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修路的事,師墨一直有打算,只是現在人手不足,只能緊著首要的來。詞字閣 www.cizige.com
「等忙完了,會安排的。」
「誒,那就好,我們不打擾弟妹了,您忙,您忙。」
回去的路上,王裕西忐忑的走在師墨身邊,時不時瞅她一眼。
師墨目不斜視,徑直往回走,師義鋒任丹華和崽崽們也都不吭聲,默默的離兩人遠了些。
王裕西忐忑極了,想說點什麼,可一向嘴笨,臨到頭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直到到了家,少年還亦步亦趨跟在師墨身邊,跟受委屈的小媳婦似得,看得師墨好笑又無奈。
「知道錯在哪了嗎?」
少年大喜,忙點頭,「知道,師姨別生氣,我以後不會了。」
「真知道了?」
少年肯定的點頭。
師墨眸光平靜,臉上看不出情緒,聲線都沒有起伏,「說說。」
「我不該為了不相干的人冒險,師姨,我以後不會了,您別生氣。」
少年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師墨心疼。
無奈一嘆,繃著的臉柔和了下來,「你沒錯,我也不是在生你的氣,我只是心裡惱怒,我們裕西這麼好,憑什麼要承受那些惡言。可我們裕西做得很好,對不相干的人,任由她張牙舞爪,不予理睬,不放進心裡,明白咱們不能總活在別人的評判里,堅信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師姨沒你做得好,被個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心情。」
「不是的,我知道師姨是心疼我,師姨別難過,以後有人再對我惡言相向,我就讓他感同身受,加倍奉還,不讓自己受委屈。」
師墨搖頭一笑,「傻小子,我知道你是個正直有自己原則的好孩子,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就行,不用遷就誰,即便是我也不用。行了,累了一天,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帶著布雷去山裡好好練練。」
少年有些嫌棄,「可以不帶布雷嗎?」
師墨俏臉一唬,「不可以。」
少年嘆息一聲,「行吧。」
師墨被王裕西難得的接地氣的反應逗樂了,卻沒表現出來。
布雷是個閒不住的,慣愛往外跑,所以才會偷偷跟船跑到東海市去,遇到王裕西。偏生性子十分單純,說白了就是一根筋,傻乎乎的什麼都表現在臉上,這麼長時間,只遇到一個收拾他的王裕西,也算是運氣好。
王裕西性子完全相反,只要沒事,就在家待著,腦子裡各種琢磨,心思極重,什麼心思都藏在心裡,師墨真擔心少年憋壞了。
一人一狼性子互補,所以特意安排他們在一起多處處,學習學習對方的脾性。
比起王裕西的嫌棄,布雷很喜歡往王裕西身邊湊,隱隱有將王裕西當做老大的趨勢。
師墨覺得這兩人的組合還是很不錯的。
少年和崽崽們走了,師義鋒才上前道,「小墨對這個勘探隊有什麼打算?」裕西被辱罵的時候,勘探隊沒有作為,不管他們有什麼苦衷,師義鋒都有些不滿意了。
師墨動了動眉,「再看看吧。」
勘探隊的到來,並沒有給嚴家大隊造成多大的影響。
師墨給安排一個狼人帶路,帶著勘探隊每天往山里跑,只晚上到食堂吃飯,到宿舍休息,確實在很認真的工作。
驥文君被看守在她自己的房間裡,不被允許自由活動。
她倒是想鬧,不過鬧一聲就餓一頓。
這人是真能屈能伸,還特別識時務,當時就老實了。當然,師墨也不可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只要保證她餓不死就行。
即便是這樣,驥文君也不敢鬧,只是暗戳戳的詛咒著嚴家大隊,幻想等她哥到了,要讓嚴家大隊的人好看,尤其是師墨,第一個讓她磕頭道歉。
對於驥文君的心思,沒人在意。
天氣一天天轉冷,第一場雪落下來時,結束了秋獵。
各家各戶分得的東西,只要是工廠用得上的,都送去了工廠換錢,剩下的自己在家慢慢弄。
其他大隊也在落雪前,將他們種的各種吃食用物送到了工廠,家家戶戶都掙了些錢,雖然不多,但和往年比起來,已經是很一大的筆額外收入,都很滿足,走路都有些飄,計算著明年要多種些,多賺些。
大雪也中斷了勘探隊的工作,不能再上山,他們只能窩在宿舍里貓冬。
收到消息說驥文才就要到了,也不知道驥家還會不會提供資金,要是不提供了,他們還得想辦法解決溫飽問題,想想都愁。
不管他們怎麼愁,該來的還是要來。
冬月底,驥文才就到了。
只是沒想到,他會和嚴謹嚴利河一起回來。
嚴謹嚴利河回來,師家,嚴家都很高興,大家聚在石頭小院熱鬧。
因為先入為主,眾人對驥文才的印象都不怎麼好,所以只是客套的招呼了一聲,連個好臉色都沒給,不待見的意思很明顯。
驥文才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地,不在帝都,等他收到驥文君的消息時,已經是信到帝都半個月後了。
不過當時有事,回來不了,就給讓人幫忙回了一封信,一直到現在回帝都,連事情都沒弄明白,就趕了過來。
來之前,家裡人還拉著他各種訓誡,讓他一定要給這些鄉下泥腿子一個教訓,免得不知道他驥家是什麼人。
驥文才雖然不知道具體事情,但聽驥家人的口氣,就不由得冷笑,驥家是什麼人?
