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好巧不巧地看到蛇膽對原戰露出的那個「可愛」笑容,頓時一陣噁心。
「阿戰,既然是蛇膽大人的好意,那就收下吧。」嚴默在丁寧的攙扶下走到原戰身邊,蹲著給一人一獸治療可是很累的。
原戰「嗯」了一聲。
蛇膽目光轉移到嚴默身上,看來這名戰士很聽這老大巫的話?
嚴默一看原戰手中骨牌,裝作不經意地問:「只有綠色骨牌?白色的呢?」
蛇膽道:「你們有了綠色骨牌,白色已經不需要。」
嚴默搖頭,「可那是表示我們身份的骨牌,神殿的侍者大人說了,骨牌一定不能丟。綠色是我們贏來的,但白色的也不能少。」
蛇膽很想說有了綠色骨牌,白色就是多餘,但他懶得跟一個老頭子廢話,加上白色骨牌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隨手就把那枚白色骨牌拋給原戰。
原戰當下就把白色骨牌交給嚴默保管。以他對自家祭司的了解,默開口要這白色骨牌肯定不只因為他說的那個理由。
到此,九原人一行回去百部營的大棚休息。
蛇膽轉去探看多納族人,他要看看九原那老大巫的治療手段有多高超,竟然能讓剛才痛苦得滿地滾的人才這麼會工夫就不再嚎叫。
回去的路上,不少人都在看他們。
其中不乏一看就是其他下城或部落的戰士,九原已經引起一小部分人的注意。
「不會再有人來挑戰吧?」丁飛嘀咕。
嚴默笑,「不會,除非有人不想再要臉面。就算有挑戰,也要等明天以後了。子明,麻煩你去請你們浩長老來一趟,就說我有事請教。」
子明得了吩咐離去。
冰走到嚴默側方低聲道:「不如我和丁飛他們出去轉轉,順便打聽一下那個蛇膽到底有多大權力。」
「不。」原戰耳朵尖,聽到這個建議後當即搖頭,「今天等會兒誰都不准再外出,一切等明天再說。」
冰雖然不喜歡原戰,卻不會反抗他的命令。
嚴默也沉吟一會兒說道:「我們一直在趕路,且一來就和別人比斗,大家就算還有力氣也都疲了。今天我們需要好好休息,我帶的鮮肉和蔬果都還夠,這兩天大家最好也不要分開行動。」
原戰從旁握住他的手,補充:「消息方面可以先從大奧族那裡獲得。」
手指冰涼,原戰趕緊給老頭嚴搓揉凍僵的手,一邊問:「怎樣?」
「什麼怎樣?」剛問出口就看到男人不滿的目光,嚴默秒懂,立刻表揚道:「不錯,第一次發揮很理想,望以後再接再厲。」
原戰看他那敷衍的樣,搓揉的力氣便大了點,偏頭跟他低聲道:「我看過,那大棚里還有一個小房間,晚上你和我睡那裡。」
「喂,這城中險惡,你還有心思想這些?」嚴默給他搓疼了,想把手收回來,但被對方攥得死緊。
「你知道原因。」
我一點都不知道原因!
