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退了一步,毛骨悚然,好像這周光祖變了一個人,眼神茫然,全沒有了焦距,卻更加可怕了。
他身上散發出森森寒氣,腳下很快有一層白霜。
李慕禪靜靜站著,沒有一絲氣息,若是閉上眼睛,根本感應不到他的存在,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
他一動不動的盯著周光祖,整個人完全靜止下來,即使一陣大風吹來,他的衣衫絲毫不動。
「師父?」趙明月低聲喚道。
水雲煙忙一抬手,示意不要說話,秀麗的臉龐凝重無比,緊張的盯著周光祖,一瞬不瞬。
趙明月看另兩師祖也如此,只能壓下疑惑,盯著李慕禪。
她明白,李慕禪一定是施展了某種秘法,臉上的黑氣被壓了下去,變成白玉一樣的溫潤,看著整個人就像是玉石雕成,宛如天人一般,從側面看,他眸子閃著幽幽光澤,深邃如夜空,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
她當初在長春派曾見過李慕禪這樣,此時的他,武功暴漲,像是魔神附體一般,應該不是什么正法,施展了之後必有幅作用的。
不過此時的他委實懾人,望之便生畏懼,仿佛看一隻猛虎。
「呵呵……呵呵……死!」周光祖呵呵笑幾聲,低沉喝聲中,身形一閃,場中出現數道人影,仿佛他會傳說中的分身術,一下變成了數個。
李慕禪身形不動,卻幻出數隻手掌,仿佛千手觀音,與周光祖的影子相撞,發出「轟轟轟轟」的炸雷聲。
趙明月只覺雙眼發黑,轟隆隆的炸雷聲鑽進身體,血氣跟著震盪,仿佛欲脫體而出,說不出的難受,恨不得死去。
這時一道清涼氣息從背心湧入,她扭頭望去,見吳師祖正微笑看著自己,她感激的笑笑。
她轉頭瞧去,華師祖瞪大眸子望著場中,師父卻微闔眼帘,一動不動,臉龐晶瑩剔透,顯然正在全力運功。
「轟隆隆」聲不停的響起,她抬頭望去,李慕禪站在原地,身邊出現數隻手掌,散發出燦爛的金光,如佛祖的金掌,動作緩慢,卻蘊著無窮的力量。
他雙腳穩穩站著,腳下方圓一丈之中,泥土翻湧如海浪起伏,一股股白色寒氣飄蕩。
她能感覺到這白氣中透出的森嚴,比起自己的冰魄神功更加驚人。
「呵呵……呵呵……呵呵……」周光祖發出呵呵笑,透著莫名的陰森,趙明月打了個寒顫。
此時的周光祖,身體又漲大了幾分,比李慕禪高了一個頭,動作威力越發浩大,拳頭嗚嗚作響,似乎阻礙它的空氣不堪承受而哭泣。
*************************************************************李慕禪穩穩站在原地,如千手觀音般迎接著他的衝擊,手掌金光燦燦,已經看不清他的身形,只有數隻手掌明亮燦爛奪目。
周光祖幻成了一片影子,看不到實體,趙明月看了一會兒但覺得雙眼發花,一陣陣嘔意從胸口滋生,慢慢擴散開。
她忙閉上眼,不敢再強看,不過一閉上馬上又睜開,生怕錯過重要的時刻,扭頭道:「師父,咱們一塊兒上吧?」
水雲煙搖頭:「沒用的。」
如此武功,她們即使上去也沒用,只能幫倒忙,不如袖手旁觀。
「砰砰砰砰!」轟隆隆的炸雷聲驀的變化,變成了一聲聲悶響,仿佛軍鼓擂響,每一聲都讓人的心跟著一跳。
趙明月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腔子了,忙運功抵擋,抬頭看兩人,周光祖的身法一變,不再求快,反而變得緩慢,一拳搗出,比平常人還要慢得多,緩緩的到了李慕禪跟前。
李慕禪也緩緩迎接,拳上金光燦燦,仿佛一隻黃金錘子。
「砰」一聲悶響,趙明月能夠感覺到他們之間的空氣蕩漾,就像湖水泛波一樣,空氣宛如實質。
兩人中間的地面形成一個塌陷,如有一塊兒大石頭砸下來。
寒氣與熱氣洶湧而出,眾人都能感覺得到,忽冷忽熱的感覺委實奇異。
李慕禪忽然冷冷道:「邪門歪道不足為慮,且吃我一拳!」
