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招待所里,嚴謹先給楊濤清洗一遍,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治傷。道友閣 m.daoyouge.com
不到一個月時間,小傢伙的雙腿長好又斷開,反反覆覆,雙腿已經嚴重變形,沒有師墨,絕對不會有恢復的可能。
胃裡空空,瘦得皮包骨頭,怕是有十多天沒吃東西了,每天只給水喝續命。
身上還有很多新舊打傷,燙傷,摔傷,手指指骨斷了幾根,脊骨也裂了,腦子裡還有淤血。
他能活到現在,全靠師墨之前時不時的調養。
看著破布一樣的楊濤,眾人都氣得牙癢,對著昏睡中的男人,又狠狠的踹了幾腳。
師墨忍下怒氣,用精神力,給楊濤治傷。
過程很緩慢,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治癒大半。
精神力耗得七七八八,只能先暫時這樣。
「楊濤沒事了,我在這守著,你們到隔壁去好好審審,動了咱們人的,一個別放過。」
「好。」崽子們氣呼呼的拖著男人離開,嚴謹也過去了。
王裕西留下陪師墨,「師姨,你休息一會吧,我會看著他的。」
師墨確實有些累,肚子裡裝了小崽子,精神力用起來,有些力不從心。
「我在旁邊打坐,他要是醒了,餵些水和清粥。」
「知道了。」
隔壁,嚴謹做監工,審問的事,交給崽子們。
男人被冷水潑醒,一睜眼就看到十幾個嫩生生的娃,第一反應是能賣個好價錢。
冷不丁一腳丫子下來,被踹掉一顆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不對。
神情立馬變得兇狠,「你們是誰,誰家的孩子?大人呢?趕緊放開我,要不然就等著公安來抓人,別以為是孩子就不用坐牢,腦子照樣能讓你們一輩子都出不了牢。小兔崽子沒家教,還不趕緊放開爺爺。」
嚴樹嗷的一嗓子撲過去,他和楊濤兩人年齡相同,性子合得來,是玩得最好的。
看楊濤傷成那樣,氣得心口像是壓了兩百斤的石頭一樣難受。
「混蛋,畜生,牲口,你給誰當爺爺,老子才是你爺爺,讓你欺負我兄弟,讓你欺負我兄弟,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嚴樹就是個小牛犢子,年歲不大,手勁不小,和大家在一起訓練這麼久,一個人打兩個成年男人完全不是問題。
一拳下去,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肉乎乎的小拳頭,力道絕對超一百斤,打得男人懷疑人生。
「嘶……唔……放手,放開,你們知道爺爺是誰嗎?不要命了,趕緊放開爺爺,啊……」
嚴樹又一拳下去,砸斷了男人的鼻樑。
鮮血如柱,噴涌而出。
隨即再一躍而起,膝蓋重重往下磕,落在男人兩腿間。
「啊……」
師墨眼皮跳了跳,揮手布下精神力罩,繼續打坐。
柱子拽開嚴樹,「行了,正事要緊。」
嚴樹對著男人啐了一口,「廢物。」雄赳赳氣昂昂走開了。
柱子踹了踹男人,「別裝死,問什麼答什麼,要不然吃苦的是你。」
男人疼出一身冷汗,夾著雙腿,痛不欲生,渾身都在顫慄。
他敢保證,他的兄弟,廢了。
猛的轉頭,惡狠狠的瞪著柱子,「小爺一定會把你們全都做成人彘,一點點放干你們的血,折磨你到生不如死。」
柱子陰測測的齜齜牙,「教訓不夠啊,老規矩,動刑。」
澤長和嚴樹兩人最積極,一把拎起男人,在他慘白著臉,嗷嗷慘叫的聲音里,決絕的掰開他的腿,一點一點往下壓。
雙重疼痛讓男人求死心切,暴起青筋怒吼,「有本事殺了我,殺了我,要不然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啊……該死,你們全都該死。」
男人罵得起勁,嚴樹澤流壓得高興,一點點往下壓,不急不緩的折磨人。
男人雙眼已經充血,渾身打顫,脖子上青筋暴起,咬破了嘴,流出一串血,眼淚鼻涕也跟著流,看起來滲人又噁心。
「說,我說,你們問什麼我說什麼,我說。」悲憤絕望的嘶吼,漸漸變成了痛哭流涕。
真刀真槍落到身上,他還能忍,可他從來不知道,岔開腿,會這麼疼,從未體會過的疼,刻進骨子裡似得,讓人抓狂絕望。
柱子笑,「不錯,識時務,來來來,先來個自我介紹,儘量詳細點啊,要是讓我們聽得一知半解的,容易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想聽點不人道的聲響。」
