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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戰要氣瘋了
他現在雖然困守一方,被胡蓮殘魂威迫,但這畢竟是他的身體、他的魂海
他也許暫時拿胡蓮無可奈何,但胡蓮在他魂海中的一舉一動他都很清楚,同樣,胡蓮給嚴默看到的一切,他也看到聽到了
這就跟有人強行跑到你家來搶占地盤,但你也不是弱者,對方一時搶奪不到,就乾脆在你家的外圍蓋了新房子,不過因為有你的威脅和搗亂,他的房子並沒有完全蓋好,地基沒打、房頂沒有,只堆了一些磚頭石塊等建築材料,而就在這時你的朋友來了,但你的敵人先把你的朋友忽悠到他家裡去了。
在你的敵人努力想把那些建築材料暫時壘積起來弄得好看一點給你的朋友看時,你也同樣能看到你的敵人幹了什麼。
原戰一開始還為那些場景和人物穿著等感到奇怪,但等到那個快死的傢伙喊著他家祭司的名字,粘粘糊糊地說什麼愛啊愛的,他其他全部放到一邊,就只抓住了一點——那個塊腐爛的傢伙竟然在肖想他的祭司大人
別問他怎麼能聽懂他們的對話,也許是因為胡蓮的殘魂直接跑進他魂海的緣故,這時所有表現出來的一切影像聲音等其實都是通過靈魂波在傳遞?
原戰不曉得這些難懂的大道理,他只要確定自己能看到、能聽到就行。
不用把那個古怪房間的場景看完,對嚴默任何事情都異常敏感的原戰在感到威脅後,智商迅速提升到200以上,結合很久以前嚴默跟他說過的他曾經在夢中度過另外一個人生,活到了三十九歲這件事,他立馬就明白了他現在所看到的場景很可能就是他家祭司的另外一個人生。
他家祭司是不是多活過一輩子對原戰來說根本無所謂,他只要能抓住現在的嚴默就好
但問題是,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當他知道在他家祭司的另一個人生中,竟然有一個快爛掉的鼻涕蟲一樣的傢伙要和他家祭司前生的身體合葬,還說他的祭司大人愛上他什麼的,更指出他小兒子嘟嘟竟然和他也有關係,原戰簡直要爆炸了
就連後來看到他家默默小時候的光屁股蛋模樣也不能撫慰他受傷、憋屈、妒忌、憤怒扭曲到極點的破碎心靈
他簡直恨不得把那腐爛的鼻涕蟲一樣的男人拖出來撕成碎片再揉成一團、再用火烤、再用腳踏碎、再用……總之,一定要那隻鼻涕蟲死得不能再死,連一粒灰層都不給他留下
想和他的祭司合葬,做夢
等看到名字叫做余有才的胡蓮出來,原戰終於鎖定目標——原來胡蓮就是那個鼻涕蟲的現世。
這點倒是和他的祭司一樣,都經歷過兩個人生,也許被神寵愛的祭司都是這麼不同?不過也怪不得神要這樣歷練他們,否則他們要怎麼在小小年紀就知道一切並帶領族人生活得更好?
原戰沒有在這一點上多做糾結,這世上他不明白的事多著呢,而大巫和祭司永遠都是神秘中的最神秘。
他只要知道胡蓮就是那個鼻涕蟲男人,就是那個挖他牆角的下三濫!哪怕他挖的是前生中的嚴默!這也是他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
他的默,他的祭司大人,怎麼能被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染指,就這麼一個腐爛的鼻涕蟲,竟然還敢說他的默愛上了他?沒看他家祭司大人在聽到他說話後那噁心扭曲的面孔嗎
憤怒、愛情、仇恨、妒忌,這些情緒從來都是讓人產生奇異力量的源泉,具有這些極端情緒的人往往能發揮出超出他平日不知多少倍的神奇能量。
而原戰此時四種情緒全部聚集,且都醞釀到了極致,眼看著那生氣、那鬥志、那不屈的靈魂之火就開始騰騰騰地往上飛速攀升
老子豁出去啦啊啊啊——
默!等我,馬上就來救你
阿戰?嚴默心中一動,他剛才似乎感覺到了原戰的靈魂波動?
