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生說道:「夜總是什麼時候來的?」
正在想事情的蘇逸,被打斷了思路,不過聽到這話,他問道:「夜總來了?我也不知道。」
劉生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就在那邊,好像一個人在喝悶酒。」
蘇逸轉過身去,在角落裡看到了一個女人,正是夜魅。
夜魅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裙,裡面是一件白襯衫,頭髮被她簡單地盤了起來,高雅又不失誘惑。
她的手裡拿著酒杯,那酒如血一般,和她性感的嘴唇很相似,鮮艷如血,另外一隻手還拿著一根女士煙,和她的手指一樣,又細又長。
此時的夜魅,一點都不想是酒吧的老闆娘,更像是都市的白領精英,又或者是總裁一類的人,來酒吧放縱自我。
喝酒的女人,是寂寞的,而抽菸的女人,更孤獨而煩惱的人。
蘇逸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但看這情況,她已經來了不少的時間,還喝了不少酒,只是他之前沒有注意到而已。
這很反常,夜魅很少來酒吧,就算她來,也都待在辦公室里,很少會出現在這大廳里。
但現在夜魅卻坐在大廳的角落裡,一個人喝著悶酒,抽著煙。
一般情況下,她喝酒和抽菸的時候,都是代表她最煩惱的時候,看來她又是遇到了解不開的煩惱事,才會來讓酒吧借酒消愁。
劉生搓了搓手,說道:「女人喝酒的時候,是心理防線最低的時候,你說我要不要換套衣服去跟夜總聊天,要是夜總看上我的話,那我就不用去相親了。」
蘇逸卻直接潑了冷水:「你就別意、淫了,你看他不就是個榜樣嗎?」
原來這時,一個穿著人模人樣,像是成功人士的年輕男子,帶著一臉自信的笑容,走向了夜魅。
夜魅對男人是充滿致命的誘、惑,甚至有些女人見了都保持不住,在這個時候有人過去搭訕,是一點都不奇怪的事情。
酒吧,本就是尋歡作樂的地方,既然看上眼了,那當然要付諸行動。
夜魅雖是酒吧的老闆娘,但除了員工以外,其他人大多數都是不知道這一層身份的。
就算是酒吧的常客,也不會知道,更別說是新來的客人。
這麼一位散發出無限魅力的美人,出現在酒吧里,肯定會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只是這些人,在面對夜魅的時候,都是以失敗而歸。
這個年輕男子拿著一杯酒,來到夜魅的面前,說道:「這位美麗的小姐,一個人喝酒多寂寞,要不我來陪你喝一杯。」
這人一看便是情場老手,估計在酒吧里,已經不少次得手了。
不過,這一次這人註定是要碰壁了。
只見夜魅喝了一口紅酒,又吸了一口煙後,優雅地吐出煙霧來,卻是連正眼都沒有去看對方一眼,仿佛對方就是不存在的。
不過,這個搭訕男卻是一點都不在乎,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沒有一點尷尬:「朋友從國外帶了一瓶波爾多紅葡萄酒,正所謂美酒配美人,有興趣和我去喝一杯嗎?」
聽到這話,夜魅終於轉過頭來,看著搭訕男,這讓對方竊喜,以為自己的話讓她心動。
不過,在搭訕男最高興的時候,夜魅卻是吐出了一個字:「滾!」
搭訕男先是一愣,然後便迅速轉化為煩惱,這讓他感到一點面子都沒有。
這個成功人士,再也保持不了所謂的風度,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只是想到這裡的規則,這個搭訕男也不敢對夜魅做什麼,只能選擇憤怒轉身離開。
一瓶紅酒,就想要追到夜魅,無異是痴人說夢話的。
黑夜酒吧的規雖不是最大的,但各種名貴的酒,卻是最多,一瓶波爾多紅葡萄酒,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這樣的酒,或許對普通女人有吸引力,但夜魅作為黑夜酒吧的老闆娘,又怎麼會被打動。
因此,這個搭訕男從一開始就註定是失敗的。
這個搭訕男,不是第一個來搭訕的人,也不是最後一個,但結果都是一樣的,基本都討不了好。
見到這一幕,劉生訕訕笑道:「不說了,我去調酒了。」
這下一來,他再也沒有勇氣去和夜魅聊天了,免得自取其辱。
蘇逸只覺得好笑,不過笑過之後,他也去做自己的事情,無論是搭訕男,還是夜魅,其實都和他無關,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和夜魅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彼此就不可能會發生任何的交集。
更何況,連夜魅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蘇逸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有辦法的,就算他想幫也幫不了。
在他的心裡,戚夢穎還一直在,沒有離開過。
今晚,夜魅一直沒有離開,就坐在大廳的角落裡,酒已不知喝了多少,她的眼神都開始迷離了,顯然已經是醉了。
而酒吧從不缺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又想挑戰困難的所謂成功人士。
這些成功人士,接二連三地跑去搭訕,只是都是碰了一鼻子灰,都沒有在夜魅里討得了好。
轉眼間,已經快了打烊的時候,不過夜魅還是沒有離開。
酒吧的客人漸漸少了,而剩下的人,也都沒有自找沒趣,已經把目標換成其他人了。
在準備打烊的時候,蘇逸走了過去,收拾起旁邊的桌子。
而夜魅已經喝醉
,趴在桌子上,只是手裡還拿著酒杯,並沒有放下。
突然,她說道:「你、你給我過來。」
蘇逸看了看周圍,就只有自己,沒有其他人了,不過他以為她只是在說醉話,便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收拾桌子了。
這時,夜魅突然抬起頭來,對他說道:「我叫你過來。」
雖然她的眼睛都沒有睜開,不過也讓蘇逸知道她並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真的在叫他。
於是,他便走了過去,說道:「夜總,有什麼事嗎?」
此時的夜魅,已經醉到意識有些不清醒了,她的身體都在搖晃,好像坐不穩。
良久,她才說道:「扶我上去。」
說完後,她又重新趴在桌子上,手裡的酒杯都掉在桌子上,滾落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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