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城五區警察局。
警員傑曼懶洋洋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在拿著一盒炸魚逗貓。
他現在很開心,不光是得到了大筆的賞金,而且還弄到了這隻貓,可以好好玩玩兒,等玩兒膩了再虐殺剝皮,換個新貓。
虐貓算是他的一個小愛好,傑曼自認自己的這個小愛好還算是十分善良,起碼不是去虐殺人類。
他可是知道,戴維一直都有些變態的愛好,比如虐待那些妓女。
那隻油光水滑的橘貓,此時就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蹲著,一臉桀驁不馴的樣子,對他手中的炸魚沒有任何反應。
傑曼眉頭一皺,有些不開心了。
畢竟他之所以喜歡虐貓,就是因為能夠完全掌控那個小動物的生命,讓他產生一種類似於高潮的快感。
現在這隻貓明顯有些不上道。
要不然,提前享受享受好了……
想到這裡,他眼睛一眯,抬手朝著眼前的橘貓抓去。
那橘貓勐然眯起眼睛朝他看過來,在這一瞬間傑曼不由有些毛骨悚然,彷佛被一頭勐獸盯上。
就在這時,這橘貓突然縱身一躍,朝著他懷裡撲了過來。
傑曼微微一笑,說道:
「小貓咪,你……呃……」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低頭看去,就見這橘貓的爪子竟然探出足足數十公分,彷佛一柄柄銳利的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臟!
貓的爪子有這麼長嗎?
這是傑曼最後的想法了。
此時戴維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朝著傑曼說道:
「兄弟,走吧,我已經聯繫好姑娘了,咱們……你怎麼又在玩兒貓?這麼搞有些變態了啊。」
眼看傑瑞低著頭,那隻貓就在他懷裡,戴維現出一絲噁心的表情,只是下一個瞬間,他勐然怔住了。
那隻貓,正在將傑曼懷裡的什麼東西挖出來啃食。
那是一顆心臟!
戴維雙目瞪圓,勐然將手伸向腰間的手槍。
只是還沒等他觸碰到手槍,那橘貓已經轉身一個縱躍,朝他撲了過來,修長的爪子在戴維的頸部划過。
戴維的頸動脈瞬間被撕裂,鮮血狂噴!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卻根本無法堵住血液的快速噴涌,口中發出無意義的呻吟,轉身想要去找外面辦公大廳里的同事求助,卻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
也是最後一幕。
那隻橘貓的身體周圍此時浮現出詭異的幻影,彷佛是老虎人類熊和鱷魚拼接在一起的怪物,還有兩條巨蟒遊走。
所過之處,卡城警察局的警察們驚呼著去抓槍,卻瞬間四肢斷裂或是頭顱爆碎!
那隻貓閒庭信步般邁著優雅的步子在卡城警察局之中遊蕩,任由體內冒出的那些幻影屠戮著周圍的警察!
幾乎是轉眼間,整個卡城警察局已經是一片血腥,所有警察全部被虐殺!
此時戴維的眼見發黑,終於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想起了之前那個逃奴對他說的話:
不要讓它生氣……
卡城警察局之中的悽慘叫聲很快就平息下來,一片血泊之中,羈押室里的人們瑟瑟發抖的擠在一起,面色慘白嵴背發涼。
在他們面前,那隻明顯胖了一圈兒的橘貓甩了甩身上的血水,優雅的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門,朝著市中心的方向而去……
……
這由大型倉庫改建而成的決鬥場的面積十分巨大,光是看台就分成了三層。
第一層的地面上,那八角斗籠的周圍,也全都圍滿了人。
第二層則是一些衣冠楚楚西裝革履或者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明顯是一些當地社會的上層階級。
或是富商,或是官員之類。裡面還有明顯是從新陸和歐羅巴過來的遊客,打扮穿著和當地人不太一樣,只是眼裡的興奮和貪婪都是一模一樣的。
最上面的第三層,則是一圈兒包間,似乎安裝了單向玻璃,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場景。
這些包廂裡面,就是南部商業聯盟的高層,地方議員和政府高官,本地大型跨國公司的老總等等,這個級別的人觀看比賽的地方了。
而在這些包廂的正中央,就是最尊貴的vip包間了。
在那裡,可以居高臨下觀看八角籠之中的死斗,視野極佳,有一種觀看坑中野獸的快感。
此時正中的包廂之中,一個手上戴著巨大的鑽石戒指,夾著雪茄菸的矮胖男子,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八角籠和開進來的商務車眯起眼睛。
