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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回來聽到稟告說族中/出現了一個救活了快要死的小穿沙甲的畸形子民,並沒有當回事,它正在煩躁要不要把鑰匙給新主人,暫時沒心情見有功的子民。小說
穿沙甲族崇尚的是強大的武力和強韌的軀體,每隻穿沙甲在成年後都會自然知道哪些草藥對自己的哪些傷勢和病情有用,只有比較特殊的病情才會需要長老醫治,如果長老也沒辦法,那就是命該如此。
但作為一名關心子民並賞罰分明的族長,它允許下屬給那畸形兒更換新的住處作為獎勵,而不是依舊和那些老弱病殘混跡在一起。
稟告的穿沙甲忘了說那名畸形兒是新來者,族長也沒問清楚,這事竟然就被這麼忽略了過去。
頭目回來告訴嚴默,說族長允許他更換住所時,很多穿沙甲聽到都用羨慕的眼光看他,沒誰願意被當廢物看,成年且健康的穿沙甲被放到這裡,只要是有自尊的穿沙甲都會想要離開。
可嚴默卻說不用了。
他又不是要在這裡常住,換不換地方對他來說完全無所謂,而且在這裡他可以靠醫治這些老弱穿沙甲來累積穿沙甲的好感,另外還可以打聽一些事情。
這之後,嚴默按照病情和傷勢的輕重緩急又治療了兩名穿沙甲,而這兩隻重病快死、身上鱗甲都脫了一半的穿沙甲經過他的治療後,簡直就跟立刻恢復了青春一般,當場就爬起來要吃要喝。之前,這兩隻穿沙甲已經在等死,它們絕了食水已經有兩天,眼看就要咽氣。
最妙的是它們身上脫落鱗甲的地方已經開始生長出新的鱗甲!
鱗甲對於穿沙甲們有多重要?這隻有穿沙甲自己才知道,不用說,這樣的治療效果在眾穿沙甲眼中幾乎跟奇蹟差不多了。
兩位「退休」長老一直在觀察嚴默,偶爾會目光相對,像在交流什麼。
小沙突然來了,這次它竟然拖來了一隻重傷殘廢的壯年穿沙甲。
「嘶嘶!兄弟,聽說你會治療?還救活了……」
頭目對小沙叫了什麼。
小沙眼睛發亮地接著說道:「你竟然救活了三隻族甲!那你試試看能不能救它?」
嚴默已經在觀察這隻重傷的壯年穿沙甲。這隻穿沙甲雖然傷得重,但情況並不算緊急,它的傷情已經基本穩定下來,就是後肢和尾巴都殘廢了。
壯年穿沙甲神情也很淡然,它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殘廢的命運,而它並不想到這裡等死,它已經做好打算在今晚讓小沙送它去穿沙甲墓地,沒想到小沙竟然還是把它拖來了這裡。
小沙跟它解釋說它剛得到消息,聽說它救回來的新兄弟似乎善於治療,這才會帶它過來。
可壯年穿沙甲並不覺得面前這隻高大的畸形穿沙甲能幫助它什麼,他就算能治療,難道還能讓它廢掉的後肢和尾巴重新恢復嗎?
