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在經過一番密談後,黑水部落和多納族人並沒有同行,他們會和選拔/出來的戰士一起前往土城。最新章節全文閱讀三方約好在土城見面。
大奧人對嚴默等人有諸多感激,一路跟著把人送到城門口。
子明幾次想要開口問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可還有黑土城大祭司在,他怕問的問題會對九原人不利,只能忍在心中。
他又不知多少次偷看丁寧,按理說這樣一個讓他心神不定的人走了對他只有好處,可是臨到頭來,他卻發現自己一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和這人見面,就難過得心都要碎了。
子明捂住自己的胸口,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想看那個人、想要接近他,可是他又害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怕什麼。
「子明,別看了,他們已經走遠了。這次真多虧了默巫大人和原戰大人,我們的三名戰士都被吳尚貴族看中,以後我們冬天的日子也會好過許多。」浩長老滿臉欣慰,「子明?」
「啊,來了。」子明一步三回頭地走回浩長老身邊,低低地問:「長老,九原真的在黑水下游嗎?」
「呵呵,你說呢?」
「那你知道九原在哪裡嗎?」
「怎麼?你對那個部落很好奇?」
「我、我想去看看。」
「九原啊,我也不知道在哪裡,默巫他們走的時候沒說……子明?!」
子明淚流滿面卻不自知。
等走出黑土城,丁飛一邊給長嘴獸套上雪橇車,一邊有點不太相信地道:「大人,我們就這麼出來了?」
嚴默指揮答答把昏睡過去的少年用獸皮裹好放到雪橇車上,「那你還想怎樣?打出來?」
丁飛傻傻點頭。
咒巫一拍丁飛腦袋瓜,罵:「蠢貨!有我在,他們就算想要留人也不敢在城裡動手。」
「哦!」丁飛表面理解,其實和他們祭司大人一樣,並不真正明白咒巫這兩個字代表的分量。
「出來是出來了,但大家都不可鬆懈,恐怕走不了多久就要有人攔住我們。」嚴默轉頭問停在他肩膀上的九風:「土城往哪個方向?」
「桀!我帶你去reads;!」九風說著就要變大抓起嚴默。
「等等。」嚴默連忙叫住他,「我們不能這麼直接去土城,否則我放出骨鳥就成。」
九風出城就又想起他剛收的小弟們,已經催促了嚴默好幾次,這次聽嚴默又說要等等,鳥爺生氣了,飛起來就啄了嚴默頭髮一下,帶下兩三根銀白色髮絲。
「嘶。」力道其實不重,但也讓嚴默小小痛了一下。
「死肥鳥!」正在一起幫著套雪橇車的原戰唰地整出一根長矛對著九風就刺了過去。
「桀!」九風委屈死了,他根本就沒怎麼用勁,而且以前他也經常這樣和默默玩,也沒見大兩腳怪這麼生氣。
「阿戰!」嚴默先喝止原戰,又喊九風:「你也別鬧了,到我懷裡來。」
九風委屈地大叫,一頭撞到嚴默懷裡,小爪子扒拉扒拉自己鑽到他衣服里。
原戰看死肥鳥這麼貼近嚴默,更加想要教訓他。
嚴默只能死死抓住他的手,又跟探出頭來的九風解釋:「你也知道阿戰需要去一趟土城,原先那土城祭司沒來之前,我們還能藉由選拔正大光明地進入土城。可是土城祭司來了,還看出了阿戰真正的實力,其實這樣也不壞,因為可以藉由對方的邀請直接進入土城神殿,連後期選拔都免了,但是……現在出了一個問題。」
咒巫一指自己的鼻子,很得意地道:「我。」
嚴默無奈,「對,土城祭司已經認出您老人家,在這種情況下,無論阿戰繼續參加後期選拔,還是接受土城祭司的邀請,都不太符合情理。」
