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韓希俊的話,桃芳悄悄以眼神埋怨王仁智,王仁智假裝沒看見,對韓希俊說道:「你心裡明白我有萬全之策就行,別知道詳情後萬一在外邊說漏了嘴,什麼證據你最好別過問。文師閣 m.wenshige.com」韓希俊不是外人,王仁智才對他坦誠,不過範圍自然是越小越好,明確透露給韓希俊這個消息,是為了表明自己沒把他當外人。
韓希俊心裡痒痒,這種事擱誰都一樣,不難受才不正常,恰在這時陳蘇丹和胡氏三姐妹進門,韓希俊少不得起身打個招呼寒暄兩句。秋季大會操正在進行,新一屆彈球賽即將開幕,男女隊更換了部分隊員,經過一年的艱苦訓練,這一年陳蘇丹和胡氏姐妹圍繞彈球隊忙碌整整一年,陳蘇丹把今年的目標定的很高。
陳蘇丹和胡氏姐妹忙於訓練,中午大多不回來,晚上從坐上餐桌便開始交流一天的消息,餐桌上多個韓希俊不是外人沒受什麼影響,該談什麼談什麼,大夥沒刻意避他。陳蘇丹立志今年女隊打入前兩名,男隊力爭進入最後三十二強,因此把主要精力用於彈球隊,還把胡氏姐妹留在彈球隊輔助自己,各地信息主要交給桃芳三人。
每天晚餐和晚上飯後是與桃芳三人交流溝通的主要時間,本來每天的事情就不少,這幾天又恰巧華亭出了白曉麗五人的事,洲瓜礁急需解圍,一年一度的秋季大會操,十月彈球賽在即,晚餐那點時間哪夠。韓希俊還是第一次見識,從餐廳回到客廳,他幾乎很少開口,多是桃芳三人發言,期間還時常被外地打斷,直到十點才處置完當天的事情。
談過正事,胡氏姐妹和桃芳等離開,王仁智陳蘇丹留在客廳陪韓希俊,娜娜在一旁給三人沏茶,陳蘇丹對韓希俊千里迢迢登門問罪表示讚賞。發生在華亭白曉麗五人的事件純屬王仁智的家事,不是真心關心你誰會管你家的事情,陳蘇丹作為當家主母當然要表明自己態度。
富豪間閒聊也不淨是風花雪月吃喝玩樂,大多數時間聊的也是生意方面的事情以及國家聯盟大政方針,最多的還是和自身利益息息相關的事情。幾個人都明白髮生在華亭的事件絕不是偶然,而是一直以來針對王仁智打壓的進一步升級,以前沒有這麼尖銳,如今發展到明目張胆的地步。
韓希俊嘆了口氣道:「唉,本來想著你吃肉我也喝幾口湯,先多撈點攢足本錢,那知道這幫人動作這麼快,害得我也小虧一筆,人家還是比咱們站的高啊。」
陳蘇丹道:「虧了多少?」
韓希俊道:「不多,五千萬左右。」
王仁智道:「五千萬你現在眼裡算不上啥吧?」
當年韓希俊為了苗冬雪與王仁智在九曲山景區發生衝突時身家十億,這些年沾王仁智的光兩次摟了不少,為請他出任管理錢莊,也就是現在的民生銀行,又送給他一份大禮,韓希俊如今身家已經超過五十億,五千萬確實不算一筆大數目。
韓希俊道:「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名下資產連年翻番,放在和你往來之前,我一年賺五千萬睡夢中都能樂醒,這兩年當然算不上啥,可還是忍不住心疼。」
陳蘇丹笑道:「說說看,說不定我們可以給你提點建議,補回點損失。」韓希俊不做實體,多年來在昭通勝多敗少,這次五千萬金幣是名下吉田商務和吉田投資兩家公司遭遇從未有過的損失。
韓希俊瞪了眼王仁智道:「弟妹你還笑,還不是著了你們家的道,這兩年昭通最熱門的就屬川江,洪災後恢復速度極快,大有短時間內恢復元氣之勢,川江是這兩年昭通資金流向首選之地。熱點誰不緊跟?目前我手裡三分之二資金投資在川江,也確實給我帶來豐厚的回報,不料因為你們巨虧五千萬,不過還好,目前賬面基本持平。」