「嗡……」宛如一聲銅鐘大呂敲響,他拳頭光華忽然斂去,形成暗金色的拳頭,像是一個紫金小錘。
趙明月能清晰看到他拳頭所過之處,空氣炸碎,虛空猶如實質一般碎成一片片,拳頭瞬間到了周光祖身前。
周光祖來不及抵擋,硬生生被這一拳擊中。
「砰!」他直直飛了出去,李慕禪一閃,似是分身之術,原地的身影沒消失,周光祖身前也有一道身影。
他出現在周光祖跟前,又一拳搗出,周光祖又中拳,飛得更快。
李慕禪收拳而立,這裡原本的身影才在原地消失。
他冷冷看著周光祖飛出了百米之外,然後怒吼一聲,驀的化為一道影子消失在眾人眼前。
「我會回來的!」陰森森的聲音從遠處飄來,他人已經不見,趙明月隱隱能聽得出來,這聲音是從兩里之外傳來。
李慕禪忽然轉身,掃了趙明月幾人一眼,身形晃了一下,消失不見了。
*******************************************************************************趙明月吃了一驚,忙喚道:「李無忌!」
李慕禪杳然無蹤,並沒出現,趙明月跑出去,顧盼左右,焦急的大聲喚道:「李無忌!李無忌!」
水雲煙來到她身邊,搖搖頭:「好了,他已經走了。」
「他去了哪裡呀,他受了重傷的!」趙明月焦急的道。
水雲煙嘆了口氣:「應該是找地方療傷了,他還是不放心咱們呢!」
兩個中年美婦過來,臉色沉重,看到周光祖的模樣,她們覺得壓力極大,今天若非是李慕禪,她們怕是接不住。
趙明月焦急的看看四周,知道李慕禪已經走了,無奈的道:「師父,那人用的是什麼武功啊,很邪門!」
水雲煙道:「我沒聽說過,確實威力驚人,不過估計幅作用也不小!」
「李無忌的功夫也了不得。」吳婆婆嘆道:「上一次我見過,還沒有這般威力,真是不容小覷!」
幾人議論了一番,趙明月道:「師父,他不要緊吧?」
水雲煙笑道:「不要緊的,咱們回去吧。」
趙明月蹙眉搖頭:「他先前已經受了傷的,中了屍毒,這一會兒他是強壓著傷動的手,我怕他……」
水雲煙道:「你在這裡也無濟於事,走吧,咱們快些回去,得好好準備一下了,下一次再來……」
她轉頭看一眼兩中年美婦:「吳師叔,華師叔,咱們要練冰魄瑤光陣了。」
「嗯,只能如此了。」吳婆婆嘆了口氣。
趙明月道:「師父,什麼冰魄瑤光陣?」
水雲煙蹙眉嘆道:「這一次有李無忌,虧得他,要不然咱們凶多吉少,但不能寄希望於他,萬一他不在呢,……冰魄瑤光陣是咱們的鎮派絕學,但很是艱難,想等你將來歷練一番後再練,現在只能勉強開始了。」
趙明月不信的道:「冰魄瑤光陣那麼難?我練不成?」
水雲煙道:「你固然是天才,但練這套陣法不僅需要深刻的武學領悟能力,還需要默契,需要心意相通,委實極難的。」
趙明月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師父,咱們開始練吧!」
水雲煙點點頭:「嗯,那好吧,就在雪龍峰頂吧!」
「啊?」趙明月一驚。
水雲煙掃她一眼,抿嘴笑道:「怎麼,你不捨得?」
趙明月忙搖頭:「不是不是。」
「那便好,咱們練成了冰魄瑤光陣法,才能抗得住這周光祖,也不知他從哪裡學來的這套奇功!」水雲煙蹙眉。
幾人說著話,返回了玉冰閣,這段風波總算是過去了,但周光祖的離開讓她們如芒在背,一直心裡不安。
李慕禪消失不見,趙明月的心也七上八下,擔心不已。
***************************************************************水雲煙看她這般,根本無心練功,只能無奈的推遲,讓她一個人先面壁幾天,待靜下心來再開始練功。
練這冰魄瑤光陣法,需要專注寧靜,唯有如此,才能心意相通,真正的鑽進入,真正的學會這套陣法。
第七天的清晨,趙明月正在冰面上練功,她心有所感,霍的轉身望去,但見李慕禪青衫飄飄負手而立,說不出的瀟灑從容。
「李無忌!」她眸子透出喜悅光芒,忙上前一步:「你不要緊了?」