胡蓮也在同時忽然往周圍快速掃了一圈,他剛才似乎感到一股森森的寒意,更感到一種從沒有感受過的極致危險。
可是周圍看起來很平靜,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胡蓮本身就多疑,當即分出心神去加速吸收那滴神血,他也知道這樣吸收對他肯定有危險,但他這時已經沒有選擇,而且那滴神血的誘惑對他太大,之前沒有直接接觸,他還能抵抗那份誘惑,可等他稍稍一沾上就再也捨不得放手了。
看,只不過才吸收了三分之一,他就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殘損的靈魂在迅速補全。
嚴默看胡蓮神情,心中有數了,剛才那肯定不是他的錯覺,他家大戰正在試圖突破。
同一時間,幾點黑紅色光點在胡蓮身後一閃而過。
嚴默看胡蓮貌似一無所知,唇角勾起,上下打量胡蓮,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一般,「你是余有才?」
胡蓮回神,浮出自認最好看、最動人的微笑,「,好久不見。我也是直到不久前才知道我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余有才,之前我的魂魄一直是受損狀態,很多記憶都丟失了。」
「別叫我那個鬼名字,要麼叫我嚴默,要麼叫我嚴博,哪怕你叫我默巫都行。」嚴默不掩厭惡地道。
胡蓮從善如流,「阿默。」
嚴默忍住想一拳揍到他臉上的衝動,邊走向黑紅色光點指示的方向,邊問他:「那你現在恢復了全部記憶?」
胡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沒想到那滴神血竟是如此大補,竟能補全我缺失的靈魂。如果我早知道……」
「神血?神血石!」嚴默停住腳步,他腦中迷霧終於被揭開。
原來是神血石,怪不得連原戰都經受不住這股能量進而昏迷不醒。那傢伙肯定是在匆忙中把整枚神血石都吞服了,跟上次吞那枚火神血石一樣,不過總算他身體在前三枚神血石的鍛煉下已經足夠強韌,沒有立刻爆體。
「你也知道神血石?啊,看我,這具身體裡神血這麼濃郁,且能不被這枚木神血石的能量撐爆,顯然之前也吞噬了其他神血石。」胡蓮跟上嚴默,長嘆一聲,「說來我還要感激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如果不是他只顧消化神血石中的能量,我也不能搶得其中的神血。」
胡蓮說是感激,那腔調卻明顯在嘲諷原戰因小失大,丟了西瓜撿芝麻。
原來是木屬性的神血石,原戰體內的蓬勃生機也有了解釋。嚴默知道神血石中的一滴神血有用處,虞巫當初就是用吸收神血石能量的正確方法交換了神血石中的神血,他離開東大陸的時候,虞巫還在閉關吸收那滴水屬性的神血。
他記得虞巫跟他說,那滴神血不是現在的原戰可以消化吸收的,弄不好換了魂都有可能。
現在想想,也許那滴神血中就包含了「神」的基因和記憶,不是靈魂特別強大的人,吸收那滴神血,很可能連自己的意識都無法守得住。
這種不是奪舍,按照嚴默理解,吸收那滴神血大概就相當於給原本的信號波增強信號,也就是壯大靈魂用,但那股電波中也包含了很多垃圾信息,你要想徹底化為己用,還得先清除那些垃圾信息。
換言之,神血石的功能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強大肉身能力,一部分則是壯大靈魂。
可虞巫那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吸收一滴神血都要閉關那麼老長時間,嚴默不信胡蓮能在幾個角時中就完全吸收神血並清除掉附帶的危險。
他懷疑胡蓮很可能只是先強行吸收,打算消滅了原戰魂魄、搶占了他的身體,等安全了再慢慢清除神血中的雜質。要麼就是胡蓮根本不知道神血如何正確吸收,否則他為什麼早不吸收晚不吸收,偏偏等原戰搶奪木神血石的時候……
「那枚木神血石藏在了那骨人體內?」除此之外,原戰還能在哪裡得到?