咒巫點頭,「沒錯,原戰是你的守護戰士,有我在,怎麼可能讓他去土城。」
丁寧丁飛,答答和冰放慢手中活計,他們知道嚴默不但在解釋給九風聽,也是在解釋給他們聽。
「所以我們想去土城,但是又不能主動去,那麼就只有一個方法了。」嚴默頓了下,接著道:「那巫眼不是說土城大祭司已經在路上了嗎?為了不和他們錯過,我們絕對不能乘坐骨鳥,這樣我們才能和他在途中遇到,還得假裝不是前往土城的方向reads;。」
「桀?然後呢?」單純的九風小朋友覺得人類好複雜。
「然後我們會找個恰當的時機讓阿戰單獨行動,如果土城祭司真的那麼眼饞阿戰,他們一定會在發現我們後,跟著我們看有沒有機會下手,而我們就是要給他們這個機會,讓他們主動帶走阿戰。」
原戰皺了下眉頭,嚴默早已把這些都跟他說過,但一想到他很可能就此要和他的默分開一段時間,他就極度不爽。
「再然後我們發現阿戰失蹤,就能有理由帶人殺入土城,那時不但能趁亂救出你的小弟,阿戰也能在亂中做一些事情。這樣的話,最後就算土城發現我們弄走了他們的寶物,我們也有理由說這是他們虜人的賠償,這樣我們就不是小偷和強盜,而是弄到賠償的強大苦主,其他上城知道了也沒理由找我們麻煩。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桀!」九風總算聽明白了。
丁寧丁飛滿眼崇拜。
冰點點頭,不愧是他們的祭司大人,想得就是周到。
答答抓了抓臉,明白了,原來做強盜也要做一個占住理的強盜。
咒巫卻大為搖頭,認為根本沒這個必要,想要什麼直接去搶就是。就算不占理又怎麼了,他到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實力強大才是最大的理。
被指南逼得不得不想方設法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嚴默:「好了,九風,師父,現在你們誰能告訴我土城在哪個方向?我們就選與她稍偏的方向走,不能太偏,免得他們大祭司和我們錯過。」
土城大祭司並不是他們的第一波客人,在他們乘坐雪橇車離開黑土城大約半日後,他們被一群騎著戰獸的戰士給追上了reads;。
第一個發現的是負責瞭望的冰,他的視力非常特殊,哪怕滿天滿地的冰雪,到處都是一片白色,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視力,只是太陽出來時,他不能迎著太陽正面看。
「默大,有人追來了,看他們的皮甲和戰獸應該是黑土城的戰士,速度很快。」
「準備迎戰!」原戰一抬手,三輛雪橇車全部慢慢停下,「冰負責戒備,丁寧丁飛保護祭司和祖巫,答答負責偷襲。」
答答「嗷」一聲,身體瞬間化作獸形,令人驚異的是他原本黑色的皮毛竟然全部轉變成了白色,等竄入雪地根本分不清他躲在什麼地方。
嚴默驕傲地笑了下,這就是他幫助答答的獸形體開發出的新能力,可以讓皮毛隨著環境改變顏色,當然這個能力並不是憑空出現,答答原本就有點這個能力,只是不太明顯,經他有意引導才有現在的效果。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個變色能力是來自他雙親的哪一方,嚴默推測,魚類的可能性較大。
「大家小心了,這是來搶人的,不過不是搶我們首領,而是來搶我們新收的成員,我想這幫戰士大概會對我們先禮後兵,大家也別先動手。」
嚴默再一次猜對,將近五十名戰士在吳尚國王親自率領下,奔至九原人近前。
