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姐妹們,讓我們一起來享受生命之血給我們帶來的這無上美妙的時刻吧!」
人群的高呼聲中,女人高高捧著手中的水晶瓶,緩緩地往大廳的正中央走去。
周圍衣冠楚楚的男士女士在這一刻都放下了矜持,他們神色迷離的簇擁在這女人的周圍,神色迷離而又貪婪地望著她手掌中捧著的水晶瓶。
腳步跟著她的身影,一同往前移動著。
大廳的最中央,一瓶巨大的輝之王座正擺放在禮桌上的冰盤中。
奢華明亮的吊燈下。
這瓶足足有著18l的名貴紅酒。在冰盤上緩緩升起的寒氣中,越發凸顯的昂貴與奢侈。
安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神色艷羨的看著前方的高挑女人走到這瓶紅酒跟前,在「啵」的一聲輕響中啟開了酒塞,然後打開手掌中的水晶瓶,就要將裡面的猩紅液體倒入紅酒當中。
與此同時,就在她打開手中的水晶瓶的一剎那,一直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的張驕忽然抬起了頭。
他鼻尖微微揚起,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眼中立刻閃過一絲好奇的神色。
「有趣。」
只是誰也沒有看到他一閃而過的神色。
安直勾勾的看著女人手掌中的水晶瓶,下意識的說道,「這是什麼?新品種的du品?」
她話音剛落,耳旁就傳來一聲幽幽的聲音。
「不是,是血。」
「血?」
安扭過頭,好奇的朝張驕問道。「boss,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張驕對她的問題並沒有回答,反而是從戴在手指的戒指中摸出了一台便攜式攝像機,直接扔了過去。
「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幹活吧!」
安看著張驕一副並不想解釋的樣子,只能暗地裡沖他翻了個白眼,然後一把抓住他丟過來的攝像機,打開鏡頭,找了一個不錯的角度,對準任務委託人羅塞蒂·福特的妻子艾琳娜。
攝像機的鏡頭裡。
艾琳娜夫人緊緊的看著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高挑女人,臉色一片潮紅,像極了熟透的蘋果。
滴答!滴答!
伴隨著高挑女人手中水晶瓶里的猩紅液體,如同一顆顆紅色琉璃珠一樣的滾落到巨大的輝之王座瓶內,然後與瓶中的紅酒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周圍簇擁在女人身旁的人群變得越發激動起來,好多人已經情不自禁的蠕動著喉結。
他們解開領口,雙目泛紅,神色貪婪的望向眼前的紅酒,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搶過這瓶加了料的紅酒一樣。
但一直等到女人將水晶瓶中的猩紅液體,都盡數灌入紅酒中後,這種事情都沒有發生。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她輕輕的晃動著這支巨大的紅酒,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隨著女人停下了手中的晃動? 簇擁在她旁邊的人群中? 頓時傳來了一陣激動的歡呼聲。
女人看著環繞在自己身邊周圍的人群,神情中一片得意與滿足。
她高高的揚起脖子? 如同女王一樣發號施令。
「來吧? 兄弟姐妹們,讓我們一同暢飲吧!」
說著? 她便以超乎常人想像的臂力,高高的抱起這瓶輝之王座? 快步的走到禮桌的另一邊。
在這邊? 六十多隻高腳杯壘成一座金字塔的模樣,正擺放在大家面前。
女人立刻托起輝之王座的瓶底,將瓶中的紅酒往最高處放著的杯子裡倒去。
嘩嘩嘩!!!
流水一樣的響動聲中,放在最高處的高腳杯立刻就被這瑪瑙紅般的液體所灌滿? 杯口處溢出的紅酒源源不斷的往下方擺著的高腳杯中流去......