胡蓮以為那隻人面鳥通過某種特殊方法看到了骨人顱內的神血石,就沒否認,承認道:「不錯,可惜了我那具骨衛,那可是我從東大陸帶回來的遺珍之一。」
呵呵,默大祭司陰森森地笑了。
他已經可以肯定胡蓮並不知道如何正確吸收神血,這狗東西之前一定只是沒了辦法,又受到神血的強烈誘惑才會不顧一切。
「你和以前真的沒有什麼改變。」嚴默嘆息,又向一邊隨意地挪動了兩步,就像是在散步。
這家賓館大廳布置得很豪華,正中心有一個小型噴水池,黑紅色光點就是消失在池水中。
胡蓮卻不覺得,他覺得自己變多了,「真沒想到我們還能在另一個世界相聚,你不覺得這是神給我們的恩賜嗎?」
嚴默忍住想吐槽的欲/望,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而來?你有什麼奇遇嗎?」
嚴默說得含糊,胡蓮卻聽懂了,他笑:「奇遇?我覺得是奇蹟。當我滿懷痛苦地死去,再次睜開眼就發現我來到了一個陌生又原始的世界。不,我說錯了,有角人那時已經有了骨器文明,只不過他們的思想還沒有發展到把骨器利用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只是當作祭祀物品和武器使用,而我的到來,徹底改變了有角人的生活方式,更開拓了他們的思維,讓他們更加飛速發展,從而讓紅角族逐漸能和白角族分庭抗禮,甚至代替白角族成為煉骨族的支配者。」
胡蓮說得非常驕傲。
嗯,結果你的欲/望也致使煉骨族得罪了東大陸的所有智慧生物,最後只能敗逃西大陸。不過嚴默的重點在另一處:聽胡蓮的意思,他身上並沒有流放指南監督?
為了確定,他故意問:「這裡的神就這麼任你亂來?」
胡蓮不在意地道:「什麼神?反正我來到這世界這麼長時間就沒見過一位真正的神,傳說中的半神倒是見過幾個,可也都在幾次大戰中被殺死了。」
嚴默冷笑,「你我能來到這世界,你能有近乎不死的能力,難道這不是神的力量?」
胡蓮啞巴了,過了會兒才道:「也許有神,但我沒見過。難道你見過?」
「他可能見過我,我沒見過他,就算見了也不認識。」嚴默表面淡然回應,心中則想到:如果這狗東西不是故意隱瞞,那麼他身上可能真的沒有流放指南。他這種情況倒是很像原戰曾經跟他說過的那個被紅土族人吃了一個冬天的金髮男子。
也許金髮男和胡蓮,或者還有其他人也被某個不知名的神或者更高等生物扔到了這顆星球,至於扔過來的原因,有可能是想做什麼試驗,也有可能只是玩遊戲,天知道那位或那些「神」心裡在想什麼。
而從時間上來推算,嚴默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神」在選擇之前的穿越者時只想看看這些人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變化,然後根據這些人的所作所為以及這顆星球的變化,來決定以後的穿越者投放?
比如,神一開始青睞有角族,但覺得他們發展慢,就把余有才給投放到有角族。但後來神又覺得有角族發展得太快給其他生物產生了毀滅性的影響,或者余有才的作為讓神不滿,於是神又開始扶持無角人?
而余有才等穿越者身上沒有指南,要麼之前神還沒有開發出來,要麼就是神覺得不需要。可實際發展讓神意識到人的欲/望是無止盡的,當他給了他們近乎不死的能力後,這些穿越者在沒有限制的情況下很可能會做出某些無法挽回的事情,要麼促使他們自己加快死亡,要麼禍害當地生物。
為此神再投放穿越者時就加上了類似監督系統的流放指南?
而神為什麼會選擇胡蓮和他,這是一個謎,也許他們的靈魂波在臨死前過於激動而達到了和神通訊的基礎條件?
或者是因為他們的性格不容易在原始社會死亡?
