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沒有打起來,無他,吳尚國王顧忌太多,還有一個巨拖後腿的兄弟。
吳尚鵲在看到原戰拔/出墨殺後,第一個反應不是幫自家兄弟,而是帶著自己的人就退到了一邊,口中還說:「人我已經送出,斷沒有要回的道理。誰叫我們的國王陛下也不跟我這親兄弟交代清楚,如果那孩子自己想回來也就罷了,他自己不想回來,做叔叔的我也不想逼迫他。」
吳尚國王氣得發抖。
吳尚高瞪老四,「你想吳尚滅城嗎?」
吳尚鵲哈哈笑,「滅城?怎麼會?只要在三十年祭祀之前換一個國王,趕緊再生一對孩子不就得了。別人不知道,三哥你會不知道嗎?說是國王的長子長女,不如說是接受神殿祭祀儀式成為國王后的第一對男女孩子。」
吳尚國王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握拳的手迸出青筋,「九原人,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真的要為一個奴隸和我們黑土城為敵嗎?」
「干!難不成你前面都是廢話?」原戰殺氣滿溢,如果不是某人硬拉著他不准他主動衝上去,他早就衝過去大殺四方,用土埋人哪有用刀砍人來得爽。
嚴默真心不想原戰見血,見吳尚國王想戰的意思不大,便給了他一個台階,「吳尚陛下,你不是說祭祀還有十年嗎?也許你回去問問你們神殿的祭司,說不定還有其他方法可以彌補,但如果你今天在這裡跟我們直接搶人,那後果……我想誰都不會樂見,除了個別人以外。」
吳尚國王當然不想被自家兄弟漁翁得利,看看原戰,再看看嚴默胸前探出的小鳥腦袋,最後看向咒巫,「九原人,你們給予我黑土城的屈辱,我們記住了,希望你們不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走!」
「威脅我?全都給我留下!」原戰被點燃,衝過去就要讓吳尚國王見血,被嚴默數針扎在身上。
咒巫看嚴默竟然輕易地用幾根針就制服原戰,不由驚訝地從雪橇車上下來,他越來越好奇那針術。
「默!」原戰一臉不可置信地凝固住,手中墨殺脫落,插入厚實的雪面。
吳尚國王轉頭太快,沒有看到這一幕。他的戰士們也訓練有素,聽到號令,沒有一絲遲疑,喝令戰獸轉身就走。
吳尚鵲看吳尚國王都走了,冷哼兩聲,也追了上去。
吳尚高搖搖頭,對嚴默等人遙施一禮,跟著走了。
嚴默抓住原戰手腕,試圖跟他陳明利害,「你冷靜點好嗎?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們已經有退意?黑土城國王實力並不差,他敢追出來就肯定有保命的本事,就算沒有,黑土城又不是只有一個國王,她下面還有十一附屬下城和更多的強大部落,來參加選拔賽的絕不會是他們實力最強大的戰士,如果黑土城真的和九原宣戰,你就算再強大,你能在數萬名戰士攻擊下護住所有人?如果他們找到九原,我們不在九原怎麼辦?難道以後我們要一直留在九原應付各處敵人圍攻?」
原戰面色猙獰,眼中全是滿滿地被背叛、被傷害,「你用針扎我。你竟然為了那些敵人用針扎我!」
「我只是想讓你冷靜一下,殺死吳尚國王和他的戰士並不是解決方法,那吳尚鵲也在旁邊,他巴不得你殺死他兩個親哥,他就可以直接坐上城主之位,而為了安撫他哥原來的人手和神殿祭司,他一定會把我們九原供出去,甚至以向我們報仇的名義來收服人心。」
咒巫晃過來,「那就連吳尚鵲一起殺死好了。」
「師父!」嚴默突然發現他在這個世界上也許真能稱得上好人,至少他沒有見到誰礙事、看誰不順眼就要殺死誰的地步。
「殺死吳尚鵲也沒用,吳尚國王追出來,他的王后和神殿祭司會不知道他出來幹什麼嗎?如果他們沒能回去,剩下的黑土城人立刻會推出新的國王,然後必定會到處找九原人下落報仇。」
咒巫怪笑,「他們現在也會找九原人報仇。」
「有十年緩衝,他們至少不會那麼迫切,而且吳尚鵲回去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吳尚鵲那人的實力應該比他表現出來的還要強大,否則他哥不會那麼忍受他,他也絕不敢只帶那麼些人就追出來看他哥的笑話。」嚴默想到蛇膽,吳尚鵲明顯和蛇膽有勾結,就算吳尚鵲頭腦不夠,那蛇膽卻不可輕視,有蛇膽幫忙,吳尚鵲和他哥最後誰勝誰敗真的很難說。
