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跳上桌子,寧如塵就反應了過來,雙手向外猛然一推,想把我從桌上推下來。讀爸爸 www.dubaba.cc對方雙手剛起,我一拳已到,寧如塵把手收了回來,雙臂交疊,迎向了我拳頭。
剎那之後,我們兩人|拳掌碰在了一處,轟然一聲巨響之後,寧如塵連退三步,雙手垂在身側怎麼也抬不起來,我卻跟著一腳踹向了寧如塵胸口。
我那一腳還沒觸碰到對方,我爺忽然從外面闖了進來,反手一掌格開了我那一腳:「夠了!野子,他再怎麼說也是你長輩,你怎麼能動手?」
我咬牙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坑人的長輩!他特麼要幹什麼你沒聽見麼?」
我爺也怒吼道:「他說的沒錯。為了大勝只能有小的犧牲。」
我氣得胸口起伏:「爺,你說的是真心話麼?」
我爺微微一愣:「我說的就是真話。你得顧全大局。」
「哈哈哈哈哈……」我忽然仰天一陣長笑,笑得前仰後合,可我笑著笑著眼淚便奔流而出:「所有人都在讓我做出犧牲?我為什麼?又憑什麼?就因為我身在異調局?我就該死麼?我的朋友就該死麼?」
我爺怒吼道:「打仗不可能沒有犧牲,你的朋友又怎麼樣?當年,我們打仗的時候還不是要把手足兄弟,送上戰場?」
張安國走上來道:「陳野,我知道,這件事兒是我們考慮不周。這樣,你只要說出了你怎麼克制了現實殿就行了。」
我伸手拿出三顆藥丸:「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東西叫殭屍丹,專門煉製殭屍的東西。我當時吃下了殭屍丹,把自己弄成不人不鬼。讓小糖豆把做成只有戰鬥本能的殭屍傀儡,我才僥倖贏了一場。」
我雙眼通紅把殭屍丹依次遞到所有人面前:「你吃,你們敢嗎?」
看見殭屍丹的人,一個個下意識的別過了頭去。
我哈哈笑道:「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你們這些個堂堂官老爺,哪個敢吃殭屍丹?吃啊!都特麼傻了?他麼的,你們除了會把自己人往高了捧,把老實人往死了用。你們還會幹什麼?說啊!怎麼都不說了?」
我指著寧如塵:「你特麼被楊智明逼到山窮水盡,是你特麼活該。」
我轉手指向張安國:「你覺得自己做的不錯?我告訴你,你就是第二個寧如塵。」
我爺忍不住了:「陳野!你指著誰鼻子呢?你是什麼?你覺得自己當了一個副局就膨脹了是不是?就得按你的意思安排大局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兵,就得服從命令。你現在就去配合一局。」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我爺道:「爺,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是認真的嗎?」
我爺怒吼道:「你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把你的嘴給我閉上!」我奶大步走了出來:「陳大局長好大的官威啊!張大書記好大的架風啊!」
我奶看向我爺道:「我們當年打仗是為了什麼?你們現在逼著陳野犧牲又是為了什麼?是為了你們一己私慾,是為了你們升官發財。陳老頭,你的心也瞎了。你不配當陳野的爺爺。」
我奶轉身道:「野子,咱們走吧!我拼了命也幫你救出小錢兒。」
「小雲!你這是幹什麼?」我爺頓時急了,想要上來拉我奶的手。我奶冷著臉道:「別碰我。從今往後,我們恩怨義絕。你覺得不夠,我現在就砍一隻手給你。你要是覺得還不夠。我就再挖一隻眼睛給你。直到你滿意為止。」
我爺頓時懵了。他知道,我奶說到做到。他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丁朵兒走上把自己的證件放在了桌子上:「對不起了陳局,我家裡早就讓我回去。可我捨不得,捨不得這裡兄弟姐妹,捨不得像家一樣異調局。可是現在家沒了,這裡不是我心目中的異調局了。我走了。」
張安國臉色微變:「丁朵兒,你別使性子。現在不是……」
桃小妖把自己的證件放在了桌子上:「我的師門,一直看不起異調局。早就跟我說過,讓我離開異調局回歸師門。我是一直攀著陳野才沒走。說實話,異調局讓我覺得很噁心。非常噁心。」
葉流光是第三個:「我來異調局的時間不長。我也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但是,我想活著。我怕將來有一天,我被會你們像犧牲陳野,犧牲小錢兒一樣犧牲掉。你們也會逼著我,去犧牲我哥。」