嚴默與壯年穿沙甲淡然的目光相對,他想:這種目光不是淡然,而是期待死亡的絕望。
小沙的行為算是插隊,其他排在前面的穿沙甲不但沒有生氣,在看到那名殘廢壯年穿沙甲後竟主動讓位,還都催促嚴默先治療其。
嚴默猜測這隻穿沙甲身份大概不低。
連續治療三隻穿沙甲,嚴默已經對穿沙甲的身體非常熟悉,殘廢對於其他醫者來說也許束手無策,但對於掌握了生命能量的他來說,只要重新幫它接骨,再疏通和激活這隻穿沙甲殘廢肢體的血脈經絡,賦予其生命能量激發肢體原本的修復能力,想要痊癒真的不難。
這次,嚴默還特地在魂海中把這隻穿沙甲的身體全部虛擬化,給它在魂海中進行了一次虛擬診斷和治療。
這隻穿沙甲下肢和尾部的骨頭斷的有點碎,這也是它變成殘廢的最重要原因,穿沙甲們無法對這種傷勢進行治療,只能靠一些簡單的草藥和時間來等待骨骼自己痊癒。
有些穿沙甲幸運,如果骨頭傷得不重,它又不怎麼亂動的話,也許骨頭可以長好,雖然以後爬行不會像以前那麼迅速。糟糕的是整個長歪了的,幾乎就和殘廢無疑了。
而像這隻壯年穿沙甲一樣的傷情,能自我恢復的基本沒有,它因為骨痛折磨和絕望也不想再繼續活下去。
嚴默對這隻穿沙甲笑笑,說了兩個字:「能治。」
壯年穿沙甲瞪大眼睛,眼中寫滿不信。
小沙激動了,兩名長老的神色也不對,它們沒想到這隻畸形兒不但能治療他的同類、能讓鱗甲新生,竟然還能幫助接骨療傷,這能力簡直太了不起了!
不止兩名長老這樣想,其他穿沙甲也這樣想。它們不明白畸形小穿沙甲更難治療,它們只知道那些畸形兒救活了也沒什麼用,但很多強大的戰士都是因為脫鱗病、斷肢、斷尾又無法自愈才不得不等死,從重要度來說,接骨和讓殘廢肢體以及讓鱗甲新生才能真正讓它們感到震驚和崇敬。
在嚴默真的治療好這隻已經殘廢註定等死的曾最強戰士後,頭目一激動,又跑去向族長稟告了。
沒多久,頭目過來傳令,讓小沙帶走了兩位退休長老,還特意過來告訴嚴默,說族長明天要當面嘉獎他。
族長要嘉獎嚴默的事,大家只為嚴默高興,並沒有議論什麼,可小沙和兩位老長老一起離開,則惹來了眾穿沙甲熱議。
一些成年穿沙甲竊竊私語,它們都知道能讓族長把兩位退休長老也請去,族中肯定出了某些在任長老和族長都無法決定的重大事情。
嚴默聽了一耳朵,隨口聊天一樣地問他正在治療的壯年穿沙甲:「發生了什麼事嗎?」
壯年穿沙甲只知道嚴默是小沙的兄弟,並不知道他是外面的新來者,沒什麼提防心地就跟他說道:「可能和那些侵入者有關吧。」
「哦?侵入者?」
「你沒有聽說嗎?」
「我聽說了一點,但並不詳細,我曾經可是族中的廢物。」嚴默苦笑,語氣悵然。
壯年穿沙甲凝視他,「你不是廢物,你是神賜給我族的新的恩賜,只是大家以前沒有發現你的本事,等今天以後,再也不會有誰說你是廢物。」
「謝謝。剛才聽到像是族長請去了兩位老長老,難道那些侵入者已經進入地下城了嗎?」
「有可能,我來問問。」壯年穿沙甲仰頭就對頭目嘶嘶叫,問它侵入者是不是已經來了。
嚴默剛要說不用問,就聽頭目轉過頭很自然地告訴大家:「不是侵入者,小沙說主人想要進入第十一層的鑰匙,但主人沒有全部通關,族長就召集眾位長老詢問能不能把鑰匙給主人。」
於是大家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嚴默:……穿沙甲族還真是信息通暢。
隨後他想,大概是穿沙甲族目前還沒有什麼保密概念,正處於有消息有全族共享的狀態下。
「呃,我聽說這位主人似乎與原來的主人有點不一樣?」嚴默試探地問。
結果他這一問,大家一起七嘴八舌地聊開來。
很快,嚴默就知道了一些本應該是秘密的消息。再次感謝他的善言族血脈,如果不是他有與萬物交流的能力,哪怕他混入穿沙甲族,恐怕也是入寶山而空手回,至少打探消息不會這麼容易。
「十一層里有什麼嗎?為什麼主人那麼急切地想要進入?」嚴默混在大家中,悄悄引導著大家談論的方向。