是看不清現實的蠢人。
是自以為是的自私人。
得了這麼久的消息,也沒一個人先過來看看,就知道在背後指手畫腳,自我感覺良好。
在別人眼裡,連個屁都不是。
當然,他過來了,不是為了家族,也不是為了那個眼高於頂的妹妹。
只是剛好有事,而且也得將自己對嚴家大隊的歉意帶到,所以才來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還是將態度擺得很端正,也不在意眾人的冷臉。
「眾位,實在抱歉,舍妹給大家添麻煩了,大家放心,我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這態度,得到了師家,嚴家的改觀,倒是沒再冷臉,也才開始認真打量驥家唯一沒歪的人。
驥文才和驥文君是親兄妹,但長得很不一樣,驥文君身形較為嬌小,五官柔和,偏南方長相,遺傳了親娘。
驥文才身形高大,五官粗狂,濃眉大眼,很有北方人特色,遺傳了親爹。
眾人對他改觀後,覺得他臉上多了份正氣,看著很順眼,也有北方漢子的豪爽,想來不會和驥文君一樣,盡做些不是人做的事,也能明辨是非。
嚴謹不知道驥文才和自家還有矛盾在,他們同路回來,驥文才也沒主動說起這事,好奇道,「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了?」
這事也沒什麼不好說的,趁驥文才也在,瞧他不是很明白的樣子,嚴大智就說了前因後果。
事情是不大的,也不到請家長的地步,只是師墨打算用驥家殺雞儆猴給那些來西一省瓜分的人看,讓他們都收斂收斂,不要過分踩西一省。
驥家,也就驥文才這一個腦子清楚的,所以才讓他過來接人。
嚴謹聞言,覺得實在巧合,「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把,文才是我朋友,以前出任務的時候認識的,相處多年,是個很不錯的人,這次也多虧了他帶利河學習。文才很有能力,也是個正直大氣的人,與驥家其他人,不能相提並論。」
嚴利河也忙點頭,「文才哥聰明穩重,一直很照顧我,教了我不少東西,我在帝都的時候,也聽聞過驥家人,文才哥,跟他們肯定不是一夥的,這事不怪文才哥。」
眾人以為他們只是路上碰巧遇上,一起過來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淵源。
兄弟倆都力挺驥文才,其他人自然不會再有質疑,徹底對驥文才改觀,變得十分熱情。
尤其是嚴大智季慧芳,知道這一年都是他帶著嚴利河學習,更是熱情得不行。
嚴利河這一年的變化,他們瞧得真真的,雖然黑了瘦了,但精神頭很足,眼裡有光,肩膀有力,真正長大了,有擔當了,為此十分感激。
「大水沖了龍王廟,實在不好意思啊驥同志,也是小謹不懂事,早該跟我們說清楚的,你看這事鬧的。」
驥文才擺手笑道,「叔嬸別這麼客氣,這事本就是舍妹不對,她被家人寵壞了,一向口無遮攔,不知天高地厚,我代她給小同志道聲歉,往後我定會好生管教,不讓再讓她惹是生非。」
王裕西一點也不在意什麼歉不歉的,對方實在太欠的話,他直接動手收拾了就是,哪需要這麼麻煩的上門道歉。
不過這人是嚴叔叔的朋友,他只好勉強應了聲。
嚴謹笑著摸摸少年的腦袋,知道他不耐煩這些,沒勉強他經營人情往來。
對驥文才道,「文才,咱們公是公,私是私,我家孩子受委屈這事跟你沒關係,我們不遷怒你,驥家人不會教孩子,不會就這麼算了。你我都是敞亮人,之前我媳婦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叫你來,定是要交代的,但現在因為我們的關係,這個交代就不需要你給了,可驥家得給。現在你給個話,站哪邊?」
眾人有些無奈,覺得嚴謹也太直接了點,不怕朋友都沒得做?
事實上,他還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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