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陳蘇丹已經提前知道王仁智決定高調替唐艷紅報仇,她依舊被王仁智的話感到震驚,這那是為唐艷紅報仇啊,王仁智分明打算為了這個家,不惜與五大財閥王家的正面衝突。如今這個家已經邁進超級富豪行列,並且貴為一國之王,身份地位以及擁有的財富令人羨慕,達到了很多人窮極一生甚至幾代人努力都達不到的高度。
在場的人明白王仁智為何做這個決定,尤其是竇勝秋,六年前她就曾經深受其害,只不過至今也未偵破何方勢力謀害了莊金洪,王博雄謀害唐艷紅證據確鑿。莊金洪畢竟是一國國王,並且是一個大國的國王,因此幕後真兇隱藏的很深,人們眼裡唐艷紅只是個富豪妾室,或者說她本人就是個富豪,暗中對富豪下手謀奪富豪財產雖然不多,但絕非沒有先例。
眾人希望王仁智這次通過官方處理這件謀殺案,不要高調復仇,避免與王博雄背後的王家發生正面衝突,說好聽點是顧全大局,說難聽點就是認慫。自從銀行業清理整頓以來,各國經濟陷入衰退期,雖然銀行業清理整頓已經停止,但是其影響仍然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目前經濟下行尚未見底,正是增強自身綜合實力的良機。
川康王國和山南是國家聯盟僅有的兩個經濟保持正增長地區,王仁智在川康擁有許多產業,山南則幾乎全部都是他和朋友的產業,此外,還有許多兩地之外的產業也保持正增長。並非眾人不懷念與唐艷紅的姐妹情,心裡不擁護王仁智高調為唐艷紅報仇的決定,而是不想因給唐艷紅報仇錯過發展良機,多數人認為眼下應當忍辱負重,把仇恨埋在心底,他日報仇雪恨的機會多的是。
王仁智雖然身任寶興王國和川康王國國王,並且還有山南的第五方面軍,但是他正在從一個新興的小家族走向一方勢力的路上,勢力無法與早已經雄霸一方的王家抗衡。這種時候陳蘇丹知道自己必須與王仁智站在一起,哪怕她心裡還大家想法差不多,她也清楚自己立場的重要性,家主和正妻主母先後表明態度,基本上等於給這件事情定了調。
陳蘇丹開口說道:「馬上就到時間了,不管在坐的心裡怎麼想,有什麼不同意見,都先按照老爺的話做,並且必須無條件執行,家裡不是不允許存在雜音,但是絕不容許搞小團體,尤其這種時候。勝秋姐姐負責統籌安排為艷紅姐姐復仇,所有人必須無條件服從勝秋姐姐調遣,小團體利益以及個人利益必須服從大局。」
高調為唐艷紅報仇,不等於康緣居即刻興師動眾,竇勝秋只安排唐廷壁對麗水民眾發布訃告,生母遇害兒子理應天經地義的為母復仇,因此讓唐廷壁露個面,具體事宜則由三幫子出面。竇勝秋深知壓在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明面上看似證據確鑿,實則缺乏真正能擺到桌面上的證據,就連嚴懲大漠孤狼等兇手都很難,沒有目擊證人,無法證實動用兇器,錄音證據只能按常規經濟上予以賠償。
康緣居發布訃告時,唐艷紅遇害已經過去了二十一個小時,康緣居外人頭攢動,絕大多數是麗水本地民眾,也有消息靈通的媒體,當然,可能還有替王博雄打探消息的探子。絕大多數麗水民眾從訃告中發現不出什麼異常,報仇雪恨理所應當,可是媒體卻從中嗅出不一般的味道,康緣居發誓血債血償,絕不放過兇手和幕後真兇,訃告分明等於挑戰書。
這無疑是個重磅消息,媒體嗅覺敏銳,在麗水不難得知唐艷紅遇害真相,康緣居若是真追究幕後真兇,王博雄已經獲得王家特別授權,那麼無疑可能引發國家聯盟一場新舊勢力的激烈碰撞。王家不僅是五大財閥之一,並且勢力排名五大財閥之首,受害的康緣居則屬近年出盡風頭的王仁智,這場衝突很可能改變國家聯盟格局。