她上下打量李慕禪幾眼,見他臉色蒼白,忙道:「你的傷好了?」
李慕禪笑著點點頭:「沒有大礙了。」
「你這幾天哪裡去了!」趙明月生氣的道。
李慕禪笑道:「就在下面的山洞裡,好啦,咱們吃飯!」
他說著話,從背後拿出木箱,笑道:「周光祖沒再回來吧?」
「沒有,師父說他也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他挨了你兩拳的。」趙明月眉眼彎彎,眼中都是歡喜。
李慕禪搖頭道:「他不要緊的,挨那兩拳不致命,他又是個瘋子,小心他拼命,不管自身傷勢也要殺你們。」
「還好你來得早,再晚兩天,我就要與師父一塊兒閉關練功了。」趙明月道。
李慕禪眉頭一挑,趙明月道:「師父要練冰魄瑤光陣來對付周光祖,這冰魄瑤光陣很難練。」
李慕禪道:「也好,……我也該回去看看了。」
趙明月露出不舍,轉身回了石室,李慕禪跟著一塊兒進來,兩人在蒲團上坐下,然後打開木箱拿出飯菜,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說話。
正在這時,腳步聲響起,水雲煙裊裊進來。
兩人忙起身,趙明月目光閃爍,不敢去看水雲煙,眉間全是羞澀。
李慕禪卻微笑起身:「水掌門。」
水雲煙一襲白衫,一塵不染宛如月下仙子,周身似乎飄溢著縹緲氣息,她進來後,掃了一眼兩人,不動聲色,微微頜首:「李公子,你的傷不要緊了吧?」
李慕禪笑著搖頭,笑道:「水掌門吃過飯了?」
「吃過了。」水雲煙淡淡道:「上一次多虧你出手,咱們欠你一份人情。」
李慕禪笑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上一次若非他出手,施展大明王經,周光祖怕是要得手了,這無異於救命之恩,就是不知她們還有沒有殺手鐧。
水雲煙道:「明月與我要閉關練功,就不能多留李公子了。」
李慕禪笑了笑:「正好我也要回去看看。」
「好,你替我捎話給蕭掌門,只要你們金剛門不再挑釁,我玉冰閣也不會主動惹事。」水雲煙輕頜首。
李慕禪笑了起來:「好,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李慕禪下了雪龍峰,然後打馬往回走,這一路上頗為悠然自在,晚上投客棧,白天騎馬,如今正逢隆冬,倒是不覺得熱。
而他練的是金剛化虹經,最不怕冷,白天趕路最好不過,還可以騎著馬練功,兩不耽擱。
這天他來到一座盛州城,一進城便直撲最大的酒樓而去,剛坐下沒多久,叫了幾個菜,一邊喝酒,一邊豎起耳朵聽周圍的消息。
周圍的聲音喧鬧,這個時候正是吃飯的正點兒,酒樓的人極多,你一句我一句,亂成一團,很難真正聽清說得是什麼。
李慕禪耳朵輕動了動,外人聽來嘈雜煩亂的話,他卻能一一聽得耳中,並挑一些重要的聽。
忽然有幾句壓低的話飄進他耳朵:「師兄,你們聽說了嗎,太一宗出了一個叛徒!」
「嗯——?」有人訝然輕呼:「太一宗不是六大門派之首,天下無敵嗎,怎麼會有叛徒?」
先前的聲音頗為年輕,一聽就知道是青年,他壓低了聲音道:「誰知道呢,反正有了叛徒!……據說還偷了太一宗的一門奇功,正有太一宗的弟子們追殺他呢!」
一個微微蒼老些的聲音嘆息道:「唉……,這純粹是自尋死路嘛!」
「我看不見得,太一宗怎麼了,還真天下第一啦!?」年輕聲音頗是不服氣的道:「師父,難道天下間就沒人能奈何得了太一宗嗎?」
「沒有。」蒼老聲音緩緩點頭。
「他們真的天下無敵?」年輕聲音不服氣的問。
蒼老聲音嘆道:「除非五大門派聯手,才有與太一宗較量的實力,否則任何一個門派,都不是太一宗的對手!」
「五大門派也忒沒用了!」年輕聲音哼道。
一個年紀稍大的聲音沉聲道:「伍師弟,不要亂說!五大門派也很厲害的,咱們比不了!」
年輕聲音不服氣的道:「他們若真厲害,也不會被太一宗壓得這麼狠啦!」
