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白羽你清醒一點!這裡是仙界,你入了魔他怎麼辦?」花離盡力勸說著,但小羽根本不為所動。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小羽飛身而起,將花離重重的擊翻在地,花離雖然口吐鮮血,但知道這並非小羽所故意所做,便也沒有還手。
四條狐尾閃爍著黑霧,血紅的雙瞳充滿殺氣,小羽再次緩緩向花離走去。
「風白羽!」硯寒卻正巧路過。
小羽卻連看都沒有看他,向花離走去。
硯寒一躍而起,拉住了小羽的手腕「風白羽,這是仙界!」
小羽卻一把甩開了硯寒,身上的魔氣半分未減。
「姐姐!」此時思言卻拿著風箏跑來了。
硯寒一下子驚慌起來「快走!」
但卻為時已晚,小羽向思言衝去,這還是思言第一次見到入魔的人,自是嚇得兩腿一軟,坐到了地上,手中的風箏也落到了地上。
小羽渾身的魔氣浸染了思言的仙氣,讓思言第一次感受到了入魔中人的恐懼。
但小羽此時已經誰都不認識了,自然是不記得思言的。
硯寒死死的拉住小羽「他還是個孩子!沒了蕭旌塵你就控制不了了嗎?」
似乎是『蕭旌塵』三個字刺激到了小羽,小羽緩緩的轉過頭看著硯寒,但魔氣並未消散。
「大戰過後,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就差那麼一點點,若是你傷到人,如何留下啊?」硯寒知道,這種時候,還是只有旌塵才能壓制住小羽的魔氣。
小羽雙瞳的血紅剛剛有些淡,手腕上的手串卻又再次蠢蠢欲動了,小羽再一次撲向思言,硯寒昨夜剛受了旌塵一掌,已經快要牽制不住小羽了。
可是一旦小羽傷了思言,就真的再也沒有辦法在仙界立足了。
即使小羽入魔,但至少沒有傷過什麼人,旌塵暫且可以將其留在仙界,身為天帝卻也頂著許多壓力,若是傷了人,恐怕就連旌塵也留不住小羽了。
「風白羽!你不是愛他嗎?難道連這個都控制不了嗎?」這時的『小蛇』,幾乎和硯寒一模一樣,明明擔心的不行,卻還不想讓小羽覺察自己的擔心。
但小羽手腕上的手串一直散發著奇怪的功法,讓小羽無法恢復。
「風白羽,你.......你清醒一點.......」花離拖著虛弱的身軀,向小羽說著。
但手串終歸還是戰勝了小羽,小羽猛地甩開了硯寒,拔出苜執,向思言刺去。
「羽兒!」硯寒在最後一刻叫住了小羽「去了......就回不來了。」
小羽的淚水突然從眼眶之中掉落,雙瞳變回了原來的顏了色,小羽也吐出了一口鮮血跌倒在思言面前「阿言......對不起。」
小羽的雙眼噙滿淚水,面色蒼白的看著思言,硯寒連忙跑了過來。
「阿言......」小羽輕聲呼喚著思言的名字。
思言手中的風箏已經破碎,散落一地,思言的身體還在顫抖著,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小羽,他不知平日那樣溫柔的姐姐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阿言......答應姐姐,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訴師傅好不好?」小羽顫抖著,想要去撫摸思言的頭。
思言卻慌亂的爬了起來,跑開了。
小羽的淚水落了下來,硯寒忍不住一下子把小羽抱在了懷中。
「我怎麼,我怎麼變成這樣了?我......我......」小羽在硯寒的懷中抽泣著。
旌塵此時卻和蓂鷂一同前來。
「陛下,方才白羽好似入魔了,蓂鷂害怕被旁人看到,卻又不敢貿然上前,這才叫來陛下幫忙,白羽她......」還未等蓂鷂說完,旌塵便看到了緊緊被硯寒抱著的小羽。
旌塵臉上緊張的神情立刻消散了「多謝你。」
「陛下,陛下,我不知道,我.......陛下千萬莫要誤會,白羽和小蛇沒什麼的,陛下......」但蓂鷂還在為小羽解釋著。
旌塵輕聲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蓂鷂看著硯寒緊緊的抱著小羽,看著小羽手腕上不停閃爍的手串「若非花離誤打誤撞發現了它,我可能真的不會對你生出別的心思吧......」
硯寒抬起手想要將自己的靈力渡給小羽一些,去被小羽擋了回去「昨夜旌塵那一掌,下手不輕,不必再為我耗費了。」
「我想你好好的。」硯寒深情的看著小羽。
小羽掙脫了硯寒的懷抱「行囊都收拾好了嗎?」
「昨日我希望你可以留在他身邊,今日我卻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走,若是這個小孩兒將今日之事說了出去,你在仙界如何繼續?」硯寒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阿言不會的,我今日只是嚇到他了,但他絕不會說的。」小羽倒是真的十分相信思言。
「你們兩個,能不能救救我啊!」花離突然在不遠處呼喚著小羽。
「哦,對不起對不起!」小羽慌亂的跑了過去將花離扶了起來「傷的嚴重嗎?」
「你那一掌可也不輕啊!」花離揉著胸口,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鮮血。
「對不起,我剛才......」提起這些,小羽也是滿心愧疚。