按照常理訃告見報得到明天早上,凌源商報看熱鬧的不嫌事大,當天便為此增發號外,各種分析預測不乏挑唆嫌疑,民生日報、財經晨報比較謹慎,沒附加任何評論。其實康緣居發布訃告之前,不僅五大財閥,還有許多勢力都已經知道發生在麗水的這起兇案,朱語敏、陳鼎新、時朗逸等等昨天就知道唐艷紅遇害的消息,只是得知消息的同時叮囑他們不必驚慌,穩住自己職責範圍即刻。
王仁智等前往唐艷紅遇害地點並非完全為了祭奠唐艷紅,而是進行實地調查取證,興師動眾的祭奠唐艷紅是為了掩人耳目,便於掩護川康安全部取證,任何蛛絲馬跡都可能落實為證據。用過午餐,眾人齊聚會議室,王仁智首先講話,緬懷唐艷紅的同時,他還簡單讚揚了唐艷紅這些年做出的貢獻,之後話鋒一轉道:「首先我給定個調,現在不是討論是否值得為艷紅姐姐高調報仇,而是討論如何才稱得上高調報仇,只有如此艷紅姐姐的血才沒有白流,必須藉此次為艷紅姐姐報仇雪恨震懾宵小,今後任何人不敢生這個念頭。
王博雄身後有五大財閥的王家,我不否認王家是咱們需要仰視的存在,咱們在王家面前就是光腳的窮漢子,可是我這個光腳的偏要鬥鬥穿鞋的,即便鬥不過也要拼盡全力濺他一身血。我不強求大家都和我一起冒險,都不要不好意思,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前途的權利,不是一家人了彼此依舊還是朋友,不想冒險的趁早說,家裡依然遵守之前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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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為艷紅姐姐復仇的重擔交給勝秋姐姐,大夥有什麼主意有什麼建議可以找勝秋姐姐商議,勝秋姐姐有權調動家裡所有資源以及任何人,包括我在內,任何人不得以任何藉口推諉。多的話我就不囉嗦了,危難關頭所有人必須同仇敵愾,困難我也不刻意強調了,以一家人的力量對抗一方勢力,強弱一目了然,為了今後每個人的安全,這次必須傾盡全力博一次。」
王家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是無數勢力仰視的存在,王仁智把話說的很難聽也很絕,首先封住意志不堅定人的嘴,不敢一同冒險現在就必須離開這個家,過你富豪的日子去。並非每個人都能夠共患難,共富貴容易共患難很難,王仁智再次強調遵守承諾,目的是提前整肅內部,避免衝突是內部出現裂痕。
雖然部分家人還在陸續來麗水途中,但是家主和陳蘇丹、竇勝秋這兩個最具分量妻妾在,基本上不影響研究討論,另外王仁智和商雅蘭今晚還得返回雲蘭,在他們動身之前,得確定個大方向。竇勝秋輕咳一聲,示意她要開口說話,這是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只聽竇勝秋道:「首先感謝老爺和蘇丹姐姐以及眾姐妹的信任,這裡我先確認一下,所有兇手,包括當天沒來的四個武師血債血償,嚴懲幕後真兇王博雄一家,這樣是否算高調報仇?大家認為怎麼樣?」
竇勝秋的話很多人聽後頗為不忿,國家聯盟歷來不允許隨意剝奪人的性命,剝奪一個普通人的性命都很難,包括已經註銷人口信息的私奴,主人也無權隨意剝奪私奴性命。任你犯下十惡不赦的罪惡,嚴懲的法律也是判為血奴,慢慢抽乾你身體的血液,以此剝奪你的生命,輕重在於判你作為多少年血奴,最輕的三個月,最重的三個十年。