「不是他們無能,是太一宗太厲害。」稍長些聲音似是嘆息道:「不過現在他們能稱霸,將來倒未必!」
「為什麼呀?」年輕聲音興奮的問。
*******************************************蒼老聲音開口道:「行啦,不要亂說話,趕緊吃飯,然後咱們連夜趕路!」
「師父,不著急呀,咱們能趕到的。」年輕聲音有些撒嬌的意味。
蒼老聲音道:「趕早不趕晚,萬一壽宴開了,豈不白來一趟!」
「好吧好吧。」年輕聲音無奈的應道:「不過咱們慢點兒吃,不急嘛,這麼好的地方,一下就吃完了豈不可惜?」
「你呀……」蒼老聲音透著寵愛。
年輕聲音忙道:「師兄,你快說說,為何太一宗將來不能稱霸天下啦?」
「你可聽說過現在武林兩大青年高手?」稍大的聲音透著得意與微笑:「沒聽說過吧?」
「聽過聽過!」年輕聲音忙道:「玉冰閣趙明月,金剛門李無忌,他們是年輕一代的最頂尖高手,是不是?」
「嗯,你還算有點兒見識!」稍大的聲音道。
「師兄,你也忒小瞧我啦,這樣的消息我可不比你知道得少!」年輕聲音不服氣的道:「我還知道,當初是玉冰閣趙明月一枝獨秀,無人能比的,金剛門的李無忌是後來居上,因為做了幾件大事,所以能與趙明月並駕齊驅。」
「嗯,那你知道他們兩個誰高誰低嗎?」稍大的聲音問。
「這個……」年輕聲音遲疑一下,道:「應該是趙明月吧?人們都稱趙仙子的,據說她姿容絕世,但沒有人看到過。」
「呵呵,沒有看到過,又怎說是姿容絕世?」蒼老聲音笑道。
「師父!」年輕聲音道:「凡是見過她的,都相信這個傳言,她長得一定是極美的!」
老者不以為然道:「長得美醜又有什麼,玉冰閣的弟子招惹不得,還是敬而遠之為妙!」
「為什麼呀?」年輕聲音不服的道。
老者嘆道:「玉冰閣的女人心狠手辣,而且武功卓絕,而且她們修煉心法奇異,很難動情的。」
「真的麼?」年輕聲音問。
老者道:「叫她趙仙子倒是沒錯,因為玉冰閣的女人都是仙子一般的人物,不會動凡心!」
「師父這麼了解,難道見過玉冰閣的弟子?」年紀稍大的青年低聲問,帶著笑意。
「嗯,為師年輕時見過。」老者嘆道。
年紀稍大的青年道:「師父好福氣!據說玉冰閣的弟子很少在武林中露面的,一般人很少見到。」
「我也是機緣巧合。」老者道,似是嘆了口氣,良久才道:「真是仙子一般,氣質脫俗,沒有一點兒煙火氣息。」
******************************************「可惜我沒有師父這般好福氣!」年輕弟子遺憾的嘆道。
老者嘆道:「見不如不見。」
「這是什麼話呀?」年輕弟子不解的問。
老者嘆息道:「見上一面,就失了魂魄,這一輩子都要受苦,再看別的女人,都是黯然失色,庸脂俗粉難以忍受,唉……,但願你們不要看到她們!」
「我寧願受苦也想見到她們!」年輕弟子哼道:「若能見上趙仙子一面,那該多好啊……」
年紀稍大的青年笑道:「師弟,你就甭想了,趙仙子一直是蒙著臉的,沒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聽別人說,即使蒙著臉,趙仙子也讓人神魂顛倒的!」年輕弟子道。
年輕稍大的道:「嗯,人們都這麼說。」
年輕弟子道:「師兄,我聽說這李無忌與趙仙子打過一場,不過是平手,是不是真的?」
「我也聽說了。」年紀稍長的道:「應該是真的吧?」
「這位李無忌也端是了得,竟能與趙仙子打成平手,趙仙子據說是玉冰閣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呢!」年輕弟子讚嘆道。
年紀稍長的道:「是啊,青年高手中,以兩人為翹楚,卻沒有太一宗的弟子,將來玉冰閣與金剛門可要揚眉吐氣了,太一宗雖然厲害,但沒有天才弟子,不能再像現在這樣了!」
老者嘆息一聲:「你想得太天真了。」
「師父,不對嗎?」年紀稍長些的青年問。
老者嘆道:「太一宗這些年來稱霸天下,獨居六大門派之首,可不是靠的天才弟子,而是太一宗的武功!」
