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明眼睜睜的看著鞭子抽打下來,被鞭子強大的氣勢所迫,他的身體就像僵住了似的動彈不得。
「啪」
又是清脆且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玉子明的臉上,又多出了一道鮮紅色的瘀痕,和先前那條瘀痕相交,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個「叉」的圖案。玉子明只覺臉上像是被火灼燒著似的,刺痛無比,讓他的眼淚再次狂涌而出,只是這一次,疼痛更加的劇烈,使得他捂住臉在原地不停的蹦跳,大聲的叫喊,好像這樣,可以讓疼痛得到減緩似的。
西門浩和唐婉兒都怔住了,根本沒有料到任天行說的明著使手段會是這樣的手段。
「子明!」
玉子明的兩名同伴見狀,不由擔憂的叫喊一聲,湊上去要扶住他。
「滾開!」
玉子明暴怒,將兩人推開,隨後泛著凶光的瞪著任天行,咬牙道,「任草包,你敢用鞭子打我?!你敢用鞭子打我?!」話語像是從齒縫間蹦出,每一個字,都透著無以復加的怒火。
「是啊」
任天行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冷笑一聲,遂輕描淡寫的一揮手臂,黑色的長鞭接收到命令,「噌」的一聲拔地而起,然後從空中向著玉子明拍落下去。
「啪」
再一道鮮紅色的瘀痕在玉子明的臉上出現。
玉子明哪曾受過這等侮辱,火冒三丈的他忍著劇痛,命令胡勇和另外一名同伴對付任天行。
「你們兩個混蛋還愣著幹什麼,快上去,把鞭子從任草包手裡奪下來,老子要抽回他,老子一定要抽回他。」此刻的玉子明哪還有半分沉穩之色,臉上只有憤怒和無盡的憋屈,他什麼都不管了,堅決要向任天行討回來。
胡勇和另一個青年應了一聲,隨即向任天行衝去。他們對玉子明,還算是非常忠誠的,要不然不會如此聽話。
任天行臉上毫不露驚慌之色,輕笑一聲,持鞭子的手再度一揮。
「呼呼呼」
黑色的鞭子咆哮著橫過長空,首先抽打在胡勇的胸口,將胡勇胸前的衣服撕開一道口子,連帶著裡面的皮膚也被打得顯露出一條瘀痕,鮮血緩緩的從其表面滲出。抽中胡勇後,鞭子威勢不減,緊接著又橫掃在另一名青年的胸口,同樣的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一道鞭痕。
兩人紛紛慘叫一聲轟倒在地,胸口的疼痛,讓他們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痛苦**起來。玉子明呆愣在了原地,心裏面翻起了驚濤駭浪,怎麼會,這任天行不是廢物嗎,可他的鞭子怎麼會使得這麼好。
連準備發飆要搶回自己鞭子的唐婉兒都愣住了,因為任天行這一鞭,著實是精妙無比,讓她差點沒忍住大聲稱讚出來。僅僅是揮了一下,卻達到了擊中兩人的效果,而且完美的控制了鞭子的力道,收放有律,仿佛那鞭子已經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她和玉子明有同樣的疑惑,那就是,任天行的鞭子怎麼會使得這麼好?
然而,西門浩來的注意力卻不在鞭子身上,而是在玉子明和他的兩名同伴身上。他兄弟任天行在他們身上都留下了鞭痕,特別是那玉子明,臉上都挨三下了,這著實是讓他心裡感到無比的痛快,先前被驚嚇的鬱悶和憤怒情緒早就一掃而光了。
這時,任天行停下了手裡的鞭子,凝視著玉子明淡淡的問道:「玉子明,我這手段如何,有沒有分量讓你放下銀子離開這裡了?」
「咕咚」
玉子明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冷汗直冒,說實話,他已經十分畏懼任天行手裡的鞭子了。不過,這可是一千五百兩銀子啊,是他背著家人偷偷從庫房拿出來的,這要是沒了,等待他的結果光想想就悽慘無比。
「任天行,我跟你拼了!」
玉子明大吼一聲,向任天行跑去。他有絕對的自信,只要拉近和任天行的距離,他一定能把任天行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現在,任天行只不過是仗著手裡有條鞭子罷了。
然而,他剛剛衝出兩步,臉上再度中了一鞭,他咬著牙,忍著劇痛又繼續前沖。任天行的嘴角露出一抹弧笑,手臂往前一探,黑色的長鞭猶如蛇出洞,貼著地面急速掠出,隨後纏繞住了玉子明的腳腕。任天行再往他這邊一拉,玉子明就像踩到香蕉皮似的後仰著向地面摔去。
「嘭」
屁股先著地,頓時某個部位像花朵般綻放了開來,玉子明痛得臉部肌肉都極度扭曲變形了。
讓西門浩和任天行感到意外的是,這玉子明竟然沒有再發出吃痛的慘叫聲了,而是隱隱傳出哭嚎的聲音。任天行將長鞭收在手裡,走近一看才發現,這玉子明可不是躺在地上哭嗎?
這一回,玉子明是真哭了,而不是因為痛楚刺激淚腺不受控制使然。
西門浩也走近了,用腳踢了踢玉子明,鄙夷的道:「喂,玉子明,你******還是男人嗎?被鞭子打了幾下就忍不住哭。」
玉子明聳了聳鼻,臉上都是鞭痕,橫穿交錯,再配合著他哭喪的表情,看起來倍有喜感。
他帶著哭腔沖西門浩道:「去你娘的西門浩,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來受幾鞭試試!」
西門浩抬了抬手,做了一副無辜的模樣。任天行則是皺了皺眉,隨後踹了玉子明一腳:「別賴在地上,趕緊帶著你的兩位朋友還有那位裝鬼的哥們離開,當然,銀兩就不用帶走了。」
「任天行,你這分明就是強搶!」玉子明委屈的指責道。
「強搶就強搶吧,先不守規矩的可是你們。」
任天行無所謂的嘆了口氣,隨即晃了晃手裡的鞭子,續道,「玉子明,你要是還不識實務,那我只好再請你挨鞭子了。」
聽聞此話,玉子明身軀劇烈一顫,渾身毫毛都豎了起來。他實在是太怕挨鞭子了,那簡直就是噩夢啊。
玉子明坐了起來,哀求道:「任大少,可不可以商量一下,要是一千五百兩全部被你們拿了,我回去絕對會被我老子廢掉的,看在我們同為世家子弟的份上,你們……你們就拿五百兩,成嗎?」
說完,卻見任天行臉色沉了下來,就知道他不答應了,玉子明只好望向西門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西門大少,我們打賭可說好的,誰要是受不了想要離開就算誰輸,如果真的是我忍受不住煎熬要提前離開,
讓我賠一千五百兩我絕無二話,可現在,是任大少用鞭子強行逼我走啊,這已經算是相當不公平了吧,我只賠五百兩,合情合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說得那是一個真情流露,好像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委屈的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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