嚴默再次看向原戰,「我們既然有看別人笑話的機會,又何必把仇恨全部攬到自己身上?現在重點是解決你身上的問題,只有你安全並強大了,我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明白?」
原戰閉緊嘴巴,不再說一個字,但他的雙眼卻如被血霧渲染般變得赤紅,看嚴默就像看勢在必得的獵物。
嚴默看他這樣,摸了摸他的臉,心想幸虧沒讓他動手,繼而轉頭問咒巫:「師父,您不是已經隔開高崗祭司精神力對阿戰的影響,為什麼他還是被影響了?」
咒巫圍著原戰看那幾根針的位置,「如果他能忍住不殺人不見血,那影響就能被壓制一段時間,偏偏他已經見了不止一次血。脾氣這麼狂爆,一點都不像土系戰士。」
嚴默按住額頭,「您能想辦法再壓制他一段時間嗎?」
「你應該一開始就告訴我,他曾吞下一枚火神血石,對啦,你還說他被詛咒前還吃過一堆蛇蠍魚肉?呵呵!」咒巫笑著笑著猛然變臉,「哼,他現在這樣沒死都算不錯,能忍到現在還沒發狂已經是你師父我的壓制很厲害了好嗎?還想我再來一次?怎麼來?神血石那東西邪性得很,除了一些老不死的智慧種族知道那東西怎麼用,誰沾誰倒霉!」
咒巫還怕徒弟不夠痛苦和懊悔似的,故意把某些人沾了神血石的下場告訴他:「你以為土城神殿擁有一枚水神血石,水城為什麼不動手搶?相傳當年三城和各智慧種族展開混戰就是和神血石有關,都說吞了神血石就能獲得神的力量,可其實呢?」
丁寧丁飛和答答也圍了過來,他們這是第二次聽咒巫提到神血石。
冰雖然在一邊戒備,但耳朵也豎得高高的,他自從知道原戰會這麼厲害跟吞了神血石有關後就動了點心思。
咒巫冷笑,點了點眾人的鼻子,「告訴你們,別做夢了!直接吞下神血石的人全都爆體而亡,死後所有精血全部被神血石吸收,神血石一點事沒有,吞服的人卻全都死了,不管是屬性相對,還是相生相剋,沒有一個人例外。」
丁飛忍不住問:「如果不吞服呢?有沒有試過其他方法吸收神血石的力量?首領吞了神血石不還好好活著?」
「你們首領是特例!誰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八成跟你們祭司大人有關。」咒巫瞪徒弟,這小子肯定還有不少秘密沒跟他說。
嚴默裝傻,他不想返魂丹的事被太多人知道。
咒巫也不打算把自己徒弟的秘密全部撬出來,像他們這些巫者誰沒有一點特殊的小秘密?
「之前也有人想過要把神血石敲碎,一點點服用,但神血石根本就無法破壞。還有人想盡各種辦法想要吸收神血石內部的神力,但沒有一個人能成功。後來甚至有人發現,如果長期接觸神血石,自身的精血和能量也會被神血石吞噬,甚至連神智都會受到影響。最後神血石這東西就從人人爭搶的寶貝,成了只能藏到神殿深處供著的傳說。在沒有得到正確有效的使用方法前,沒人會想要接近神血石。」
冰瞬間冷靜,徹底打消搶奪神血石的小心思。
嚴默回想當初從青淵湖弄到神血石的過程和地點,這才明白為什麼那麼重要的神血石沒有被虞巫貼身收藏,而是放到湖中一個小島中,周圍還放了一堆元晶。
「師父,您說阿戰現在的情況和他吞服了神血石也有關?」
「九成以上可能,偏偏我還隔開了詛咒之力對阿戰靈魂的影響,這樣導致神血石吸收它們更容易。」咒巫懊惱地跺腳,「據巫誠神殿記載,神血石會自動吞噬附近的能量,詛咒之力也是一種能量,而且高崗祭司臨死前弄的這個詛咒力量還不小。我對神血石的了解還是太少,現在已經搞不清楚阿戰這樣是受到詛咒的影響,還是被神血石影響了。」
嚴默頭大,「您還能感覺到阿戰身上的詛咒之力嗎?」
「能,但我已經找不到高崗祭司和那些奴隸的靈魂之力,我懷疑它們已經和神血石融合為一體。」
這可真他媽糟糕。嚴默戳戳原戰臉蛋,都不知道該說你這傢伙是特幸運還是特倒霉。
原戰面無表情,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
咒巫抓抓腦袋,煩躁地道:「阿戰吞服神血石卻沒有死的事一定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各大神殿,否則想抓他的人就不會再只有一個土城。」
「如果我們現在帶阿戰去巫城找高崗祭司的活血,是不是也沒有辦法解決他現在的情況?」
「你覺得一個小小祭司的死後能量能比得上神血石的能量?現在神血石就像是那個詛咒的護甲,在沒有解決神血石的問題前,詛咒的問題也無解決。我甚至懷疑,那高崗祭司的詛咒已經不足為慮,阿戰會變成現在這樣九成和神血石有關。神血石本身就能影響人的神智,再加上那個詛咒……」
嚴默冷靜道:「也就是說詛咒之力加成了,或者說神血石影響他人神智的力量被徹底喚醒了?」