寬敞奢華的大廳中頓時充滿了濃郁的酒香味道。
四五分鐘後? 隨著酒瓶中再也倒不出一滴紅酒後,女人立刻一步上前,端起最上面的那杯紅酒,然後朝大家舉杯示意。
人群頓時變得有些騷亂了起來,但並沒有發生哄搶的情況。
只見在場的男士神色猙獰的讓開身位? 由女士們率先取走一杯後,這才依次走上前取了一杯。
片刻的功夫? 眼前的盛滿紅酒的高腳杯就一個也不剩,盡數被大家取走。
「來吧!讓我們一起享受這這無上美妙的時刻吧!」
低沉的聲音中? 所有人都高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如同沙漠中三天都沒有進水的旅人一樣? 抱著手中的酒杯? 咕嚕咕嚕的狂飲起來。
哪還有半點風度可言。
大廳里? 氣氛頓時變得旖旎狂熱起來。
這群常人眼中的上流人士們開始變得神色迷離開來。
他們臉色變得通紅,額頭青藍色的血管高高的暴露出來。雙眼中更是隱隱浮現出一抹血色。
大口大口的喘息聲中,一股股遠比常人體溫還要高上幾度的氣體從他們口鼻當中中,不斷噴湧出來。
站在大廳最中央的高挑女人看著前面陷入狂熱當中的人群,緩緩地將杯中殘餘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朝著人群中走去。
每走一步,她便發出一聲無法形容的古怪笑聲。
周圍的人群頓時像是接到了信號一樣,痴笑著涌了上去。
「這...這...」
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著眼前的嬲、嫐、奻,只覺得一股令人噁心感反胃感一涌而出,情不自禁的就要轉開眼睛。
她將手中的攝像機放到桌子上,然後轉過頭就變成了一隻灰雀從打開的窗戶中飛了出去。
張驕看著跑出去的女孩兒,神情中並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他平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起半點波瀾。
月上高頭,午夜大概一點鐘的時候,糾纏在人群中的高挑女子緩緩地鑽了出來。
她像女王一樣,神情高昂的掃視了大廳中的人群一眼後,徑直往大廳後面地客房中走去。
自己望著她離開的身影,身形一動,就已經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在他身後剛剛坐著的座位上,安隨手放在桌子上地隨身攝像機突然漂浮了起來,對準地面上地人影仔細地拍攝起來,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雙手高舉著它一樣。
這邊。
張驕跟著身前的高挑女人緩緩的走進了一間寬大的臥室當中。
裝潢精緻的客房中,女人先是去洗漱了一番,然後在挑選了一套挑選了一套白色的浴衣披在身上後,徑直拉開面前衣櫃後面的原木櫃板。
櫃板後面,立刻顯露出一座小型電梯。
她走進電梯中,按下-1的按鈕。
電梯隨即發動起來,朝著下方降去。
數秒後,電梯穩穩的停了下來。
張驕跟著她走了出去,就見到這間隱秘的地下室中,數十盞熾亮的燈光一直長明著,將整個地下室照的通亮,如同白晝一樣。
這令人感到刺目的房間當中,就見地下室的最中間的位置上,一道人影如同受難的主一樣被釘在一方兩米五左右的金屬十字架上。
他身軀不斷的抖動著,如同得了羊癲瘋,帶動著捆在身上的銀鏈發出一陣陣嘩啦啦的聲響。
金屬碰撞的聲音中,他更是發出一片連綿不斷的嘶吼與慘叫聲,就好像一隻受傷的猛獸一樣,令人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但剛剛走出電梯的女人卻沒有在意這些,她扭捏著水蛇一樣的腰肢,熟稔的從電梯門口處擺放的冰櫃中,取出兩大袋略顯暗淡的血漿,快步的往前走去。
一邊走,她還一邊溫柔的說著。
「親愛的,我來了,你知道的,我昨天晚上有場宴會要招待大家,所以晚了一些,我想你是會諒解的吧。畢竟這都是為了我們的事業。」
她話音剛落,地下室中嘶吼聲立刻就沒了聲音,片刻之後,就聽到一聲充滿了無盡怨毒憤恨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滾!!!你這個賤人。滾啊!!!!」
怒罵聲中,女人卻絲毫不在意他的怒罵。
她緩緩走到人影跟前,輕輕的撫摸著他獠牙外露的面頰,然後順著臉頰往下摸去,一直摸到他赤裸的胸膛上,一把抓住插在他心臟處的白櫟木木錐,在人影的怒視當中,用力的往進一插。
「啊!!!!」
人影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身體不由自主的掙紮起來。但捆縛在他身軀四肢上的銀鏈頓時一陣搜索,如同燒紅的鋼鐵一樣,深深的陷入到他的肌膚當中,發出陣陣滋滋作響的聲音。
裊裊升起的青煙當中,女人拍著他因劇痛而說不出話的嘴唇,輕輕的啄了一口後,開心的說道。
「親愛的,你該吃晚飯了。今天是你最喜歡的ab血型哦!」
她一邊開心的說著,一邊抓住他的脖子,找出留在他脖子兩側的滯留針,將手中提著的兩大袋血漿連接了上去。
血液快速的流入他的身體當中,男子被銀鏈灼傷的皮膚上立刻一陣蠕動。
在短短的幾十秒內,他周身布滿燒痕的皮膚上就脫落下來一層血痂,露出了新生的肌膚。
但這新生的皮膚還沒有維持到一秒鐘,捆縛在他身上的銀鏈就將這些新生的肌膚又灼為一片焦黑。
