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衣袖再甩,二人這便又回到了文家。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一次身旁是玄武,墓園之內的玄武
文家眾人拼著壓力再翻一倍的風險,硬是齊刷刷跪了下去。
然而還有人比震惶中的他們更快有動作。
幾乎就在空間轉移結束的那一瞬間,確切的說,是空間元素還未完全沉寂之時,夜聆依便一個前沖,略有些手忙腳亂的接住了人——逍遙王殿下半點不含糊的一邊起身一邊撐著陣眼一邊往旁邊歪去,半點不擔心他家夫人上了什心思不管他,讓他直接摔地上。
「文先生,看夠了嗎?」
絕醫大人涼涼一句話,老祖宗輩的某人一聲乾咳,忙忙的收回了目光。
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先時他見過的這後輩,可不是這般樣子的!
目測形象是無法挽回了,文正只好一言不發的揮手將跪著的眾人託了起來,保留了「高深莫測」
「夫人受累了。」這還在旁若無人呢。
夜聆依也不是不要面子的,手上使力把人扶正,向文涵正點頭的同時,傳音告訴了他正事。
鳳惜緣也終於肯稍稍正色,他想了一會兒,沉聲道:「夫人,一起。」
「好。」夜聆依很快點頭沒見猶豫,本來也不曾想把他撇到一邊。
「丫頭,」
正當夜聆依想自己把事情給文涵正說一說的時候,眼看不會出聲的文正突然傳音給她,還是這麼個見鬼的稱呼……好在她微表情處理的迅速程度,除了鳳惜緣沒人看得見她的微僵微怒。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老頭子也不怕什麼天譴了,就多跟你叨叨一句。丫頭可知夜家可是原來的上界大族?而丫頭你這一支更屬嫡脈?上界的夜家,老頭子所知,是絕不會衰落倒下的。所以天隕這一支的氣運,再弱也不會徹底衰亡。又所以,獨奪了夜家這一支全部氣運的丫頭你,幾乎永遠不會有性命之憂!「
自從了解了原主的恩怨,夜聆依自認是和夜家再沒牽扯的,但文正一番肺腑之言,她也不好不往心裡記,再者,「永無性命之憂」這種話,對她的衝擊該有還是有的。
文正在傳音中輕嘆一聲:「丫頭,這是福澤,卻也是禍孽!丫頭可知這中央大陸的『天壁』其實是昔日夜家老祖所設?為奪那『天隕之寶』,將一整支嫡脈牽下來,又設下那『天壁』阻斷上界高修為之人下界,夜家老祖的修為那是當真了得。可這『天壁』日久不除,已是阻斷了天隕的『天道』!這原是夜家欠這大陸的,一年年衰落一年年償還,拉鋸拖延著,壞不到哪裡去。可如今,便是丫頭你欠大陸的了!可懂?」
此一番話,涉「道」,振聾發聵。
夜聆依靈台好一段恍惚後才緩過來,慢慢傳音道了一句:「多謝。」
修為更高,是更能接觸到天機,可這天機真不是誰都敢於肯於說出口的,她必須謝!
文正隱晦的點了頭,忽然一聲有聲的長嘆。
眾人注意力皆是在此,他這一聲里的蒼茫寂寥豁達悠遠,定住了不知多少人。
那是含了「道意」在其中的,是這位為人知不為人識的老祖送給文家的後輩的大恩德。
文正緩緩離地飄向空中,人越來越高,聲音卻猶在耳畔:「天無道,人有道。可爭天,莫爭人;可欺天,莫欺人。丫頭,善與蒼生,善與蒼生啊!」
那位年輕時候或許很是中二逗比的老祖宗,慢慢消失在了他一手創立守護文家的墓園灰濛濛的高空中,消失在了他可能僅見過他一面的諸多後輩的眼中。有浩蕩的靈力、蒼渺的氣息,不知起於何處,輕輕鬆鬆籠罩了整個墓園。
「吾名文正,吾為人靈。秉女媧之名,問天道:蒼、變、玄、幽、顥、朱、炎、陽、鈞,宿列何方?」
完完全全的同一時間,映京城,長門街,一街角。
正有看不清面容氣質卻格外出眾的兩位青年男子,在因為一串糖葫蘆的最後一顆的歸屬爭執不下。
「你到底給不給我!」紫衣那一位死死抱著空無一物的草垛,腳下是一地的竹籤,好不威風。
「叫聲哥,就給你。」
那一位青衫含笑的,手中拿著的,正是那最後一顆。
「你做夢!老……哎?有人問道?」
那一位青衫的,揚首之際原是清風明月一樣的仙人:「嗯,正在此界。」
「好嘛,這不就是趁咱焦頭爛額里那小賊嘛,原來就在眼皮子底下!你準備怎麼整他?」紫衣男子嘴上忙活,手裡也沒閒,然而對面的人輕鬆寫意一揮手,糖葫蘆非但沒有易主,反而直接進了其人之口。
看不清的一張俊臉瞬時就黑了。
仙人慢條斯理的把東西咽下,淡聲道:「既然有人祭人靈問道,那自然是要答道。」
「我去,你什麼時候這麼寬宏大度了?那小賊當初可是……」這玩笑里的生氣倒有些像真的了。
「坤,是小三。」
「就是因為他挑了小三碎魂的時間竊取星光,所以你當初才會……」
「我是說,他所問之道是小三。」
坤不說話,乾兩次把話截斷,態度很明確了。
乾伸手拍了拍坤的肩略表安撫,轉身面向南方,就以手中竹籤作筆,在空間中虛虛勾畫,而他盈紫的眸中,亦隨之漸漸有金光點點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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