這只是針對普通人而言,權貴富豪則可另想它法,三十年逃脫性命的血奴大有人在,兩家權貴富豪圍繞保命奪命傾家蕩產的也同樣屢見不鮮。武師是個特殊的群體,犯下命案也多以經濟賠償了事,這方面法律沒有明文規定,不過國家聯盟已經成為約定俗成的習俗,權貴富豪才有僱傭保鏢的能力,所謂的習俗本質上利於權貴富豪欺壓普通民眾。
八個武師只有四個參與偷襲唐艷紅,另外四個不在現場,憑什麼嚴懲?偷襲唐艷紅時使用了兇器,可在場的四個只有一個使用兇器,並且還沒有目擊證人,行兇時的兇器也沒找到,憑什麼嚴懲?王博雄雖然是幕後真兇,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僅憑兇案現場錄音很難給他定罪,更不要說嚴懲了,他的家人想都別想,雖說他家裡只有一妻。
竇勝秋要讓王博雄等十條命抵唐艷紅的性命,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別說是一對富豪夫妻和八個身具武藝的武師,哪怕十個沒有身份信息的奴僕也不行,更何況觸犯國家聯盟法律紅線。在場眾人面面相覷沒一個開口表態,更沒有一個跟風贊同竇勝秋,苗冬雪輕聲道:「我贊同為艷紅姐姐高調報仇,也可以盡全力協助勝秋姐姐,但是我認為咱們應當首先確定是否具備抗衡整個國家聯盟的能力,後果能否承受得起,而不是只考慮王博雄身後的王家。」
陳蘇丹為了這個家的團結,無論再忙,每年新年期間也要求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在坐的不算平時彼此相約,每年新年期間都會聚集一次,因此彼此關係相處的很融洽。平時康緣居僅有唐艷紅長居,秋飄雪每年也在康緣居呆三幾個月之外,偶爾也有其他姐妹來康緣居,沒想到年輕氣盛的王博雄自恃身後有王家雄厚的背景,以為唐艷紅等為某個富豪打理麗水的產業,竟然向康緣居出手。
這種情況在國家聯盟並不罕見,可是大多之前首先調查清楚對方的背景,權衡利弊之後才做決定,往往吃虧的一方因為雙方勢力相差懸殊,被迫選擇忍氣吞聲。王仁智決定高調為唐艷紅報仇,大家都清楚他是為了震懾其它宵小,避免今後還有宵小敢於打眾姐妹的主意,加之眾人本就姊妹情深,因此大家均升起同仇敵愾,寧肯與王家正面衝突,也要高調為唐艷紅報仇之心。
苗冬雪相對比較冷靜,無論國家聯盟法規,還是日常習俗,誅殺一個兇手都不易,何況還是十個兇手,其中還有一位沒參與的家屬,無疑等於在挑釁整個國家聯盟。王仁智道:「高調報仇不等於與整個國家聯盟為敵,艷紅姐姐遇害咱們吃了個暗虧,咱們同樣可以讓對方吃個暗虧,若是艷紅姐姐在地下得知咱們傾其所有為她報仇,我想她也不會答應。仇要報,咱們的事業不能受到太大影響,這是個以實力論英雄的社會,自身實力越強,敵對勢力越少,要讓王家眼睜睜的看著咱們誅殺王博雄和他的幫凶,還找不到對咱們出手的理由。」
絕大多數聽了王仁智這句話的人都不禁有點發懵,臉上一片茫然,唯獨楠楠想發笑,只不過不合時宜,王仁智實在是太狡猾了,明明誅殺王家的人,還讓王家找不出懲罰的理由。陳蘇丹道:「這樣的話勝秋姐姐肩上的擔子是不是太重了?」
竇勝秋聽後道:「姐姐才明白啊,老爺憑什麼給予我這麼大的權利,有權調動家裡所有資源,放心吧姐姐,若是調動家裡所有資源,還不能高調為唐艷紅報仇,那麼咱們就太窩囊了,這個家如何在國家聯盟立足?被其它勢力滅了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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