「太一宗的武功真的那般厲害?」年紀稍長的弟子問。
老者嘆息道:「太一宗的武學確實遠超其餘五派,所以再有天才的弟子,現在看著威風,但抵不過太一宗的武學厲害,會後繼乏力,難成氣候的。」
「趙仙子一定很厲害的!」年輕弟子不甘心的叫道。
老者嘆道:「現在厲害,但她所修煉的武功所限,成就也沒有太一宗的弟子大,玉冰閣這一代掌門水雲煙,當初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可謂強橫之極,風頭一時無兩,可如今呢?玉冰閣壓過太一宗了嗎?」
「水掌門如此厲害?」兩人同時問道。
老者似是回憶往昔,良久才嘆息:「風華絕世,如霧如煙,水雲煙啊水雲煙,見過她真容的人,哪一個能逃得掉……」
「師父見過?」年輕弟子忙問。
「嗯,我見過。」老者自豪的道,隨即嘆息:「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世上再沒有別人比得上!」
「真有那麼美麼?」年輕弟子有些不信的問。
老者嘆息道:「她的美,高不可攀,如霧如煙,唉……」
*******************************************************************他良久不說話,兩個弟子也沉默相對。
半晌後,年輕弟子道:「師父,你知道那叛徒偷了什麼武功嗎?」
老者壓低聲音,沉聲道:「不要多說!」
年輕弟子也把聲音壓得極低:「師父,說來聽聽嘛,我也要長一長見識的!」
「唉……,你這個小傢伙,真是煩人!」老者無奈的道:「不要跟別人說,這人叫賀玉良,跟你年紀差不多,他偷了一本太昊神掌,據說是太一宗最頂尖的絕學之一。」
「太昊神掌?」年輕弟子低聲念叨了兩句,讚嘆道:「聽這名字就知道是極高明的絕學,咱們要是能得到就好了,練成了,一舉成為天下頂尖的高手!」
「臭小子,你就別做這美夢了!」老者笑了起來,不以為然的道:「據說這太昊神掌雖然厲害,卻難練之極,心法要求太過苛刻,需得至陽之體,加之修煉至剛至陽的心法,如此才有希望成就,……至陽之體本就極為罕見,想找到難之又難,那心法也極難練,如此一來,好像數百年沒人練成過了,一直封存在太一宗的匯武殿內,不太被重視,結果被賀玉良偷了。」
「那就是說,咱們即使得到了,也沒法練,是不是?」年輕弟子失望的問。
老者道:「嗯,你們都不是至陽之體。」
年紀稍大些的弟子問:「師父,那賀玉良是至陽之體嗎?」
「應該也不是。」老者道。
「那他偷這本秘笈做甚?」年紀稍大些的弟子問。
老者嘆了口氣:「其中的內情,咱們豈能知道?……可能是心懷仇恨,自己沒有活路,也不讓太一宗痛快。」
「再厲害的武功,不能練有什麼用,真是掃興!」年輕弟子哼道。
老者道:「若真是落在至陽之體手上,真的練成了,對太一宗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們要追回來的,……再說,出了叛徒若不能滅了,會大損威嚴,這賀玉良沒有活命的機會,就看他能逃多久了。」
「我要是賀玉良,就鑽到深山老林里,看他們怎麼找!」年輕弟子得意的道。
老者似是笑了一下,道:「傻小子,太一宗的本事大得很,根本躲不掉的,只能不停的逃。」
「為什麼躲不掉?」年紀稍大的弟子問:「太一宗真有那麼神?」
老者沉聲凝重的道:「太一宗遠比你們聽到得強大得多,記住了,絕不要跟太一宗的弟子結仇!」
兩人肅然應了一聲。
李慕禪眉頭挑了挑,太昊神掌?賀玉良又是誰?
這可是掃太一宗顏面的好機會,自己若能得到這太昊神掌,把它修煉成了,最好不過,看看太一宗到時候會怎麼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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