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樹蔓,所有人躺在地上昏昏大睡,面前燃著點點余灰,上面還殘留著香氣和骨架。
「他們吃了魔獸嗎?」風舞月看了看骨架。
看起來像是兔子的骨架,還有些像是牛之類大型生物的。
歐陽嵐眨了眨眼,眾人鼻間傳來呼吸聲和微弱的鼾聲,好像和平常沒什麼不對的。
「嗯?」歐陽嵐發現這些人並不是按照兩人一組,而是許多人一組。
是為了更有效率的刷魔獸而組成的聯盟嗎?
歐陽嵐眼珠子不停的亂轉,但是無果,在他的眼中什麼都沒有消失。
歐陽嵐努力回想著。
「從我們進入妖林的時候,系統並沒有發布任務,但是在那個時候。」
歐陽嵐斟酌著,事情應該是在他們到達那座湖的時候開始的,那也就是說應該回湖的那邊?
歐陽嵐想著就準備動身,但是風舞月卻拉住了他的衣袖。
「等等。」
歐陽嵐眉頭一皺,「現在可沒時間展現的大小姐風格!」
風舞月眼神跳動,她沒有理會歐陽嵐的呵斥,而是努了努嘴。
「那裡。」
「不會是死人吧?」
歐陽嵐眼神一凝,向著那邊望去,眾人遠離著他,不仔細看還以為也是睡著的人。
他躺在樹下,嘴角垂下血絲,歐陽嵐湊上前摸了摸他的身體,風舞月也過來摸了摸,這倒是讓歐陽嵐對她刮目相看。
「沒想到膽量還是挺大的啊,一般的女孩子可不敢。」歐陽嵐心中暗嘆。
雖然她並不是什麼普通的女孩子。
「好硬啊!」風舞月傳來一聲嬌呼,歐陽嵐眉頭一皺。
怎麼這麼污?!
不對,一定不是那個意思。
「這個是死後僵硬啦。」歐陽嵐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畢竟十二歲的身體裡住著一位污妖王。
但是隨後歐陽嵐也意識到了,既然已經死後僵硬了,那麼他究竟死了多久?
「好冰!」歐陽嵐驚呼一聲,按照常理而言在盛夏之日不應該會這麼冰的。
歐陽嵐有些後怕的環視了周圍這群人,有些時候人類遠比那些魔獸,妖獸要可怕。
「是他們殺害了他嗎?」歐陽嵐喉結略微蠕動,咽了咽口水,一股冷氣竄上脊樑。
未知的東西永遠是最可怕的,歐陽嵐一直這麼認為。
「你們,是誰?」就在歐陽嵐腳邊有個人突然起身。
歐陽嵐一愣,風舞月手中席捲起一道道風刃。
這個人一醒來,周圍人也紛紛被驚醒,從地上跳起謹慎的看著歐陽嵐風舞月兩人。
「你們想幹什麼?!難道想奪取分數?」一個男孩吼道,身形不斷向後退。
奪取分數?歐陽嵐聞言一愣,但是風舞月並沒有猶豫,也沒有看在他們是同僚的份上,一道風刃飛出。
七階·暴風刃幾道風刃瞬間化作無數道風刃,無數的樹藤被粉碎,眾人一時間都看楞了。
為首的男人突然跳了出來,手中閃爍著紅光,一輪紅暈迸發而出。
六階·赤炎心
高溫與暴風相撞,熱浪湧起,樹木被突然點燃,歐陽嵐的斗篷的兜帽也被掀起。
「那個人是!」
周圍的人一眼就認出了歐陽嵐,沒辦法,那個面具太惹人注意了。
為首的男子咬了咬牙,如果真的是學年第一的話,自己的分數可能難保了。
因為面前這個女人也不是等閒之輩。
兩者雙雙抗衡著,旁邊的人沒有動手,因為有種一動手就會被抹殺的感覺,他們也不是什麼生死之交的夥伴,並不會為了他獻出自己的生命。
不如說同盟就是這種關係吧,安全的時候是同盟,危險的時候是敵人。
為首男子額頭垂下汗水,持續的法力輸出讓他疲累,更不用說六階對抗七階,而且就憑那女人迎刃有餘的樣子。
「居然,要輸了。」為首男子咬了咬牙,火焰焚燒著周圍,兩人卻絲毫不覺。
「應該夠了吧,風舞月。」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為首男子抬起頭看了看。
那是一個黑色的身影,赤色的熱浪從那個詭異的面具划過,卻沒有一絲焦痕。
風舞月眼神一凝,「竟然用手擋住暴風刃。」
從一開始風舞月並沒有把這個學年第一當成一回事,因為在她眼中這些所謂的天才最終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雖然這次的學年第一帶著詭異的面具增添了神秘感,風舞月也只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但是現在,她是真的有點興趣了。
銀色的光芒猛然張開,風刃瞬間破碎,散落一地。
歐陽嵐甩了甩手,瞄了一眼眾人,眾人神色都帶著恐懼,雙腳情不自禁的顫抖。
「面對這種怪物怎麼可能,跑得掉。」
「我想回家!」
歐陽嵐聞言眉頭一皺,銀色的光芒褪去。
「我並沒有惡意你們放心吧,只是想問問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歐陽嵐指了指身邊的死人,望向眾人。
眾人互相對視,沒人敢說話,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歐陽嵐旁邊響起。
是那個男人。
「那個人,本來就要死了的,他中了近七階的綠蟒毒。」那個男人被旁邊的人扶起,他顯得有些虛弱,應該是魔力短缺。
綠蟒毒,歐陽嵐知道的,這種生物在臨死前會迸發出遠超七階的毒素,除非能立刻解毒,不然那人必死無疑。
「然後他被我們放置在那裡,可是誰又知道,他的鮮血引來了無數的魔獸。」
歐陽嵐眼神一亮,「所以你們利用了他,來刷魔獸?」
男人有點愧疚的點了點頭,「最後為了讓他不要繼續痛苦,我們給了他最後一擊。」
「但是也是這樣,我們發現了秘密。」
男人回憶著當時的場景,「我們的分數增加了,殺害他的我得到了他的兩倍分數。」
歐陽嵐愣在原地,風舞月櫻唇微微張開。
「這個考核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為首男人咬了咬牙,眼中淚水湧出,也許這個死去的男子也是他的摯友。
之後的事情就是讓水系法師給他降溫,加快屍體僵硬,方便帶他回去,再之後歐陽嵐他們就來了。
歐陽嵐斟酌片刻,然後看了看那人的眼睛。
眼是心靈的窗口,能夠知道他有沒有說謊,但是他並沒有說謊。
「明天,我打算回程,提前退出這個考核,我想將他送回去。」男人看了一眼那已經冰冷的屍體。
歐陽嵐點了點頭,「我們和你一起去。」
「那我先休。。誒?」
「你說什麼?」
男人和風舞月愣在原地,歐陽嵐聳了聳肩。
「我只是想順路保護他一程。「歐陽嵐看了看風舞月,風舞月看了看歐陽嵐的眼神。
她默許了,男人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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