冰在一邊看原戰一點不給他和祭司說話的機會,甚至想著法子不讓嚴默看他這邊,心中對他更是不恥。
原戰才不管冰心裡怎麼想,他恨不得他的祭司大人時時刻刻都看著他,眼中也只有他。
「咦?九風不在你懷裡?」
「他嫌悶,飛出去玩了。」
因為有了一個地龍的緣故,等他們回去時,大棚內的溫度比他們走時上升許多。
嚴默等人一進來就直喊暖和。
沒多久,大門被敲響,浩長老和幾名大奧人來了。
「呵!你們這屋可真暖和,跟你們這兒一比,我們那兒就跟冰窟窿一樣。」浩長老一進門就感嘆,其他幾個大奧人也驚奇這屋裡的溫暖。
「我們點了火堆。」丁寧沒說地龍的事,笑著把浩長老幾人迎進來。
嚴默靠坐在牆壁上沒有站起,等坐下來他才發現他今天到底有多累。
浩長老就算只衝著嚴默的年紀也不會讓他站起來迎接,何況他還十分尊重嚴默,當下主動走到他身邊,與他問好。
原戰負責主提問,浩長老主回答。
「你說我們贏了一場比斗反而會帶來更多比斗?」嚴默皺眉。
「對。一直到選拔正式開始前,你們都不會得到安寧。」
「蛇膽這個人你了解嗎?」原戰接過問題。
浩長老搖頭,「我們從沒有和這個人接觸過,以前我們住百部營時也只看到過另一名管事者蛇三。」
「能幫著打聽一下嗎?」
「當然。」
「小心點,那蛇膽不好惹。」嚴默叮囑一句。
浩長老給了一個讓他安心的微笑,「我們會小心留意,不會讓那位大人發現。」
雙方談了一個多小時,浩長老才再次帶人離開。
大奧人走後沒多久,丁寧幾個正在弄晚飯時,四名年輕貌美的女奴和足夠燒三天的柴禾被蛇膽送到了門外。
原戰甩手就把四名女奴全部交給冰安置,冰這個殘忍的,直接把四個女孩子往隔壁空屋裡一關,給她們留了足夠燃燒一夜的柴禾就不再管他們。
但是那四個女孩既然能被蛇膽特地送來,也不是那種會乖乖待在屋中睡覺的老實人。
她們交替著從小房間裡出來,不敢找看起來嚴厲冷酷的原戰和冰,就去騷擾比較好說話的丁寧丁飛。
一長相甜美的女孩搶著幫助丁飛烤乾潮濕的衣褲鞋襪,卻不知怎麼惹怒了答答,被答答隨手推了個跟頭。
女孩「哎喲」一聲倒在地上,正好倒在原戰腳邊。
因為有這四個女奴在,原戰不能使用控土能力,只能讓嚴默坐在他懷裡——人嚴默嚴辭拒絕了,但有人就是不聽,還使出了無賴手法,把人困在懷裡不讓跑。
嚴默「年老體衰」掙不過他,只好拿男人當靠背椅,讓首領大人侍候。
原戰抱著個老頭竟然還抱出了情趣,餵水餵食不算,還把手伸到人衣服里美其名曰幫助按摩。
而那女奴很不幸,抬頭就看到顛覆她整個人生觀的一幕:那個高大可怕的戰士在低頭啃咬銀髮老者的耳朵。
女奴發誓,她還看到那戰士把舌頭伸進那老者的耳朵里了!手還在摸老者的胸膛!
而這麼有違她常識的一幕,整個屋裡除了她,竟然沒有一個人感到奇怪。
那可是一個強壯年輕的戰士在「玩弄」一個老頭!
難道不該是反過來嗎?至少她以前看到的都是老頭玩弄年輕人。
哦,母神在上,就是反過來她一樣無法接受,無論是貴族老頭、高階戰士,還是神殿裡那些老得牙齒都掉光的神侍,他們就算玩弄也會找年輕漂亮的女孩,就算找男孩也會找年齡更小、看起來更漂亮可愛柔軟的,而絕不會是像原戰這樣的猙獰硬漢。
女孩不知道是不是驚呆了,趴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被女奴占了唯一一個多餘房間的原戰原本就看這些女奴不順眼,現在更不爽:你老盯著默什麼意思?想勾引我的祭司嗎?
「滾!」
女孩身體一顫,連滾帶爬地向離原戰最遠的地方爬去。
等女孩被冰趕回小屋,她把自己看到的事跟其他三個女孩說了,可那三個女孩都不相信她。
其中一個長相最為艷麗、身體也最為曼妙的女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站起身輕聲道:「我們必須侍候好客人,否則蛇膽大人會發怒的。」
其他三個女孩聽到蛇膽的名字都不禁顫抖了一下。
艷麗女孩披散長發,把簡陋的皮毛脫下,上身赤/裸,下/苫圍著一條緊緊裹著臀部的裹身裙,裊裊向另一個房間走去。
其他三個女孩互看一番,也都脫去衣服,跟那艷麗女孩一般打扮,鼓起膽子走出去勾引和服侍外面的男人。
艷麗女孩的出場讓幾個小的看得目不轉睛。但她的目標不是丁寧丁飛等人,而是這個屋裡地位最高的男人,也就是原戰。
原戰在侍候他家祭司大人的時候就已情動,如果他的祭司不是那麼強硬地拒絕他的話,他現在已經抱著人到一邊快活去了。
於是,艷麗女孩也看到了讓她難以置信的一幕:這裡地位最高,看起來也最強大的戰士竟然真的抱著一名老人,且還一看就是情/欲上臉的模樣。
這、這怎麼可能?!艷麗女孩想要揉眼睛。
這是假的吧?也許那老人並不是真正的老人?或者他連男人都不是?