冰卻在此時再一次提醒:「後面還有一批人跟了過來,離得也不遠。」
「諸位,不要動手,我是黑土城城主,追過來是想和諸位做一筆交易。」吳尚國王的聲音遠遠傳來。
嚴默有點驚訝,他料到有人追上來,但沒想到會是那位國王親至,看來那少年的身世比他想像得還要複雜一點。想了想,他走到丁寧丁飛的雪橇上,喚醒了服藥昏睡的少年。
少年睜開眼正要說話,嚴默豎起手指,「噓,等會兒你先聽著,不要說話。」
少年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原戰示意冰放下弓箭。
那邊卻不敢放下盾牌reads;。
雙方漸漸靠近,原戰走下雪橇車,赤著的大腳丫刻意沒入深雪中,在雪面下的凍土上輕輕一划——這是來自咒巫的提醒,大地戰士最好始終都有一部分/身體可以和大地直接接觸。
「轟隆!」一陣低沉的悶響聲。
地面開裂,突然出現了一條約一米寬的裂縫,裂縫在不斷變長。
黑土城戰士們嚇了一跳,紛紛喝住戰獸。
原戰這樣做不止是威懾,最重要的是不想讓他們近身,這些能變成石頭人的戰士一旦讓他們近身,弓箭、火、刀對他們都沒有什麼大用,就算用土壤埋了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可他的能力還沒有精確到在沒有準備前想讓哪塊土地塌陷就讓哪塊土地塌陷的程度,所以為了不讓嚴默等人也受活埋之苦,他乾脆就把近戰可能先掐滅掉。
這條裂縫果然震懾住了黑土城戰士們。
吳尚國王大笑三聲,從戰士的包圍中走出,「不愧是控土戰士,厲害。我們同為大地之神血脈,但是你的能力要比我們吳尚一脈強多了。」
原戰面無表情,「確實。」
吳尚國王臉色僵了下,他大概已經很久沒有和野蠻的野人部落直接交談過,很不適應原戰的直接。
「說吧,有什麼事你不能在城裡說,非要追出來?」原戰不是不能委婉,只是他現在沒這個心情。
吳尚國王身後的戰士很憤怒,可吳尚國王暗中對他擺了擺手,這次他親自出來就是想儘量不用武力的解決此事。
「阿戰,等等,後面又有人過來了,好像也是黑土城人。」嚴默也從雪橇車上下來,慢慢走到原戰身邊。
原戰習慣地伸手把他往懷裡扒拉。
嚴默忍了,這人這幾天簡直一刻都離不得他,都病態了!偏咒巫還說他這種情況很正常,且算是比較克制的了,據說以前中了同類詛咒的人能把自己最愛的人直接關起來誰都不讓見。
裂縫對面的吳尚國王也聽到了嚴默所言,聽說又有一批黑土城人追了過來,氣得一下握緊拳頭,他的行蹤竟然被泄露了!
「二哥,弟弟來幫你了!」遠遠的,吳尚鵲的聲音傳來。
吳尚國王閉了下眼睛,這個混蛋!
不想等那個沒頭腦的混蛋過來,吳尚國王加快語速道:「咒巫大人,九原諸位,聽說你們從城裡帶走了一名奴隸,可能侍者們沒跟你們說清楚,這名奴隸的母親曾經很得我喜愛,我也曾答應她會好好照顧她的兒子,將來找到適當機會也會幫他脫離奴隸的身份,這期間我一直在跟神殿商議,讓這孩子進入神殿做一名侍者,但這孩子一直沒有覺醒任何能力,大祭司不是很願意,而等我好不容易才說通大祭司,卻發現那孩子竟然被鵲送給你們做奴隸……」
吳尚國王滿臉歉意地接著道:「雖然他跟著你們也是一件好事,可我答應過他母親要好好照顧他,神殿也已同意讓他去做一名神侍,如果諸位願意把這孩子交給我,我願意另外贈送諸位十名美貌女奴或者十枚二級元晶幣。」
一名少年奴隸交換十枚二級元晶幣,這價碼已經不是適合不適合,而是高得離譜。
嚴默轉頭問躺在雪橇車上的少年,「話你都聽到了,你想要跟你原來的國王回去嗎?」
少年伸手,在丁寧丁飛幫助下坐起身,他對嚴默用力搖了搖頭,「不,我不回去。」他又不是傻子,他一個奴隸又哪來的價值讓國王陛下親自帶人來做交易,還是交易十枚二級元晶幣。
