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嫿和雲鸞率先前去阻擋,但幾個長老加起來,就算是加上關澈,也難以抵擋。筆神閣 bishenge.com
四人奮力招架,眾位小妖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站隊。
終於,硯寒難以招架,跪了下來,鮮血一下子噴出。
「君上!」雲嫿擔憂的上前查看硯寒的傷勢。
但那長老們哪會心慈手軟,依舊再次進攻。
「師兄!」看著那些長老向硯寒飛去,關澈卻也是有心無力。
但小羽卻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四條狐尾加上靈力的催動將那些長老竟扇了回去,雙目竟也不再那樣空洞,凜冽而又充滿殺氣。
「這......」眾位長老知道無法與小羽抗衡,後退了幾步。
「白羽......」硯寒艱難的站了起來,他不敢相信,將自己護在身後的,竟真的是小羽。
小羽緩緩轉過身,看著硯寒「我本就是眾矢之的,何必為我如此?」
「我......情願,不用你管。」硯寒的雙眼似是流露出了些許哀傷,但看到小羽的欣喜卻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的。
小羽緩慢走到硯寒面前,雙眼緊緊的盯著硯寒。
硯寒似乎有些不敢看小羽的眼睛。
小羽似乎有些想要拿下硯寒的面具,卻被那長老打斷了「風白羽,你可是仙界中人,如今在妖界,難道不怕死在這裡嗎?」
「呵,仙界如何,妖界亦如何?我本就是入魔之人,最後終難逃一死,有何可懼?」小羽卻對這些老頑固們滿是不屑。
「好大的口氣,入魔之人原本便是六界之中被孤立在外的人,怎麼竟還從白羽姑娘你口中聽出了幾分瀟灑?」那長老卻義憤填膺的說著。
「難為老頭兒你這麼一大把年紀耳力竟如此玄妙。」小羽冷笑了一聲,轉過身查看硯寒的傷勢。
「白羽.......我......」還未等小羽湊近,硯寒竟支撐不住倒了下來,慌亂之下,小羽連忙過去接,險些摔倒。
硯寒身上的血腥味讓小羽心中有些難受,竟緩緩抱住了硯寒。
雲嫿和關澈相視一笑,但云鸞卻依舊冷冷的看著小羽,卻也不知究竟是悲是喜。
是啊,雲鸞多次想要小羽對硯寒別那麼絕情,可真到這個時候,雲鸞真的可以接受嗎?
正如從前小羽所說,雲鸞之所以這般淡然,是知道小羽不會愛上硯寒,可如今如積月累的情愫噴涌而出,又有誰可保證小羽一定不會愛上硯寒呢?
雲嫿和關澈想要幫小羽將硯寒扶回寢殿,卻被長老攔住「風白羽,這裡是妖界,蕭旌塵可護不住你。」
「你敢再說一遍嗎?」小羽的雙瞳似乎在聽到『蕭旌塵』這三個字後變得有些血紅,但小羽已經在極力克制了。
若是此時入魔,恐怕外界不知情的會傳出妖界讓人魔氣旺盛一旁論。
那長老被小羽嚇出了一個冷戰,雲嫿竟也狐假虎威起來,白了那個長老一眼。
「你.......你們......」長老氣的說不出話來。
雲鸞則默默的跟在四人身後。
小羽慢慢將硯寒放到了床榻上,擦去了硯寒嘴角的血跡,便坐了下來。
「你是裝的?」雲嫿還是忍不住問了小羽。
「像嗎?」小羽倒是毫不遮掩。
「為何?」雲嫿倒是非常不能理解。
小羽並未回應,只是意味深長的看向躺在床榻上的硯寒。
「為了不連累師兄,是嗎?」關澈倒是聰明。
小羽卻始終凝視著硯寒臉上的面具。
關澈連忙說著「師兄不喜歡別人摘下他的面具,白羽姑娘,我們.......還是尊重師兄......好嗎?」
其實關澈也心虛的很,畢竟小羽如今這般模樣,為何要聽自己的話。
沒想到小羽真的笑著點了點頭「好,他不願意,我便不好奇了。」
「多謝白羽姑娘。」關澈驚訝的連忙向小羽行了個禮。
「你既然心中有君上,那你為何要讓他傷心難過,?」雲嫿更加不解了。
「給不了的,至少讓我彌補一下吧,亦或是.......就讓我像他保護我一樣,保護他一次吧.......我知道,欠你們君上的,太多太多了,我不過是沾了『白夕月』的光罷了,這些......都不是我應得的。」小羽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夕月』都離開那麼多年了,君上心中只是還殘存著幾分執念與當年的愧疚罷了,現在,我們都很清楚,君上心中的......是你。」雲嫿並不傻,一直以來卻不過都在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罷了,其實,雲嫿也很清楚,小羽才是硯寒如今真正深愛的人。
「可是......對不起。」這樣的話小羽已經說了太多太多遍。
況且就算小羽不說,雲嫿關澈他們也知道小羽的意思,便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
關澈示意雲嫿趕快離開,雲嫿便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硯寒便離開了。
「雲鸞?你怎麼不進去?」雲嫿以為雲鸞沒有跟過來,卻發現雲鸞抱著自己的佩劍正在門外靜候。
「走吧。」雲鸞並未有什麼其他的言語。
關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雲嫿才明白。
是啊,雲鸞比雲嫿和關澈要了解小羽,能做到這種地步,小羽便已經將硯寒記在心中了。
雲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遲遲不肯進去,是害怕看到硯寒蒼白面容卻無能為力的感覺,還是.......害怕看到小羽對硯寒動了情呢?