「陳野……」我爺向我看了過來,張安國向我看了過來。
我頹然擺手道:「散了吧!都散了吧!異調局早就該散了。你們活生生把人心給玩散了,誰還聚得起來。當然,你們不在乎,人心散不散。你們還是會當你們的官,賺你們的錢,不會對你們有半點損失。可你們的良心過得去嗎?」
我放下證件一步步向外走去:「糖豆扶我一把。」
小糖豆和葉玄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攙著我走向門外。
我正不知道自己應該走向何處的時候,葉玄居然從我身上抽出毒蛟,舉刀向異調二局的牌匾上狠狠劈了下去,異調局的牌子一碎兩半:「老班,咱們應該回去。這是我們的家。我們憑什麼走。」
葉玄回手指向屋裡:「你們全都給我滾出來。三個數不走,老子砍死你們。」
張安國面色鐵青走出門外,我奶怒吼道:「姓陳的,把你東西全都給我拿出去,不然老娘就一把火全都燒了。」
「小雲!」我爺哆嗦著嘴唇道:「我錯了嗎?我們當年當兵的時候,不就是……」
「滾!」我奶冷聲道:「當年我們是兵,現在你們是狗。我不需要一條老狗。滾出去,滾得越遠越好。滾——」
張安國轉身道:「陳老,你先跟我走吧!」
我爺的身子一下子佝僂了不少,一言不發的跟著張安國走出了大門。
寧如塵,楊局也走了,走的時候一言不發,我卻在寧如塵跟我擦肩而過的時候開口道:「寧如塵,你欠我的,我會討回來。你等著吧!」
寧如塵雙目猛然一睜,又快步向外走去。
我爺走出了山莊,卻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最後只能跟著張安國回了家,我爺跟張安國喝了兩杯酒之後,就難過道:「安國,你說野子,小雲。怎麼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呢?我們什麼地方做錯了?」
跟著張安國一塊兒過來的寧如塵,拍著桌子道:「我們錯就錯在不該招收陳野。他也太無法無天了。讓他做什麼,他不做什麼?還有沒有點組織紀律性了?」
楊局搖頭道:「年輕人有些恃才傲物也是正常,可陳野……這簡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種事情我都不敢想。」
幾個人正在說話之間,張安國的女兒張雨璇從樓上走了下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可我覺得,你們在故意抹黑陳哥。」
張安國怒道:「我在說公事,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張雨璇搖頭道:「我可能沒有說話的份兒,但是你們身邊也沒有敢講真話的人,不然的話,你們可以找人問問。」
我爺道:「怎麼沒有,小王兒就是,我這就把他找來。」
我爺說的小王,就是我們嘴裡的老王——王傑。
王傑還真來了,等他聽完張安國的話,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既然你們想聽真話,我就說真話。」
王傑點起一根煙緩緩說道:「我是一個小人,這是公認的事實。但是,陳野卻把我當成了朋友。小人也有小人堅持。小人也有公正之處,所以,你們不必懷疑我的是否有假。」
「陳野加入異調局這些年,幾番出生入死,幾次死裡逃生,他不怕死,更不怕犧牲。你們覺得他是一個畏懼犧牲,或者不願意的犧牲的人,本身就帶著偽君子的嘴臉。而且,你們也習慣了陳野的犧牲和付出,一旦他不願意按照你們安排去走的時候,你們就覺得他大逆不道了對麼?」
我爺怒聲道:「犧牲是為了大局。」
王傑冷笑道:「犧牲可以分為很多種。當你只有一個饅頭的時候,你把饅頭給了自己的孩子。自己活活餓死,讓自己的孩子得救,自己哪怕死去也會面帶微笑,甘之若飴。」
「可是,當你只有一個饅頭,想要拿這個饅頭救自己孩子的時候。有人卻過來跟你講了一番大道理,讓你把這個饅頭讓出來,交給別人家的孩子。而且,那個孩子已經得到了一堆的食物。沒有你的饅頭,他不會死,有了你的饅頭,他未必會吃。你不願意交出這個饅頭,就有一百,一千個人來說你的不是。這種犧牲,你們誰也願意做?」
老王聲音一沉:「你們讓陳野做得,恰恰就是如此!」
寧如塵怒道:「我想拆散機動科,壯大異調局有錯嗎?安國,抽調陳野守護一局,有錯嗎?小楊,分配人手,有錯嗎?陳老哥,讓陳野服從命令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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