嚴默轉回頭,對吳尚國王歉意一笑,「陛下,你都聽到了,這孩子不想跟你回去,我想這個交易就算了吧,我們九原還不缺這點元晶幣。」
吳尚國王在心中暗罵一聲,後悔無比。
當初王后吃醋得厲害,死活見不得那奴生子被放在眼前,他只好把一點大的小孩子移出王殿,放到王后看不見的外宮,哪想到時日久了,也不知怎麼陰差陽錯就成了老四鵲的奴隸。但只要那孩子還活著,他也不想管太多,放在老四那裡,正好誰也不會懷疑。
他後悔不是後悔他沒管那孩子,而是後悔當初還不夠狠心,他就應該像他的父親一樣把生來就作為祭品的男女孩直接關入王宮的秘密囚牢,等到時間了,再恢復他們的身份,把他們送去祭祀就好reads;。
民眾們也許會懷疑這些長男長女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但只要有吳尚血脈被推出去做祭品,只要神殿沒有疑問,只要每三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都能正常舉行,只要黑土城的城牆依舊堅固,民眾們根本不會想太多,他們甚至樂於看到那些流淌著吳尚血脈的男女被火焰焚燒成灰。
而用奴生子做為祭品已經是吳尚血脈和神殿暗中的共識,神殿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也默許了他們這個行為。畢竟誰捨得讓自己親生的長男和長女最多只能活到三十歲?如果感情深厚,那就更捨不得。
於是幾乎每一個登上城主之位的吳尚血脈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幾個漂亮的女奴,和她們生下長男長女,再把孩子囚禁起來,不讓任何人接觸,作為父親的城主更不會去看他們一眼,這樣,當這些孩子到了時間該被祭祀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心疼難過。
他們也不怕孩子會半途死掉,因為吳尚血脈作為祭品的長子長女似乎真的有神保佑一般,至今沒有一個夭折的,不管受到怎麼樣的折磨都能活到被祭祀的那一天。
他還是太心軟了。吳尚國王想,他竟然給了他的長男長女自由生活的機會,雖然他們仍舊是奴隸,可比起前面那些連說話都不會、被養在永遠暗無天日的地牢裡的祭品們來說,他們已經夠幸福。
吳尚國王腦中想得很多,但回復的速度一點不慢:「你是默巫吧?我聽過你的名字,聽說這個孩子就是被你救了?感謝你的仁慈,這孩子對我真的很重要,如果你擔心他將來回到黑土城的生活,那麼我可以在此保證,等他回去後他將立刻脫離奴隸的身份,進入神殿做一名神侍,到時我也會讓人好好照顧他。」
嚴默再次轉頭,問少年:「感動嗎?動心嗎?最後問你一次,想回去嗎?如果你想,我不要任何元晶幣,你可以現在就跟那位陛下走。」
少年咬住嘴唇,再次搖頭,表情甚至比剛才更堅決,「不,鵲大人已經把我送給您,我現在是九原人,我不要回去黑土城。」
「哪怕你回去後能成為一名王子?」
「哈?」丁飛張大了嘴巴,丁寧則是看看少年又看看那位吳尚國王,感覺自己看出了什麼。
「吳尚國王的孩子是奴隸?還被人虐待得渾身是傷,更差點被一個侍者打死?」丁飛太吃驚了reads;。
咒巫拍他腦袋,「孩子,你見識得太少了,這世上殘忍的事情多著了,父母把剛生下來的孩子直接吃掉的都有。」
吳尚國王臉色變了。是誰泄露了這個秘密?
不,這個秘密除了他和王后沒有人知道。那那個老巫是怎麼知道的?