我們無從得知.......
小羽靜靜的坐在硯寒身邊,看著硯寒蒼白的臉,小羽輕聲嘆了一口氣,無意間碰到硯寒的臂彎,竟是那樣冰冷。
他一個人,承受了多少啊?
他那麼想成為仙人,或許,就是因為善惡的曲解在硯寒心中太過沉重。
他想通過自己的力量告訴世人妖不一定是惡。
就算自己擁有繼神資質,就算花離繼承了遙迤的仙階,但在眾人眼中,妖,終究還是妖......
妖界卻是怨聲載道,覺得仙界處處壓了妖界一頭,但是硯寒真的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好君主。
他看起來殘忍果決,但心中還是非常希望仙妖兩界可以和平共處,他甚至在拼盡全力安慰這些長老,但都失敗了。
也就是因為這個,才讓硯寒與諸位長老產生了隔閡,要知道,帝王與自己的左膀右臂產生分歧那是無法彌補的破綻。
這些老頑固們卻還不如年輕的硯寒識大體,顧大局,一味的只想要出頭,卻從未想過妖界是否真的擔當的起這個地位。
更是在這種危急關頭,以小羽當作藉口想要一舉將硯寒從帝位上拉下來。
不過,如今硯寒為了小羽,卻是違背了自己愛好和平的言語,這些,小羽都記在心中,只是因為不知該如何報答,才遲遲不願提起。
看著硯寒黑髮中隱隱約約的銀絲,小羽的鼻子突然酸了一下。
自己如今憑藉入魔與繼神資質功力大長,但要知道,硯寒從前可是與自己差不多的,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小羽竟突然有些困了,便支撐著想要小憩片刻。
硯寒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身旁熟睡的小羽,還是忍不住笑容燦爛。
硯寒多想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他看著熟睡的小羽,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旌塵不珍惜。
小羽突然眉頭輕蹙,咳了兩聲,硯寒立馬擔心了起來「染上風寒了?」
小羽猛地睜開了眼睛「你什麼時候醒的?」
如今硯寒是妖帝的身份,自是要主意,畢竟小羽不是好糊弄的「與你無關。」
「那你還關心我?」小羽不由得覺得『小蛇』與硯寒兩人性格差距真的很大,明明是關心,卻總是要這樣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自作多情也要有個限度吧?」硯寒仍是滿不在意「我只是怕你傳染給我。」
「對了,我還未問你,你這身上的傷是......」小羽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硯寒似乎有些心虛「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小羽似乎有些不相信。
「在這裡幹嘛?是想......與我再成一回親嗎?」硯寒的無心之言,卻似乎真的勾起了兩人從前的回憶。
小羽竟愣了一下「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小羽整日都在想自己可以為硯寒做些什麼。
硯寒為了緩解尷尬輕咳了兩聲「我還用你為我做什麼?」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還希望你接受。」小羽堅定的說著。
「好啊,留在我身邊,可以做到嗎?」其實硯寒只是不希望小羽為難自己,明明這些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為小羽所做的,何必還要小羽犧牲一些來回報自己呢?
但小羽卻認真的,她凝視著硯寒,眼神飄忽了一陣「可以。」
硯寒猛地坐了起來,卻好像牽動了傷勢「咳咳......」
「你沒事吧?」小羽連忙關切地詢問著。
硯寒推開了小羽「你說什麼?」
「我......留在妖界,留在.......你身邊。」小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
硯寒現在這副樣子就好像是那日小羽答應硯寒成親的那一日。
就是那副,明知最後不會實現,卻還是高興的不得了的神情。
「你真的願意嗎?」硯寒一邊嘴角上揚了些許,笑了笑。
「千年來,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他,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與他有關,我所做的每一處荒唐都以他為始,我口口聲聲的說著不需要他給我什麼,可真到最後只給了我一句『不信,卻可護我』,我竟後悔了......一生一人是九尾狐一族向來的天性,不可更改,但若只是陪伴,我可以......」小羽堅定的告訴小羽。
硯寒看著小羽,似乎有些顫抖。
「我......給你十五日......」還未等硯寒說完,小羽便搖了搖頭「無需十五日,現在......我便可給你答覆,我......願意留在你身邊,留在妖界,你不信我嗎?」
「我何時不信過你......」硯寒輕聲嘆了一口氣,嘴角卻始終忍不住不停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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