男人氣怒,又不得不忍氣吞聲,暗暗發誓,大丈夫能伸能縮,等他逃過這一劫,一定要親手弄死這群小畜生。
肩膀上的力道沒有消失,雖然沒再往下摁,但也沒讓他起來,疼痛仍舊在。
男人不敢遲疑
,事無巨細,將自己祖宗八代都交代了清楚。
師墨一心恢復,沒有關注隔壁。
楊濤醒了,身上的傷好了一大半後,醒過來時不再昏沉,就是餓得慌。
王裕西笨手笨腳的餵他喝水吃飯,吃進嘴裡的,還沒落在外面的一半多,師墨看得哭笑不得。
起身扶著楊濤坐起來,後背墊上枕頭,再從王裕西手裡接過清粥餵他。
王裕西羞得臉色通紅,一聲不吭的坐到旁邊。
楊濤紅著眼,一口一口的吞師墨餵過去的粥,眼淚順著臉頰流進嘴裡。
師墨嘆口氣,用手帕給他擦掉眼淚,繼續餵。
「別怕,師嬸嬸在,壞人不會來欺負你的,乖,好好吃飯,吃完繼續睡,有什麼事,等身體養好了,咱們再慢慢說。」
「嗯。」楊濤哽咽著應了一聲,認認真真的吃東西,吃完粥,師墨又給餵了顆藥丸,隨後沉沉睡了過去。
這邊忙完,隔壁的審問也結束了。
嚴謹沉著臉過來,看到沉睡的楊濤,壓低聲音,「他還好嗎?」
師墨點頭,「問清楚了嗎?」
「問清楚了,就是一個專門用殘疾孩子,博取別人同情心,討要錢財的團伙。這個團伙人員很多,水很深,背後應該還有人,只是這人是最低等的小嘍囉,手裡只掌管著五個孩子,知道的不多,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追查。」
師墨回想楊濤的傷,和在車站遇到的那些身帶殘疾的叫花子,不由得對這個團伙心生厭惡,做法實在過於惡毒。
好好的孩子,生生弄成殘廢,博取別人的同情,為自己斂財。
比殺人放火還惡毒,殺人放火只是一時間遭罪,這個是讓這些孩子一直活著痛苦裡,簡直畜生不如。
「絕對不能姑息,遇見了,就把背後的人全都揪出來。」
「放心,這事我不會放任不管。這幾天你安心在招待所住下,我出去辦事,合適的時候會帶著孩子們,你別操心。」
「好,注意安全,這個團伙存在不是一天兩天了,暗地裡肯定有不少眼線,別大意。」
「知道。」
之後,嚴謹帶著崽子們開始早出晚歸,師墨就和王裕西在招待所照顧楊濤,沒有過問查案的事。
楊濤養了三天,除了走路時雙腿還有些軟,其他地方都已經痊癒。
從楊濤嘴裡,師墨已經知道他如何被拐,對老楊家的人,又厭惡了一分。
「回去嗎?」師墨用手輕輕撫平小楊濤眼裡的戾氣。
楊濤吸口氣,搖搖頭,「師嬸嬸,我不想回去。」
「好,那就不回,只是你還小,外面不安全,先住到嬸嬸家縣城的院子裡,由裕西哥哥的家人照料著,有空的時候,嬸嬸會去縣城看你。」
「好,謝謝嬸嬸。」
「不用跟嬸嬸說謝謝,楊家的人要不要嬸嬸幫忙?」
楊濤眼神倏的變冷,如果沒有遭受這些痛苦,被賣,他或許會覺得是解脫,以後不用再楊家人面前裝聾作啞,備受欺凌。
可這些天的苦難,讓他恨,恨不得讓楊家人血債血償。
「我想自己報仇,嬸嬸,他們合起火來將我賣了,如果賣去別人家做兒子,或是賣去做苦力,我還能原諒,就當是還生養恩了。可他們將我賣給這群畜生,絕對不會原諒。我親耳聽到,他們是如何瓜分我的賣身錢的,沒有一個人在乎我的死活。我死過兩次了,他們的生養之恩我都還了,剩下的,只有討債。」
師墨輕聲一嘆,摟著小人拍拍,「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嬸嬸不會阻攔你報仇,但我們不能為別人犯的錯,而讓自己陷入泥潭,仇恨會讓人迷失自我,嬸嬸希望你永遠天真無邪,哪怕世道再壞,你被逼著做了傷人之事,你的心裡,也要有一片淨土處在。不為任何人,只為你疲了累了,可以有一個歸屬,能明白嬸嬸的話嗎?」
楊濤貪戀的靠在師墨懷裡,「我明白,嬸嬸,我都明白,我不會變成十惡不赦,沒有人性的壞人,為了報仇做出傷天害理,殘害無辜的事,冤有頭債有主,楊家欠我的,我只找楊家還,往後會好好學習,做個聰明有用的人,不讓嬸嬸失望。」
「好孩子。」師墨一下一下拍著楊濤的背,人人活著都不容易,不能盼著人至純至善悲天憫人,只希望,不要陷在痛苦的泥潭裡,無法自拔。
嚴謹他們順藤摸瓜,終於摸到了背後之人,結果很出人意料。
一面打草驚蛇,追查的事,嚴謹沒有假手他人,親自帶著崽崽們查的。
做了一回神探,崽子們心裡雀躍得很。
找到證據後,留下備份,其他的交給了南省公安局。
隨後的事,嚴謹沒再出手,只是隨時關注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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