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嚴家大隊地處偏僻,外面鬧得風風雨雨,這裡也沒受到多少影響,每天該忙什麼忙什麼。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只是有人需要到公社換東西,去了一趟過後,就再也不願意去,整天窩在小山村里,過自己的日子。
春種已經完成,嚴大智接到上面的通知,每家每戶養的家禽,每人定量兩隻,多出來的,全部充公,不允許私自餵養家禽、種植土地,家裡不准私藏各類違規書籍物品等等各項規定。
這時候,嚴家大隊才覺得外面的混亂與自己有關。
師墨家的百多隻兔子是沒辦法餵養了,在嚴大智帶著村幹部來之前,已經成年的擰斷脖子,放空間裡,還未長大的,放去後山,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它們的命了。
安安康康兩個小傢伙萬分不舍,師墨好說歹說,他們才同意。
至於大黑小黑,沒有收進空間,家裡沒有雞鴨一類的家禽,驢子是允許餵養的種類,雖然一般人家不會餵養兩頭,但也沒規定不准餵養兩頭。
只要沒有小人故意拿來說事,就不會有問題。
所以嚴大智帶著人走一圈之後,給了個合格,然後去了下一家。
只不過臨走前,人群里的陶慶生回頭看了眼兩頭驢,眼裡閃過幽光,沒說什麼,節骨眼上,他不會節外生枝,沒有什麼比他坐穩支書位置更重要。
審核雞飛狗跳的進行了兩天,好多人家都捨不得用來生蛋,賣錢換糧的老母雞,心肝肉疼的,最終被逼無奈給抹了脖子,自家吃肉也比平白便宜了別人要好。
不過,抹了脖子的老母雞沒有人捨得吃,全部熏了起來,留著需要的時候吃。
可饞壞了家裡的一眾小孩,眼見雞肉下鍋能進肚子了,轉頭被高高掛了起來,每天只能仰著腦袋看,真真是愁死人。
審核結束後,嚴家大隊恢復了平靜,不過氛圍卻沒有以前輕鬆自在,說話都不能如以前那樣隨心所欲。
嚴大智拿了許多紅寶書回來,讓大家記熟,別到時候一問三不知,被人抓起來遊街,說思想覺悟不行,哭都來不及。
父老鄉親一聽這話,直接哭了,他們大字不識一個啊。
嚴大智……忘了這一茬,掃盲班要不要繼續辦起來?
念頭一閃而過,算了,先就這麼著吧。
時間緩緩流過,到了陽曆五月,混亂全面爆發,村子裡的人倒是逐漸適應,又過上了自在的日子。
這天,嚴大智帶著人在地里除草,村口駛來一輛驢車,眼尖的人看清是嚴大智家的老二一家和老三。
趕忙跑去報信。
嚴大智季慧芳聽了,滿心疑惑,不年不節的怎麼都回來了。
心下有些不安,快步跑去村口接。
嚴利水一家看到老兩口,像是看到了主心骨,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爸,媽。」
「怎麼了這是?」嚴大智季慧芳心口突突的跳。
「利河被學生打傷了。」
「啥?」季慧芳嗷了一嗓子,人就往後仰倒。
嚴大智趕忙扶住,嚴利水郭雪也趕緊從車上下來,扶住季慧芳,有些後悔剛剛太衝動了。
他們也是嚇狠了,才會在看到老兩口的時候,下意識訴苦。
季慧芳擺手,「我沒事我沒事,利河怎麼樣了,怎麼會被打?」
「利河暫時沒事,公社衛生院開了藥,躺幾天就好,現在在昏睡。媽,你不知道,外面亂得很,尤其是大些的孩子,他們也不知道怎麼了,整天跑大街上,喊著樣清除毒瘤,看不順眼的就給扣帽子,又打又罵。說老師是臭老九,罰他們寫作業,打手板,面壁,都是封建做派,是毒瘤,好多老。
師都被打了。我們以為小些的孩子沒有這麼叛逆,哪想,這些熊孩子同樣不識好歹,對老。
師大打出手,利河就是這麼被傷的,要不是有柱子他們,還不知道要傷成什麼樣。」
嚴大智老臉漆黑,季慧芳忍不住破口大罵,都是些不識好歹的白眼狼,虧得他兒子兢兢業業的教,結果教出些畜生。
嚴大智嘆息一聲,「沒事了,只要還活著就好。你們呢,怎麼回事,怎麼都回來了?」
嚴利水郭雪垂下了腦袋,郭雪道,「我爸被舉報了,停了職,好在沒被抓,但我們的工作都沒了,只好回來。」
嚴大智季慧芳默了默,好似不怎麼意外,「沒事沒事,回家也好,在家還有地,能掙工分,餓不著,先回家,回家再說。」
一行人回了嚴家大宅子,聽了消息的眾人一陣唏噓,這一下子就從村子裡的大戶變成了和他相同的泥腿子,嘖嘖,人生啊,真是無法預料。
地里,不知道嚴大智家裡事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嚴大智幾個兄弟家的人。
他們聽到了嚴大智的兩個兒子回來的消息,回來就回來,又不
是啥精貴人,做長輩的不可能跑去接,也就錯過了第一手消息。
「哎喲,大德,大壽,大學家的,你們也真能沉得住氣哦,不得了了,發生大事了。」
丁一娥三妯娌一臉懵,看著甘鳳枝這個事精,眼裡有些不耐煩,她是個什麼德行,村子裡誰不知道,這人嘴裡沒一句實話,就喜歡咋咋呼呼,添油加醋說別人家的是非。
咋的,現在來說他們老嚴家的了?
丁一娥撇她一眼,「一驚一乍的幹啥,有事說事。」
甘鳳枝一拍大腿,「我說你們啊就是不識好,我好心來跟你們說大事,你們還不領情,得了得了,等你大伯家十來張嘴回家吃窮你們,你們就知道厲害了。」
丁一娥三妯娌一愣,拽住作勢要走的甘鳳枝,「他嬸,到底咋回事,你說清楚啊。」
甘鳳枝也不是真要走,順勢就留下了,一副要說大秘密的架勢,神情語調十分到位,「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大伯家的利水利河都回來了,利水老丈人被停職,他和他媳婦的工作沒了。利河被學生打了,傷得可重了,現在還昏睡嘞,聽說後半輩子都做不了活,只能躺炕上。嘖嘖,你瞧瞧,是不是近十張嘴,全是回來吃白食的?利河不能動了,利水兩口子哪是干農活的料,其他幾個崽子就更不用說了,往後你們三家啊,要吃大虧了。」
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甘鳳枝一臉嘆息,為三家打抱不平。
丁一娥三妯娌信以為真,瞬間就不幹了,「老娘辛辛苦苦的在地里忙活,掙的工分換的糧食,憑什麼養別人,不行。」
丁一娥扭身就往家跑,其他倆妯娌對看一眼,也趕忙跟上,順便還叫上了自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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