嚴默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他甚至聯想到他前生世界古時候的神話傳說,像嘗百草而發現穀物和茶葉等的神農氏,還有更古早的伏羲氏發現了河圖洛書創出八卦,據說他還創造了文字和古琴、創造了姓氏和嫁娶規則等。這兩位的知識來源就都很可疑。
先伏羲,後神農,而在這兩位出現之前,他們生存的年代似乎都出現了一次飛躍性發展。
嚴默摸摸下巴,很是懷疑那兩位生而知之的老祖要麼是外星人,要麼就是類似穿越的非本土靈魂。
「哈哈!」胡蓮的笑聲傳入他耳中,「你啊,這麼多年沒見,還是喜歡講冷笑話。你……來到這裡後還好嗎?」
胡蓮的神色柔和下來,目光隨著嚴默的走動轉動,看著嚴默的雙眸似乎可以滴出濃濃的情意。
「你呢?」嚴默按捺著,走到噴水池邊帶笑反問。嗯,不錯,他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也沒有白混,對這人都能笑出來了。
「我?不好不壞吧,中間因為幾次大戰和被刺,睡了幾次。」胡蓮含糊道。
「我知道你有近乎不死的能力,但代價是需要長時間修養恢復。」嚴默在噴水池邊沿坐下,「跟你商量個事,你進入的這具身體是我的守衛戰士,能離開他嗎?」
胡蓮轉身面對著他,他倒是想坐到嚴默身邊,但可惜他現在仍舊無法接近他。
再等一會兒,再讓他吸收一點神血……
「這樣不更好嗎?」胡蓮神情更柔和,他那張俊美到邪氣的面容很給他加分,此時的他看起來柔情似水,那雙專注的眼神看著你,就好像他的全世界都是你一樣。
「以後我就守在你身邊,跟過去……不,我已經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胡蓮大概也知曉嚴默有多麼討厭前生的他的所作所為,當即改口。
「以後我會陪著你,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支持你,除了你,我不會再……」
「你真的和我合葬了?」嚴默受不了,硬生生打斷他的抒情。
胡蓮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應該是吧,我在遺囑中寫明了。」
「我覺得不可能,我的遺體應該早就被國科院拿去解剖研究,他們一直以為我在自己身上也做了一些超出他們理解的試驗,據我所知有好幾位大人物都等著移植我身上的器官。你我之間死亡時間相差近四個月,那時我的身體還能剩下一半就不錯。」嚴默不客氣地打破胡蓮幻想。
「可是他們答應我……」
嚴默惡劣地道:「你都死了,怎麼知道放進你墳墓里的到底是什麼,難不成你還能跳出來告他們違約不成?」
胡蓮受到了-1000打擊。
「你的身體一點都沒有了嗎?非要待在這具身體裡?這可是無角人的身體。」
「……你也是無角人。」
「真不能離開?哪怕我拜託你?」
胡蓮委屈道:「如果我的身體還在,我自然會離開,但你的戰士……這個傢伙太狠了,竟然把我的身體全部毀掉,連一點希望都沒有給我留。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神血,又搶先奪到它,你現在就看不見我了。」
看來想要和平拿回原戰的身體已經不可能,嚴默立換新攻略法:「可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啊,而且一想到我家大戰的身體裡裝著的是你的靈魂,我就特無法忍受怎麼辦?」
噗刺!胡蓮受到-100000的會心重擊
「你……!阿默,你是不是還在恨我?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如果當初我知道你那麼愛……」胡蓮像是要撲到嚴默面前,可他剛邁進一步,又退回。
「該死的鬼巫!」胡蓮表情扭曲地罵。
嚴默呵呵,豎起手指,「我上輩子只愛過一個人,就是我兒子嘟嘟。這輩子我愛的……好吧,現在多了很多,但其中絕對沒有你。」