王仁智道:「你自己打了敗仗怨我,跟著我吃肉的時候忘了?真沒良心,還是在自己身上多找找原因吧。」雖然自己旗下產業在川江發展舉步維艱,但沒有一家在昭通掛牌,王仁智隱約感到韓希俊說的是金鑫的冶煉廠和相凌空的橋樑廠。
「你敢說冶煉廠和橋樑廠和你無關?滿川江都私下流傳是你幫橋樑廠度過難關,之後又在冶煉廠最困難時出手相助。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在川北國遇到的困境,不是與你有瓜葛,為什麼川江絕大多數企業都恢復的很快,唯獨橋樑廠和冶煉廠近期止步不前,甚至還在退步,你敢否認嗎?」損失五千萬不是一筆小數目,韓希俊聲音都高了不少,他不滿王仁智矢口否認和他有關的態度。
噗嗤一聲,一旁沏茶的娜娜笑出聲來,道:「六王子五千萬虧的少了,我要是六王子,現在馬上把手裡這兩家的籌碼全部清零,多留點子彈才能保證後邊打勝仗。」
王仁智問道:「你手裡籌碼均價是多少?」
韓希俊兩次從春雪屏哪裡得到消息,資產增加近七成,事後明白背後立功的是王仁智,不過他自認操作上甩王仁智八條街,開口說道:「我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忙你自己的事情吧,該補還是該逃我有分寸。」
娜娜忍不住道:「說說又有什麼?不就是補充籌碼和把籌碼變現嗎?可是時機把握不好你越陷越深,到最後啥也撈不著,聽老大的建議,準保讓你手裡不但有籌碼並且還用的是別人的錢。」
韓希俊是什麼人?他這些年長期混跡在昭通,很清楚市場上消息面遠勝技術面,娜娜的話分明有所指向,趕忙道:「去年年底我就在關注橋樑廠和冶煉廠股價,不過由於感覺漲幅有些失去理智,不敢輕舉妄動,不料年初時如同脫韁的野馬開始狂奔,天天創洪災後新高。橋樑廠股價一個多月功夫從七銀幣躥升至九銀幣之上,顯然失去理智,我感到這種滾雪球效應還會延續一段時間,於是也進場搶籌。嗨,還是稍微晚了點,恰逢年底兩家公布上年業績報表,股價跳躍般躥升,橋樑廠均價一點一五金幣,冶煉廠均價八點五銀幣,當時如果及時變現也能賺個一兩千萬,利潤非常可觀。當時zt市場都在觀望,等著匯通天下繼續搶籌,場外的人不敢進場,三月一個月股價在頂峰徘徊一個月之久,場內的籌碼捨不得套現離場,有豐厚的利潤墊底誰都不擔心。從哪個時候起天天走下坡路,我眼睜睜的從盈利變為虧損,目前橋樑廠股價面臨一金幣整數關口考驗,冶煉廠在八銀幣徘徊了兩個月,各方都在等候破位後進場搶籌,這兩天我正打算提前動手。」
「看吧看吧,虧老大問起來,我要是你就趕緊離場,保留資金等待合適的時機進場抄底,地位我不敢預料,不過大概就在這兩三個月。高位不敢說太高,和今年價位持平沒什麼問題,應該在明年五月份之前吧,刺激吧?一年時間股價如同過山車一般翻滾,六王子的那點資金進出沒人注意。」娜娜等於告訴韓希俊,這王仁智可能在背後操控兩家企業的股價,不然娜娜憑什麼提供準確的時間節點,操控股價一旦查實輕則重罰,嚴重的話則負有刑則。
現在是九月初,娜娜所說的時間節點讓韓希俊很難理解,每年股價的峰值幾乎都在年初,因為是企業年度財務報表出籠之日。韓希俊更擔憂的是王仁智在背後操控股價,操控股價只有匯通天下銀行有這個實力,以雄厚的資本在市場操控股價並不違法,大不了你自己玩去,王仁智可沒有這個實力。
看見韓希俊擔憂的眼神,王仁智笑道:「六王子別為我擔心,違法的事情我不會做,娜娜的話也沒說錯,你現在趕緊清空手裡的籌碼,等待時機重新介入,近期股價恐怕就會破位下行。人家步步緊逼,我總不能不作為吧?俗話說禍不單行,圍繞我的禍恐怕還沒結束,六王子以後聽說也不比驚慌,一年多來步步退讓,不等於我徹底放棄抵抗。」