在他的身旁,地板上是兩個脖子裡戴著鎖鏈項圈的美艷女郎,正如同寵物一樣俯首帖耳的趴在他的腿上。
其他的幾個沙發上,則是一些西裝革履的男人或者打扮的珠光寶氣的女人,一臉恭敬的坐在那裡。
他們都是卡城南部商業聯盟的高層,同樣也是清潔協會墨國牧區的高層。
而在他們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清潔協會在卡城的最高負責人亨利。
房間裡還有幾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和耳麥的保鏢,其中兩人身上還有精神力散逸,正是兩名覺醒者。
此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經理模樣的男子走進來,躬身在這矮胖男子面前說道:
「亨利先生,已經抓到了一個逃奴,您看怎麼處置比較好?」
頓了一頓,這經理模樣的男子有些猶豫的說道:
「這個逃奴說,他想要見咱們清潔協會在卡城的負責人……也就是相見您……」
亨利將雪茄塞進口中咬住,噴吐出一片雪白的煙氣,並沒有說話。
旁邊的一名高管則是冷哼一聲,說道:
「一條野狗,也想見亨利大人,這種低賤的生物,還是更適合擂台。」
旁邊另一名明顯是負責具體事務的高管此時低聲說道:
「亨利先生,種植園被焚毀到現在已經幾天時間了,我們只抓到這一個逃奴,您看是不是審問一下?畢竟按照總部那邊的消息,那位傳說中的收藏家大人即將位臨墨國牧區,萬一他問起來……」
旁邊一名戴著眼鏡顯得十分幹練的中年女人說道:
「根本無需擔心她們,收藏家的兩位常侍幽冥和血珍珠昨天已經到了卡城,幾乎買空了整個卡城的奢侈品店,所有的頂級珠寶搜羅一空,公然挪用了一大筆墨國牧區的經費……她們二人都是這麼個做派,收藏家是什麼作風,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女人顯然之前認識幽冥和血珍珠,而且關係似乎也不怎麼好,提到兩人的時候眉頭緊蹙,眼神中的厭惡難以掩飾。
眾人說完之後,這才齊齊將目光對準亨利,等待他的決斷。
在卡城的清潔協會組織內部,亨利這個負責人就是土皇帝,說一不二。
而且,亨利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覺醒者,又生性殘暴,更是讓手下人畏懼。
就見亨利看著下面那個從車上下來的逃奴,咧嘴一笑說道:
「我曾經在總部遠遠見到過收藏家大人,雖然沒有看清容貌,但那種冰冷的殺意卻是平生所僅見,收藏家對這些俗世的東西可不感興趣,什麼種植園,什麼奴工,什麼協會的收益,太俗……他只關心深淵之主。」
「更何況,他現在和大牧首起了衝突,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正是需要我們支持的時候,怎麼會在意這點小事?你們啊,還是要注意自己的格局,要有戰略性的眼光。」
周圍的人立刻心悅誠服的點點頭。
他們也都得到了一些風聲,說是總部大牧首也派來了自己的使者,私底下和亨利進行了秘密接觸。
「種植園被燒了,再種就是,逃奴跑了,再抓就是,至於是誰做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那些奴工以後再也不敢逃跑……」亨利叼著雪茄菸一臉玩味的說道:「讓他進獸籠,我要給他最悽慘的死法,讓所有即將進入種植園的奴工都明白,逃跑是什麼下場……至於燒毀種植園的傢伙,就讓收藏家去頭疼吧……」
聽到亨利下令,旁邊的經理立刻點點頭,通過通訊器下達了命令。
緊接著,下方的斗籠之中,剛剛被打死的一個瘦弱男子的屍體被拖走,作為勝者的光頭肌肉壯漢則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同樣走下台去。
衣著光鮮的主持人上台高呼道:
「女士們,先生們,讓我們歡迎下一場演出,來自南部山區種植園的逃奴!他即將表演的,是獸籠!」
此言一出,整個角斗場之中立刻傳來一陣歡呼聲,那些觀眾們揮舞著手中的票子和下注單瘋狂呼喊。
光是逃奴和獸籠這兩個詞,就能激起他們的無限遐想和興奮!
可憐的人被命運撕碎,簡直是想想就要高潮了!
還有什麼能比看一個可憐人被野獸撕成碎片更令人興奮的!
在場的很多人也都知道這些天發生在南部山區的事情,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那煙塵是瞞不住的。
也正因此,逃奴的慘死更讓他們亢奮。有些人口中一邊咒罵清潔協會的殘忍,一邊期待不已。
此時帶著李凡進來的兩個黑衣人在他身後推了一把,示意他向八角鐵籠走去。
李凡一臉和氣的說道:
「請問能稍等一會兒嗎?我要等等我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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