對了,他是巫,能看出那少年的血脈也不奇怪。
「王子?二哥,我沒聽錯吧?這小奴隸是你的孩子?」吳尚鵲終於趕到,正好聽到最後幾句。
吳尚國王怒視特意追過來的吳尚鵲,在看到吳尚鵲身後的吳尚高后,他真怒了,「老三,你怎麼也跟過來了?」
吳尚高尷尬又不知所措地道:「我聽老四說你遇到了危險,就帶人和他一起追了出來。」
「呵呵,三哥,你應該感謝我,如果我不帶你一起來,你還聽不到這個大秘密呢,原來我們的國王陛下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不對,繼承城主之位的吳尚血脈第一個孩子肯定是男孩,第二個孩子肯定是女孩,還有一個女孩在哪裡?」
吳尚鵲先是得意,後又皺眉,最後恍然大悟一般道:「第一個兒子在我這兒,三哥,說不定你的女奴中就有一個是我們國王陛下的長女呢。」
「吳尚鵲!」吳尚國王怒吼,「這件事你不要亂插手,不懂的可以去問神殿,他們會給你答覆。」
吳尚鵲吼回去,「別拿神殿來壓我,你私藏長子長女什麼意思?」
吳尚高偷偷拉扯吳尚鵲,臉上尷尬和痛苦交織,連他都聽出來了,怎麼老四還沒有聽出來?這種事是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嗎?
雖然那些長子長女很可憐,但是他們歷來都是這樣,他就算同情也沒有任何辦法。
吳尚國王見事已如此,乾脆破罐子破摔,「再次感謝諸位的仁慈,對,這孩子就是我的長子,是黑土城的第一王子。因為他的母親是奴隸,而我的王后妒忌她,所以才會把他藏到現在。現在,你們能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了嗎?」
吳尚國王帶來的戰士很沉默,他們都是國王的心腹,哪怕聽到這麼重大的秘密,也只是在心中驚訝reads;。
而吳尚鵲帶來的人就不同了,一片嗡嗡的議論聲響起,這些人中不少是吳尚鵲剛招攬來的選拔戰士。
吳尚國王就當沒聽到,這些外人和只會享福的吳尚貴族又怎麼能知道作為城主的吳尚血脈的痛苦和犧牲。
少年的臉色變得慘白慘白。作為土生土長的黑土城人,他怎麼會不知道黑土城的傳說,每三十年一次的祭祀,吳尚國王的長子長女將會成為祭品被投入火焰……
吳尚國王避過嚴默的眼睛,直接向少年伸出手,「孩子,沒有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私心,我只是想讓你活得更快樂一些。如今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那麼你也應該明白你的責任,離三十年的祭祀還有十年,我可以答應你,等你回去後,我會公開恢復你的身份,你將會是黑土城子民最敬重的第一王子。來吧,孩子,你身體裡流淌的是我吳尚的血脈,你屬於黑土城,我不可能讓任何人帶走你。」
少年開始顫抖,他不要回去,他不要做一個必定慘死的祭品,他、他是九原人,他已經被鵲大人賣給了九原。
嚴默收到了這個孩子求救的目光,最後一次問他:「你想回去黑土城嗎?」
「不!」一個受盡虐待的奴隸怎麼可能會對虐待自己的黑土城人產生忠心感和責任感?又沒有人從小灌輸他這些。
「很好。」嚴默回頭,面向吳尚國王等人,「你們聽到了,這孩子不願跟你們回去,而這個孩子之前已經被鵲大人送給我們,那麼除非他還完債務後自己要離開,否則他從此以後都是九原人。」
吳尚國王臉色沉下,「九原人,你們真的要為一個奴隸和我們黑土城開戰嗎?他可是我的長子,怎麼可能跟你們走,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必須跟我回去。」
「開戰?好啊,看看你們能有幾個人能活著逃回去吧。」原戰猙獰一笑,反手從背上拔/出了墨殺。啊,他太想殺人了,終於有人把自己送來讓他殺了。這下他的默再也無法責怪他了吧?這可不是他主動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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