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哭了好半天,才擦著眼淚站起來把我領進了屋。一筆閣 m.yibige.com一邊給我擦眼淚,一邊給我穿上一套新衣服「兒子,你好好睡一覺。等過了今天晚上,咱們爺倆說不定還有見面的機會。要是爸爸不在了,你要照顧好自己。還有……」
「爸爸不在了,你就去找你奶奶吧!她是個好人。你跟著她好好過日子。她說什麼你都得聽,就像對爸爸,對爺爺一樣對你奶奶。知道嗎?」
「我跟你奶奶之間的事情,是我們的事兒。你別多問,也別多管。聽你奶奶的話就行了。」
「爸……」我看見我爸樣子心裡就覺得要不好,可我剛說了一個字。我就莫名其妙的昏過去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奶已經到了我家。
我一抬頭就看見牆上掛著的兩幅遺像,一副是我爺,一副是爸,我當時就哭了出來「我爸怎麼了?我爸呢?」
我奶指了指外面「在外面,你自己再去看一眼吧!」
院子裡並排的放著兩口棺材,其中一副就裝著我爸,我爸也是死不瞑目。
我趴在棺材上哭得昏天黑地,直到我哭累了,我奶才走過來說道「幫你爸合個眼吧!他的眼睛只有你能合上。」
我摸了好幾次,我爸的眼睛卻怎麼也閉不上,我奶站在邊上道「你閉上眼吧!我護不住小子多久,但是我能教他保命的本事。將來還得看他自己啊!你要是有心,就在那邊護著他點吧!」
我奶話說完了,我爸才算閉上了眼睛。
直到我們老陳家的兩個男人入土為安。我奶才把我叫到了跟前。
她要教我怎麼扎白燈籠。
…………
教官的日記寫到這裡,忽然內容一變
我能想起來的事情只有這麼多,我奶教過我什麼,我學沒學會,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奶去了哪裡?我都記不住了。
我想找回以前的記憶,可是直覺告訴我,那份記憶非常危險。
我一直覺得非常矛盾,我想過,以曲知秋的身份活下去,安安靜靜的活下去。可我更想知道,我奶在什麼地方,我又為什麼會變成曲知秋。
愛萍也想知道曲知秋的下落,無論他是生是死。
我有些嫉妒曲知秋,他消失了好多年,卻一直在被人惦念。
愛萍心裡始終有這麼一個人。
…………
我覺得,我應該去找陳野,他姓陳,也會扎白燈,他跟我說過,他是家傳的術士。我的身份會不會跟他有什麼聯繫?
我該不該回部隊找陳野?
教官的日記寫到這裡就結束了。
我又用密碼和歌詞連續拼了幾次,卻怎麼也拼不成一篇完整的日記。
馮雪峰沉吟道「看來老曲想讓我們看到的只有這些。他不確定誰會發現自己的死因,更不確定誰能找到他留在墓地里的線索。所以,他不敢把太多的秘密藏在墓地裡面。就只留下了這麼一點線索。目前看,他還是希望陳野能看見這篇日記。或者說,他的日記就是留給陳野的。」
我沉聲道「這篇日記應該是寫在教官退伍不久,老馮,你不是說過,教官曾經回來找過我一次麼?那次,他應該想要驗證什麼事情。那次之後,我們當中就沒人再見過教官,換句話說,他應該是找回了另一部分記憶。」
我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也可能是教官陷入了某種絕境,他不想連累我。才自己一個人把事情扛了下來。」
葉玄忍不住問道「那教官怎麼又把線索留給你了?」
牛浩解釋道「教官當初不找陳野,可能是不知道陳野的修為有多高,怕自己連累了陳野。這幾年,你和陳野在異調局混出了名堂,他才敢把這些事情交給陳野,要不然以教官的性格,就算讓自己含冤九泉,也不會給陳野留下麻煩。」
我和葉玄登上獵人榜的事情,在術道當中著實火了一段時間,教官如果也是術士,很容易就能得到我和葉玄的消息。
牛浩的判斷應該沒錯。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們誰查到了徐愛萍的資料?還有,你們查到教官被他奶奶個帶到這個城市的資料是哪兒來的?」
黑狼道「如果,按教官日記上的說法,那段資料就應該是假的。資料顯示是教官祖母死後,他才被送進了孤兒院。看來,抹掉教官記憶的人,花了不少的心思。要是,教官沒有找回一部分記憶。就算他能查到一些事情,也與事實吻合。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會自動否定某些疑點。」
我沉聲道「看來,事情的關鍵還是在徐愛萍的身上。」
我看向黑狼「你自己想,如果有一個跟你素不相識的人,忽然跑過來對你說,你的身份全是假的,你會不會相信?」
「肯定不會!」黑狼搖頭道「我們是在成為特種兵之前,全都經過嚴格的審查,祖上三代的事情都查的一清二楚,我肯定會相信部隊,不會相信徐愛萍。」
「這就對了!」我沉聲道「徐愛萍當時肯定是用了什麼特殊的辦法,或者拿出了關鍵的證據,才讓教官相信了對方。徐愛萍的來歷才是關鍵。」
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我在懷疑,徐愛萍沒死!
