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忽然用左輪槍,精確度會高嗎?
他迅速地掀起衣服的後擺,將左輪槍斜著別進後腰的衣服里,繼而拿起桌面上的長劍別在左側腰帶。
做完這些後,魏莪朮從黑色的k鞘中抽出另一把長刀,單手提起,掂了掂確認重心和重量,確認它是一件趁手的武器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將這把原本設計為雙手使用的長刀單手提著,毫不客氣地將桌上的所有武器都帶在身上。
但魏莪朮並沒有第一時間前往前方的那扇門,反而是直接扭頭去身後通往下一個車廂的車廂門上,尋找了一下,迅速的找到了反鎖開關,毫不猶豫地兩道反鎖了這個門。
做完了這些,他才拎著長刀,毫無內心波動的走向那扇大門,腳底踩著黑色粘稠的鮮血,踐踏而上。
雖然魏莪朮原本的位置與車廂離得很遠,但一列車廂長又能長到哪裡去?
不過是走了一小會,他便趟著血水抵達了那扇車廂門前,把左手輕輕的搭載車門把手上。
身後有稀稀疏疏的聲音,魏莪朮沒有搭理那些聲音,仿佛沒有感受到面前這扇門後背後的危險,面無表情的直接拉開了大門。
一個漆黑瘦長的異形趴在地上,用手敲擊著車門,它的身下則是一具女性的屍體。
那個屍體原本整齊精緻的襯衫都被血液浸透,內臟都被翻了出來,大腿也被擰出一個人類無法扭出的詭異角度,白森森的骨茬從她的後胸穿透出來。
最為詭異的是她的頭顱不翼而飛,只留下了白森森的脊椎與喉管暴露在破碎的脖頸外,白森森的讓魏莪朮想起了老式洗衣機的排水管。
那蹲在屍體旁的瘦削人影,它頭頂的骨骼近似於蒼老的人類,但顏色漆黑,深深凹進去的眼洞裡有一雙怨毒嗜血的細小瞳孔。
之前,它殘忍的肢解了那個女生,繼而狂暴的想要砸開這個鎖住的門,如果排除這個怪物給人的震撼與屍體給人的恐懼,這個現狀並不難理解。
它似乎也沒有想到這扇門沒有被自己砸開,反而被人打開,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一瞬間,繼而殘忍的笑容出現在了它和老人一般的容貌上,細長的手臂與蹲下蓄力的長腿就要展開,掠向面前的那個人類。
它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動作更是詭異的反常識,想必常人看到這一幕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會和地上那個少女的屍體一般被迅速殺死,繼而化作它的血肉玩具。
可惜,只是愣在原地的這一瞬間,對於常人來說比一次呼吸還要短暫,但對於魏莪朮來說,他已經足夠做出一個動作。
——他早已在開門前就將那把雙手長刀高高的舉在身後,像是背著這把刀一般。
在開門看到那個瘦長老者般的異常的瞬間,他垂在身後的右手握住了雙手長柄的柄尾。
這樣會讓握持的地方更加遠離重心,也就代表更加難以揮舞,但這樣帶來的好處便是劈砍的力道會帶上甩的勁道,像是鞭子一樣更加的強大。
難以言喻的巨大力量從魏莪朮的腳底,腰部,大臂,小臂,手指,每一處的筋骨與肌肉中瞬間爆發了出來,就像是流水一般灌注了整個刀身,讓它斬下的時候快到極致,也迅猛到了極致。
明明是雙手重刀,在他手裡這瞬間揮舞下去卻像是一道黑色的空氣!
「嘎........啊......?」
這黑色的長刀像是劈柴一般狠狠的鑲嵌進了那個蒼老的人頭裡,劈開稀疏的長髮,劈開堅硬的頭蓋骨,劈開血肉,劈開大腦,劈開所有的面骨。
這把刀在魏莪朮不講理的巨力下不講道理的深深的砍到了那個異常頭骨的下嘴唇!竟然是把沿途的那些骨骼肌肉都一切兩半。
異常發出了虛弱的嘎嘎聲,又帶有不解,為什麼這個人沒有絲毫的驚恐?為什麼這個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為什麼這個人的刀這麼快?
它不需要理解,因為它已經失去了生機,它就這樣在驚愕之中,兩側細小怨毒的眼睛隨著被切成兩半的頭顱緩緩向兩側倒去。
霎那間,黑色的鮮血從胸腔和只剩下半的嘴裡猛烈的噴灑而出,血霧迅速的讓車頂被暗黑色污染,呲呲的響聲像是細小的晚風。
魏莪朮的這一刀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甚至是那一瞬間的時機把握都極為精準迅猛。
他這一刀像是甩出去的斧頭那般沉重迅猛的甩進了門後的異常頭骨里,直接把整個頭顱都徹底的切開。
但無論是分開的頭顱還是濺起的黑血都無法讓他的表情有任何的變化,魏莪朮平靜的就像是丟了個垃圾一般平淡。
因為他知道,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在劈出那驚人的一刀後,魏莪朮的右手迅速的鬆開了握著的刀柄尾部,反手握住了腰間的那個劍柄,隨著扭腰的發力,一道黑色的寒光炸雷一般從他的腰側黑鞘里猛地炸開。
那是之前擺在桌子上,之後被他別在腰間,現在被他猛地反手拔出鞘的黑色鐵劍。
這把劍通體黝黑,只有刃口均勻的帶有一層打磨過的刃口冷光,只有這一抹劍光能夠在黑暗裡反射出光彩。
這把劍在魏莪朮反手握持的手裡像是一個無堅不摧的鐵釘,隨著他的猛然轉身,極為精準的刺中了他背後黑暗中的某個東西。
那是一個與剛剛劈開的老人頭顱完全一樣的乾瘦黑色顱骨,只不過更加的細小,更加的迅速,更加的不像是人類而像是某種巨大的昆蟲。
它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偷偷爬過了車廂,一直等待魏莪朮打開那扇門,這樣它便能與那扇門後的異常一同襲擊,就算那個異常沒能一照面擊斃魏莪朮,它也能等待兩人纏鬥起來的時候伺機而動。
但很可惜,它沒想到魏莪朮的刀那麼快,反應那麼冷靜,但它最沒想到的還是這反手的一劍。
巨大的力量隨著反手的劍貫穿了它的頭顱,硬生生的把它騰飛而起的身軀橫向的砸在了列車的頂端,繼而連同它的頭顱與車廂的鐵皮一同狠狠的貫穿。
黑色的鮮血在另一側靠著車廂噴灑了出來,巨大的力量穿過頭顱與鐵皮,把車廂的玻璃也一同震碎,一整把長劍竟然只剩下一個劍柄留在外面,整個劍身都沒了進去,從車廂的外壁突出了一個小小的劍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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