韓希俊對這點倒是有體會,王仁智聘請他出面負責組建錢莊,如今升級為民生銀行,雖然註冊資本規模僅有一千億,但他清楚匯通天下銀行即便進駐川康,民生銀行也有自保之力。王仁智起身離開,韓希俊按奈不住心裡的好奇,詢問下午王仁智和桃芳所說掌握的關鍵證據,到底握著什麼殺手鐧王仁智穩如泰山。
陳蘇丹以為下午王仁智已經把底交給韓希俊了,沒想到只透露了消息,不由得有些不高興,看著回來的王仁智埋怨道:「六王子又不是外人,用得著這么小心嗎?告訴韓大哥又有何妨?」
王仁智道:「我防誰也不能防自己人啊,我不是防著韓大哥,而是怕韓大哥知道底細後言談之間太過自信,引起人家警覺,你明白嗎?這樣吧,六王子,你不是剛好要清空手裡的籌碼嗎?這段時間你就留在昭通,遠離華亭和川康,昭通那邊各種消息滿天飛,六王子不怪我太過小心吧?」
韓希俊這才明白王仁智的用意,自己回川康難免會替王仁智安撫一些人,外地前往金凱悅的權貴富豪越來越多,川康整體不關心華亭危機,真有可能引起華亭社保局的警覺,於是說道:「兄弟的擔憂也有道理,就依你的話,我去昭通呆上二十天,會會昭通的老朋友。」
娜娜不等王仁智吩咐,韓希俊說話時她已經起身,取來癩痢頭錄製的視頻以及華亭轉來的各種證據,韓希俊看到癩痢頭錄製的視頻,不由自主的道:「這四個人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們,讓我仔細想一想。」
韓希俊身為王子,又是個富豪,他不會與社保局這些基層公職人員有什麼交集,能給他留下印象,一定有啥特殊事情。王仁智等人都沒說話,客廳里靜悄悄的,都生怕打擾韓希俊,十幾分鐘後,韓希俊搖搖頭道:「抱歉,實在想不起來,這樣吧,把二牛找過來,說不定他能記起來。」
這四個都是華亭社保局的公職人員,韓希俊不可能在其它地方遇見他們,二牛是韓希俊的保鏢,時刻和他在一起,說不定有什麼記憶。二牛在熊背梁玩了大半天,會了一些來自唐家寨的老朋友,現在正在後邊和保鏢喝茶聊天,娜娜起身把二牛找過來。
二牛不知道這麼晚了找自己幹什麼,跟著娜娜來到客廳,身後還有幾個保鏢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韓希俊道:「二牛,我看這四個人比較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遇見過他們,你幫我想想,咱們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們。」
說著話韓希俊讓二牛看這段視頻,二牛一看便立馬說道:「這四個小子咱們前兩天在華亭街上遇見過,你當時不是還說了句『華亭社保局真是闊氣,這些公職人員都能扎堆。』嗎?」
韓希俊聽後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當時在場的不止這四個小子,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正在吩咐這四個小子,多虧二牛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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