「對!」
「師父,你知道土神血石在哪裡嗎?」
「不知道。就連水神血石在土城都是你告訴我的。」
「我要怎麼才能知道各神血石的下落?師父你剛才說據巫城神殿記載,那麼巫城神殿是不是有關於神血石的詳細記錄?」
咒巫仰天又低頭,「是有,不過那些記錄只有巫城神殿十二大祭司才能看到,關於神血石的記錄我看的也不多。」
「師父,你是十二大祭司之一?」
咒巫沉默了一會兒,才扭捏道:「曾經是。那些傢伙都太蠢了,我懶得跟他們混在一起就出來了。」
嚴默彎了下嘴角,「師父,您真的不是詛咒其他人詛咒得太狠,被其他人聯手趕出來的嗎?」
咒巫怒跳,「趕我?誰敢趕我!明明是那些傢伙太蠢,連點小詛咒都解決不了,不就死了兩個嗎,就說我……」咒巫閉嘴,怒轉頭,不肯說了。
師父太兇殘、人緣太壞的問題暫時放一邊,嚴默決定還是執行原計劃,先去土城弄到水神血石,然後再去巫城設法弄到其他神血石的下落。
「阿戰,我現在給你把針拔/出來,你要答應我,不要發怒,更不要發瘋,嗯?」
原戰緩慢地眨了下眼睛,這位竟然連話都不肯說了。
嚴默莫名覺得這牲口有點可憐,低頭拔針,剛拔完最後一根,就覺得腰間一緊,身體騰空而起。
「都在這裡等著!」原戰竟然還能丟下幾個字,不過最後一個字音落地,他人也抱著祭司大人跑遠了。
留下九原幾人,相視無言。
「桀——!」一隻憤怒的小鳥被人從懷裡掏出來扔下,氣得飛上天空就追了過去。
咒巫晃晃腦袋,他對原戰的未來並不樂觀,他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嚴默,各城神殿為了不讓抓去誘惑去的各血脈戰士在強大後也不逃跑,都有各自控制人的方法,有的直接就把人變成了傀儡一樣,有的則是讓戰士徹底遺忘過去……
他是詛咒系巫師,對靈魂詛咒很有研究,但對如何喚醒靈魂中的記憶和喚醒神智就不太在行,他怕徒弟笑話他不如他說的那般偉大,所以他決定要瞞到最後,也許原戰那小子能好運的不被控制呢?那他就更沒必要說啦!
欲求旺盛的男人瘋起來很可怕,尤其是他還身強體壯得跟只牛似的,能量也充盈得都要爆炸,且年齡又正值衝動得每天都恨不得來上十幾二十發的時間段。
「真他媽……牲口!說好了,就一次啊,我們還要……趕路。」嚴默抱緊男人厚實堅硬的背部,整個人被衝撞得支零破碎,呻/吟聲都跟不上對方衝撞的速度。
「要不是你……小子……還有用,老子……一定……宰了你!啊!」
原戰一句話不說,一個字不吐,就是埋頭沖沖沖!
「我操!你他媽……輕一點!把我操/死了……你奸/屍啊?」
原戰見死老頭還有說話的力氣,把人強行翻過來,再次狠狠攻擊過去。
這下,嚴默連罵娘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眼一翻,昏倒了事。
原戰很守信譽,說一次就一次,做完就翻身把人抱在懷裡,望著頭頂的土地,待氣息平復後,偏頭親了親懷中人的額頭。
嚴默睡得很沉。
原戰摩挲著他的皮膚,手上的繭子碰到布料時發出輕輕的刮擦聲。
嚴默被他摸得呻/吟一聲,身體動了動。
原戰又把人抱緊了點。這是他的,他的默,他的祭司。
他不想再困在這種情況,不是被神血石影響,就是被詛咒影響,說到底還是他不夠強大。
他現在的狀態留在默身邊確實不太妙,但他不想離開這個人,一點都不想。
他甚至已經無法忍受默和丁寧丁飛他們說話,看到九風鑽到默的懷裡,他恨不得撕掉那肥鳥的翅膀。
「你是我的,我會變得強大,我不會讓你再有選擇第二個守護戰士的機會,絕不。」抱著人坐起,男人只想獨占。
「以後你再敢拿針戳我,我就把你囚禁到地底,讓你永遠再也見不到任何一個人。」兇惡貪婪的眼神一如初見。
再次親吻了懷中人的額頭、臉頰、鼻尖、嘴唇,「我們走吧,去土城,就我們兩個。你不說話,那就這麼說定了。」中午開始刮颱風,下大雨,雷電轟鳴,那時就有點擔心,結果兩點多剛寫完,剛打開網頁準備上傳,duang!斷電了!
為了避免以後這些突發事情,我把更新時間再明確一下吧,這樣也省得大家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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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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