胡蓮跟看彆扭的孩子一樣看著他,「阿默,別這麼說。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以前都是我狼心狗肺,我已經認識到自己錯了。你看,如果不是我死前那麼後悔,神也不會把我送到這裡和你再次相見,你說是不是?你就看在我等待了你不知多少千年萬年的份上,原諒我吧,我發誓以後一定會對你好!請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嗎?我要求不多,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
「你等我千萬年?」嚴默怪笑。
「對,我一直在等待你、尋找你,我……」
「可你卻和那麼多人睡過,天,一想到你千萬年來不知和多少人幹過,我就覺得你真他媽/的髒!你怎麼沒得病呢?」
胡蓮臉色有點發白,「默,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你也會來到這個世界,我只是太想你了,看到和你相像的人就忍不住猜測對方是不是你。而且你我都是男人,你還是醫生,你應該明白任何一個健康的男性都不可能千萬年不做那事,你不能因為這點就責怪我。」
「好吧,我說錯了。」嚴默很乾脆地承認。
胡蓮剛想露出笑容,就聽那個外貌完全改變了的前竹馬前同事異常冷酷又殘忍地往他心臟里戳了一刀:「你和多少人睡覺關我屁事,我只拜託你,請千萬別誤會我曾經對你有任何一丁點所謂的心意。前輩子本人就沒戀愛過,也沒對任何人類非人類動心過,至於你說的那些證據不過是你自己的臆想。我的研究資料和成果大半都已上交給國家,還有一部分不能見人的已經被我銷毀,另外還藏起了一點等待有緣人發現,至於留在研究室和家裡的……」
嚴默瞅瞅胡蓮,很平淡很平淡地吐出四字:「都是垃圾。」
噗刺刺!胡蓮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裂成兩半
「不,你在說謊,你……就是這樣,總是嘴巴特硬。你兒子……不,我們的兒子嘟嘟,他就是最好的證明,他也是我的孩子不是嗎?」
呼——!周圍似乎一股厲風颳過。
胡蓮警覺,冷笑:「你的戰士還真是不怕死,竟然敢來主動挑釁我!既然他等不及了,那麼……」
一隻粗壯有力的手臂忽然從後面攬住嚴默的腰,把他往後一拽
噗通!嚴默順勢翻身沉入了身後的噴水池裡。
「嚴默——!」胡蓮喊。
黑紅色光點暴起,用力撞向胡蓮。
胡蓮被擋住了一秒,可就這麼一秒時間,他就再也找不到嚴默。
「你們這些鼠輩怎麼敢——!」胡蓮暴怒,迅速沖向水池,可這次他卻無法像前面那些次一樣把嚴默拉入他的魂海中。
「好好好!」胡蓮連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一丁點嚴默的魂力波動,不由氣得渾身發抖。
沒想到一個被他認定已經不可能翻身的小小無角人魂魄竟然能衝破他的魂海,強行把人帶走!而那個阻擋了他的黑紅色光點十有八/九就是斯坦。
可惡!可惡!他要加快速度吸收那滴神血,他有預感,只要他把那滴神血全部吸收,別說占領這具身體,就是鬼巫斯坦,他也能想殺就殺
默,等著,你是我的,我知道你就是死鴨子嘴硬,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相信,神讓我們兩人都轉世到這個世界,只能說明我們天生就是一對,也許三生石上我們早就綁定,註定我們三生三世都無法分離
斯坦在外面迅速抓住一枚高階元晶,快速彌補消耗的能量。
「桀?默默和大戰怎麼樣啦?」九風飛過來,可擔心可擔心地問。
斯坦看九風可愛,忍不住想摸摸他的頭。
可九風躲開了。桀!不是誰都能摸本山神大人的腦袋噠
「他們暫時沒事,你們那戰士……真正出乎我的意料。」斯坦由衷讚揚道。他也沒想到都被逼入絕境的原戰竟然還能強行突破胡蓮的魂海,還把嚴默給硬撈了出去,這是連他都做不到的事情。
雖說這也跟那裡是原戰地盤有很大關係,但能做到這一點還是很難很難。就因為斯坦清楚到底有多難,才會這麼讚賞有加。
九風與有榮焉地叫:「大戰很厲害啦,他是我們九原的首領,當然我是最厲害的,我是山神大人!」
「哦?原戰是你們的首領?」斯坦目中閃過一絲異色。可惜了,如果這人不能幹掉胡蓮……異世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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