艷麗女孩一邊想一邊接近原戰,很快在他腿邊跪下,伸手去撫摸他的手臂,並用自己飽滿的胸部有意蹭著他的手臂。
其他三個女孩也在此時走了出來,一名身材豐滿的女孩也走到原戰身邊,在他另一側跪下,這位更直接,伸手就去摸原戰大腿。
另外兩個女孩則選擇走向冰和丁寧。
「冰!」原戰一點不溫柔地推開兩個女孩,臉色冰寒,「我記得我已經把這四個女奴交給了你。」
冰也沒想到這些女奴竟這麼大膽,明明已經叮囑過她們不准走出她們的房間,可是這四個女孩不但一次又一次以幫忙的藉口出來,這次更是直接上挑逗,是不是他們對這幾個女奴的態度太溫和了?
冰冷著臉站起來,抓起一個女奴的胳膊就要把她往門外拖。
那女奴嚇得大叫,「大人!不要!求您不要趕我走,我會被蛇膽大人打死,求求您!您要我做什麼都行,不要趕我……大人!」
嚴默被迫開口:「不用扔出去,我們要是把人就這麼扔出去,蛇膽那人大概不會管這幾個女孩的死活,你們總不想明天早上起來看到門口多出四具凍僵的女屍吧?」
看嚴默為她們開口求情,那四個女孩立刻一起哭了起來,哭的樣子還都很美麗。
冰掃視這四個女人,對上嚴默的眼睛,不太贊成地道:「這四個不是普通女奴,不能留。」
嚴默抓住原戰依然在他胸前溜去溜去的賊手,儘量保持聲音平穩地道:「把她們關到隔壁的小房間裡,如果她們再敢自己跑出來,就把她們扔出去。」
冰看祭司主意已定,沒有再多話,「是。」
艷麗女孩突然撲上來想要抱嚴默的腳,「大人,讓我們侍候你們吧,如果我們做不到,蛇膽大人會把我們活活打死!」
原戰正要踹開她,被嚴默阻止。
嚴默看向女孩,臉上沒有笑容地道:「蛇膽大人會打死你,我們一樣會,如果你不聽話,我的戰士現在就會打死你。」
艷麗女孩嚇到了,跟其他三個女孩一起被趕回隔壁小房間。
等回到小房間,其他三個女孩都在瑟瑟發抖並趕緊穿上皮外套,艷麗女孩也一樣,但她的表情卻和其他女孩不同。
艷麗女孩臉上有不甘,有被羞辱的氣惱,還有一絲發現大秘密的得意。
一夜無話,安排了輪流執守後,嚴默六人都擠在一個大屋裡睡了,九風也在大家入睡前飛了回來。
因為鋪蓋帶得足,又有地龍,大家都沒有凍到,睡得還算不錯。
隨著九風早上精神氣十足的「桀桀」叫聲,嚴默等人在黑土城的第二天生活也就此拉開帷幕。
大門一打開,一股冷風灌入。
開門的答答打了個激靈。
「這裡是九原人的住處吧?你們的老大巫在嗎?」陌生的聲音。
「嗷?」
「我們是黑水部落的人,昨天在比斗場,我們看到你們的大巫巫術很厲害,而我們這次出來,族巫並沒有跟著一起來,可我們的族人受傷了,很嚴重,我們元晶幣不多,但我們帶了一些其他東西,如果你們的老大巫可以幫我們的族人療傷,我們可以進行交易。」說話並不是特別通順的男人又著重加了一句:「會讓你們滿意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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