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勞模朱標
皇帝朱重八與馬皇后出巡,太子朱標自然也沒閒著。
諸王要擴地,南河水泥官道的修建需要調撥大量人力財力,十字鐵路工程幾乎每天都會報上新問題需要商討,工部研製飛機的進程也不能耽擱。
加上日月王朝,如今偌大的國土面積下,每日都會出現的各種基本問題。
讓他幾乎是忙的整個人整天都沒得怎麼休息。
「太子殿下,您稍微休息一下吧,內閣這邊有我們盯著。」
日月王朝的內閣首輔,雖然現在是由徐國公徐進領,但誰都知道他只是領個頭銜,真正意義上的首輔還是塗傑。
在這種時候,塗傑自然懂事的站出來分擔壓力。
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表明自己的態度更重要。
「本宮知道了。」
太子朱標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疲憊,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撐下去了。
看了一眼塗傑後,特別是看了背後的鄭直三人,他稍微安心了下來,終於決定給自己放鬆一下。
「那這最後批紅,就勞煩塗愛卿暫領,切記必須留檔。」
「是!」
塗傑眼中閃過一絲喜意,但臉上還是恭恭敬敬。
直到太子朱標離開了現場,他才將背部完全直立起來,拿捏起自己作為實際上的首輔的形象。
「各位同僚」
「???」
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可以完全行使首輔,甚至還得到了太子朱標最後批紅,的權利。
可謂是自己真正的人生巔峰時刻。
那對屬下訓話,樹立自己權威的動作自然必不可少。
可是當塗傑轉過身去,正準備對鄭直三人,以及內閣其他議事開口分配工作的時候。
他卻發現原本和自己一起站著恭送太子朱標的其他人,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拿起卷宗奏摺開始批覆了。
為什麼?
為什麼實際情況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以前趙府官員在,所以他出不了風頭,幹不成自己的事,或者想干成一點兒什麼事都得偷偷摸摸。
後來,他進了內閣。
徐進這個國公,這個武勛隊列的頂樑柱,卻領了內閣首輔的位置。
他知道,這是皇帝朱重八在制衡。
所以他繼續壓抑自己。
而現在,皇帝已經出了京城去巡遊天下了。
他靠著在這期間一直兢兢業業,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加上自己中立的位置。
在剛才,已經受到了太子朱標明確支持。
那最後一道批紅的權利交給自己,不就是讓自己執內閣話語權的意思嗎。
為什麼?
他不是趙府,不是勛貴,不是其他士族野心家,只想普普通通的當一個正常的首輔,稍微為自己謀那麼一點福利。
謀國不如謀己啊各位!
趙府現在都被壓制了,那些勛貴馬上就要跟著諸王出去打天下之外,擴展日月疆土了。
那些個有野心的士族,更是被趙府歷任家主針對的針對,滅亡的滅亡了!
眼下皇帝不在京城,太子將要上位,屬於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你們還在幹什麼呢?
塗傑不信邪,先跑到鄭直旁邊,想要暗示他一二。
啪!
「塗大人,你對銀兩比較敏感,工部那邊的奏摺就交給你處理了。」
他剛要開口,鄭直卻先他一步,把一堆工部奏上的奏摺直接拍到了他的懷裡。
「工部?銀兩?」
塗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但沒有亮多久,馬上就熄滅了下去。
因為他想到了,趙府的現任家主現在就在工部當值。
「」
「你們!」
剩下的劉德、夏燕二人,自然也不會搭理他。
一個劉基兒子,劉基就是出了名的獨臣,不被朝臣待見。
一個夏燕,無論是裡面還是表面,都是明晃晃屬於趙府嫡系中的嫡系。
鄭直他都說不動,何況這兩人。
塗傑只能含著淚,繼續當苦力。
比之太子朱標主持大局時,他現在還多了一件事。
你說為什麼不在這最後批紅上做文章,那不是更直接嗎?
「完了完了,以為是美差,現在還得給皇帝匯報。」
塗傑感覺自己人生突然變得好灰暗,悔不剛才對太子朱標的主動關心。
而離開了內閣的太子朱標呢?
他說是放鬆,但其實也沒有閒著。
比之皇帝朱重八這個出了名的勞模,他這個還沒有正式當上皇帝的監國太子,其實在這方面上也不差他那個父皇多少,甚至還有過之。
「太子爺,要不您還是回東宮休息一下吧。」
太子朱標出了御書房旁邊的內閣過後,又鑽進了御書房看起了輿圖,讓他的貼身太監王吉是擔憂不已。
就是鐵打的也不能這樣流水作業呀。
「不急!」
「去把燕王找來!還有趙侍郎!」
太子朱標看著輿圖,對於西面,秦王、晉王以及剩餘諸多藩王將要進軍的方向,也是有更大塊土地的那一方面。
他只是稍微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
嗒!嗒!
「應天府」
之後更多時間,他都一直盯著應天府,這也是他要見燕王朱櫟的原因。
秦王、晉王那些藩王,在皇帝朱重八離開京城後,就一一離開了應天府,回到了自己封地整軍。
現在京城應天府里,也就只有燕王朱櫟這個要東出的藩王還在。
沒辦法,東出要船,很多很多船啊。
船還沒有建好,他就是想走也沒得法。
不過本來,他是在造船廠等著的。
為什麼又回到了京城呢。
城外,新工部大營。
「趙大人,那個飛機,能不能夠帶上船啊?」
「小王也沒有別的意思,這不是聽說工部現在需要很多的銀兩來支持嗎。」
「那東瀛有很多銀子啊,到時候小王靠著飛機料敵先機,更快的打下整個東瀛,把銀子運回來供工部所用嘿嘿!」
沒有人會覺得自己手裡的寶貝太多。
燕王朱櫟在道衍的建議下,甚至都不用道衍來個再三勸導。
道衍只是一開口,燕王朱櫟就順坡下驢,直接丟下了自己藩王的架子,跑到工部對趙征噓寒問暖。
燕王朱櫟深知,人總不能既要又要。
但若是能把眼前趙征這個人一起帶走,那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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