黑狼冷聲道「我馬上去查,就算把檔案局翻過來,我也得查出徐愛萍的來歷。」
我又轉頭看向了我爺「爺,咱們陳家還有別人麼?」
我爺想了好半天「沒有,陳家一直是一脈單傳。但是,不排除還有會用白燈,也姓陳的人。」
我爺的意思,我聽懂了,當年和我太爺一起在京城收東西的人有四個,那個四個人各自點著一盞白燈。
《白燈決》或許不是陳家所獨有,或許另外三個人用的是不一樣的《白燈決》。
我沉聲道「叮噹,那兩個包裹怎麼樣了?」
丁朵兒搖頭道「符文太過複雜,我解不開。如果強行調用靈氣衝擊靈符,我怕造成不可逆轉的後果。」
我點起一根煙道「教官,連續兩次留下過鏡子,鏡子肯定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咱們應該順著鏡子的方向查。」
「黑狼,你繼續查徐愛萍來歷。」
「牛浩,你查教官這些年的生活軌跡,最好能查到他最近這幾年都做了什麼?或者經常去什麼地方。」
「小錢兒,你查附近有沒有跟鏡子有關的地方,或者人和事物。」
「心顏,你查一下那個三個賊的犯罪記錄。或者跟什麼人接觸密切。」
「叮噹,你把所有人的衣服上都畫上符籙,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爺,雲姐,玄子,你們幾個幫著他們弄武器,不求能斬妖除魔,但是一定要能夠自保。」
我分配完任務之後,自己動手紮起了白燈。我爺本來想要過來幫我,卻被我奶不動聲色的給拽了回去。
我連著紮好了一堆燈籠,多數人的消息就都傳了回來。
黑狼道「徐愛萍從孤兒學校畢業之後,進入師範大學,畢業後自願支援山區,在一個山區小學任教五年。回來不久就和教官結了婚。從履歷上看不出任何問題。但是,她在鄉村小學的那段經歷基本上屬於空白。」
牛浩說道「教官這些年,沒有什麼特殊的經歷。除了工作之外就是泡圖書館,就連應酬都很少參加。單位的同事說他不太合群。包括領導對他評價都不太高。他們單位同事說,教官有時候會去釣魚,但是次數並不固定。」
我轉頭問道「教官去什麼地方釣魚?」
牛浩搖頭道「教官釣魚都是一個人去,有時候,幾天都不回來。在單位連假都不請。領導對他有意見,大概也是這個原因。」
葉玄聽到這兒再也沉不住氣了道「教官還有單位啊?教官去世,他單位領導知道麼?同事走了,怎麼連個告別的人都沒有?」
牛浩道「這件事兒,我問過了。教官單位沒有得到他死訊,他們以為教官釣魚去了。」
教官單位沒有接到他的死訊,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們不知道徐愛萍已經在一年前去世,但是教官的同事肯定知道,他們來了,徐愛萍就演不下去了。
我沉聲道「教官釣魚的地方肯定有問題,教官是一個對工作極為認真的人。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他不會拋開工作跑去釣魚。牛浩,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查到教官在什麼地方釣魚?」
「我試試!」牛浩再次撥通了電話。
心顏開口道「根據警方提供的資料,那三個人最近三年沒犯過案子。警方都在奇怪,這三個人為什麼會忽然改邪歸正了。三年前,他們有人在監獄,有人不在本地,基本上沒有什麼聯繫。」
想讓三個慣偷改邪歸正非常困難,一個人一旦習慣了某種生活,就不會輕易改變,更何況,那三個人還沒到偷不動的年紀,想讓他們老老實實過日子實在是太難。他們三個忽然「金盆洗手」要麼是有人養著他們,要麼就是有人管著他們。那個人是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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