「好了,知道你身不由己,但你怎麼會突然入魔?」花離還是擔心小羽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小羽突然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手串,朦朧之間,好像真的感受到了這手串散發出的怪異力量。
「你沒事就好,我先回去收拾行囊了。」硯寒卻也有很多東西要準備,便先行離開了。
「你的傷......」小羽擔憂的看向硯寒。
「無礙。」硯寒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在硯寒消失在兩人視線之中時,突然有人喚了硯寒「妖帝君上。」
硯寒聽著聲音有些熟悉,便轉過頭「蓂鷂上仙?」
「不知,蓂鷂可有幸能與妖帝君上幻愈堂一敘?」蓂鷂向硯寒行了個禮。
硯寒一邊嘴角微微上揚「請吧。」
蓂鷂也笑了笑「是。」
「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是妖帝的?」硯寒饒有興趣地看著蓂鷂。
「先不說您能夠與您所謂的妖帝君上稱兄道弟一事,還有對白羽的忠心與神情,單單能讓雲侍衛捨棄浮葉上神盡心護您,難道不久已經說明一切了嗎?」蓂鷂果然心思縝密。
「那又如何,我是如何,我不是亦如何?蓂鷂上仙管我做什麼?」硯寒卻依舊是滿臉不屑。
「為何要如此屈尊降貴呢?為了成全他們,自己什麼都不留,妖界的妖帝君上竟是您這樣的大善人。」蓂鷂故作無奈的笑了笑。
「你想說什麼?若你想告訴她,對我也沒什麼壞處,若你不告訴她,變更與我無關了。」硯寒站起來便要離開。
「妖帝君上等一等,身為妖界至高無上的人,真的甘心如此嗎?為了成全她和天帝陛下,什麼都不要了?」蓂鷂的目的原來是想要激起硯寒的不甘,讓其幫助自己一起將所有有可能知道真相,或是與自己所做之事有關聯的人徹底消失。
「甘心,有何不甘?」但硯寒卻還是滿臉不屑,畢竟只要是為了小羽,有什麼不能做的,只要小羽最後能快樂,能開心,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妖帝君上果然偉大,就是不知......她是否會領您這個情啊!」蓂鷂仍然再挑唆著。
「蓂鷂上仙,我雖然不是仙界中人,卻也看得出他們與你不薄,還是收斂一些為好,畢竟你的那些秘密,又不是只有花離一個人知道。」硯寒冷笑了一聲,便帶著對蓂鷂的不屑離去了。
原來,硯寒有查過關於蓂鷂的事情。
因為硯寒覺得花離不可能平白無故一直這樣針對一個人,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再加上蓂鷂好像喜歡旌塵,硯寒自然是要徹查到底的。
蓂鷂之所以以為只有花離一人知曉真相,那是因為她忘了世間不單單只有仙界。
妖界沒有『世仙錄』,卻有別的古籍記載。
硯寒曾經好好查看過,發現在六界之外還有三個族群,分別是『通靈族,異妖族,還有濁愈族。』
所謂通靈族,便是可以記得前世記憶,也是站在仙妖兩界之間的族群,遙迤便是這樣的族群中人。
異妖族,便是小羽這樣的人了,但正好與遙迤相反,小羽雖也是站在仙妖兩界之間,但卻是原本妖體,卻有神魄。
而濁愈族,便是蓂鷂這樣的族群,他們雖是醫者,卻亦正亦邪,所以在很久之前,就被劃分到了惡之中。
因為那時的濁愈族,仗著自己有倚性結界,還有傀儡術,在六界之中橫行霸道。
最終還是被六界所剿滅。
這些其實並不是固定的族群,都是到後來發現自己與同類人不同的一些東西,翻閱古籍才知道自己所屬的竟是六界之外的某一個族群。
這些族群中的族人不知會出現在哪裡,似乎隨時可見,又好似無影無蹤,哪裡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而蓂鷂在發現自己身處這個族群之時已經是仙界之人了。
凡間有傳說,仙界也有。
也是各不相同,有謠言也有事實。
但蓂鷂相信自己的族群性本善,所以才在人間仙界悄無聲息的生存著,就想著有一日能為自己的族群證明,時間長了,蓂鷂也什麼都沒有做過,傀儡術和倚性結界也並未怎麼使用過,從前的天帝也就淡忘了。
但與其說是淡忘了,不如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過去了,畢竟蓂鷂還是為仙界做了許多貢獻的。
但若是真的被花離泄露出去了,自己必然會被驅逐出仙界,自己又並未入魔,便被驅逐出仙界,還有哪裡肯收留自己,豈不是比入魔之人更加可憐?
她從未想過要傷害任何一個人,卻只是為了自己心悅之人迫不得已下受了威脅,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便要整日提心弔膽。
她原本真的可以橫行霸道,但她只是想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
旌塵深愛小羽,那樣冷若冰霜的人在小羽面前熱情似火,蓂鷂千萬年來都是孤身一人,乍見此般溫暖當然春心萌動。
再加上自己竟無緣無故被扣上了使用邪術的帽子,畢竟這些年蓂鷂也不是一直單純,至少知道一些人情世故,只是不願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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