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前。
收到中樞的緊急預警,顯示在這座城市的附近,有意外情況。
這份警報迅速的傳給了所有高階的鎮異常者,而剛巧,有兩名正丙等在這附近。
這兩人就是來執行例行匯報的公安部高層。
玄青看著手裡的小靈通,表情變得很微妙。
「不是....怎麼什麼破事都被我趕上了?」
「別抱怨了,走。」
在他抱怨嘆息的時候,他的同伴坐進了地下車庫的那輛特別改造過的黑色奧迪A8L,引擎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一頭灰發,打理成極為乾淨利落的短髮,另一位丙等的同伴穿著非常的簡約,懷裡抱著一把黑色劍袋裹著的長劍,安安靜靜的坐在車裡的後座。
玄青只能嘆息一聲,和司機表示要去一趟新生路交匯處。
這種高級別的公用轎車,配備的司機也不會是普通人,而是魂壓有七八級強度的業內人士,所以他沉穩的點了點頭,戴著白手套的雙手握緊了方向盤,這輛車仿佛黑色的暗影一樣平穩而快速的疾馳在了公路上。
「【青霜】,你怎麼這麼積極?執行部都是你這種積極分子?還是說你們劍者都這樣好戰?」
「呵呵.....」
名為青霜的男子對於自己這個老朋友的打趣沒有任何的回應,他知道要是回一句對方能有一百句在等著,他只是抱著懷裡的劍閉目養神。
水風正四位,玄青,以及名為青霜,正丙等的執行部劍者,按照就近原則第一批前往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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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情況不太對.....」
玄青看著遠處忽然升起的極大攻防結界,繼而感受到它被擊破,表情變得格外凝重。
「是不對勁....」
後座的青霜沉默的把黑色劍袋解開,從中拿出了自己的劍。
劍者的劍,是世界上最為特殊的武器,那是他們放棄一切換取驚天殺力的證明,每一把劍都會有它獨一無二的【劍銘】。
劍即是人,銘即是劍。
他微微的推出手中那純銀色的長劍,劍根處寫有劍銘,「青霜一寸」。
作為劍者,他能感受到更多,更細微的變化,他已然做好了隨時出鞘的準備。
沒有再顧及任何交通法規,這輛黑色的奧迪橫衝直撞,近乎直線的沖向那所高中。
李子馨渾身顫抖,胸腔中不可抑制的似乎要有紅色的血液滲透而出,她恐懼的看著那個枯瘦的不詳身影,後者極有耐心的在等待。
魏莪朮如此近距離的挨著它,它身上腐朽的味道已經能夠鑽進他的鼻腔,那恐怖的魂壓讓他難以呼吸,就像是即將渴死的魚。
太過高濃度的魂壓會讓人難以呼吸,也就是說這個枯瘦的人影他與魏莪朮之間魂壓強度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魏莪朮的嘴唇忽然抖了兩下,似乎要說點什麼,這吸引了那個人形的興趣,它似乎側耳傾聽。
它對於自己面前這個毫無魂壓,但卻能重傷不死的頑強螻蟻產生了些許的興趣,儘管這與他收到的使命沒有任何關係。
看著明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腐朽裝束,頂著身後傷口的痛楚與魂壓的壓迫,魏莪朮緩緩地張口。
「.....我草你媽啊.....」
後者點了點頭,似乎理解了這句話,它緩緩地舉起了手裡的那把長劍。
劍瘋狂的怒鳴,並非是攻擊的前兆,而是不甘助紂為虐的憤怒,如同哭泣。
「到此為止了嗎....」
魏莪朮內心這樣想到。
要說不甘,他確實有很多不甘心,明明好不容易活過了那樣狗屎的前十九年,好不容易進入了北境,好不容易找到了繼續活下去的方法,但似乎一切都要在此戛然而止了,說甘心那才是假話。
但他接受。
他接受這樣的結局,就算是重來一千遍,一萬遍,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在那個時候,同樣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還會去救那個女生,還會極其囂張的對這個異常比個中指。
因為沒有後悔這樣的行為,所以他接受這樣的死亡。
........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安靜的伸了出來。
它豎起食指,中指反向別在食指之後,這二指構成纏繞的手印,其餘無名指與小拇指自然收攏至手心,大拇指微張。
這個手印就像是蟒蛇互相在纏繞。
它維持著這樣的動作,距離很遠,在視野中遮住了那舉起劍的枯瘦身影
「臨。」
這隻手是玄青的,恐怖的魂壓就像是找到了宣洩口一般,毫不猶豫地徹底釋放了他的法!
他遠在幾十米外,沒有等車停下就看到了此刻極為慘烈的現狀,所以他打開車窗,探身而出,伸出了自己的手。
正丙等鎮異常者的法,第一次顯露在魏莪朮的面前。
隨著他口中的這句真言,空氣中的魂壓忽然釋放而出,繼而轉化成為了特有的形態。
青色半透明的蟒蛇,憑空的出現在了那個枯瘦的人影身上,把它瞬間束縛了個結結實實,就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釋放魂壓,轉化魂壓,繼而構造。
這三大類構成了玄青的法
【靈宮】,主束縛,這便是他的法。
後座上的那名灰發的劍者早就不見了蹤影,劍者特有的強悍肉體力量加持下,他在附近的高樓建築上直接躍下,繞了一個大弧,在【靈宮】束縛成功的瞬間,就已經抵達了現場。
毫無猶豫,青霜出鞘,如同一抹寒光,縱向筆直的切斷了它伸出的,握著那把劍的手。
超乎所有人的預料,靈宮竟然只能束縛一瞬間。在青霜切開它手臂的瞬間,它的另一隻手掙脫了束縛,從身後拔出了另一把劍,對著那名劍者橫切而去。
第二把劍,劍銘【木犀】
這一劍斬的是頭顱,但青霜無愧於戰力驚人著稱的劍者,竟然在這極短的時間內硬生生的偏頭,躲過了這一劍。
他的耳朵被齊根削下,鮮血順著他的臉頰蔓延而下,顯得極為恐怖,但青霜的表情毫無動搖,任由耳朵被切開,鮮血淋漓,他已經做好了下一回合的準備。
「他媽的,兵解仙!這東西是兵解仙!」
玄青的耳鼻逐漸流出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衫,但他渾然不覺,再次加大了釋放在靈官上的魂壓強度,斜背在身後的帶穗法劍似乎微微顫抖,近乎要出鞘。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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