人的話語極盡難聽,卻是他們此時真正的想法。
西門浩臉色漲紅,大聲的用言語反擊,但是,他一個人的聲音再大也敵不過這麼多人的聲音,最後只是讓自己氣得不行罷了。
「哥,你們已經成了眾矢之的,還是走吧!」西門浩也不願意見到自己的老哥被這麼多人討伐,誠心勸道。
「走什麼走!他們既然覺得我跟天行呆在這是對交流大會的侮辱,那我們就把這交流大會侮辱到底!」
西門浩哪裡肯離開,他看了看泰然自若似的站在原地的任天行,正準備走過去的時候,一道蘊含著強大內力的聲音在這片空間炸響,瞬間把所有人的聲音都掩蓋了下去。
「皇上駕到!」
眾人同一時間朝聲源處望去,只見上官堂從遠處緩緩走來。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猶如刷漆,胸脯橫闊,似有萬夫莫敵之威風。身上的黃衣龍袍,更是給他平添一份霸氣。
在他的兩旁,分別是英麗皇后和蘭妃娘娘。英麗皇后穿著華麗錦服,戴著璀璨的高冠,纖細的手上還戴著一枚碩大的翡翠戒指,胸前掛有一條珍珠項鍊,隨著她的走動而輕輕晃動,閃爍出耀眼的光芒,小拇指上戴著尖尖的甲套,專門保護指甲的,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高貴的氣質。
相比於她,任秀蘭卻要顯得小家碧玉了些。秀雅脫俗,神態悠閒,美目流盼,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公主上官月緊隨在後邊,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
朝廷官員當即紛紛下跪,朝上官堂叩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曲學院的學生也情不自禁的跟著下跪行禮,而任天行卻要慢了一拍,等所有人跪下去之後,他卻還筆直的站立著,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這不是說他故意使然,而是他真的沒有這個習慣,前世的時候,雖然在電視上看過不少別人向皇帝行禮的畫面,但真的拿到了現實里,他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嗯?」
上官堂一眼就看到了任天行這個另類,不由皺起眉頭,顯得很疑惑,暗道:難道朕招惹了這個小子?所以見到朕都不下跪了?
英麗皇后微愣過後便是瞥向一邊的任秀蘭冷哼道:「真是沒大沒小,一點禮數都不懂!」
任秀蘭咬了咬銀牙,卻沒有說任何話。
「這個傢伙又想幹什麼?」
上官月輕輕頷首,眸子凝視著那鶴立雞群似的任天行,臉上毫不掩飾她對任天行的憎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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