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浣熊喝了兩口可樂,才慢條斯理的從窗台上坐了起來,抖了抖毛里留下的三明治碎屑。
「髒!別亂抖!」
魏莪朮抽了幾張抽紙,跟在它屁股後面給它把碎屑擦進垃圾桶里,這個浣熊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人模人樣的溜達到了書牆面前,順手抽出一本。
這一抽不要緊,它身高實在是太矮,抽的也是書牆下面最底下的那部分,差點讓整個書牆坍塌,魏莪朮剛放下垃圾桶,就急忙攔住了要倒下的書牆。
捅婁子的本事倒是和其他的浣熊如出一轍。
這隻浣熊坐在了魏莪朮的面前,翻開了筆記,端詳半天點了點頭。
雖然筆記拿反了,但它的表情卻胸有成竹。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披薩,因為我比較喜歡吃披薩,你可以叫我披薩先生,披薩爵士,或者披薩老師。」
一隻會說話的浣熊,張口就要求別人用敬稱,實在是有些荒誕的搞笑感。
「這是我的爵士勳章,還有鎮壓許可。」
披薩不急不慢的從肚子裡的皮毛翻出來兩個東西,用小爪子抓著,放在了魏莪朮的手裡。
「不會它來真的吧...?」
魏莪朮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低頭看向手裡,一個歪歪斜斜的用油畫棒塗的圓形硬紙板,貌似是什麼爵士勳章。
另一個則是用撕下來的筆記紙寫著的鎮壓許可,上面還煞有介事的畫了自己的大頭照,等級是甲等。
「......」
魏莪朮沉默的把這兩件套還給了披薩,後者覺得這似乎很有說服力,把它們收回了肚子的皮毛里。
「莫道桑的筆記,我已經破譯了它的秘密。」
「這些東西根本就不能直接去理解,否則會受到劇烈的精神衝擊。」
「你要用魂壓去看。」
「魂壓?魂壓怎麼能看東西?」
「每個人的魂壓里都會有它獨屬的記憶,而這些記憶往往是歷代承接....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披薩伸出一個爪子,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微小到難以察覺的魂壓在它浣熊的指尖凝聚,很快構造成了一個小小的墨鏡。
它把這墨鏡往自己臉上一戴,捧起了筆記搖頭晃腦的讀了起來,雖然筆記拿的還是倒著的。
「用魂壓構造一個眼鏡,就能字面意義上透過魂壓去讀,別說你不會。」
它仿佛度假一般,一邊是插著粉色吸管的冰可樂,一邊是一些三明治碎屑,戴著墨鏡舒服的躺在了陽台飄窗上。
魏莪朮也拿了一本筆記,雖然聽一隻浣熊的話很無厘頭,但他最近覺得自己接受能力強了很多,試圖構造出一個類似的墨鏡。
構造一個非自己法的東西比想像中更需要精確的魂壓掌控,這東西似乎不是一個準戊等能做到的操作精度,他只是勉強的構造出一個墨鏡的雛形,就把它迫不及待地按在了臉上。
透過魂壓構造而成的淡黑色鏡片,筆記上所有的字都瞬間活了過來,原本的圖片與文字迅速的變換順序,繼而從墨字下浮出了點點的金色。
這些金色就是真實的文字?
魏莪朮構造出的墨鏡鏡框來不及看清,就幾乎崩潰,他急忙用右手摁在了臉上的鏡框,不斷地維持魂壓的供給,才讓它暫時穩定了下來。
不是錯覺,魏莪朮第一次發現自己能夠讓那些複雜的文字進入自己的腦海里,而不是看過之後轉瞬就忘掉,這無疑是決定性的變化,讓他心神激盪了起來。
一直以來對著書牆絕望的嘗試,讓自己精神瀕臨崩潰,忽然能看到一角希望,他顧不上自己精神的虛弱,恨不得直接看上一整晚,但這心情的波動導致了魂壓的輸出失調,臉上的那個墨鏡寸寸地化作暗淡的影子,滑落在了地面上,無法凝聚成形。
「也就是你沒到感受根源的那一步,要是到了瞥一眼就能看透...雖然能夠通過這種取巧的方式看清,但記下來這麼多筆記幾乎還是不可能。」
披薩嘀嘀咕咕,摘下了手裡的墨鏡,讓它回歸魂壓的本質,這麼一點點的魂壓它都不肯浪費,讓它重新回歸身體,除了魏莪朮這種魂壓怪物,一般人也不會對魂壓的使用這麼鋪張浪費。
「我覺得哈,按照我對莫道桑那個老頭嘴硬心軟的了解,他估計說的嚇人,也沒準備真讓你全背下來,能夠做到看破本質這一點就算過關了,你隨便挑幾本看看,到時候回答上幾個問題,你就等著看他老臉變得欣慰吧....你在聽我說話嗎?」
披薩在一邊分析的頭頭是道,另一邊魏莪朮卻沒有在意它說什麼,直接坐了下去繼續開始攻讀筆記,原本困擾他的難題豁然開朗,按照他一貫拼命的態度,就打算今晚一口氣看完。
一隻浣熊爪子搭在了他面前的書頁上,魏莪朮扭頭,看見披薩豎起了一根手指晃了晃,一邊晃一邊搖頭。
「不可急於一時,天天那麼急,不懂得享受人生,你小子活著是為了什麼?」
「.....」
被一隻浣熊教導人生的真諦是享受,恐怕古往今來沒幾個人能有這樣的待遇。
「我教你這些是有條件的。」
「你教完再說,是不是有點強買強賣了?我要是不答應你也沒辦法吧?」
「非也,非也,據我所知,你不是那種人,所以才會直接告訴你。」
披薩得意洋洋的坐在了魏莪朮的對面,提出了它的要求。
「我希望你能在北境裡建立一個社團,全新的社團。」
它從肚子的毛里像是百寶箱一樣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社團申請表。
「然後,把梁蔡拉進這個新的社團。」
魏莪朮和梁蔡的關係其實很不錯,甚至遠比其他人覺得的關係更不錯,雖然後者總是有點怯生生的。
原因也很簡單,魏莪朮是個鐵血二次元,所以遊戲很多都有涉獵,梁蔡則是隱形的哥特宅與遊戲宅,兩人在最初幻想14裡面有空就一起下副本。
兩人在網遊里經常組隊下本,遊戲裡的她活躍的要命。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跟她那個小狗人是一個系列的東西!」
魏莪朮仿佛偵破了一起案件一樣,差點拍案而起,披薩則是恨不得用自己的浣熊爪子捂住他的嘴。
「誰是那個小姑娘的召喚物!我是獨立的!只不過收到了老朋友的委託,才勉為其難的過來執行一下。」
「老朋友?誰啊?」
「我那個老朋友說,梁蔡總是一個人悶在自己寢室里玩電腦,讓人放心不下...希望她能在學校里交到朋友。」
魏莪朮眨了眨眼,聽著這樣的語氣,瞬間就猜到了那個老朋友是梁蔡的誰。
這語氣,不就是她媽/她爸嗎?
真是烏龜辦走讀——鱉不住校了(憋不住笑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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