男子抽搐著抬起腦袋,他看著眼前的女人,聲音暗淡嘶啞的哀求道,「珍妮芙,看在我們相愛過的份上,殺了我吧!求求你了,你已經有錢了,也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就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讓我死吧。我對你已經沒有那麼大的價值了。」
珍妮芙聽著他的話,立刻伸出一支手指,輕輕的放在他的嘴唇邊,然後將身軀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抬頭望著雙腳離地,被死死的捆在鋼鐵十字架上的男人,眼神中充滿了愛意。
她說道,「親愛的,你又開玩笑了,我怎麼會捨得讓你死呢?」
「我知道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真的愛我的,而我也是真的愛你的。等我們生命之血基金會壯大成羅爾斯的基金會時,我就放了你。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像當初幻想的那樣,過上那種夢寐以求的生活。」
「請相信我,這天不會很遠了,很快,很快就會到來的。」
珍妮芙磨蹭著他的身軀,神情中一片嚮往。
但被捆縛在鋼鐵十字架上的男子卻發出一聲嘲笑,他喘著氣大笑道,「發展到和羅爾斯基金會一樣的規模?珍妮芙,你還真敢想啊!」
珍妮芙卻並不生氣,她摸著他的臉頰,神情中一片狂熱。
「會的,一定會的。我會將我們的生命之血發展到那種規模的。因為我有你啊!親愛的,有了你的鮮血,我就能幹成一切想幹的事情。」
男子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他狂笑著沖珍妮芙說道,「我的鮮血就能幹成一切想幹的事情?珍妮芙,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麼的恐怖。聽我的,殺了我,然後帶著你的錢離開這裡,找一個新的環境重新開始吧。」
「我是罪人,污穢之血終將帶來災難的。不要沉迷在其中了,珍妮芙。」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中竟有了些情真意切的味道。
張驕在旁邊聽著男子的話,心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句話。
「舔狗不得好死啊!」
他看著眼前這個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吸血鬼,不由得感嘆道,這話還真是有道理。
眼前這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站在吸血鬼身前的珍妮芙卻不知道這些,她看著眼前的吸血鬼,大聲的反駁道,「不,這不是罪孽,這是主給與我們的賜福。」
「親愛的,你知道嗎?你以前工作的泰銀集團的董事長,他現在就是我們生命之血的成員,你相不相信,只要我一聲令下,哪怕是讓他把整個泰銀集團股份都轉讓出來,他肯做的。這都是你的鮮血的功勞,」
說著,她便情不自禁的舔舐了一下他胸膛上的傷口上,然後情不自禁的用牙齒咬住那塊被銀鏈灼傷的皮膚,將其狠狠的撕扯下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吮吸著傷口。
只是傷口上根本沒有鮮血滲出,珍妮芙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暴戾。
她立刻抓住吸血鬼胸膛上插著的那根白櫟木木錐,用力的轉了一圈。
「啊!!!」
吸血鬼當即發出一聲慘叫。
慘叫聲中,滴滴殷紅的鮮血從她撕扯開來的傷口中緩緩流出。
珍妮芙仿佛見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食品一樣,貪婪的吸允起來。
「主啊!你為何還不讓我死去啊?」
吸血鬼瘋狂的甩著頭,發出絕望的低吼聲。然後,他就看到了旁邊如同看戲一樣的張驕。
他下意識的問道。
「你是誰?」
張驕沒有回答,只是饒有興致的盯著他。
吸血鬼強忍著疼痛,又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話音剛落,在他懷中不斷吸允著的珍妮芙已經抬起頭,朝著吸血鬼說話的方向看去。
「親愛的,你怎麼了?那裡沒有人啊!」
她話音剛落,就見熾亮的燈光下,數百隻蝙蝠突然從前方呼嘯而來,在燈光下匯聚成一道有著兩個濃濃黑眼圈得高瘦男子。
高瘦男子張開嘴,伸出兩根細長的獠牙,輕嗅著地下室中的味道,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副無與倫比的享受神色。
沉迷了片刻之後,他忽然睜開了眼睛,衝著被吊在十字架上的吸血鬼問道。
「如此鮮美的味道,你的血液怎麼會有如此令人著迷的味道呢?告訴我,年輕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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