「寶貝!很多寶貝!」一名幼年穿沙甲大聲道。
「是武器。」頭目很肯定。
壯年穿沙甲在嚴默手掌的撫摸下舒展了下/身軀,舒服地吐出一口長氣,也許是出於對嚴默的感激,他開口道:「這事太久遠了,現在族中知道十一層里有什麼的穿沙甲非常少,可能族長和長老們都不太清楚裡面到底有什麼,也許原主人不讓我們祖先說出來吧。但是族長、長老還有我們都知道一點,那就是絕對不能接近十一層,因為那裡有著能毀滅整個穿沙甲族和整座地下城的可怕怪物!」
壯年穿沙甲口中的「我們」大概也屬於穿沙甲中的特殊階層,嚴默已經從其他穿沙甲口中知道這名壯年穿沙甲在沒有殘廢前曾是族中的最強戰士,能被它稱為「我們」的,應該都是和它差不多的強大戰士,也是穿沙甲族中的最強武力。
大家又開始討論十一層里到底有什麼怪物,還有一些老幼穿沙甲開始繪聲繪色地形容它們在地下城冒險的一些經歷。
嚴默從眾穿山甲的閒聊中,大約得出以下信息。
第一,地下城總共十二層,最上面五層穿沙甲們也可以自由進入,但從第六層開始到第十一層,則對穿沙甲封閉。穿沙甲們平時生活在地下城的最底層,也就是第十二層。它們知道層數不是會數數,而是古早就這麼把層數叫下來,它們說習慣了。
第二,新來的主人和他帶來的人只能在最上面的五層活動,他們也無法進入第六層以下,而新主人最在意的就是十一層。
第三,穿沙甲族長有一個骨器,這個骨器象徵了族長的地位,只有族長可以佩戴。而它和主人也是通過那個骨器才能進行交流,並且那骨器只能和主人的靈魂交流,這也是穿沙甲族辨認新主人的辦法。
第四,穿沙甲族長掌管著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可以打開進入第六層以下的所有通道。
其他的都是一些零碎的小消息,比如地下城某層的某處偶爾會發光或發出奇怪的聲音等,嚴默對此都沒有特意去整理。
最後頭目又說了一個對於嚴默來說非常重要的信息:新主人說要在今晚就得到通道鑰匙!
嚴默怎麼能讓妙香他們得到十一層里的東西,雖然他不清楚那裡到底藏了什麼,但任何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他可不想臨到頭來吃上一個大虧。
那麼搶在妙香他們之前進入第十一層就很重要。
嚴默開始在魂海中呼喚原戰,自從他進入原戰魂海和他一起接受了古神記憶傳承後,他們之間的靈魂聯繫就變得更加緊密,只要相隔不太遠,他們就能彼此感受並可以在魂海中對對方進行呼喚,只是無法進行詳細交流,但傳達某種強烈意志和情緒可以。
嚴默現在傳達的就是迫切想要見到原戰的情緒,他能感覺出來,原戰現在離他很近。
原戰此時很困擾,他發現他竟然無法穿透第六層往下的牆體,第六層開始,四面八方無論哪面牆體都不是土石造物,但也不是他接觸過的那幾種金屬。這些牆體的成分更複雜,金屬中還含雜著一些特殊物質。
就在他一次又一次嘗試時,他接收到了嚴默傳遞過來的意思,他不知道嚴默發生了什麼事,擔心他的安危,幾乎是立刻就離開了第六層。
他決定從外圍繞到地下,從地下進入最底層,再去尋找嚴默。
嚴默並不知道原戰不能在船體中穿行,如果他知道就不會這麼著急地喊他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之前三天因為個人私事請假了,為了彌補和感謝大家,鄙人決定從今天開始到這篇故事結束,保持每日更新,周日也會更新,如果臨時有急事來不及更新,會在第二天雙更。
感謝寶貝們的支持和厚愛,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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