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冷師叔怒了,那冷清的面容終於是再也淡定不下去,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不靠譜的老朋友。
挖牆角居然挖到他們玄天派來了。
而且挖的還是肩負振興玄天一門的希望之子。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老禿驢,你夠了吧,還不跟我進去?」
說罷,他率先就走進了病房之中,至於樊大師布下的禁制,對他好像完全起不了作用。
被齊冷大師這麼一吼,侯老才總算閉上了嘴,摸了摸光光的腦袋,憨憨一笑,也跟著走了進去。
樊大師是五品相師,布下的陣法禁制也算中級了,以秦彥如今的修為,要是沒有那張金色符紙,想進去肯定要費一番功夫。
可這兩人進入猶如無人之境,秦彥看著他們的背影,目光不禁閃了閃。
至於彭書記,是肯定進不去的。
而且進去他也幫不上忙,可能還會幫倒忙。
所以,他很自知的沒有說跟進去的話,和秦彥說了聲,便下樓去了。
當秦彥走進病房,卻發現師叔的表情很古怪。
只見他死死的盯著那枚血玉佩,似乎是激動的,又似乎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當這種興奮到了極致,連渾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跟在齊冷大師身後的光頭大叔,也發現了自己老友的不對勁,收起了那不靠譜的性子,嚴肅的將目光投向冰封里的玉佩。
可是,盯了半響,他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出聲打破了老友複雜的思緒。
「喂,老齊,怎麼回事,你認得這古怪玩意兒?」
「認識,太認識了!」齊師叔那冷清的面容因為激動太甚,五官狠狠的抽動著。
好好的一身仙氣,瞬間扭曲了。
那模樣,讓侯老看著很不得勁。
不由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背上,「老東西,醒醒,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讓你都魔怔了。」
秦彥看著面前的兩位長輩,很無語,之前還好奇自己仙人似的師叔怎麼會交個有點神神叨叨的朋友,兩人氣場完全不知同一畫面。
可是現在看著,卻那麼和諧,原來自己師叔……好像跟光頭大叔一樣,也不怎麼靠譜。
如果齊冷大師要知道師侄會這麼想自己,他一定會覺得冤枉到內牛滿面。
可惜他不知道,所以,這個華麗麗的誤會就這麼出現了。
話說被一巴掌拍醒的齊師叔,此刻稍微恢復了些正常,他顫抖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
「老候,你看看這個。」
齊冷大師拿出來的這枚玉佩是藍色的,一條五爪龍雕盤旋於上,玉佩內靈氣如雲霧流動,將這條青龍襯托得猶如活物,栩栩如生。
只要細看,便能看出這塊藍色龍形玉佩,與冰封之中的血玉佩同出一宗。
而秦彥這會也看到了師叔手中的玉佩,頓時眼睛睜得溜圓。
我了個去,水系極品靈石。
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想說話了。
在玄者大陸,極品靈石就十分稀有,何況是這種擁有屬性的極品靈石。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是此等於玄者大陸的低階位面,可是這帶屬性的極品靈石卻接二連三的出現在眼前。
不過這樣也好,確定了這個世界有靈石,絕對是意外驚喜。
雖然有九轉丹輪可以修煉,但是要再得到大量的靈石,那麼修煉速度一定能更快。
這樣,攀上巔峰之路,渡劫成仙的希望又多了幾分。
秦彥心中暗自激動,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能渡劫成仙,他就有機會撕破虛空,回到玄者大陸親手斬殺了那個老不死的陰狠丹尊,為自個兒報仇。
侯老仔細查看過兩枚玉佩後,表情十分凝重,「老齊,你是想說,那塊血玉佩也是玄天派之物?不過,為什麼我覺得那血玉之內邪氣濃郁,不像是個好玩意兒呢。」
聽到這話,齊冷大師眼帘黯了黯。
「這枚玉佩確實是我玄天派所有,它名為火龍佩,是玄天醫字脈的傳承信物,只不過已經失蹤了兩千多年。」
說罷,他才將這五枚令牌的來由緩緩道來,「我玄天一派五脈相承,每一脈都有自己的信物,而這信物,便是五枚龍玉佩。」
「山字脈主金,傳承信物為黑色青龍佩,醫字脈為火,紅色火龍佩,命字脈主木,綠色應龍佩,相字脈主水,藍色行龍佩,卜字脈主土,黃色蟠龍佩。」
「兩千多年前,火龍佩便隨著徐福師祖的失蹤,再沒出現過,而應龍佩,也因為三師伯和三師姐的失蹤……」
說到這兒,聲音戛然而止,齊師叔的眼眸微紅,充滿了濃濃的哀傷。
侯老好像是知道些什麼,不忍老友感傷,趕緊轉移了話題。
「徐福?你說的不會是當年為秦始皇出海尋仙藥的那個徐福吧?」
「沒錯,就是他,當年徐福師祖,是我玄天派始祖鬼谷子的真傳弟子,也是始祖五位真傳弟子中唯一一位入世行走的弟子,而他傳承的便是醫字脈。」
「沒想到兩千多年了,居然醫字脈的傳承信物會再度出現,難道......這就是天意。」突然,他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似的,轉頭看向秦彥。
師門傳承,當天命不受於天之人出現,玄天一脈便能再得輝煌。
如今秦彥才入師門多久,失蹤了兩千多年的火龍佩就出現了。
這難道不是天意嗎?
齊師叔忍不住再次激動了。
而此時的秦彥,還震驚於剛剛師叔沒說完的那句話中。
師叔還有三師伯?三師姐?
他自己不就是排行第三麼?
難道……
就在他晃神的時候,便感覺到兩道炙熱的目光,抬頭一看,便對上了三師叔的視線。
師叔的目光中閃爍著耀耀光芒,就像看到什麼絕世珍寶似的,讓秦彥不由頭皮一陣發麻。
師叔這眼神簡直太詭異了。
「秦彥,過來。」
「是,三師叔。」秦彥乖乖的走了過去。
齊冷大師看著那塊血色玉佩,對秦彥說道,「這玉佩叫火龍佩,是你醫字一脈的傳承信物,如今它因你而出現,可見你成為我玄天派的醫字脈傳承人實乃天意。」
秦彥很想說,這醫字脈的信物如今都成了魔物,三師叔,你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可是,這話他沒膽兒說,只能垂頭聽著。
見自己師侄不搭腔,齊冷大師意外的問道,「秦彥,你怎麼了?」
一旁的光頭大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想打擊下這個緬懷師門的痴貨,「你師侄是在擔心這信物變了魔物,就你這老貨還在這兒死命得瑟。」
叫你平常說我不靠譜,我看最不靠譜的那個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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